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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的话才有鬼!南宫寻端详着眼前的人,故意拿手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眼中全是狐疑和揣测,“迷了眼睛怎么嗓子也哑了?说,去哪了?”
“王爷,奴婢方才陪着王妃去集市转了圈,王府里的算盘都旧了,烂了,想去买新的。”
雪薇见南宫寻的眸子里已擒出了要杀人的意味,急忙上前,可是南宫寻哪里由得她插嘴,见雪薇如此紧张,他更笃定其中有猫腻。
“呵,王府难道会穷到连个算盘都没有?还要劳烦爱妃亲自去买?恩?你们当本王是猪啊!随便胡诌个谎话就要糊弄本王吗!”说到这,南宫寻的眸子已完全腥怒起来,大手用力,立即将卫裳歌的下巴捏紧。
只听到卡擦一声,像是把人骨头捏碎了。
只是捏碎的不是卫裳歌的骨头,而是南宫寻自己的关节。
雪薇吓得不敢吱声,只希望小姐赶紧缓过来应对。
“你难道不知道娘丢了个烂摊子给我,库房里都是些破旧脏乱的东西,她让我一一亲力亲为,呵,算盘?只怕是账本都全是被老鼠啃过的,你不信?”
就在雪薇焦急万分的时候,卫裳歌终于从空洞的眼神里惊醒过来,双眸里重新被倨傲填满。
声音清冷,带着距离感,蓦地让南宫寻觉得两人生分了起来。
原来是娘让她受委屈了。
邢夫人害的?(2)
“你老摆个臭脸,我哪里晓得,好啦,这次算本王错了。”
南宫寻眼中流露出躲避,有些逃离的神色,可能这辈子,他还从来没跟人道歉过,卫裳歌算第一个吧。
本就心烦,偏巧南宫寻这个话唠又回来了,屋子里便不得安生了。
卫裳歌坐在书案前,吩咐雪薇雪倩去把账房里的近期账本拿来,想算账消磨时间。
乌木雕花软榻,南宫寻斜咪着眼睛在那吃着葡萄,一副闲散的模样,眼睛看着玉盘拿出一颗悬在手上,贼笑着看向端坐的人,“你要不要来点?”
“忙着呢。”卫裳歌头也不抬,看着泛黄的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犯晕,尤其是党她瞥视了眼旁边的算盘时,不禁又以食指蹙额起来。
若是在现代,用计算器一算就出来了。
“不是说买算盘吗?”南宫寻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卫裳歌眼皮底下的大算盘,将一口葡萄扔掉,似乎发现了端倪。
“逛了一圈没找到,先用着府里的吧。”继续没抬头,手指笨拙地在算盘上来回,却发现怎么都不对经,小学一年级的珠算,她早就还给老师了。
正苦恼着,一只大手却伸了过来,南宫寻眼中带着得意的笑,将算盘放在手肘上,另一只手飞快地拨动起来,眼睛偶尔瞟一下账本上的数字,然后飞快地打出。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页账目,很轻巧地,被南宫寻算出,他很是得意地将最终算出结果放在卫裳歌面前,环抱双手,眼中带着期盼的笑意。
看这女人一脸膜拜的样子,现在定是把自己当神了吧。
卫裳歌狐疑地抬头,不可否认,这个外界所传的风流王爷不是只懂吃喝,他的超强记忆力和一些能力不为外人所见。
菱唇轻启,有些不甘地挤出两字,“谢谢。”
她飞快地把数字记下,转身就朝插屏后走去,累了,梳洗梳洗,该去赴宴了吧。
◇◇◇
信阳王府门外,难得地喧闹,门外红毯绵延了数百米,一直迎接着宾客踏来。
长长的街道,井然地停靠着一排排马车,这些人大多是官宦,亦或者是皇亲国戚,都是来给南宫沁祝寿的。
一辆紫边雕花的枚红色马车不时停靠下来,因为里面人身份高贵的缘故,信阳王府的小厮急忙上前,领着车夫将马车走在最前头。
马车停下,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两人不管是从穿衣打扮到气质,都十分契合。简直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他们的到来,立即引起了旁人的侧目和细语,大家都想一睹这两个臭名在外的人,究竟长了怎么的三头六臂。
风流王爷配白痴小姐。
只是当两人携手朝着阶梯而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南宫寻难得一身玄色长袍,已褪去先前的暗淡和死寂,原本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亮丽光泽,同样玄色的发官紧束着墨发,让他整张脸被修饰地更加完美。
而旁边的女子,正好到他的下巴,细挑的身姿,同样一身玄色金绣夹群,胸前的鸳鸯一只,与南宫寻身上的本为一对。
卫裳歌今日的打扮难得奢华,素来清减的她,今日的妆容也格外浓艳,金粉色的眼影,长长划开,与上面的远黛相交辉映,那双灵动的眸子像是能挤出水来般,透出灿灿的光芒。
吹弹可破的小脸,如凝脂般透明雪白,让人不敢触碰。
那菱唇更是粉若桃红,如此美丽的女子,又怎会是个傻子?
“平阳王,平阳王妃到…”
随着司礼的一声长唤,让呆怔的人们更加惊叹起来。
看戏遇刺(1)
入席是按照身份等级来的,高堂上一身青色锦袍的男子,脸上带着清浅的笑,一手扶在雕龙座椅上,神情自若。
他的左下方,则是南宫寻与卫裳歌,对面则是其它王公贵族。
隔着几个座位,卫裳歌找寻着卫将军和她娘的身影,果然,在第三个位置,卫将军与关氏端坐着。
看着关氏贤淑的模样,脸上却清减了几分,可看卫将军脸上的笑容,心中便不难猜测他对身边的妻子还是很照顾的。
酒席在外面的炮竹和长鼓声中开始,起始由宾客送礼,为首的自是平阳王府。
只见几个小厮四人抬起一个大红色的箱子进来,看似十分沉重。
“女人,你是想把整个王府都送人吗?”南宫寻不悦地端起茶杯,送到唇边佯装抿了一小口,昨儿个,是他和邢夫人商量好的,想要试探卫裳歌。终究在他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那就是卫裳歌和南宫沁的过去。
卫裳歌优雅地端坐着,只浅笑着,唇并不动,“这是在给你长脸,省的外人说你小气。”
就在两人说话之余,信阳王府的小厮已把箱子抬了进去。
“多谢九弟,弟妹。”
微微举起杯子,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那清风般地优雅愈发添了几分,美眸里的温情让人看了如痴如醉。
南宫沁抬起一手,广绣长而宽大,将他半张脸遮住,只能从外面,看见他优雅地举杯饮酒。
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心中难免难受,半晌,卫裳歌竟忘了举杯,等拿起时,又只好苦涩一笑。
人家那么坦然,倒是自个儿在这里显得矫情了。
猛地抬头,卫裳歌将视线收回,然后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待礼物送完,众人便要转去庭院看戏,听说这戏是皇上特地赏赐的,里面的每个戏子,都是十年苦练,难得一见的。
高高的戏台,视野和空间都瞬间开阔了不少,在移步的空荡,卫裳歌也因此得了空和关氏说叨了几句。
“裳儿,你又瘦了。”关氏眼角带着皱纹,伸手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侧脸,像是许久未见般,很是心疼。
“娘,你如今一个人,身边也没个值得信任的人,女儿给你物色了一人,不日你寻个理由,和爹说说,让她进去。”
卫裳歌转开话题,话锋一转,握紧关氏的手关切地说道。
“恩。”关氏虽是惊诧,看着女儿神色中的担忧,不免又难受起来,亏得自己没用,总是让她担心,“放心吧,娘都听你的。”
母女的对话十分简短,碍于旁人,只好草草分别,各自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
二层的戏台子,隔离在水中,独具匠心。
一条十几米长的浮桥,将宾客引致一个三层的凉亭,凉亭里有序地摆好了桌椅果盘,朱红色的装潢,外面皆一层木刻,整个楼与戏台对视,浑然天成。
众人不禁都惊讶,信阳王府的这块圣地。
“七哥,素闻你风雅至极,我想这世界上还有比我南宫寻还风雅的人?今日果然是佩服了,来,七哥,我敬你。”
南宫寻眯缝着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那笑意分明就带着刀。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形势,南宫沁的表情却完全毅然,简单地点头,举杯到将广绣扬起,一气呵成。即便清风扫过,也只是将他的鬓发和广绣吹拂而起,瞬间送入鼻尖一股清香。
一股夹杂着药味的清香。
“七哥过了今日就满24整了吧,就没打算给自己找个女人消遣?”
看戏遇刺(2)
此话一出,不仅南宫沁的手指在就被边缘停滞了半晌,就连在旁边佯装娴静的卫裳歌,也猛地收紧身子,紧张起来,她在紧张究竟南宫沁会怎样回答。
“呵呵,七哥我一向心中只有沙场刀剑的,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况且近来身体总觉不适,自然不是谈亲事的时候,你说,是么?”
薄薄的唇轻启,南宫沁眼带浅笑,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将杯子忽的送到嘴边,就那么打量着身边的南宫寻。
他正好微微侧脸,从卫裳歌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浅笑的模样,唇角勾起,脸上波澜不惊。
“王爷,这戏很有趣呢,光顾着闲聊岂不是浪费皇上的一片心意了?”
卫裳歌及时出来打圆场,还要顾及南宫寻的面子,于是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不过仅此一句,两个男人都忽然默不作声了。
高高的戏台上,此时正有两个小生在唱腔,这咿咿呀呀地卫裳歌虽然没心思去听,可是余光扫视到南宫沁那气定神闲,和南宫寻的愠怒,她也便认真地揣度起来。
戏的大体内容是讲战国时期的两兄弟争夺王位的故事,大哥名正言顺是嫡长子,王位无疑他来沿袭,可奈何弟弟比他更天资聪颖,身经百战,大有功高盖主的意味。
而终有一日,哥哥不念旧情,将弟弟斩杀……
就在弟弟上断头台,琴师的音乐忽然变得慷慨激昂了几分。
而大家都忽然敛声屏气起来,等待着接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忽然,太监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王府亭榭,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起身叩拜,三呼万岁。
“可是朕打搅到了各位的雅兴,沁,快些起身,怎好让你这个大寿星给朕行礼呢,可是要折煞朕呢。”
“皇上贵为天子,寿星于皇上面前,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南宫沁优雅起身,那双深邃的眸子与来人碰触,并不见其中的畏惧,好似那些时日,南宫启对他的百般折磨,他都已忘却般。
南宫启与慕容湮儿自然而然坐到了上座,卫裳歌和南宫寻自然被挤出去了两个位置,他们和南宫沁分坐与皇帝皇后身旁,让之间距离愈发遥远起来。
南宫启面带笑容,其中的君王之气却未消减半分,“都平身吧,这戏唱到哪了,继续吧。”
“可不是,这出皇上自个儿都没看呢,就先给七弟你了。”慕容湮儿在旁边附和着,崭金色的凤冠衬托地她那张脸愈发雍容华贵了,带着北国女子的丰盈,使之全身散发的国母气质无人能敌。
也只有像慕容湮儿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皇后这宝座吧。
“皇兄,正到高(潮)呢,你说说,你这是赶巧还是早在外面候着就等着这一幕才出来?”南宫寻打趣着,似是有意无意,让一边的风雅男子神色又沉寂了半刻。
卫裳歌不解,这才又认真看戏,不禁神色一沉,心里便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最后的一幕,竟然是弟弟反过来,把哥哥杀了,将皇位夺走了!
由此可以看来,皇帝居心叵测,是故意含沙射影,讽刺南宫沁意图不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