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她今日来了,就是带着策略来的,而且还是带着不达目的不死不休的精神来的。她就不信了,强龙就能压得过地头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扯淡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七宝眼见着鲜花老妪哼哼两声,一脸自得意满的神色又做回到桌前,不觉有些好笑,便放了手里的勺子想看看她这次又想到了什么新名堂。就见她抬了抬手,唤道:“把我的东西给我抬上来。”
之后便有佣人鱼贯而进,成箱的东西一排排的被抬进来,落地时啪啦啪啦的作响。艾鲜花得意的在七宝面前晃了晃,随手打开个箱子,一大股花草的芳香扑鼻而来,定睛一看方见,那竟是一套被褥。
一看就是上等锦缎所制,整个被面绣着花开并蒂,红艳艳的甚是扎眼,仿佛在无声宣告着被子主人的所有权。
紧接着就是第二箱,第三箱,第四箱。鲜花老妪好像是开箱子开上了瘾,开的高兴的时候还会随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讲一下那东西的来历和出身有多么的金贵。待到箱子全部打开,屋里基本上都不能呆了。
七宝闻着那香味觉得身子飘飘的,好似有万千蜜蜂扑闪着翅膀在采蜜一般,再看看碗里那冒着热气的莲藕百合粥,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鲜花老妪见七宝神色恹恹的,觉得定然是猜不出自己打的是什么主意,在那苦恼呢。一时心情大好,一屁股坐到箱子上笑道:“猜不出我为何拿这些东西过来是吧?”
七宝摇摇头,然后淡定的走到自己的床帐边上掏了半天。鲜花老妪脸上的颜色马上变了,以为她是在找什么兵器要收拾自己,也慌忙回头在箱子里挑挑拣拣。
等到她着急忙慌的拿了个瓷瓶转过身来时,却见七宝已然站在她身前,手里却没拿什么东西,只是在脸上覆了曾厚纱,严严实实的遮住口鼻。老妪惊道:“你。你竟然要使毒?”
七宝也只不说话,径自向她的方向越走越近,鲜花老妪一路后退着,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近自己,然后,越过她,打开门,就这么。。。走了。
路过窗边的时候,七宝瞥了眼还傻站在原地的艾鲜花,好心的说了句:“你欢喜这屋子。就给你住吧。若你觉得,把九幻花带到慕香园随意找照些月光什么的就能有精神,那你大可试试。”
鲜花老妪一拍桌子。顿时香粉四起,粉尘缭绕中是她满是褶皱的脸“沈七宝!我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怎么了,你看出来又如何?整个初月城都是我的,我就是住在慕香园一年半载的你也奈我不得!”
九幻花一直都不太好,自从上次离了城主府就意外长了枝叶。鲜花回去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后来一拍脑袋悟了,这肯定是水土问题。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而为枳。她那城主府既然将养不好,那就拿到好将养的地方来。她这主意,开始的时候也没想瞒着七宝,毕竟那丫头鬼精鬼精的。想瞒也瞒不过去,所以她来时就做好了准备。
门外就是百来个从武馆请来的壮汉,沈七宝要是不让住。她就用武力维护自己的尊严。她坚信,只要住到这慕香园,那她的九幻就一定有救。
再者,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几位公子她虽然探不出底细。但是想来这些人身份地位都不会低了。她一个老婆子,总不至于把她扔出去。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再不济她还有群众的力量呢。
只是这几位大人物却从不出面干涉,只由着她们“后院起火”自己则作壁上观,让她更觉得自己像是温水里的青蛙,瞎扑腾。
再反观沈七宝,听到自己的话后,非但没有露出什么惊慌之色,反而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说了句:你随意。便自去了。
不一会就有她身边的丫头进来,草草的收拾了下屋子里的东西便走了。而且还被告知,她们家小姐说了,城主大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都无妨的。只是一应吃食,以及额外花销走时记得给银子就行,我们会有专门的丫头负责记录的。然后行了个礼,也走了。
这倒是让自我感觉胜卷在握的鲜花老妪彻底没了主意,不知道沈七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此大方的就将地方让给了自己,还这般的有恃无恐,到底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故弄玄虚。
这个想法直到她连续六个晚上傻子似的端着九幻花在窗廊下晒月光时才想明白,什么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全都是扯淡。九幻草这几个晚上折腾下来,更没了精神,比之当初在城主府的时候还要蔫。
灶台边上,一个小身影不停的围着炉火在忙碌着,不时掀一掀锅盖,看看里面的食材怎么样了。一张白皙的小脸此时满是薄汗,身旁的灶台也是一片狼藉,许多蔬果都以惨不忍睹的姿势横躺在地上,诉说着自己去世的时候是如何的悲壮。
清茶看着手忙脚乱的七宝,有些无奈的说到:“小姐,这东西本就是文火慢蒸的,你这样隔一会一掀锅盖的,估计要蒸到明早都不一定会熟。”
“是吗?”七宝愣愣的看着清茶“可是我只是想看看它们的形状有没有变化,这样也不可以吗?”
清茶顿觉满脸黑线,面食这种东西,做过的人都知道,最忌讳的就是经常掀锅,因为那样锅里的水汽就很有可能会滴落到上面,导致整个形状都被破坏掉。
叹了口气,清茶走上前来,看着锅中早已坍塌的不知道形状的东西委婉的说:“小姐,要不,奴婢来做吧。您第一次做,难免不太擅长。”
无话这些天身子一直不大好,白天的时候倒是精神的很,只是一到晚上那毒气就上涌。凤九这些天几乎每晚都要在无话的房中呆到很晚,时间一长大家也都知道了,看那个毫无良心的鲜花老妪就更加不顺眼了。
啾啾好几次拿着纸包的狗屎想往老妪床上丢,都被七宝拦住了。不然,以鲜花老妪那爱香的性子,见到那浊物,必定要两眼一番生生被气死,只是七宝现在并不想把她逼急。
虽然无话的毒就像是萦绕在心头的一根刺,但是她知道,这事急不来,又想到凤九这些天都回来的很晚,似乎很忙的样子,又要去治疗无话,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就想晚间的时候给他亲手做顿午膳。
却不想,做饭竟然是这么繁杂而恐怖的事情,在连续摔了八个碟子,六副碗筷,砍断无数根胡萝卜之后,太阳已经下山了。
所以无奈之下,午膳变成了晚膳,又经历了一通火烧灶台,锅炸青烟之后,晚膳又变成了夜宵。直忙到繁星满天,夜风轻婉时,七宝的“大菜”才算竣工。
端着食盒出去的时候,她还无限敬仰的对清茶拱了拱手说:“做饭,原是比砍树爬山还要辛苦万倍的事。你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下来,七宝实是拜服了。”
顺着那镂空的长廊,一路往凤九的房间去,想到他也曾做过饭食给自己,不由扬了扬唇。光是想象着他有些笨拙的站在灶台前就觉得很有喜感,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锅铲,实在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一边想着这些场景,脚下便越加快了,只是还没到门口就顿住了。
“凌雀。”看着凌雀手里的托盘,七宝摸了摸鼻子“仙君大人,吃过了?”
七宝在别人面前都是叫凤九仙君或者君上的,她知道,凤九不会在意这些称呼上的东西,只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凌雀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嗯,刚喝了碗甜羹。”又扫了眼七宝手里的小食盒道:“你来送东西给君上吃?”
七宝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红着脸道:“额,我是觉得这些天君上他一直在帮师父解毒,很是辛苦的,所以,所以就随手做了些送过来。”
然后还一脸坦荡的看着凌雀,似乎再一次重申,这是真的,真的只是随手的。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在凌雀眼中闪过,面上却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还是让眼尖的七宝给发现了,脸上更红了几分,有些生硬的勾了勾嘴角:“那个,既然君上已经用过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哈哈。”
说完就要走,被凌雀伸手拦住“既然来了就进去吧,君上见了,会高兴。”然后也不管七宝,端着托盘走远了。
而七宝,则因为凌雀那一句话,傻傻站了半天都不自知。方才她是说,君上见了,会高兴吧。是这样的吧?是这样的吧!端食盒的手都有些麻木了,沈七宝抬了抬手想去敲门,又恍然想到,刚刚凌雀托盘里那些好看的小点心。
那点心做的甚是精致,颜色又好看,再想想自己食盒里的东西,简直是天壤之别。七宝刚刚就注意到,那里面的点心几乎动都没动,可见凤九对食物还是很挑剔的,又担心自己做的不和他的口味,不觉又踟躇起来。
夜深人静的深夜,不时会有起夜上茅厕的仆从猫着身子路过,她们都见到那个月牙眼睛的少女端着个食盒站在那位好看的不似凡人的公子门口,一会抬抬手,一会儿又缩回去的,在房门口转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好想收了这妖孽啊!
七宝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又为仆丛之间的八卦事业提供了谈资,她还在苦恼要不要敲门进去的事情。再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食盒,七宝粉拳紧握,闭了闭眼心道:算了。
然后抬起脚,灰头土脸的要往回走,刚要转身又觉得有些丢人。来都来了,废了这大半天的功夫,就这么走了又觉得心有不甘。于是。。。那些上完茅厕回来的丫头,依旧看到月牙少女继续在门口转来转去的走走停停,脸上满是纠结惆怅。
于是,一个爱而不得,苦情惆怅的女主形象就这么根深蒂固的建立在她们的脑海里。
七宝转的两眼发蒙,索性蹲在地上不动了。
良久,听到门扉轻动,耳边是凤九懒洋洋的声音“折腾够了?想来那点心也不会烫嘴了吧。”
岂止是烫嘴啊,估计都已将凉透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来了,还在屋里呆到现在才出来,定然就是想看自己出丑的。不过,早就深深领会过某人恶劣的本性之后,七宝已经能够自动调节自己的心态了。
抬起脸来就想说,是啊,现下不烫了,您要尝尝吗?只是刚一抬头,就忍不住被眼前的场景迷晕了眼。此时的凤九只着了件银白色的长袍,腰间松松系了根腰带,长发披散,好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一双凤目微微上挑着,带似笑非笑的兴味,前面的衣衫大敞着,露出大半精壮肌肤。整个人就这么笼在朦胧的夜色里,斜靠在门边,好似下一秒就会勾走人魂魄的妖精。
七宝一双小手在怀里掏啊掏的,差一点就将那收妖的符纸贴在他额头上了。咽下一大口口水,腹诽道。妖孽啊!此人为何会是仙君,他身上哪里有半分仙气啊。凤九见七宝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嗤笑一声,拢了拢身上有些松垮的衣衫,说:“若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果见她嘿嘿干笑两声,飞快的冲到他房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刚刚在那门口绕了大半天,腿早就麻了。一边小心的将食盒放好。一边用手锤着腿,见凤九进来后一直站在她对面看她,不由奇道:“额。你不坐吗?”
却见他勾了勾唇角,一脸纨绔的说:“怎么,你就那么急着坐吗?”
七宝没听出他话里调笑的意思,傻乎乎的说:“坐不就是坐了。”而后又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仔细回想了下两人的对话。这才寻出些意味来。不觉羞红了一张脸,随手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