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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王爷的花轿来了,快些别耽误了吧。”叶氏执着手帕便小跑了进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只是吴氏母女却只能赔笑着,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无论是现在的卫裳歌,还是叶氏,都显得那么扎眼了。
就是如此大喜而忙碌的日子,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卫家的成员中,还少了一人。
卫裳歌被喜娘搀扶了出去,一路上吹吹打打,十分热闹。
古代的婚礼她在电视上也看过不少,大概的流程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这会儿雪薇出去了还没回来,她心里当真着急。
昨晚两人本是谈起吴婶的事,可是雪薇恰巧去库房里核对送嫁的用度,谁知竟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那就是,三姨娘居然和吴婶是老乡。
于是马不停蹄,卫裳歌就吩咐雪薇务必在她出嫁前把事情查清楚,可是眼看着吉时已经到了,却仍旧没见雪薇的身影。
卫老爷担心卫裳歌去了王府一时半会适应不了,特地让雪薇、雪倩作为陪嫁丫鬟,只是这会儿,只有雪倩一人陪在轿子边,难免显得有些单薄。
手中的平安如意紧紧拽着,卫裳歌的步子扔在踌躇。
“新娘子,请上轿吧。”
耳边响起喜娘拉长而欢喜的声音,从红盖头的缝隙里,卫裳歌看见轿子已经敞开,只等自己坐进去。
身后是关氏的哭啼声,还有卫老爷的叮咛声,最终都伴随着长长的唢呐声,变得渐行渐远了。
人倒是王爷娶亲,宰相嫁女,排场何等声势浩大,更何况现在嫁的不是宰相女,而是这云国第一家,卫家的嫡长女。
百姓们早就早早夹道等候了,有多少女子憧憬着这一天,有多少人羡慕卫裳歌这般天之骄女。
大婚,噩耗(2)
单单这送嫁的队伍就有五六百人,一百精兵是皇上特地挑选用来护卫的,而另有两百小厮,一百丫鬟,其余百人喜娘,车夫若干不胜数,长长的队伍,沿着云都的街道,足足蔓延了十几米那么长。
只是坐在轿子里的人,心思却全不在即将要举行的婚礼上。
人群里,雪薇满头大汗,一身狼狈地被人群夹杂着,却不能靠近那队伍,云都知府动用官差保护,十里长街一路长矛直抵,人群不能靠近队伍半分。
雪薇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这会儿她心里着急,可是眼看着队伍要离开,却无济于事。
“官爷,你让我过去,我是王妃的陪嫁丫头。”
雪薇顶着长矛,苦苦哀求着,可是唢呐和锣鼓声太大,轿子里的人根本就听不到那边争执不下的两人。
“呵,你是陪嫁丫鬟?那我还是御前侍卫呢!滚一边去,今日可是云都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要命的话就赶紧离开!”
那个官差凶神恶煞地堵截着雪薇,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也不是他这般不讲人情,而是这种大场面,想要一睹王妃风采,或者是不怀好心的人大有人在,若他们不仔细,担待地便是他们自己的脑袋。
雪薇尽管挣扎,可却只能看着队伍越走越远,不行,她得赶去王府!
一行吹吹打打,感觉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对于这样的大排场,卫裳歌心里一点也不欢喜,尤其是手里还要握着这样一块大如意,冰凉得沁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卫府离平阳王府有十万八千里那般,终于,一声鼓响,轿子稳稳落地。
喜娘欢喜地一声长喊,便掀开轿子搀扶卫裳歌出来。
“新娘进府一跨火盆,从此消灾得福长命百岁。”
很机械地随着喜娘的声音,从红盖头缝隙里看着外面狭小的世界,从火盆上轻轻一迈。
“新娘过院二踩莲,步步生莲,从此多子多孙。”
又是很机械地往一排莲子上踩去,只感觉脚底下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礼节繁琐,但好在都顺利地通过了。
只是雪薇那边还没消息……
耳边是一阵阵笑声,想来定是聚集了许多的王公大臣和诰命夫人,只是卫裳歌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已被人搀扶进了大堂。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拜堂成亲了。
只是耳边的嘈杂不似一般,像是一番躁动般。
究竟怎么回事?
卫裳歌还没来得及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雪倩的手已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
感觉到了雪倩的力道,卫裳歌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
“还不快去把王爷找来!”
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威严,可是卫裳歌知道,当今皇上和这平阳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听这个妇人的声音,像是很有地位,但定不是南宫寻的母亲。
大堂里叽叽喳喳闹急了,可是卫裳歌还要做足了大家闺秀的样子。
“王爷不在。”
雪倩轻声在卫裳歌耳边轻声说了句,便不再开口,这个时候,卫裳歌定是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皇帝指婚,可是王爷却不买账!
大婚,噩耗(3)
新郎不在,难不成要新娘一个人完成婚礼?
卫裳歌只知道南宫寻不喜欢自己,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大婚时被他摆上一道,他是胆子够大笃定了自己和皇上兄弟情深,所以才不把这婚事放在眼里呢,还是另有隐情?
一切都不能多想了,忽然,在天似乎就快要塌下来的时候,一声爆破般忽然死寂了下来。
“王爷,王爷回来了,回来了!”
只听见一个小厮又是急又是欣喜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一个男子爽朗大笑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候了。”
南宫寻虽然在说抱歉,可是脸上哪有一点歉疚?
他一身便衣,耳鬓间的长发略微湿漉,那张本就魅惑众生的脸上因此多了几分柔美,南宫寻向来都是风风火火,一脸暴戾的模样,可是今日,却显得风情万种了几分。
似乎是之前做了剧烈的运动,他的墨色长袍在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性感而好看的锁骨,长长的手指就那么不经意,撩过自己的碎发。
如此这般不痛不痒,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倒是把大堂上座的人气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下来。
“王爷,你怎么还是这身打扮?”
说话的依旧是刚才那位妇人,她虽然喊着南宫寻王爷,可是从南宫寻回望她的眼神和态度来看,这妇人身份定是不低。
“(乳)娘,皇兄只是让臣弟娶卫家小姐,我也按照吉时准时赶到了,至于这喜服,也只不过是形式上的东西罢了。”
南宫寻笑着,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却健步如飞地走到卫裳歌面前,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清新而好闻。
只是卫裳歌却早已怒极攻心,这南宫寻前些日子还在自己面前装地有多好,今日居然摆谱表现地如此嫌恶自己。
菱唇冷冷地上扬,从鼻尖里哼出一句。
忽然,就在南宫寻得意地转身就要吩咐人开始行叩拜之礼时,卫裳歌竟然一把,在众目睽睽下,将红盖头一把掀开。
红色的盖头,就如一朵枯萎凋谢的花朵,缓缓地从那金色的霞冠上落下,然后重重地落在同样鲜红刺目的地毯上。
几乎是同时,大堂里唏嘘不已起来。
大婚当日,新郎不穿喜服,而新娘,居然不带红盖头!
“卫裳歌,你!”
原本还浅笑的脸上已经阴沉了下来,就是那一瞬间,从南宫寻周身散发出的冷意足以将卫裳歌镇住。
大堂里的人都像是看好戏般,但大多心中忌惮,谁不知道,这平阳王一向混世无边,仗着皇上的宠爱,杀人如麻,简直是无法驾驭。
而现在,新娘居然当众,让他哗众取宠。
大家已经忽略了新娘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静静地等待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捡起来!”
声音就像是从骨头里发出来般,带着无限杀气,似乎卫裳歌不那么做的话,这大堂里,将会演变成一场杀戮。
雪倩的脸骤变,急忙弯腰就要去捡,可是,她的手还未伸出,那声冷漠又如鬼魅般传来。
“难道王妃没有手吗?让她自己捡!”
不容置喙的呵斥,吓得雪倩急忙收手。
大婚,噩耗(4)
“王爷,不许再胡闹了啊,这吉时过了,皇上怪罪了,责罚(乳)娘一人不要紧,可是……”,邢夫人脸上微微露出难色。
本是脸如黑煞的人,却在转瞬浅笑了起来,那本是棱角分明的脸上,忽然朵儿几分真假难辨的放松。
“乳娘,寻儿只是在开玩笑呢,这是皇兄赏赐的婚礼,新娘子又是个这么脱俗的大美人,我又怎么会不爽利呢?”
南宫寻说毕已自顾自弯腰,速度极快,几乎是非一般,那红盖头就轻巧地到了他的手上。
似乎很爱惜般,拿着红盖头,大步凑到卫裳歌跟前,手指冰凉地给她盖上那盖头,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脸,从中迸发出无限暧昧。
只是被刚才那么一闹,卫裳歌的心思全没了,但对于南宫寻的看法,也忽然大变。
以前,她只以为他是个喜怒全部行于色的草包,可是今日看他周旋的速度和脸色转变之快,短短在大堂上的几个简单的举动,表现出的味道却是迥然。
一则,他尽显了对自己的不重视,也一方面打压了卫家,说明卫家也只不过是要仰仗皇恩的,并非那么高高在上。再者,他收场如此水到渠成,几乎是不留痕迹,又说明他其实对这桩婚姻又不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总之,这样带着猜测的作法,只能让众人去瞎想了。
可卫裳歌心里清楚一点,他在耀武扬威,他在向自己宣示,自己才是这平阳王府的主人,而自己以前对他的行径,都是冒犯,这就是代价。
唇角又一次苦涩上扬,心里本就做好了进王府要受刁难的准备,却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大婚当日,而且她的一只脚踩刚刚踏进这王府,就受了这样的下马威。
好啊,南宫寻,你果然不同寻常,以前是我卫裳歌小看了你。
南宫寻由怒转笑,又吩咐小厮拿来喜袍,飞速而优雅地套上,那动作不留一丝空隙,好像他并不是在众目睽睽下穿衣服,倒像是在表演一场武术般。
卫裳歌当然没看到这耍帅的一幕,她只是想要早点结束这无聊的拜堂。
喜庆的声音再次奏响,大家为卫家小姐悬着的心几乎就要落下了,可忽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啼闹的声音。
“王爷,你娶了姐姐为何就不能要芸儿,我们都是卫家的女儿,为何你要这么无情?”
声音羸弱而
楚楚可怜,再一看那杏眼小脸,一身素净瘦削的样子,更是会觉得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大家都不明所以,可是卫裳歌却听得真切,那是卫裳芸的声音。
什么时候,被她钻了空子了?
心中被人挖了一刀的感觉不止一下,那啼哭声还在继续。
邢夫人的脸色已十分难看了,不禁对小厮使了眼色,就要把人带走。
“姐姐,芸儿不介意你做大,芸儿本就庶出,但与王爷是真心相爱,姐姐若不能效仿娥皇女英,妹妹也只希望守在王爷身边,做个暖床的丫鬟也系甘情愿啊。”
手被人死死地抓住,卫裳歌手腕本就受伤没好,这会儿被卫裳芸这么一拉扯,自然伤口开裂。
只是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而是从心中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
她是自己的妹妹,该叫这个男人姐夫!
可是她现在却厚颜无耻地在这里求自己把丈夫分一半给她?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新婚,各自演戏(1)
卫裳歌淡淡地扬起唇角,盖头底下的她脸色凌冽,没有人猜得出她现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