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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裳歌只在后面跟着,并不敢出声。
“参见皇上。”
几乎是同时,卫裳歌与慕容湮儿行礼,而伏案的人,却丝毫没有闲暇抬头,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御笔,像是在批阅奏折。
“皇上,您都劳累一天了,听奴才们说,今儿个中午你又进食甚少,湮儿给您端鸡汤来了,可不准不喝,这是湮儿守了许久才炖好的。”
有些撒娇的意味,并不像她在外面那般沉稳,反倒是小鸟依人起来。在南宫启面前,她一向如此吧。
“湮儿,还是你关心朕,可不是么,朕这会儿感觉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计呢。”南宫启难得好心情,眼中钉即将铲除,他之所以这么忙,也正是在给刑部施压,好让月无痕招供。指认南宫沁便是这幕后指使。
只可惜,那月无痕性子刚烈,七十二般刑罚几乎用尽,却不见他半分低头,这也是南宫启为何又茶饭不思的原因。
浅笑抬头,南宫启接过慕容湮儿小心递来的东西,刚要拿起勺子舀一口,眼神却冷不防地看到了一个艳丽的身影。
若是以往素雅的卫裳歌恍若仙子,这会儿衣冠华丽的她,莫不就是那狐狸幻化成人了?
眼眸深深一拧,似乎明白她的来意,却佯装不懂,南宫启将勺子放下,沉声便问道,“不知弟妹单独来找朕,有何事?”
的确,在没有南宫寻的陪同下,她如此便显得冒然了。
慕容湮儿回望了眼身后的人,与南宫启俯了个身,便姗姗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其他伺候的宫人都被慕容湮儿吩咐下去了。此刻,偌大的御书房忽然显得十分空旷起来,卫裳歌就那么直直地站着,一声不吭。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她卫裳歌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直视他吧。
南宫启冷眉一笑,将手中的陶琬放下,“既然有事来找,就不必娇柔不吭声。”
这话中带刺,卫裳歌不是不懂,只是没有惧怕,反倒是轻轻作揖,她的神色依旧从容,“皇上,裳歌在等您把汤喝完,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意,可不能为了裳歌的事,而白费。”
声音里,没有一丝娇柔,有的只是平淡,这平静让南宫启看得有些出神,不禁大手一抬,拿着勺子便又重新尝了起来。
汤本身就烫,又加之南宫启想试探试探她的耐性,于是喝地更加慢起来。
也不知道沙漏来了几回,终于,南宫启满意地将陶琬放下,眼神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好了,你说吧。”
一箭双雕,救南宫沁(5)
卫裳歌也着实没有想到,南宫启会用这般平静的语气恢复她,这不禁让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本以为自己够聪明,却不想,这皇帝智谋更上一筹。
“皇上,裳歌来意你当最清楚了,既然皇上将我爹与信阳王都召回,要大举实行仁政的话,就不该在此刻动了杀机,俗话说,武力夺江山,仁政守江山。若皇帝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而杀了帮您打江山的功臣,试问,这民心和臣心还如何稳固?”
秀眉一拧,神色一深,卫裳歌胸有成竹地浅笑,那脸上就似一阵清风拂过,多了几分恬静,又沉稳地让人迷离。
啪啪,空中传来几声巴掌拍响的声音,南宫启本是慵懒坐着,却忽然坐直了起来,“你半个字未提求情,可是字字都是为南宫沁求情,呵,想不到啊,卫子明有你这样聪明的女儿。”
似是在夸赞,可那冷寂的眼眸里却露出满满的杀机,不可否认,卫裳歌的睿智已完全点中南宫启所想,而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闺阁里出来的弱女子,竟然会有比久经风云的男子还更看透当今的时局!
他甚至有些害怕起来,这样的女子,若真是皇后之命,却也不假!谣言并不是子虚乌有。
冷眸低垂半晌又猛地抬起,等待地却依旧是卫裳歌那打探等待的眼神,“你就那么自信朕听了你的话会回心转意?”
“会的,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死去,而是让他看着你是如何风光。这才是制胜。况且,皇上英明神武,若这么急着除掉信阳王,到让裳歌觉得您不过如此。若是让信阳王弃戈从文,让他去大理寺司做个日日为皇上审理疑难杂案的文官,于皇上,岂不快哉?”
卫裳歌虽是笑着,可是心里却一阵呼吸不畅,这样做,无疑是活生生地恶煞南宫沁,让他成为一个永远施展不了报复的废物。
从天才到废物,这该是多痛苦的事,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皇帝和南宫寻再折磨他了。
一咬唇,卫裳歌自然而然便把这残忍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了。
本是浓眉紧蹙的人,却在听到卫裳歌最后的建议时,蓦地起身,几步是一步走到卫裳歌面前,用那伟岸的身姿俯视着眼前的人。
她残忍,而且比他更甚一筹,即便他心里清楚,她是为了救南宫沁,可要是用这种比死还难受的侮辱来求生的话,估计南宫沁知道了,该恨她呢?还是感谢?
有趣,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腥冷的眸子忽然眯缝成一条线,想要伸出去掐住卫裳歌的两指还是收了回来,“就依你所言。”
淡淡地说着,可是南宫启却忽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而当他回身看着卫裳歌那妖娆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御书房外鱼肚白的天际时,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来人啊,将月无痕无罪释放,就跟信阳王说,凶手已捕获,此事为江湖邪教所为,与信阳王府无关。”
让雪薇做妾?(1)
待卫裳歌出宫回到王府的时候,已到了晌午,只是天色忽然朦胧了起来,初夏时节,正值雨季,雪倩本是走路,也上了马车,同车夫一起赶车起来。
只是马车飞速到达王府的时候,外面的两个人却立即下马,俯身叩拜了起来。
朱红大门旁,一袭金黑色锦袍的男人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怀里的一只小东西,但脸色却十分难看,想必是在这里等了些许时辰了。
卫裳歌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急忙自己下马车,刚推开车门,迎面便是南宫寻那阴沉要杀人的脸。
“去哪里了?”声音阴冷,让雪倩低着头都为卫裳歌捏把汗。
既然卫裳歌临走前把自己进宫的事与邢夫人说了,那这会儿,南宫寻如此生气,定是知道自己进宫了,却还在这里明知故问,想要套自己口风。
嗤鼻一笑,卫裳歌不紧不慢,走下了马车,脸上挤出一丝浅笑,“进宫了一趟。”
“进去作甚?”他猜测,卫裳歌肯定是进宫给南宫沁那厮求情的。
“去给王爷说纳妾的事,雪薇与我关系好,我不想委屈她,特地恳请皇后娘娘赏赐她一个官家姓,就从卫府出嫁,这样你觉得可好?可不委屈你吧?”
卫裳歌淡淡地说着,这是她做的两手准备,进宫的确有两件事要办,不过雪薇这件,倒真是为了南宫沁求情的事做幌子。
毕竟进宫这事兹事体大,即便不告诉邢夫人和南宫寻,他们也会知道,与其这样,不如她先下手为强,再拿雪薇这事做幌子,他们便不会再去盘问了。
果然,南宫寻的脸猛地一抽,神色已由方才的灰色到如今的铁青,“本王不是说了么,本王的婚事本王自己决定,许你一生一世,你还当驴肝肺了是不?不识好歹!”
手一松,南宫寻恨不得把手中的小东西摔死,这只小狗是他跟李文厚着脸皮要的,这家伙生性聪颖,深得李文九妾的喜爱,本是想给卫裳歌找些乐子的,谁知道,这番对话让他瞬间恼火起来,扔下狗,冷哼一声便大步朝府里走去。
小东西迷蒙着可爱而懵懂的眼神,也不叫,只慢悠悠像个肉球般朝着卫裳歌走来,然后缓缓用自己那柔柔的身体去贴卫裳歌的小腿。
“小姐,你看这小狗,多可爱。”
卫裳歌这才注意到脚下雪白一团的东西,急忙蹲下身子,抱起小狗的双颊,小狗立即就吐出粉粉的舌头,呼噜呼噜像是在撒娇。
“是呢,好可爱的家伙。”
“王妃,这可是王爷乐呵呵带来的呢,听说是李府里抢来的,可如今王爷他……”,守门的小厮多嘴了句,他难得见王爷如此有心,而且很少见他如此开心,可是这开心维持不久,又被王妃气地臭脸板起。
“恩,本宫知道了。”原来这家伙这么有心,一大早出去不是去鬼混,而是去给自己找乐子啊。原来是自己把好心当驴肝肺了。
心里不觉有些愧疚起来,卫裳歌抱着怀中的小肉球就朝着宅院走去。
她看着怀中的小家伙慵懒地窝在她怀里,便更加喜欢起来,不禁突发奇想,对着小狗笑眯眯喊了起来,“寻寻,以后妈咪叫你寻寻好吗?”
妈咪这个词,雪倩自然不懂,可是寻寻这两个字,她还是懂的,不禁脸色就僵持下来。只不过,她不喜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只是脑海中回想起卫裳歌在门前说的话,不禁拳头一紧,恼怒起来。
对,她记得没错的话,小姐方才说要让雪薇进府做姨娘。
本就觉得她这几日不对经,原来是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心虚夺了起来,亏得她们是这么好的姐妹,她却隐瞒自己这么深。而小姐待她们更是好的没话说,她怎么可以挖墙角!
让雪薇做妾?(2)
雪倩在卫裳歌的身后思索着,心中不觉一阵恼火,见卫裳歌径直朝屋子里走去,她身子极快,便转向了回廊里,消失不见。
卫裳歌抱着怀里的小肉球,心里思索着待会儿如何哄南宫寻。
一进屋子,果然见他气呼呼地坐在圆桌边大口地喝水,那剑眉紧蹙,都快要耸入云霄了,当他看到进门而来的人时,也只是冷哼一声,把头别开,这样子,哪里还像什么高贵的王爷,到是如孩子般。
“寻寻,你看看,爹爹生气了怎么办呢?怎么哄哄好呢?”浅笑着,卫裳歌顺手沿着小狗脊背上的毛就顺了起来,让它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眼神稍微掠向那边生闷气的人,却发现他果真有了反应,不过嘴角依旧抽搐地厉害,“李文这臭小子,说这狗崽子精明,本王怎么看都觉得它是个蠢蛋!”
这话大有指桑骂槐的意思,虽是在骂狗,但实际上是在骂卫裳歌,她并不是不知道,却只装作糊涂,浅笑着抱着小狗走到南宫寻跟前,抓起小狗的前蹄,就往南宫寻身上挠痒。
本还是在生气的人,这会儿被挠痒地有些抓狂,不禁就冲着旁边的人和狗一起吼叫了起来,“卫裳歌,你是想作死吗?这么整本王!”
“王爷笑一个,裳歌就不闹你了,来一个嘛。”嘴角咧开出一丝坏笑,这是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这么可爱的一面。
“无聊!”南宫寻急忙起身,佯装自己不耐烦,可是心里却一阵喜滋滋,比起那些风尘的女子费尽心思逗他开心,他反而觉得卫裳歌这样更让他高兴。
两人简单地生活,或打或闹,即便其中有误会,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死女人,明日就跟本王进宫,求皇嫂收回成命,我南宫寻说过了,今生只有你一人便足够,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本王烦女人啦,府里要是又多了个女人管着本王,叽叽喳喳,那本王还不短命早死。有你一个就够嫌麻烦了…”。
南宫寻絮絮叨叨地,背转身看着窗外,生怕自己的谎言被人识破,的确,他虽然浪(荡),甚至没有想过能够和一个女人好好地同在一个屋檐下。
可是当这一切真的被打破时,当他无奈接受时,却又发现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惊喜。
如今在自己枕边的这个女人,不仅美丽,而且聪慧。更主要的是,她周身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