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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仇武、常云皋等人则手持刀强,一身劲装打扮,数百人分两拨行在前后,若不是很细心,还真以为这是一支保护高官的卫队。但若是有心人观察,很快就能发觉这些人气宇轩昂,目光精亮,气势惊人,即使皇宫高手组成的大内侍卫队伍,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威武之师。
李笑天也知道天组高手这样的打扮瞒不过各大势力的探子,更不能迷惑住秘盟的眼线,但他还是让常云皋等人打扮成那样,别人可能弄不明白他为何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他自己却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在众人一头雾水之时,李笑天只留下八个字: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取之?予之?
不是他们不够聪明,只怪李笑天的思维跳跃太大,而他又一脸杀气,变得冷厉寡言,身上始终透着一股森寒,别人又不敢靠近。不过众人都是倾心折服,因此言听计从,都相信李笑天绝不会鲁莽行事,必有惊人之举。
“哈哈,兄弟们给老子围起来,决不能放跑一个!老子十几天没有出来打猎了,今天碰到这群肥羊,老子一定把他们扒个干净!”
一个七尺大汉突然从山林中窜出,面目黝黑,胡须乱糟糟,手持一根丈长铁杖,威风凛凛,在山道中间站定,犹如守山门神,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嗖嗖声连起,千余人涌出山林,将李笑天等人围在当中。这伙据啸山林的山贼虽然数量比天组多了一倍有余,但其队形散乱、大部分人脚步浮虚的情形又显而易见:徒有数量,实力虚弱。
大汉又是狂笑一声,笑声一止,正要喊话,山林深处突然纵出一人,来势又快又疾,毫无破空之声,只凭这不同凡响的高超身法,就让轩辕继业、南宫端平等人眼睛一缩,暗道高手!
来人一身黑衣,白面无须,年近四旬,面色沉稳,目中光华流露,只见他走近黑脸大汉后耳语一番,大汉脸色骤变,扫了李笑天等人一眼后,沉吟片刻才向黑衣中年人说了什么。中年人随后欲言又止,看了看大汉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组长,你能听到这两个山贼头子说什么吗?”卫小影支了一阵耳朵,却半点东西都没有听到。
李笑天冷笑一声,哼道:“卫兄,给我喊话!该怎么喊,你应该知道!”
语气虽然比以前强硬很多,卫小影非但没有不舒服,相反非常高兴,他希望李笑天能够更加强势,如此语气才适合顶天立地的领袖人物。
卫小影眼珠子一阵转动,双腿一夹马腹,来了个马上礼:“是!遵命!”
卫小影说完,就慢悠悠的下马。他的骑技本来不错,这时却显出一副从来不会骑马的样子,吭哧半天才从马背上“爬”下来,落到地上,还差点没有站稳。
卫小影的“拙劣骑术”没有逃过黝黑大汉的眼睛,他的“表演”引得山贼们一阵嗤笑,那黝黑大汉更是笑得前俯而扬,并叫道:“他奶奶的,老子还没见过这样脓包的仆从,连马都他妈不会骑!”
“此道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卫小影突然高声呼道。呼声是用真气喊出的,顿时传向远处,并在山中造成一阵回音!
“啊!呃!”
山贼们犹如同一时间被人掐住了脖子,突兀地“呃”了一声后,就断了声音。显然,这是卫小影的开场白所造成的效果。
不仅山贼们如同被定住一般,就是天组的大部分高手也都为卫小影的话所惊愕。哪有这样面对打劫的人先抢人家的“台词”的,难道他想来个反打劫?
黝黑大汉面色僵硬,气极而怒:“有种!老子活了三十年没想到今天见了鬼。猴子,你过来,如果你能战胜老子手中的铁杖,老子就放过你们!”
卫小影神色一变。
※※※
杨淮世家坐落于扬州城南,规模宏大,家主杨流海虽不是扬州城的父母官,但却是真正的掌控者。扬州是杨淮世家的势力范围,凡是涉及武林中的事,决定权不在官府手里,必须经过杨淮世家的同意,官府才能出面干涉。
杨淮世家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并不全是因为它是扬州地面最大的武林实力,还因为杨淮世家控制着扬州、金陵一代的私盐。虽然官府表面上严控私盐流通,但部分官员暗里却与地方势力勾结,掩护地方势力进行私盐买卖,自然,那些官员不会白干事,他们会得到丰厚的油水。
杨淮世家不但控制着扬州的私盐运输,并与官府名义上合作,共同经营官盐,如此一来,在双方都得利的情况下,杨淮世家仅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就坐上扬州第一大势力的位子。
作为四大世家中最有钱的势力,杨淮世家风光无比,又一直打着正道力量的旗号,在江东之地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然而,随着南卫道盟、南盟以及秘盟的先后出现,杨淮世家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境地。十几年来,在杨流海的带领下,杨淮世家逐渐采取暧昧不明的态度,不偏不倚似正似邪的路子。
杨流海本来以为这样可以给世家带来更大的发展空间,世家在明暗两处行事更加的自由,结果却不尽人意,最后落到祥龙堡、秘盟先后威胁逼迫的地步。现在杨淮世家的处境更遭,整整被秘盟的高手围困了五天,幸好不知为何,秘盟竟没有截断世家向外传递消息的渠道,否则世家上下早就憋不住出来厮杀了。
杨流海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云卷云舒,如白驹过隙,那苍穹的碧蓝仿佛不变的色彩,傲视着苍生,唯有世人在为名利奔波争斗。
杨流海眉头紧皱,两鬓数日间竟然全部斑白,神色极为忧郁,嘴里不时发出叹气声。
在扬州城城东十里处有一座小庙,这小庙是近十年内所建,虽然没有城内的城隍庙香火旺盛,但也有不少居民来此烧香祈福。因为小庙的不远处是一座矮山,山虽不高,但小庙因为近山,所以不少人认为它能够招来山神,祈福必然更加灵验。
小庙主持和僧众一共六人,现在全沦为烧饭的厨子,主人换成了秘盟中使“小邪神”宋南星和其余一众秘盟高手。
“中使,李笑天狡诈奸猾,对正道并不忠诚,甚至一度为正道势力所排挤,他是否根本不会来此援救杨淮世家?”鹿沧澜身为六位巡察使之一,有资格与宋南星一起商讨计策。
宋南星脸色怪异,沉声道:“若是别人,或许会见死不救,杨淮世家十余年来,行事方式并不受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欢迎,但李笑天不同,现在的他可是正道最后的希望,不管他承不承认,即使他不想管杨淮世家的死活,他也必须尽快赶来!”
在座的都是秘盟的核心高层,一时不能明白宋南星的意思。
宋南星嘴角一撇,高傲之色尽显,哼道:“这就是大侠的悲哀之处!那些正义之士喜欢做大侠,一旦被冠上大侠的光环,他们就会以此‘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不屑一笑,续道:“其实有多少人打着正义的旗帜暗里做着男盗女娼的事,比如峨嵋派掌门李清风,本座师尊只不过口头许下一点好处,他就夹着尾巴投靠了我们!比如丐帮六袋弟子凌锋、峨嵋三大长老等人,还不是一个个如爬虫似的趴在师尊跟前,妄想得到赏赐!”
王海川、鹿沧澜等人虽在魔尊的强大威势下归顺秘盟,但毕竟曾是一方霸主,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他们虽是秘盟核心成员,但与宋南星、左右使、正副盟主相比,真实的地位仍然低上一些,必须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十分像一只只听话的狗,因此听完宋南星的话,无不脸上发热,心头一片愤怒。
“王巡察,你难道有什么异议?”王海川心头一震,知道刚才的不满被宋南星发现,当下压住恼怒,装作惶恐道,“中使,宋某不敢!”
王海川毕竟是一代枭雄,即使向宋南星低头,也不愿自称“属下”。其实在秘盟里,六位巡察使与三位秘盟使者的地位相当,只不过宋南星身份特殊,四大天王、五大令主和六位巡察使看在魔尊莫霸天的面子上,才对他表面上尊重。
“是吗?本座怎么听说你最近活动频繁,不在鬼府秘境却在酆都城里鬼鬼祟祟?”宋南星语调似嘲似弄。
王海川目中冷芒一闪:“中使,你派人监视我?”语调明显高了很多,话里也带着不满。
鹿沧澜、林崎上石等人无不惊讶,但同时窃喜,他们都知道“小邪神”宋南星武功高强,多智却也多疑,又好面子,凡是顶撞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王海川虽是巡察使,但与宋南星作对,绝对得不到好果子吃。如果王海川因此被魔尊降罪,巡察使将空出一个名额,他们就能推荐自己靠得住的人去填补,那样对于自己在秘盟中的地位绝对有莫大好处。
宋南星霍地站起身来,脸色一冷,喝道:“王海川,你竟敢怀疑本座?”
王海川体内“霸王诀”自动运转,气势一出,目光紧盯着宋南星,沉声道:“中使,魔尊大人说过,盟众之间要彼此信任,不能互相猜忌。我相信中使所听说的只是流言,绝非中使有意为之。如果没什么事,王某告退了!”
看着王海川转头就走的身影,宋南星心头火冒三丈,想立刻叫人将其抓起来,但转念想到魔尊的威严,身子一颤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不会放过王海川的,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顶撞他。
“哼!大家都散了吧。据眼线汇报,李笑天等人已经离开峨嵋山,你们都要记住本座的话,按照原计划行动,出了问题我拿你们试问!”宋南星带着怒火向里堂走去。
※※※
“猴子”是“飞盗”卫小影的忌讳,犹如“包打听”包广的大耳朵被人当面叫,就会引爆他们的怒火。
卫小影的身形一动,称誉于江湖的卫氏轻身之术瞬间即发。
“你……”这就是卫小影的本领,神出鬼没的身法,面色黝黑的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卫小影一手掐住了喉咙。
快!就是快!
自从跟随李笑天以来,在李笑天和天组成员的身上,他得到了不少好处,不但内功修为增加一倍不止,而且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轻身之术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那黑衣无须中年男子眼睛一缩,以他先天之境大成之顶峰的实力,也没有清晰捕捉到卫小影施展的身法,怎能不心生震撼。
无须中年男子早先就感觉到李笑天等人与一般的告老还乡的人不同,只是哪里不同,他感觉不出来。
现在无须中年男子仔细观察之下,心神一震,对方修为与他差不多的竟有数十人,还有十几人他根本看不透。
冷汗之下,心叫大糟,可别打劫不成,踢到了冷铁板上。单看刚才那个“瘦猴”(卫小影)的反打劫时叫嚣的样子,他猜测多半遇到了某个超级大势力乔装的高手群了。
“黑子!快叫你的手下们放下兵器投降,否则本盗立刻扭断你的脖子!”卫小影难得有这样在如此众多之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自然要表演的“声色动人”。双手一紧,勒得黝黑大汉面容扭曲,配上卫小影装出的恶汉相,吓得众匪惊恐一片,“休想!老子从不知死字怎么写,你要不是孬种,快点给大爷一个干脆!哈……哈,二十年之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见黝黑汉子如此硬气,李笑天觉得有点意思,不禁嗤声问道:“啧啧,黑子!你难道真的不怕死?”说完,不忘把目光向对方的手下扫视一遍,看得黝黑汉子心神一紧。
被卫小影和李笑天接连叫成“黑子”,黝黑大汉涨红的脸色一僵,狂喊道:“娘的!老子三十年来从来没怕过谁,自然不会怕死!不过”
“不过什么?”李笑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