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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只能委屈地抿嘴,将一肚子的苦水忍回去,人生若只如初见,若是当初,她并没有喜欢上这个风流的男子,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她是不是现在会好受一些?
擦了擦脸颊,回望了眼南宫寻急匆匆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院子里,雪薇急忙加紧步子走了进去,将银盆放到架子上,见卫裳歌一个人独坐在镜子前发呆。
“小姐,怎么又和王爷闹了呢?昨儿个你们还那么好,雪薇还以为你们今后都不会再吵了。”
边说着,边拧了拧帕子,缓缓走到卫裳歌跟前。
卫裳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云鬓微微凌乱,这是刚才南宫寻用手弄乱的,“是我今日烦躁。”
步子一紧,雪薇将帕子递给卫裳歌,“可是为了信阳王爷的事而烦扰?”
“恩。”卫裳歌并不隐瞒,现在她身边唯一能说心事的人,也只有雪薇了。
毛巾擦过,将脸上的憔悴也抹干净,铜镜里忽然出现一张微笑的脸,“无碍,我知道怎么处理。”
“小姐,你真的知道么?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还没忘记信阳王?若你想得到平阳王的爱,若是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是不是太贪心了?”
话一出口,便感觉自己失了分寸,雪薇立即后退,作势想要抽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是怎么了?小姐平日里怎么对自己的,怎么可以如此没良心说这样的话。
苦涩一笑,卫裳歌并没有怪雪薇,而是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我本就贪心。”
“小姐,雪薇不是那个意思。”
雪薇摇头十分慌张,可是卫裳歌脸上却一片云淡风轻,缓缓起身,上前一把拉住雪薇的手,“傻子,我又不怪你,咱们是闺蜜,不是么?”
“恩恩。”雪薇拼命地点头,眼眶里有类似晶莹的东西在打转。
梳洗了一番,等来到邢夫人那时,她早已穿戴整齐,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林妈将伺候的丫鬟都吩咐了下去,在邢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邢夫人只是慵懒地摆了摆手。
林妈会意退下,把雪薇也一并带了下去,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只剩下两人。
“既然王爷昨日明说了,要把王府交给你打理,我这老婆子也不好再插手,桌子上是库房的钥匙,明日七王爷的寿辰,就由你打点,我相信寻儿的眼光,不过,倘若你不能胜任,我也会命人好好教导你的,所以,无需太紧张。”
“是。”卫裳歌轻轻作揖,眼睛不时瞟向了茶几上的钥匙,呵,这邢夫人的架子好大,对自己的不信任也够深。
只是这一切地不满她都悉数伪装好。
“去吧。”邢夫人摆摆手,也没再多说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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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寿辰(2)
等到卫裳歌带着雪薇去了库房后才愣住了,这邢夫人表面上是放权了,可实际上,她只是作秀给南宫寻看吧。
偌大的库房,只有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在那佝偻着背来回忙碌。
见卫裳歌来了,急忙上前作揖,可那一福身,差点永远没起来。雪薇急忙上前搀扶,两人这才跟着老管家进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堆积如山的账本,好像尘封了许久,上面沾满了蜘蛛网和灰尘,指尖轻轻碰上,上面立即便留下了一道指印。
雪薇掏出丝帕挥了挥灰尘,脸上满是不满,刚想要发牢骚,却被卫裳歌扯了扯。
“账房原本整理好的呢?”
声音清冽,但并不想为难老管家,毕竟她心里清楚,这是邢夫人的故意刁难。
老管家佝偻着背,耳朵似乎也不太好,几经沟通,这才明白,“夫人说这些得由王妃你亲自整理,若不重新整理,出了纰漏,兹事体大。”
看着老管家躬身出去,雪薇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块,“什么兹事体大,邢夫人这明摆着是要为难小姐您。”
“我知道,她越是对我严苛,便越见她对南宫寻的关爱,事事亲力亲为地吩咐,也难为了她。”秀眉紧蹙着,卫裳歌嘴角虽然带着浅笑,可是心里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照表面上,邢夫人是皇上派来监督南宫寻的,可是她心里清楚,邢夫人的心却是向着王府的。
表面上,她必须做足了监督的样子,若是说这皇家的几个兄弟个个城府极深,那么这个中年女人,也定不输给他们。
“今儿个整理也没时间,咱们先去库房点点东西,想想该给他置办些什么礼物。”
他,不言而喻,指的是南宫沁。
雪薇低头不再说话,此时心情复杂,这样子难办的事,交给小姐,当真窝心。
“小姐,你身份尴尬,若是觉得不好送,不如让雪薇来帮你挑,若是满意的,你只管点头,不满意地,我再选。”
看着雪薇如此贴心,卫裳歌只淡淡点头,然后找了把椅子端坐了下来。
雪国的进贡貂皮,皇上赏赐给南宫寻的,还有夏国的水墨楼紧字画,玉竹短箫,焦木长琴……,琳琅满目,却没有一个是卫裳歌中意的。
那个男子,温柔地就像静风,触碰不到,但却能随时感觉得到他的存在。一种莫名的温柔,带着一点点的心痛,萦绕心头。
“罢了,不看了,我想出去走走。”
今日本是要在王府里打点的,可偏生越到关键时候,她的心里就越安稳不下来,去屋里换了便衣,执意要出府走走。
云都的集市依旧繁华,街道鳞次栉比,光听着耳边的一声声叫卖,就够开心的。
今日卫裳歌特地选了件鹅黄色的裙子,走在大街上,一阵清新,少不了引来侧目。像这般出落脱俗的美人,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的焦点。
卫府是不能去的,即便心里想着娘,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回娘家,外面指不定怎么胡说了。
步子漫步目的,却不知不觉,是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连卫裳歌自己都未发觉。
明明相爱,奈何不见
朱红大门,外面早已张罗,大红灯笼在空中摇曳,门庭外,几个小厮正端着楼梯在门前修葺。新的对联鎏金字体,贴在两侧。大门前的雄狮也被重新刷洗了一番,显得十分耀眼。
一张一合,两只狮子,正瞪大眼睛看着来人般。
“小姐,咱们这时候来,恐怕不好吧,手上也没带东西。”雪薇在身后为难着,想要劝说卫裳歌快些离开,不然,被好事者看去了,万一闲言碎语了该如何是好。
卫裳歌也深知其中轻重,她只是瞒不过自己的心,才忍不住来看一看,一向稳重的她,在情字上,竟也不得不低头。
“恩,走吧,回府。”声音带着失落,老远看着敞开的朱门,里面的光景该是多么的忙碌,曾几何时,她曾经大摇大摆毫不顾忌地走进,曾几何时,她没有任何芥蒂。
可是……
秀眉深拧着,转头想走,可偏生此时,耳边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入眼是两匹高马,棕色的毛,十分气派,后面有十人,正围着一辆酒红色的马车,里面坐着谁,不言而喻。
那一刻,卫裳歌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般,急忙拉起雪薇,快步便转向了一旁的转角,躲了起来。
马车徐徐停下,月无痕从高马上跳下,急忙守到了马车边,马车的门被一个小厮推开,从里面缓缓走下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
白金冠束发,白色箭袖,脸色微微有些憔悴,可是却尽量神采奕奕。
他优雅地踩着垫子下马车,整个落地动作焕然天成,几乎没有一点瑕疵,就在他刚轻迈出步子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将他耳际的碎发吹起。
半张侧脸在微弱的阳光下愈发明亮,那削尖的下颚似乎又清减了几分,多日不见,他依旧如昨,犹如清风,丝毫不带起一点涟漪。
看着南宫沁慢慢朝大门走去,丝毫没发现这边躲藏的人,卫裳歌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才好让自己心中的难受减少几分。
她觉得嗓子难受,觉得眼睛干涩,觉得下一秒,就会呼吸不过来。
手狠狠地抓着石头,像是要把五指深陷进去般,雪薇在一旁看得心痛,立即握紧卫裳歌的手,示意她若是想抓,就抓自己吧。
像是隔世般那么久,当南宫沁的清影最终走进王府后,卫裳歌这才像失魂般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声音从嗓子底下发出,几乎听不到,眼睛仍旧留恋地看着敞开的朱门,只剩下寥寥忙碌的几人。
“王爷,她在外面。”月无痕手握宝剑,捏地很紧,刚才他下马时,就注意到了转角躲着的人,依他的敏锐观察和警觉,他不信比自己更甚的王爷会没发觉。
前面的人蓦地身子僵硬,但很快,又迈出步子,默不作声。
“王爷,您分明想她,而她,分□□里也是有你的!”虽然月无痕对卫裳歌一直有成见,他甚至无数次怪卫裳歌当初为何要那么儿戏地来退婚。满京城的人都说王爷嫌弃她傻,她就信了?
这些日子,当她嫁入平阳府的几日,王爷几乎日日借酒浇愁,多少个夜里,他在外面守着,听着脸簌簌的哭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最清楚,他家王爷从来都不把喜怒哀乐表明,伪装太深,以至于身心都千疮百孔。
邢夫人害的?(1)
“你何时这样婆婆妈妈了,还不回房看看伤势。”
薄唇微启,微微愠怒,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可那声音却震慑地月无痕只得蹙眉忙后退。
最近皇上对王爷是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欺侮了,今日传召王爷入宫,又是借着七煞的毒让王爷就翻。
七杀对七煞,他实在看不眼,终于大打出手了,可却没想到,因此更加连累了王爷。
本是俊逸少年,沙场从不畏惧,可如今,却像是被折断了羽翼,只能在地上哀鸣,他甚至此刻的王爷,比谁都难受。
月无痕不再说话,沉声便握剑退下。
狭长的眼眸眯缝着张开,南宫沁缓缓朝着凉亭走去,将自己重重地靠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的一方绿水,也只有回到这里,他也能得到半晌的宁静,像是在贪欢。
微风轻吹,扫过面颊,今日是他的大日子,可却是危机四伏,暗藏杀机,谁也不会知道,今夜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而她,自己应该是做了最妥善的安排吧,将她交给平阳王,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素来与大家交好的老好人,定是能护她周全吧。
◇◇◇
匆匆回府,待卫裳歌两人来到王府大门前时,却猛地怔住,皆不敢上前了。
南宫寻一身风凉,墨色的长袍外罩一件灰色纱衣,正矗立在门前,慵懒地斜靠,似乎是在等人。
“参见王爷。”雪薇急忙上前一步行礼,想要帮卫裳歌腾出时间让她整理好心情。
南宫寻扬了扬唇,眼睛却绕过雪薇看向了她身后的人,卫裳歌此时正低着头,用手拼命地擦着脸,这样子,可不是哭过了吗?
剑眉深锁,立即不悦起来,南宫寻几步上前,走下阶梯,转到卫裳歌跟前,一把便好不怜香惜玉地抓紧她的手,眼眸里带着威吓。
“怎么哭了?”
他和她认识这么久,除了那日在‘欲醉’,他们互相坦诚,他看到了她眼眶红润外,何时还见她这么委屈过,就算是在卫府,被她二娘羞辱了,也不见她皱眉一下。
心里蓦地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而,南宫寻便变得十分暴躁起来。
卫裳歌急忙摇头,“傻子迷了眼睛。”
信她的话才有鬼!南宫寻端详着眼前的人,故意拿手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眼中全是狐疑和揣测,“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