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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瑶装作没看到自家公公方才的傻样,微微点头说:“媳妇儿说出口自然做得到,香姐儿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说完,君瑶还冲着秦不如露出一个微笑,这笑容虽然病弱但极为真诚。秦不如看了,一下子老泪盈眶……
果然陆家的家教是不错的!虽说夏夫人性格有些彪悍,连带着君瑶说话也有点不对味,但教出来的女儿还是极为豁达明理,颇有母风!
事不宜迟,秦不如马上着人安排下去,取了黄历选日子,一瞧这明日便是吉日,便将香姐儿拜嫡母这回事都安排妥当,这是明天就要把事儿办了的意思啊!
君瑶看着秦不如忙的滴溜溜转,一会儿不见了人影,瞧了半天觉得无聊,索性移了目光去逗老太君怀里的香姐儿。
香姐儿这个年岁正是最讨喜的时候,粉嫩嫩的小脸仰头看着君瑶,目光还有点怯怯的。君瑶赶紧让珍珠取了点心来,逗香姐儿吃着,小孩子性子单纯,渐渐的也就熟络了。
老太君见君瑶这么喜欢香姐儿,笑的开心的同时,也玩笑着问君瑶什么时候给她添个曾孙子。君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低头笑笑。老太君只当她是新妇有些害羞,笑着不再问了。
正乐得开心,只听小丫头来报,李姨娘来了。
老太君听了丫鬟的传报有些疑惑,脸色沉了沉说:“她来干嘛?平日里请安没有她的份,这时候倒来了……也罢,让她进来罢……”
李姨娘一进来,马上跪倒在地上。她满面的泪痕,抬起头先未说话,目光先直直的望去。
君瑶沿着李姨娘的目光往身旁瞧瞧,原来在看香姐儿。
香姐儿见了李姨娘,嘴里叫着“姨娘”“姨娘”,撒开手便要往李姨娘身边跑去。君瑶怕她摔着,忙把她拉住了,一把兜进怀里。
君瑶不过是无心之举,但没想到这个动作倒刺激到了李姨娘。李姨娘愣了一愣,眼泪便如开了的水龙头一般奔涌而出,趴伏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错,水龙头,君瑶冷不丁想起了这个词,这个虽然诡异但却也十分贴合这个场面的词,君瑶不由得十分佩服自己,能从这个场面回忆起自己的现代生活,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如果哭的是别人倒罢了,但李姨娘哭,实在是没法让人同情。自君瑶第一次见她,她便是一脸苦相,带着一副随时就要哭了的表情。君瑶虽然对古代不了解,但有一点却是知道的,没有哪个人尤其是长辈,喜欢小辈带着这个表情,这一点古今中外想来并无不同。也难怪李姨娘如此容貌却不得宠,恐怕福气都是被她给哭走的……
君瑶实在搞不清楚李姨娘到底是为谁哭,为什么哭,她偷眼瞧了瞧老太君,只觉老太君好像是被李姨娘给哭懵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君瑶索性看着李姨娘开口说:“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只要你有理,老太君为你做主。”
这话说得有些逾越了,君瑶是不觉得,但珍珠却听出了不妥,忙给君瑶使眼色:老太君在呢,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君瑶看了看珍珠,挑了挑眉没说话。老太君被君瑶这么一问也回过味来了,有些无奈的对李姨娘说:“有什么话儿直说便是,哭什么哭?我们秦府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李姨娘见老太君问话,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了看君瑶和香姐儿,说了一个“我”字,结果又被泪水糊住了脸,哭的狠了,抽抽噎噎的半天说不出话。
老太君看得直皱眉头,君瑶忙就着老太君的手背拍了拍,老太君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缓和了几分,微微笑着说:“还是孙媳妇好,一脸的笑模样儿,最是有福气了。”
珍珠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看来这老太君就是看君瑶顺眼,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李姨娘缓了缓,含泪看着香姐儿说:“贱妾过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香姐儿本来是交予我帮着照顾,怎的突然要记在夫人名下?老太太,雪娘舍不得香姐儿!您说我哪里做得有不周到之处?您说了我便改,只是莫要抢走香姐儿!”
说完,李姨娘便趴伏在地上,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君瑶这可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看来公公秦不如的速度确实快,这么快李姨娘便知道了。君瑶看了看哭得正嗨的李姨娘,这个女人看起来脑子不大聪明啊,居然直接跑到老太君这里来要人,这不是打老太君的脸吗?
果然,老太君气得被丫鬟搀着站起来,指着李姨娘便说:“你这说的哪里话?香姐儿是我的曾孙女儿,难道我倒抢了她不成?且莫说她不是你肚里出来的,就算是也没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我看李姨娘是糊涂了说混话,还不快把她给我送回去!”
老太君话音刚落,丫鬟婆子们便拉着李姨娘往外头去了,李姨娘似还要争辩几句,也听不见声音了……
老太君气呼呼的坐下,君瑶怕老人家气出个好歹,赶忙端了茶给老太君顺顺气。老太君见君瑶似乎并没生气,对君瑶越发满意,拉着君瑶的手说:“小门小户的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君瑶摇摇头,极为认真的说:“蠢则蠢矣,若是为了私利也罢了,偏她为的是香姐儿,着实可怜可悯。”
老太君听君瑶说完这句话,静静的看了君瑶一会,露出一丝微笑,重重的拍了拍君瑶的手背。
从老太君那里出来,珍珠便急着问君瑶:“夫人,您真要将香姐儿记在您名下?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君瑶微微偏头看了看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怎么,她不可爱?”
“可爱是可爱的紧,但是……”珍珠担忧的看着君瑶,似要说些什么。
君瑶一摆手说:“可爱,便够了。”
说完,君瑶便往花园里走去,看起来心情极好。珍珠和琴雪相互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诗云则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夫人的为人处事,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没想到,在花前树下,君瑶却碰上了李姨娘。
远远的看见了那个落寞的身影,珍珠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君瑶拉住了。
李姨娘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的一朵石榴花,表情十分虔诚专注。她身材纤细,姿容秀美,从背后看来有种弱不禁风之感,确实算得上是一副美景。
不过美景虽是美景,君瑶却也算不上是什么文艺女青年,她挥手招了招琴雪,轻声问道:“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琴雪眨了眨眼睛,附身到她耳畔说:“我们丫鬟们都知道,李姨娘最爱的就是石榴花。石榴多子,因她的孩子早产没了,她便恋上这花儿了。石榴花开时,她每日都来看上几次。”
君瑶对这种看着花儿寄托心情的行为理解是理解,但又觉得有些过了,她点了点头,示意珍珠、琴雪不要打扰李姨娘,她自己移动脚步走了过去。
李姨娘看得专注,没注意到君瑶的到来。君瑶来到她身边,叹了口气说道:“这花儿是为了让人开心才种在这里,你若是看了垂泪,那也就没意思了……”
李姨娘吓了一跳,低头忙给君瑶行礼,礼毕她抬起头来,双眼含着泪看向面前的花儿说:“看花人开心,但却不知花儿开心与否?”
君瑶皱了皱眉,继续劝解说:“看花人开心,那花儿自然开心。若是看花人落了泪,那花儿自然是不开心。”
李姨娘看了君瑶一眼,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说:“那这花儿能遇我这伤心之人也算有缘,只可惜我带累它了,但愿它莫要怨我……”
我天,这简直是无法正常沟通!君瑶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再次叹了口气说:“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我要了香姐儿,非为了别的,就为了她的婚事,为了她的前程。你若是真心为她好,就要想得长远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李姨娘就是个二货,鉴定完毕,咳咳,我参照某些宅斗文里的那些二货亲戚写的……
只是那些亲戚是为了私利犯二,李姨娘是为了情字犯二……
、通房丫鬟
听了君瑶的话,李姨娘微微抬眼,看着君瑶的眼神有些疑问。
君瑶只得和她解释:“香姐儿是苏姨娘肚子里出来的,苏姨娘到底是个戏子出身,香姐儿长大了若是议婚,碍于她的出身,恐怕多有不要的。若是认在我的名下,虽说不是我亲生,但于她的闺誉上也颇有助益。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能得一门好亲事,与她也算是个好前程。”
李姨娘眨着眼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些许,但又疑惑的问君瑶:“夫人为何如此?难道单为了香姐儿?”
君瑶愣了一愣,微微笑着说:“一来是我确实喜爱香姐儿,二来老太君和公公对香姐儿十分上心,恐怕早有此意,我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呢?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认了香姐儿,自然会好好待她,不会委屈了她的。”
李姨娘想了想,脸上似又要落下泪来,半晌无话,只是慢慢点了点头。
君瑶看不得她这样,忍不住劝慰道:“你与香姐儿这也算是缘分,那日我见你对香姐儿倒是淡淡的,没想到此时却这么难过。想是香姐儿乍一要走,才晓得舍不得……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也不为难你。你以后要瞧香姐儿只管来,我自是不会拦着你。”
李姨娘听了,眼中涌出泪来,用帕子抹了一把,有些感激的行礼说:“谢谢夫人。”
“恩。”君瑶点头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你也别送了,我乏了。”
说完,君瑶便紧走几步回到丫鬟们面前,最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李姨娘,只见她依旧站在石榴树下,愣愣的在发呆。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开心笑笑,应该是很美的……
君瑶回去便着珍珠她们安排香姐儿的事,将君瑶住的隔间收拾出来,准备明日仪式过后安排香姐儿住下。还有香姐儿那数量明显超标的丫鬟婆子们,也得找地方安排下来。
幸好君瑶地儿宽敞地方大,收拾一下就好,蝇头小事虽多,但也没什么麻烦的。不过出乎君瑶的意料,珍珠和琴雪那种活泼心性忙的热火朝天也就罢了,那个低调寡言的诗云却也好似很高兴,来来去去忙得脚不点地。
君瑶将这个归结于小孩子的魅力,说实话,想起香姐儿今日那个小模样儿,她的手指头又犯痒了。
就这么忙活着到了晚上,事情多半已安排妥当,丫鬟们服侍君瑶进了晚膳,再过一会便要安寝。
君瑶这么早睡实在有点不习惯,所以让珍珠和琴雪一起陪她唠唠家常。对于诗云,君瑶虽然不信任她,但也不好就这么把她赶走,反正她也老实,不插嘴,就这么在一边听着。
没想到这个时候,外面有个婆子来了,据说是秦寿派来的。
小丫鬟报进来的时候,君瑶还纳闷呢,她和秦寿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事儿?
君瑶叫了那婆子进来,婆子低头先行了个礼,抬头瞧了瞧诗云说:“爷的意思,让诗云前去陪寝。”
这句话说得珍珠、琴雪和诗云的脸色都变了。君瑶看了看诗云,只见她面无血色,脸上在烛光的映照下苍白无助的很。君瑶还未说话,诗云便转头看着君瑶,那眼神似乎有一丝恳求之意?
珍珠皱了皱眉,有些没好气的说:“我们夫人刚嫁进门,哪有当着面要通房丫鬟去陪寝的道理?这也太过分了吧?”
琴雪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诗云,默默低下头去,倒是没吱声。
那婆子听了珍珠的话没搭腔,转头对着君瑶又拜:“夫人,爷的安排我们底下小的也只有听着的理,愿夫人莫要让小的们为难。”
这是在威胁自己吗?珍珠和琴雪的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而诗云则一脸灰败,似乎有些惊慌害怕的神色。君瑶见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