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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泗睿一直看着他,是以,没错过他眼中那抹伤痛。这个三弟,因为三弟妹,绝了参军之梦。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断肢,而后叹息道:“三弟,你想从军是吗?”
杨允之见他爹这么说,看了看三叔。只见本有些颓废的杨泗奇先是一振奋,而后又垂下头,低声道:“没有。”
看来是想啊。杨允之想了想自己三婶的身世,出声道:“三叔,可是因为三婶的身份?允之明日会跟皇上说一下,三婶虽是大辽人,但应该是哈克族的。三叔,对吗?”
屋内几人闻言都盯着杨泗奇,想知道答案。
杨泗奇道:“你怎么知道的?”这就是承认了。
杨允之笑道:“你大侄媳妇喜欢三婶的性子,三婶又和我娘关系不错。我们俩在大同这两年在大同没少做事,这点消息还是探得出来的。三婶是被逐出族的,对吗?而且,哈克族也参与此次战役。具体的,稍后我们爷俩再说不迟。”
杨泗奇笑道:“好。”
杨泗睿这才有空问二老爷杨泗谦:“二弟,对于爵位之事,你的意见呢?”
二老爷笑道:“大哥这话问的,我能有什么意见?当日若非有大哥在,这爵位只怕不保。大哥现在不要了,也是理所当然。”
话音刚落,就听老太爷轻哼道:“虚伪!”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老二,跟崔氏像的最狠!
杨泗谦闻言又是尴尬,又是气愤!
杨泗睿忙笑呵呵的拍了拍杨泗谦的肩膀道:“二弟,爹他现在眼里就允之是好的,咱们几个,他都看不上。你别跟大哥见外,有啥说啥。我本想把爵位给应之的,后来想了下,这不合适。”
杨泗谦闻言略带火气道:“哪里不合适?”
“咱家的爵位是武将之爵位,不是宰相出身的国公!袭爵,对应之的仕途路丝毫用处都无,反而会让那些文官无法和他相处。”
杨泗谦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没再言语。
杨泗睿接着道:“允之去年在江南,遇到了欧阳修。此人和你同龄,你应该有所耳闻。若是可以让应之去他管辖下任职,你看如何?”
杨泗谦闻言微怔,欧阳修当年可是奇才!可惜他仕途不算顺利,想到这,他自嘲的笑了笑。说人家不顺,再不顺也比他强!
杨泗睿继续道:“允之媳妇兄长王安石和欧阳修有半师之谊,王安石和沈洛川是旧识。”言罢,不再说话。
杨泗谦不是傻子,话到份上了。没了这个爵位,却给儿子铺了条宽广的仕途之路,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是夜,大房夫妻可劲的赞儿子,二房夫妻讨论了半宿,三房夫妻开心了一宿。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此情可待
杨泗睿所上的折子,直到第三日皇上才给了回复。将杨家公爵为侯,封号忠,不可袭。不管是因杨允之还是因杨泗睿当年的功劳,抑或是正如封号那般,因为杨家的“忠”,总之,给杨泗睿留足了颜面。
二房夫妻这下更是没了指望,遂全心全意为杨应之铺路,不得不依靠长房。
杨应之以及榜眼萧舒墨由于年岁不足,暂未赐官,而是留在国子监中继续读书。杨泗睿之所以说可以去江南,是因为杨允之赴大同之前,将再去南方一次,以便完成商道修建之事。届时,将顺道拜见欧阳修,先将杨应之送过去,只为念书即可。
杨允之二次南下时,没带妻儿,手持皇上口头支持的圣旨,快马加鞭赶过去的,来回不过一月就完成了此事。回来之后,得到了欧阳修的同意,杨应之与七月初二赶往江南路。
二夫人李氏挥泪送走杨应之后,提出交出管家之责。田小蝶微愣没出声,后面竹桃想要提醒,又不知道从何提醒。
是以,小柔笑道:“二婶这是想让祖母管家吗?我娘二婶也是知道的,侄媳这边,再过几日就要搬出去了,如何管家?”
李氏仍然推辞。她过去管着家,那是因为她以为这个杨家终归是她的。如今一道圣旨绝了她的念想,她还帮别人管着家做什么?没得招人怨恨。
小柔想了想道:“二婶,你看这样可好。三叔家不过月余就会跟我们去大同,家里还是这样住着,二婶帮着祖母那边料理家事,我娘呢,就只管忠义堂。我们是一家人,就是互相帮忙的。不白让二婶帮忙。再让我娘跟爹说说,二弟和三弟娶亲的钱,还从公账上走。”
小柔算过了。降爵位后,所谓的走公账。到时候一个人出一万贯也就是了。二房没了爵位,钱财多少让人家得一些。否则,就是故意把人往绝路上逼,容易闹事。大家就是这样,最好不要出什么坏名声,是以,能忍则忍。再者。这么一做,大房这边不过是出点钱,暂时养着二房罢了。他们这一房又不差那些钱,何乐而不为呢?
最终。李氏同意了。金钱果然是好东西!不过,对小柔来说,更痛快的则是:不差钱的感觉真好哪!
天波府作为原康慧王府的一部分,过去几十年不知道被修葺了多少次,是以。杨家不过略收拾一番,砌了院墙,杨允之一家四口于七月初八日,就搬了进去。
月末杨允之难得的休息日,小柔哄了俩孩子入睡后。小柔和衣躺下,打算眯会。天气炎热,因在内室,小柔穿的很薄,虽然哪儿都遮住了,但是衣下风景若隐若现,自有一股别样的诱人之景。小柔丝毫不为意,毕竟昨晚刚喂饱了某人。
可惜,她错估了年轻气盛的杨允之。她刚闭上眼没多会,杨允之就除鞋上床,手脚不老实起来。小柔起初打算装睡,她都睡着了,杨允之该不会打扰她才是。
杨允之一边逗弄着她一边道:“别装了,你睡没睡我还不知道吗?”
小柔知道这招没用,只得睁开眼,想要把杨允之推开,杨允之却更过分的把她压在身下。小柔娇喘嘘嘘道:“你快起来,压的我好难受。”
杨允之用青翠的胡茬轻轻的蹭着她白皙的面庞,不过几息,小柔面色就红润了起来,至于是羞的还是被扎的,他就不管了。接着在小柔耳畔轻声呢喃道:“我也好难受。”
小柔无力嚷道:“那你快起来嘛!别这样,万一来人怎么办?”
“你别拽我衣服!”
“你……唔”
杨允之满意的看着完全被自己包围住的人,连她呼吸的气息都和他一样,越发情动。
炎炎夏日,一室春光。
房事上,杨允之就没什么信誉可言。最安全的做法是,两人分开的来。小柔虚弱的穿着衣服下地,去了小榻上歪着。窗外,一片青翠宁静之色,让她心生向往。稍作休息后,起身去了院内,杨允之忙起床跟上。
通往小花园的道路两旁,一边是和小柔一般高的冬青,一侧是清澈见底的小溪。冬青荫僻出一条冗长的小道。杨允之二人只能依偎在一起,否则就会被阳光晒到。
就这样走了半盏茶功夫,小柔心情十分愉悦,心满意足的道:“果然没辜负这大好时光!等我们老的时候,你每天都陪我走上一段,可好?”
杨允之轻声应道:“好。”言罢,又诡异笑道:“据说年老就不行了,没法像今日这般陪你了。要不,趁着年轻,我们多享乐一番?”
小柔渺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还行吗?”
话音刚落,就被杨允之抱在怀里。小柔忙道歉:“我错了。夫君一定行,是我不行!你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多不好!”
杨允之不甚在意笑道:“除非那两个小子醒来,否则怎么会有人来?他们睡了还不足一个时辰呢,时间——”话未说完,就把小柔放了下去。
小柔愣神间,守门的婆子匆忙来报:“南府里来人报信,应二爷托人带来消息,亲家公没了,来人还在南府里。”
杨允之小柔二人忙回房换了素衣,去了南府。
田小蝶从杨允之手中接过小柔,安慰道:“别难过。这一来一回的,只怕丧事已经办完。你们半个月后又要离开京城,恐怕没空去江宁了。”
小柔一边抹着夹杂着泪水的汗水,一边道:“我父亲怎么会突然没了呢?去年不是还好好的吗?”
“应之信上没说,只说他代杨家出了份子,又替你和允之上了礼,略比宋家大小姐高一些。”
小柔内心焦急不说,失落更多。心焦的是,王益这个继父虽说不上多么优秀,但是他给了她娘安定幸福的生活,这就足够了!一个陪了娘七八年的人,娘放在心上的人,就这么没了,她该多难过!失落的是,她还不如一个不知道隔了多少隔的亲戚!是不是有朝一日,她会坐在京城大院中得到亲娘已逝的消息?
想到这,小柔忙道:“我要去江宁,给父亲送行,头七赶不上,七七一定能赶上。再把我娘接来!”
杨允之拉住她要走的身形,严肃道:“小柔,你静一静。你知道的,此事不可行!”
小柔又急又气:“那我娘怎么办?弟弟们还那么小,她又是独自一人了,她那么好,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田小蝶闻言色变道:“小柔不可胡说。”又忙祷告道:“老天爷,小柔是一时心急,她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杨允之怕小柔说出更多不合事宜的言辞,带着送信的人一起离去。杨允之耐心哄劝了半日,才把小柔说通。两人按计划于中秋后前往大同,现在就派人南下,去接余氏去大同。
中秋过后,杨允之眼看着要离经,却不曾宴客,杨忠侯府也未准备践行宴。众人不解之时,有好事者一打听,才知道是天波府安伯夫人父亲没了,天波府处于守孝期间。
小柔只是悄悄的去过沈洛尘和王素云,三人依依不舍,终还是离别。这次离别,换作小柔独自一人在大同,她们二人留守京城。
杨家车队刚出了城门,林修远就告了假亲赴江宁。林夫人望着林修远离去的身影,脑海里闪现着昨日林修远坚定的说要去江宁,并让她做好准备之事。
愤怒,怨恨,心痛一起涌上心头,她不知道她该做什么样的准备。这时,丫鬟来报,老夫人让她过去,她只得含泪去见婆婆。
林老夫人望着她委屈不甘的儿媳,叹了口气道:“你别怨了。依诺儿的性子,必然不会再跟他有瓜葛。这话我说了他都不会服气,只让他亲自见一见,听一听,这样一来,才会死心。萱儿生产在即,你多花心心思放在她那吧。”
林夫人相信婆婆对林修远和余氏的判断,是以,她什么准备都不需要做了。憋了许久的话,终于问出口:“娘,我到底哪里不好?”
老夫人望着虽然 年逾三十,却仍如二十余岁少妇般的林夫人,肯定道:“你很好。只是这世上,有的人就是这般不知道珍惜,你离开他后,他才会意识到你的重要性。你若舍得离开他些许日子,也许会有用吧。就像这几年你不像过去那般对他上心,他却反过来对你上心一般。”
林夫人难过的想到,这几年两人是好了些,这些好,在那个余氏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林夫人不知是赌气还是想开了,定定道:“娘,我去文萱那里住些日子吧。”
老夫人道:“也好。我这把老骨头你不用担心,一时半伙死不了。文敬那里有我,你放心。蒋家如此人不错,你们给萱儿找了个好人家。你到那,只是散心陪萱儿,其他的先别想。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林夫人苦涩道:“儿媳记住了。”
话说两头,林修远到了江宁后,这才想到,他该以何身份去见余氏呢?末了,扯了个最扯的理由,称自己是余氏的老家的堂哥,如今在京为官,姓余名修远。
余氏在后院听到下人说她的堂哥余修远来看望她时,噗嗤的笑了出来,余家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好吗?笑过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依然不把这人放心上了,这都是王益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