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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允之怀抱着新婚娇妻,虽然柔弱,却紧紧拥着他的胳膊,让他清楚的知道,妻子的不舍,妻子的不安。只能把她拥的更紧,此时此刻,无论什么言语都是无力的。
最终,小柔一整夜都没合上眼睛。与杨允之出房门前,小柔定定的看着杨允之道:“你去战场保家卫国,我支持你。你一定要记住,我在家等着你凯旋归来,再随你去大同。”
杨允之爱怜的看着她,坚定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以后,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这次太匆忙了,一来不够安全,二来家里根本就没准备好,他们夫妻一旦前往大同,除非与大辽再次和谈,否则呆上十年八年是正常的。贤亲王也一样在边关呆了八年,皇上才让他回京参与朝政。
皇上没让贤亲王监军的原因是,他不会让一家独大,贤亲王已经有了西南军中的势力,再给他北疆的势力,皇上估计也寝食难安,何况,皇上现在更看好的是裕亲王。这次的战事,危在大辽来的太急,却不是必输之。不出意外,就是给他们这些新人,积攒军功的机会。这些是杨泗睿分析给杨允之听的。
武将,不仅需要战场上打仗的能力,朝廷的动静要关注,皇帝的心思更要猜一猜,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战死沙场至少还能说是为国捐躯,死在政治的手段里,那会是抄家灭族的结果。杨允之这方面差一些,在北武营时,他本身就很多东西要学,加上杨泗睿给他又添的功课。因此现在的杨允之还是政治白痴一枚。虽然这次监军是裕亲王,但是朝廷还会再派枢密元的人随军的,那是文官。杨泗睿这两天跟儿子讲述的都是这类事情。
杨允之走后,婆婆还有公公安慰。小柔除了去婆婆那之外,回到桃源居,就是一直不停的写字,借此来平复心情。她心底有杨允之,但那是否与爱情有关,她不确定。她确定的是,杨允之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杨允之离家第三日,按照急行军的速度计算,杨允之所在骑兵厢应该快到大同了吧。
备注,厢为单位,一厢骑兵为两万,一厢步兵2万五。
杨允之离家第七日,步兵也快到了吧!乡兵召集完毕,昨日拔营赶往大同府。
小柔凝神写字时,田小蝶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进了桃源居。小柔走上前问道:“娘,你这是做什么?拿这么多首饰过来干嘛?我不缺,再者如今我也没心思打扮。”
田小蝶道:“贵妃娘娘身边的王公公刚进府宣你进宫,贵妃娘娘想要见你。我怕你这没合适的首饰,你来挑一下,王公公还在忠义堂等着呢。也不知道贵妃娘娘见你做什么,凭你沈家义女的身份,皇后娘娘宣你进宫还能说的通。”
小柔在田小蝶的碎碎念念中,收拾打扮过后,带着红依橙依,随王公公去了朝夕阁。
、第六十一章 初扬名
第六十一章初扬名
朝夕,很美的名字。小柔在望着宫门处的匾额,心里如是感慨道。
贵妃娘娘见到小柔的时候,笑的很温柔。亲自扶起行礼的小柔,问道:“最近都在做什么?是否闷得慌?大同那边,皇儿说不会有什么危险。”
小柔不知道贵妃为什么对自己特别关注,她向来凭感觉行事,贵妃真的是关心她,至于是否有目的,她猜不到。起码此刻她是真的关心,于是答道:“谢娘娘关心。不是很闷,安柔大多数时间都在写字,可以静心。”
贵妃闻言道:“是可以静心,我每天也都在写字,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写?”
小柔考虑了下,最后决定不花心思,贵妃都用“我”自称了,于是直接问道:“娘娘,安柔能问下娘娘为何独爱安柔,还是怜惜之爱。”
贵妃自嘲的笑了笑:“呵呵,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不会掩藏自己的心思,我也就这么大能耐了。我从二十一岁那年开始醉心习字,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年不间断的习字,才有了如今的成就。你如今的字,比我二十一岁的时候都要上好十分。可见你从幼年习字之初,就是认真习字的,什么样的生活逼迫一个孩童如此?若非无事可做,我绝不会下那么大功夫习字。”
小柔道:“娘娘想的,不全对。安柔习字是有无事可做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习字。”
贵妃轻笑道:“没想到我竟遇到个痴儿!”
“娘娘见笑了,我不是痴儿。安柔年幼之时,只能拘于一个小院子生活,有很多闲暇时间。但可以做的事很多,比如琴棋书画,刺绣等等。我最喜欢的是习字,这才花功夫把字练好的。不是说字如其人吗?我这容貌,要是字没法见人,那就笑话了。”小柔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哪有她这般自夸的人?贵妃这下笑出了声:“是,确实需要把字写好。”
两人一起闲聊,习字,评字半晌,小柔在朝夕殿吃过午膳后方才离去。送小柔至宫门的是朝夕阁的刘尚宫,刘尚宫对小柔道:“娘娘已很多年如今日这般开心了,不麻烦的话,还请杨少夫人多来朝夕阁走动走动。”
七月初七,大同传来好消息,大辽兵马已暂停攻城,但兵马尚未离开西京。
八月二十八,京城接到大同府北疆大都督和枢密北面房马副使,被耶律础用计围困于西京外已有三日。
马副使见辽国多日按兵不动,借着本国兵马是辽国人数两倍,主张反攻大辽,北疆大都督张廷亮附议。七殿下裕亲王和郑明侯则不同意,虽然人数是对方的两倍,可是己方有一半人数不是正规军,跟大辽兵力不是1:1的关系。因张廷亮和郑明侯同级,张廷亮和马副使以裕亲王年轻,经验不足为由,而将裕亲王的建议忽略。此二人本就不是支持七殿下的人,因此不怕得罪裕亲王。
因此,大同府外还是大辽的兵马,大同府内,已经开始内斗了。皇上得知二人被困后大怒,立刻下了圣旨,任郑明侯为本次战役的元帅,为最高军事负责人。张廷亮救回来后再处置。
九月十九,捷报传来。骑兵厢将军徐明恭率,裕亲王和杨允之等人,领两万骑兵和十万步兵,攻破西京东城门,迫使耶律础回防,并在其回防的路上截杀了大辽五万余人。让张廷亮所率剩余十八万兵马得以活命。
在张廷亮带了一万骑兵,二十万步兵去西京南门之后,郑明侯推测,耶律础此刻应埋伏在南门之外,遂让徐明恭为主将,绕道攻打西京东门。
徐明恭今年五十有七,最早是步兵出身,四十岁后才转为骑兵,同去的十万步兵大将军何书成是他的徒弟。徐明恭行军打仗十分谨慎小心,不是员猛将,是个守城的好将领,攻城的低级将领。而他手下同去的骑兵将领,却是清一色的年轻人,最大的不过二十八岁。郑明侯本就没打算真的攻下西京,以这点兵力根本不可能,只是起到骚扰作用罢了。张廷亮不值得救,但随他同去的还有二十万余兵马,他不能不想办法去救。
至于能截杀耶律础两万余人,乃是七殿下裕亲王之主功也。正值秋末,望着满地的枯草,裕亲王动了心思。难在怎么设伏!裕亲王带着杨允之等几十人,白天黑夜的观察了两日,第二日夜间,一行人在平云山脉下安营。杨允之和另外一个同伴寻来的树枝,瞬间起火,且火焰极高。反复试验几次后,确定树枝的不同。
最后,由杨允之推测是树枝上所带的黑色表皮导致的。于是众人在树枝附近寻找黑色来源。杨允之记起小柔曾经问过他,是否有人挖地下的炭。他当时不解的问,“地下除了了泥土和水,还有炭?”
小柔笑道:“当然应该有了。我们地上有的东西地下都得有,比如水,炭,石头,油。”杨允之当她胡扯,小柔确实故意夸大,这才说都得有,就是让杨允之分不清真假。她当时只是想知道如今的炭到底是怎样的,玉溪冬天不冷,河水未曾凝结成冰过,她没机会见识炭的模样,这才问杨允之的。
杨允之一说可能在地底下,裕亲王反应极快,命令一行人拿刀挖地。拿军刀挖地,这事估计也就他能干的出来。挖了不过两尺左右,确实有黑色水状东西涌出。取出一点,试了下,一点就着,裕亲王大喜,直呼:“天助我也!”
连夜回大营中,带来千人挖掘。可惜的是,并未得到太多的“黑油”。大概只有方圆十丈,深四尺的一个坑有这种东西。再往下挖,都挖出水了,确是再无“黑油”了。再排出坑内水后,发现只在圆中心处,有个极小的口在一点点的往外渗“黑油”。裕亲王看着已收集的“黑油”,应该够这次用的,就放弃继续挖了。
自六月至九月,大辽战死共六万余人,大恒战死四万人。耶律础被耶律洪基召回。大辽全部兵力不足六十万,三个月没了十分之一还多,耶律洪基肉疼的很,罢了耶律础的将职。大恒这边,裕亲王扬名!其实杨允之和其他小将也不差,一来不会跟裕亲王争功劳,二来火烧的想法,最初确实来自于裕亲王。
朝廷上下,一片沸腾!这是大恒建国以来,唯一一次赢大辽的仗。大恒建国初无暇顾及大辽,于是和大辽议和,每年大恒给大辽一定的钱财和美女。辽年仅二十一岁的萧太后执政时,太祖皇帝以为有机可趁。萧太后不输男子的才能,让大恒屡屡败北。最后,不得已,再次议和。本次议和后,每年给大辽的钱财翻倍。太祖皇帝抑郁而终,太宗皇帝根本没野心。幸亏萧太后早逝,否则太宗皇帝和当今皇帝没机会发展国内经济。耶律洪基十三年前继位后,破坏协议。他想的很简单,有能力打下大恒,何必在乎送来的这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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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人物时间和历史对不上,希望各位注重历史的人不要过于认真。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构架一个帝国有点难,这才以历史拐弯的方式,让一些人,一些事出现。
另外,太后,皇后,四妃宫中最高的女官称为尚宫,由北宋宫女制度改造而来,其实只有皇后的才是尚宫。
、第六十二章不听话的孩子
本次出征的三十万兵马,十万乡兵由朝廷直接发放钱财,就地返乡,不必再进京。二十万禁军,一半留守大同,一半返回京城。裕亲王和杨允之等人留守大同,郑明侯带兵返京。一来郑明侯年纪大,二来是给裕亲王趁机在大同建立自己势力的机会。裕亲王升任枢密北面房副使,原马副使降职。杨允之任北面房副承旨,是同期中职位最高者,当然,裕亲王除外。
京中,贤亲王在接到圣旨封他为枢密院京中房副使时,就已经猜到自己的亲弟弟应该是升职了,自己作为他的嫡亲哥哥,只是顺带而已。他用了八年才跟弟弟同级。他自小作为嫡长子养成,十二岁前晚间读书非常刻苦,白日功夫不落下。而自己弟弟,起码在他去武营前,还是在自由自在的被父皇母后宠着,他爱护着。弟弟的文采不行,皆因早年父皇和母后太宠之故。谁曾想,这么一个被宠的有些过的皇子,竟然是天生战场的王者,军事才能自南武营中就略显,北营中确认。如今人生的第一场仗,打的如此漂亮!“天时地利人和,七弟是占尽了。”贤亲王惆怅的感叹道,起身去了素云处。
贤亲王在素云处吃晚膳时,喝了不少酒。饭后,素云一边细心的照顾着贤亲王,一边听他诉说心中郁闷之情。第二日,贤亲王头疼中醒来,梳洗后,临行前,素云道:“王爷,素云以为裕王爷有的是将才只能,王爷有的才是治国之能。”
贤亲王闻言一愣,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