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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毫不留情道:“你都多大了,还想娘想到哭鼻子。母亲在,我心里就特有底。母亲不在,你这个当姐姐该承担起这样的角色,你怎么反而哭上了呢!我算看出来了,裕亲王算是彻底把你养废了!要是母亲知道你变成这个样子,指不定有多伤心呢!你早年那种家族观念,那种责任感都跑哪儿去了!”
小柔越说越刹不住脚,沈洛尘拦都拦不住,只听她慷慨激昂道:“你不就不想与人共事一夫嘛?你就大大方方承认怎么了?你就江山美人都要怎么了?用得着一边装无辜,一边……这简直是当……”
仿佛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小柔连忙“呸呸”两声,接着道:“别的且不论,若是此时为了沈家,你就必须主动为王爷纳妾,你不也得照做?现在王爷疼着你,宠着你,你就理所当然的让他抗起了一切?凭什么啊!就因为他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就能这么欺负他啊!”
“本王乐意让她欺负!”裕亲王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一向玩世不恭的他,现在却是异常郑重,理所当然的说着那般“宠爱”之语。
小柔见他满脸怒色,仍然不惧,直直道:“王爷,您待我姐姐好,我这个当妹妹的自然开心。可您对她的好,却把纵她成了一个胆小的女子。她是您的妻子,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有她必须承担的责任,她需要长大。望王爷三思!家里还有事,容我先行告退!”
小柔说完大逆不道的话后,却规规矩矩的行礼后,飘飘然而去,留下裕亲王夫妇,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两难
杨允之满脸黑线地问道:“你就那么直说的?”
小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边看着杨元初习的字,一边不甚用心地回道:“是啊。绕着弯说管用吗?”
杨允之夺下她手中的纸,郑重道:“小柔。”
小柔也不在意,反正那张她看过了,看下一张就是。低头的同时,不忘道:“有什么你就说呗,我听着呢。”
杨允之见状,推开椅子,打横把小柔抱起,朝床榻走去。
小柔慌忙道:“夫君,那个,孝期——”
杨允之身体一僵,却仍然朝着床榻走去,只是把小柔放在床榻上后,自己却没上去,只是蹲在那,仰望着小柔:“小柔,王爷再好说话,那也是个王爷。你以后,绝对不能像今日这般这样直言不讳。王爷可以不礼贤下士,我们却不能不守君臣之礼。”
小柔仍然嘴硬道:“有外人的时候,我也不会这样啊。”
杨允之耐心地解释道:“这跟有没有外人没关系。比方说,你愿意跟比我们地位低的人平等相处,但是那些人有逾越的吗?别人且不说,缘依是自小跟着你的,她如何?”
“她比别人强多了!”
杨允之见她这般,突然又想纵着她了,可想到小柔刚才说“裕亲王的爱,某种程度上毁了洛尘姐姐”,他就不能任由小柔继续下去。吐了口浊气,继续道:“你知道王爷到底因何恼了郑四哥吗?”
“不是因为高姐姐的死吗?”
杨允之鼻间逸出一道轻哼,略带不屑道:“先头的四嫂,别说王爷了,就是王妃跟她感情都不深,若是岚夫人到还有可能。但一个高氏,她还没那么大面子。”
噢?这里有她不知道的事?小柔好奇道:“那王爷怎么就突然不喜郑文勇了呢?”
“因为郑四哥有一日说王妃如此善妒,将来如何得了!又嘟囔着,皇家又不比杨家,王府早晚不都得有别的女人?”
小柔点头道:“这话在理。嫁进皇家。不,只要不是嫁入杨家,都得做好与别人共事一夫的准备。你起来吧,别这么蹲着,让人看见,还以为我罚你跪呢。”
杨允之顺势而起,坐到她旁边,继续道:“王爷别人不了解,我还是知道的。他身上的傲气十分重,这个傲气。不是皇家的傲气。而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傲气。就算郑四哥说的是事实。可他那么说,恰值王妃和你因为二妻都十分伤感之时,我本来就没想过再娶或者纳妾。而王爷,至少当时。乃至今日,他一直在努力着。郑四哥那么说,不就打了王爷的脸了吗?王爷当场发怒,指责郑四哥不守君臣之礼。”
说到这,杨允之郑重的看着小柔,并道:“小柔,王爷那时候还不算是严格的君,只是我们的上位者罢了。若是日后王爷真的成了君,那说不定就是人头落地之事。不是每个皇帝都是唐太宗!”
“我那不是说给我姐姐听的吗?是王爷在偷听——”接收到杨允之凌厉不赞同的眼神,她忙改口道:“好啦好啦,我真的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记得,自己这条小命。是很容易挂掉的!”
“我是很认真,很严肃的跟你说——”
小柔道:“我知道啦。你跟我一起看儿子写的字,等下孩子们就过来了。”
杨允之又郑重跟小柔说了两遍,二人才一同去看元初的“家庭作业”。
也不知裕亲王夫妇如何讨论的,直到第三日,沈洛尘才派人请小柔去王府。待二人见面后,沈洛尘先是开口,将在柴灏四月初七生辰之际,邀请一些相熟的人来王府叙叙。
小柔见她神情正常,就问道:“那日,你和王爷怎么说的?”
沈洛尘见她问,没先回答,而是示意珍珠带人下去,待人散尽后,沈洛尘才道:“小柔,这府里的丫鬟,还有宫里来的,以后你说话需要小心些。还有,那日王爷跟我说,若非看在你是为了我好的份上,定然给你安个藐视皇族的罪名!”
小柔一阵难过,杨允之说她就罢了,怎么沈洛尘也说她?于是气道:“合着还是我错了?”
沈洛尘道:“你说那些是为了我好,我可以接受。可你怎么能那么跟王爷说话?你回去可以问问杨允之,看他是否有这么和王爷说过话!”
小柔低下头,闷声道:“不用问了。我那日和他说了之后,他已经训斥过我了。以后,我自当谨记自己的身份就是。你的事,我也不乱过问了。”
沈洛尘见状,艳羡的望着她,轻声道:“你别这样,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般幸运的。我一直以来的胆小,正是因为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真的很为难,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沈洛尘语气一转,坚定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我不能,让王爷一个人替我抗那么多。”
小柔见状问道:“你们有主意了?”
沈洛尘应道:“那到不是。就算我们俩都认定,裕亲王府里不会有第二个女主人,那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小柔这日,闷闷不乐地从裕亲王府离去。路上,紫依道:“夫人,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您以后不要像前日那般毫无禁忌的说话了。今日即使珍珠姐姐带我们离开,有个据说是尚宫娘娘的人,一直说有事找王妃,让珍珠姐姐给拦了。”
这话一出,小柔就更乐不起来了。
紫依故意嘟囔道:“夫人才是被将军宠坏了。沈妈妈说,夫人早年不是这样的。”声音说大不大,外人绝对听不到。说小不小,小柔绝对听得到。
果然,小柔闻言身体一窒。她确实不如刚入京城时,那般小心翼翼了。原来,她说别人的时候,未曾想,自己也是一样的。杨允之宠坏她的便是她的“百无禁忌”!
接下来几日,小柔都窝在天波府修身养性,大多数都陪着杨元栋,给他讲故事,教他背诗。
一日,小柔给杨元栋讲《小兔子》的故事,这种小故事,小柔也和元初、元至讲过。
不曾想,她讲完后,杨元栋不解地问道:“娘,小兔子的娘去拔萝卜了,那奶娘呢?”
小柔解释道:“小兔子是没有奶娘的。”
“那小兔子的爹呢?也像我爹这么忙吗?”
杨允之从门外走进来道:“爹这不叫忙,有很多人的爹,比我还忙呢。”
杨元栋见杨允之回来,蹭的一下窜过去,杨允之把他高高举起,一抛一落,玩了七八次,直到小柔吓的慌,杨允之才牵着杨元栋走到小柔身边。
小柔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杨允之道:“你的主意初见成效。消息无误的话,安亲王不仅把礼部拉过去了,还把工部拉过去了。噢,枢密院他也拉走了两房,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即可。说起来安亲王也是个难得的人物,礼部那些老学究们喜欢安亲王这样的到可以理解,那工部怎么就能投诚呢?”
天波府内,两人温馨的说笑着的同时,裕亲王和沈洛尘二人在皇宫里倍受煎熬。
原来,皇后也要给孙子过生辰,想在皇宫里宴客,遂找了沈洛尘过去商量。沈洛尘却委婉的拒绝,说了她已准备在王府宴客,会多请一些文官的家眷过去,以便协助王爷。
皇后冷笑道:“你下了帖子,别人不见得回去!就算去了,你当一顿饭就能收买人?最能拴住人的方式,莫过于联姻。曦儿这些年独宠你一个,你也该知足了。这时候他正需要人的时候,你怎么不主动帮衬帮衬?”
沈洛尘脸色难看道:“王爷不愿,我也——”
皇后早就听够了这番说辞,打断道:“好了,这样的话我早听腻了。一直这么说,也没见王府进个人。王府至今连个侍妾都无,即使曦儿要找人,总不能找那些入不了眼的丫鬟吧?今儿我就不为别的,就为了曦儿,给你两个人。”
说罢,让人领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出来,指着二人道:“她们是我精挑细选的,性子模样都是好的,家世不显,但也算是官宦人家,你且领回去再说。”
沈洛尘惊讶于皇后的突然强势,可却说不得什么,正待把人领回去的时候,裕亲王到了。
裕亲王一进殿,见到沈洛尘身后的两个女子,就明了他母后想做什么。待给皇后请安后,问道:“王妃,你身后的人是谁?这打扮不是宫女,也不是府里的丫鬟。”
皇后还以为儿子注意力转移了,忙道:“这是母后给你挑的人,一个是户部曹员外之女,一个是国子监蔡博士之女。”
裕亲王也不发怒,只是不甚在意道:“母后不怕明儿传出的是两个人的死讯?”
皇后三年前赐过一个宫女,不出三日,就死在了王府。裕亲王的理由很简单:他不习惯陌生人碰触,这个宫女未经他允许爬了他的床,让他失手拍死了。这也是为何这几年来,没人硬往王府塞人的原因。
皇后气定神闲道:“我好想隐约听见,有人不愿与别人共事一夫的话。倘若真是如此,哀家下个懿旨,另封个王妃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洛尘闻言险些摔倒,裕亲王则惦记着怎么收拾小柔一顿。
、第一百四十九 抉择
裕亲王夫妇回到王府后,沈洛尘先给两个小姑娘安排了住处,转身却发现裕亲王柴曦不见了,慌忙问道:“王爷呢?”
珍珠应道:“王爷换了便服后,便直接去前院了。”
沈洛尘忙道:“快让人把王爷喊回来。”
珍珠应声离去,刚走出几步,又听沈洛尘道:“等等!你就说我在房内一直哭,你怎么劝都劝不住。”
珍珠虽然不解,却仍是应声而去。
半盏茶功夫,裕亲王大步流星的走进房内时,沈洛尘果然在抹泪,只见他一个健步走到沈洛尘身旁,拥着她道:“你怎么又哭了吗?不是说好了,不管有什么事都一起勇敢面对,不再哭了吗?”
沈洛尘呜咽道:“我这不一时还没改过来吗?且眼下不是王府里多了两个人的事。”
这些年来,小洛儿惦记的不是只有他有没有别人这一件事吗?“还有何事?”
沈洛尘紧靠在他身上,幽幽道:“这些年,你总是那么忙,我只有两个儿子打发日子,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如今好容易有个妹妹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