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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这会就要让人收拾行李。”韩氏嘲讽一笑,“你大伯母这人,为人精明,做事周到,方方面面都要强掐尖,恨不得事事都要压人一头。唯独在教养女儿上头,有失偏颇。只想这如何宠爱女儿,却不知因材施教。明琦的性子生来就跟她娘一样,掐尖要强,不肯吃亏,凡事都想压人一头。本来这也没什么好,偏偏你大伯母不知教养,让明琦的性子越发变本加厉,不知好歹。如此才会造成今日的后果。如今再来管教,却已经晚了。”
萧明瑜点头称是,“明琦过完娘都十七了,婚事还没眉目。再拖下去,可就十八九,到那时候可真的成了老姑娘。如此一来,婚事岂不是更艰难。这个道理老爷子岂能不知,为何还要拦着大房进京城。”
韩氏叹气,“还能为什么,老爷子如今胆子忒小,生怕大房这一走,会惊动王府那边。王府不满,又会对萧家下手。要我说,老爷子担心太过。”
萧明瑜微蹙眉头,“难不成如今王府在限制中州的世家大族去京城吗?”
韩氏一听,心头有些不安,“这倒是没听说。前些日子,范家还派人去了京城送礼。就是范王妃同世子妃也都派了人去京城。就算不说范家,其他家在京城有亲戚的,也都派了人去京城,不曾见到王府有阻拦。”
萧明瑜心头疑惑,“那为何老爷子如此小心翼翼。瞧着老爷子要开矿的劲头,可不像是怕事的。要真怕事,这会就别碰矿业。”
韩氏摆手,“行了,老爷子如何想,岂是我们能够猜度的。你先先去吧,娘想要静一静。”
萧明瑜犹犹豫豫的,“娘,我们不说老爷子的事情。娘同父亲之间,难道就这样冷战下去吗?一个家,整日里冷冷清清的。家不像家的样子,难道娘同父亲就要散了吗?”
韩氏叹气一声,显得极为无奈,“此事非我一个人,需得看你父亲的意思。你父亲不愿意相信我,我就是说破了嘴,也是没用。”
萧明瑜也跟着叹气,“想当初,江姨娘被送走,娘同父亲一起去城里生活。那时候我们一家人何等的和睦开心。可是转眼间,一切都变了。娘同父亲再这样下去,女儿都要伤心死了。而且再过几年,成哥儿就要启蒙。难道到那时候父亲同娘之间也要继续相敬如冰吗?”
韩氏拍拍萧明瑜的手,“行了,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同你父亲的事情,你就被插手了。你越说越乱。”
萧明瑜无法,只能按下这点心思。
东西两府分宗,族老们吓了一跳。可是见当事人都决定了,族老们除了发点牢骚外,也无力改变此事。将族中产业合计了一番,萧老爷子就拿出了章程,分宗的事情既然是东府提出来的,那族中的产业就一分不给东府。东府想要,行啊,拿银子来。
萧茂森有心争一争,为东府争取点好处。不过想到临来之前谢氏的提醒,萧茂森放下这点心思,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那些族产,的确很诱人,可是比起分宗出去,从此同西府不再有任何瓜葛,那些族产再诱人也可以放弃。
东府干脆,萧老爷子就更干脆。在族老们的见证下,利落的将东府分了出去。以后两边就真正的各不相关。就算是抄家也算不到东府的头上。
萧茂森达到目的,终于露出笑容来。拱手拜谢,“多谢大伯父成全侄儿的心意。”
萧老爷子捋着胡须,冷眼看着对方,“可别太得意了。东府人丁不旺,小心哪天绝了子嗣。要老夫说,还是多纳几个女人,开枝散叶,方是一个家族兴旺的根基。”
族老们纷纷附和,“是该如此,开枝散叶,才是身为族长该做的。”
萧茂森脸色不好看,“大年初一,大伯父就咒侄儿绝了子嗣。莫非大伯父就这么仇恨侄儿。罢了,如今我们已经分宗,大伯父也管不到侄儿头上。我们东府如何,也就不劳烦大伯父还有诸位族老们费心。告辞。”
“小人得志。”萧茂恒呸了声,极为不屑。“老爷子,不必理会这人。”
萧老爷子只盯着萧茂森远去的背影,东府莫非以为把上了范家,就万事大吉。真正是鼠目寸光。他且看这,总有一天会看到东府后悔的时候。
分宗,昭告众人。正月里头,中州城的人又多了一项谈资。本以为东西两府只是闹闹矛盾,却没想到竟然闹到分宗的地步。不过这是萧家的事情,没人过问。
正月里走亲戚,比起往年,要走的人家少了一半不止。请新年酒的时候,也只有几家姻亲来了萧家,吃了酒菜,半下午就离去。整个正月,除了廖氏稍微忙一点外,大家的日子都过的清闲得很。
等出了正月,日子暖和起来,五房一家就启程回城里居住。萧茂杨也打算直接回书院。
萧明瑜瞧着韩氏同萧茂杨的关系依旧没有缓和,心头着急,却也无法可想。又朝萧明璇还有萧明业看去,萧明业小心翼翼的,巴巴的望着萧茂杨,只盼着萧茂杨能够给他一个正眼。只可惜萧茂杨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不过这一次,萧明业并不失望。捏紧了拳头,一脸坚定的模样,下定了决心要更加努力,让萧茂杨注意到他。
萧明璇心中欢喜异常。萧茂杨同韩氏关系不好,对她来说就是一件极好的事情。瞧着二人,萧明璇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这么下去,说不定有一天江姨娘就能回来。到那时候,她就不用看萧明瑜的脸色,不用作小服低。甚至连同宋子敬的婚事,也能作废。想到这些,萧明璇盼着韩氏同萧茂杨的关系能够再坏一点,更冷一点。要是萧茂杨能够下定决心休了韩氏,那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
萧明瑜冷笑一声,“明璇,你同我坐一辆车。”
萧明璇心头紧张,“这不好吧。我这人聒噪的很,坐在一起怕吵着了七姐姐。”
萧明瑜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明璇,“怕什么,我都没嫌弃你聒噪,你又何必如此贬低自己。”
萧明璇极为尴尬,不得已,只能上了萧明瑜的马车。韩氏看向萧明瑜,示意萧明瑜不准乱来。萧明瑜吐舌一笑,让韩氏放心,她不会乱来的。
萧明璇坐在马车角落,怯生生的,好似很怕萧明瑜一般。萧明瑜冷笑一声,“明璇妹妹做出这个样子来,莫非是认定了我会对明璇妹妹做什么吗?”
“不,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怕打搅了七姐姐。”
萧明瑜笑道,“你倒是知趣的很,我只盼着你能一直这么知趣下去。懂我的意思吗?”
萧明璇怯怯的点头,“七姐姐放心,我全都明白。”
“果真明白吗?”萧明瑜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明璇,“瞧着我娘同父亲闹了矛盾,这么长的时间,却一直没有真正的和好,你一定很好高兴吧。是不是想着,有一天有机会将江姨娘接回来,压在我娘头上。届时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做小伏低,受尽委屈。”
萧明璇心头怕的很,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明瑜姐姐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么想,我也不觉着委屈。”
“当真吗?”
萧明璇拼命的点头,“是真的。”
“我不信你。”萧明瑜径直说道,不管萧明璇作何感想,萧明瑜直接说道:“你如何想,我不想管。你如何说,我也没可能相信,就连你自己也未必相信你自己说的那些话。我只警告你,安分守己,自有你的好日子。萧明业也能有好前程。若是调三窝四,想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我没有。”
“没有就好。记着,离应嬷嬷远一点。你若是听我的,我自不会亏待了你。就连你同宋子敬的事情……你可明白?”萧明瑜放下钓饵,不怕萧明璇不上钩。
萧明璇眼珠子乱转,权衡利弊,急忙表态说道:“七姐姐放心,我定会离着应嬷嬷远一点的。”
萧明瑜满意的笑了,“如此甚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可别让我失望。”萧明瑜心里头盘算着,是时候解决应嬷嬷这个人。
回到城里,安顿下来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萧茂杨长期住在书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回来。萧明瑜则是开始着手解决应嬷嬷的事情。
应大郎本是依附江家过活,是江家的家生子。江家被抄家之前,应嬷嬷送了一笔银子过去,将一家大小赎了出来,免于被发卖的命运。失去了江家这个靠山,应家人日子越发艰难,时常需要应嬷嬷接济。应嬷嬷虽然不满兄嫂侄儿一家子的做派,一大家子有手有脚的,却吃不苦,下不得力,只知坐吃山空。吃空了自个,就吃到应嬷嬷头上。可是这毕竟是她在世上最亲的人,她无法坐视不理。每次给银子的时候,少不得要提点一二,两一大家子人好歹找个正经营生,将日子过下去。
奈何应家人想着有应嬷嬷依靠,拿过银子后,将应嬷嬷那些话全都抛到脑后去。
游手好闲这么多日子,应大郎逐渐沾染上赌博的恶习,输多赢少,应大郎也知自家事,不敢赌大了,一旦输完,立即就走。如此说来,应大郎还算有所节制。这一日,应大郎到了赌坊,没想到手气来了,几两银子的本钱竟然赢了上百两。应大郎得意非凡。第二日,依旧去赌坊,依旧是赢。第三日依旧如此。
如此赢了三五天,本钱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自命不凡,只当自己是新一代赌神。
这一日,应大郎运气用完,一开始还是小赢了一点。到了后来,越输越多。反倒是往日里输给他的人,都赢了一把。
应大郎眼看往日里赢来的钱全都输了进去,额头冒汗,心头发虚,只当今日运气不在身上,就想着收手。
没想到这个时候老对头冲他一笑,不屑的说道:“怎么,没钱了就不敢赌了。平日里不是挺能的吗,这会就怂了了。有本事,你将我这里的银钱全都赢去,我就服了你,喊你一声祖宗,如何?要不你现在就喊我一声祖宗,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放过你,我们二人之间的账就此一笔勾销。”
人家划下道道来,应大郎若是退缩就成了龟孙子,如何会答应。这时候赌坊的人站出来,说是愿意借贷给应大郎赌下去,加上旁边的人在起哄。应大郎头脑一热,签了借据,拿了银子,势要将之前输掉的全都赢了回来。奈何,今日注定是应大郎的死期,赌了一夜,到了天明才散,应大郎连自个的衣服都输了进去,也没能赢一个子儿回来。
应大郎想要回家睡一觉,来日翻本。结果出门的时候被赌坊的人堵住,赌坊拿出借据,问他何时还钱。
应大郎懵了,这一晚他竟然借了赌坊五百两银子。好说歹说,赌坊才答应给他三天期限。不过赌坊的钱都是利滚利,三天后,少说也要给六七百两。应大郎不敢回家,不敢同家里人说。家里早就穷的精光。
应大郎四处借钱,人人都知道他是个赌棍,自然没人借给他。
三日后,赌坊的人找上门要钱,应大郎父母才知儿子竟然欠了赌坊几百两银子。几百两啊,就是将全家给卖了,也还不起。赌坊的人放下话来,不给钱,就将全家人卖了。女的卖到窑子里去,天天接客。男的就卖到矿上做矿奴。
应家父母呼天抢地,应大郎追悔莫及。无奈之下,一家子人都将希望放在了应嬷嬷身上。对赌坊的人,家里有应嬷嬷这个亲戚,在萧家当差,是主子面前的心腹。几百两定能拿的出来。只求赌坊能够再宽限两天。
赌坊的人答应下来,最多两天。两天后再没有银子,全家人统统发卖。
应家父母同应大郎一起找到应嬷嬷,哭天喊地的诉苦,只求应嬷嬷帮衬。
应嬷嬷气的脸色发白,一声不吭。应老爹干脆给应嬷嬷跪下来了,“妹子,哥哥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