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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朝卿公主便一脸莫名得走了进来,这算是她第一次见到卫裳歌吧,这个传说中王府的第一个女人。
“见过娘,王爷,姐姐。”朝卿淡淡地说着,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谦恭,而只是淡淡地,自顾自地坐到了座椅上。
听到朝卿的声音,邢夫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却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有些不满。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除了大婚那日,这还是我老婆子第一次见你吧,这媳妇儿茶,是不是等我入土了也喝不上了?”
对于这个刚进门就带来战事的和亲公主,邢夫人是满肚子的火,对待她的态度也不像之前的尊敬了。
朝卿只抿嘴,并不去争辩,因为她也是受害人,她不曾知道,爹爹让她来和亲,只是作为幌子,而那些象征友谊的驻军,却忽然变成了凶狠的侵略者,如今的她,怕是成为了整个云国所唾弃的对象了吧。
她只是静静地呆在房间里,等待着该属于她的审判。
不多时,一个小厮便带着一个女人而来,小厮不客气地把一个女人甩在了地上,双手抱拳,“王妃,人已带到。”
朝卿本是平静着的,可是忽然看到地上跪着的韩妈时,立即紧张地想要起身。
“韩妈。”
“公主。”韩妈声音带着哭腔,刚抬头,便看见她嘴角的淤血和右眼角被人打过的痕迹。
“你们?你们为何要把韩妈打成这样?”朝卿急忙起身去抱住韩妈,那平静的脸上总算有了伤心的表情。
在云国,韩妈算是她最亲的人了。
第246章 中计了(61)
朝卿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了,抱着怀中可怜的人,抬头看着卫裳歌那瘦弱的身影,她们素来无冤无仇啊。
“王爷,这个奴才居然连夜偷出王府,被府里的小厮抓住,经过逼供才肯招供,原是公主不满王爷对她的待遇,想要去宫里向皇后娘娘告状。”
卫裳歌动了动步子,没有再看那苦求的人,声音清冷,朝卿,对不起,慕容湮儿附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现在暂时,借助你,引蛇出洞吧。
心口里虽然有些不忍,她并不想引局外人进来,可是为娘报仇,这是捷径。
“不是这样的,王爷,夫人,我没有。”朝卿这时感觉自己被冤枉了,忽然急忙解释起来,只是没有臆想的怒骂,也没有更为难听的挑拨。
卫裳歌忽然缓缓跪下,抬头看向高堂上的锦衣男子,重重低头,“王爷,裳歌代全国百姓求您待公主好一点,既然公主是和亲而来,那咱们云国就不能失信,相反,北国食言,不仅破坏和亲协定,还借机攻占我国城池,臣妾认为,若是以公主去前线游说,说不定能化解一番干戈。”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邢夫人连连附和,“裳歌说得对,若皇后与公主肯亲临前线,这仗估计就不用打了。”
“混账!皇后和公主都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去前线!你们真是妇人之仁。”
南宫寻猛地就勃然大怒起来,眼神阴冷地看向一边的人儿,让朝卿和皇后区游说?呵呵,卫裳歌啊卫裳歌,你就那么想要保护你的心上人?
非但不生气,反而很是温柔地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南宫寻起步朝朝卿而去,将她温柔的搀扶。
“卿儿,不要哭,这一切都不怪你,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本王看得出,你全部知情,只是你的爹爹和皇(叔)太狠心了。”
大手温柔地抬起,就给朝卿擦着脸上的泪,这一举动,无疑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好了,这事本王知道了,另一件呢?”
声音凉薄,没有一丝温度,南宫寻虽是抓着朝卿的手,却丝毫没能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暖,相反,却是一种恶寒到心底的冷意。
宠溺地将人拉着,在众人面前,南宫寻动作暧昧地让朝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朝卿瞪大眼睛,全身还在哆嗦着,想要挣扎离开,却被男人按压得更紧了。
“嗯?”一声不悦的声音从鼻子里传来,那阴婺嗜血的眼神睁地让朝卿急忙乖乖地温软在南宫寻的怀里,一动不动。
与朝卿如此亲近,可是南宫寻的心却完全不在她身上,眼神时不时地偷看站在他不远的女人,想要看看她会不会露出半点的不高兴,会不会吃醋。
可是没有臆想的结果,卫裳歌不但脸上表情冷淡,反倒是像洞悉一切般,朝着外面清冷了一句,“把二小姐请上来吧。”
那一个请字,语气极其重,卫裳歌眼神猛地看向南宫寻,有一股嘲讽的感觉。
一声后,喜儿便搀扶着卫裳芸进来,旁边还跟着胤平,此刻的卫裳芸,头发凌乱,整个人就像是疯子般,眼神里全是空洞。
“卫裳歌,你陷害我,你陷害我…”喋喋不休地说着,看着卫裳芸这般样子,感觉她的神智已有些不对了。
第247章 中计了(62)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这样脏?”邢夫人凝眉看着来人,卫裳芸那一身除了血迹外,到处都是泥巴。
而她对着她说话时,卫裳芸也只是嘿嘿地笑着,眼神依旧无神。
“王爷,夫人,王妃,我家小姐,她,她好像疯了。”听邢夫人如此问,喜儿急忙扑通跪下,声音呜咽,那吧嗒的眼泪立即便哗啦啦流下,现在她,已经间接害死两条人命了。
心中的苦楚和害怕早就在心头蔓延开来,喜儿不断地磕头,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疯了?”邢夫人一听几乎是快要从椅子上跳起,立即便蹙额起身差点没踉跄跌倒,“寻啊,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啊。”说毕,便唉声叹气一声,不想再多管闲事地吩咐林妈搀扶她离开。
与邢夫人的大反应不同,卫裳歌却镇静看着卫裳芸的举动,看着她嘿嘿傻傻地笑着,她不信她这么容易就疯了。
“王爷,昨儿个有狂徒闯进王府,将芸儿腹中的孩子给流掉了,那男子已被芸儿一掌打死,这人命关天,裳歌求王爷卖个人情面子,不要把芸儿送官府。”
卫裳歌说毕,便洋装痛心地啼哭起来,余光仍旧瞥向一边傻笑的人,却发现她神情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
呵,我就看看你能装多久!
“流产?”南宫寻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那傻乎乎的人,早没了之前那一副清纯的模样,眼前的人不再有任何美感,反倒是令人恶心。
孩子不是他的他当然知道,至于孩子是谁的,他多半也能猜到。
只是对于卫裳歌的话,南宫寻却莫名冷笑了起来,想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只不过是错手帮她打死一个色老头,结果她便死缠着他非要他一命抵一命,而如今,她却又冠冕堂皇地求他徇私情,这不是很可笑?
将怀中的人松开,声音也莫名变得细软起来,南宫寻大手一送,便让朝卿像个木偶般站到了他面前,“卿儿,你先去房里等着,本王待会再去看你。”
眼神瞟了眼卫裳歌,那笑瞬间僵持住。
南宫寻话音刚落,朝卿便扭头走到韩妈面前,将她搀扶起来,“韩妈,咱们走。”
看得出,朝卿其实并不怕南宫寻,但却在隐忍着,而对于王府的这些琐事,她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临走时,和卫裳芸擦肩,朝卿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很快把头别开。
“你们都下去吧,把这个疯女人也先带下去。”眼神黑暗无光,南宫寻忽然起身,负手而立,待众人都下去后,这才缓缓走到卫裳歌身后。
“你的手段是不是太狠了?你以为是本王把她的肚子搞大了?还是那女人不要脸说是本王的?”
嘴角微微上扬,对于卫裳歌这样的狠招,他非但不生气,反倒是觉得莫名得高兴,至少她绞尽脑汁对付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就是吃醋的表现。
听到南宫寻这句话,卫裳歌本能地全身一颤,猛然回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不是你的?”
“本王还不至于那么饥渴。”南宫寻浅浅笑着,他很想哈哈大笑,然后捏一捏卫裳歌的鼻子,说一句:你这样我喜欢。
可是脸色还依旧阴沉,想着方才她出的主意,不正是想要帮南宫沁么?
所以南宫寻并不开心,而卫裳歌只是惊诧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她对付卫裳芸,与南宫寻无关。
她对付卫裳芸,一是为了她死去的孩子,二是为了她的娘。
“那王爷是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喽?既然如此,就麻烦王爷帮忙说辞,还有那个男人,他确实是死在芸儿的手里的。”
卫裳歌说毕,便轻轻迈开一步,拉开和南宫寻的距离。
“你到底爱谁?嗯?”猛地一声问,语气很不悦,忽然,南宫寻大手一捞,终究是忍不住,把人儿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第248章 中计了(63)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卫裳歌的嘴角拉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她把头别开,声音忽然变得很低。“之前不是问过了么?”
“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本王确切的答案,没有像本王那样清清楚楚地告诉你答案。”南宫寻不屈不挠着,大手旋即就抓上卫裳歌的手腕,眼里带着急切。
被他那大力抓着,手腕立即就一片红肿起来,卫裳歌秀眉紧蹙,任由他抓着的手慢慢变得无力,“能够说出来的爱就是真的了?我不喜欢像王爷你那么直白。”
淡淡地说着,卫裳歌却把眼神移开,心里有种莫名的难受,有些话,她问不出口,可是已经暗暗感觉到了。
“是么?那么就是说,你心里其实是有本王的?”南宫寻的眼里满是欣喜,大手一把搂过人儿,却发现她根本不愿看自己。
脸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大手也缓缓加重了力道,南宫寻一把掐住卫裳歌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你究竟是闹什么变扭?不管你在王府里怎么闹,本王都从未干预,不管你怎么使手段,本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双眼睛几乎是要吃人,迸射出一股骇人的寒意,南宫寻清冷地看着卫裳歌,等待着她的回答,哪怕是欺骗他的话也好。
“王爷,裳歌做不到,你有你的秀丽江山,而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的族人,而你所说的护我周全,却并不能实现,我娘的死,还有之前腹中孩子夭折,以及这暴风雨即将袭来,我们卫家,王爷怕是不能顾及。”卫裳歌欲言又止,只转身离去。
而南宫寻的手,缓缓从她的手腕滑下,却发现,那个象征着他们婚姻信物的镯子却不在。
她的手光光的,什么也没戴。
不可置信地呆愣着,直到卫裳歌推门而出,南宫寻才像是了然般,跌坐在一边,冷笑起来。
都说女人最无情,卫裳歌啊卫裳歌,本王为你做得还不够多么?你究竟是为什么不肯原谅本王呢?
落寞的身影匆匆走过游廊,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小姐,不好了,平阳王府门前都踏破了,可是七王爷只抱病不出,如今一些官员已拥挤到了卫府去了。”
刚走出游廊,雪倩便急匆匆而来,拦住卫裳歌的去路。
本来这出征是无可厚非的事,亦或者可以说是一种无上光荣,可是在如今的节骨眼上,内忧外患前,这出是死,不出也是死。所以才让两人都陷入两难。
可以说南宫寻是最高明的,他完全做到了置身事外。
“走,先随我去卫府。”秀眉紧蹙,卫裳歌凝神便大步朝院子外走去。
而就在她和雪倩离开的不久,忽然院子里一个黑影闪过,直接飞进了屋子里。
“王爷,一切果真如你所料,现在七王爷和卫将军那边都闹得很凶。”胤平带着半张狰狞的面具,单膝跪着,看着屋子上座失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