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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威胁自己吗?珍珠和琴雪的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而诗云则一脸灰败,似乎有些惊慌害怕的神色。君瑶见了微微皱起眉头,这可不像一个爬上了主子床的丫鬟该有的表情……
珍珠似还要争辩,君瑶拉了拉她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那婆子说:“原来是这点小事,其实不必和我说的,只管带去了便是。诗云,替我伺候好爷,我也安心。”
婆子得了令,喜滋滋的起身,看着诗云说:“诗云,夫人准了,快跟我走吧,别让爷等急了。”
诗云看了看君瑶,脸上有些难过。君瑶微微叹了口气,劝着她说:“去吧,让爷等急了反倒不好,去吧……”
无奈何,诗云还是跟着那婆子走了。两人一走,珍珠便气愤的说:“这是什么道理,也不怕伤了夫人您的脸面!诗云也不是个好的,这么着便跟着走了!”
“珍珠,别说了……”君瑶不赞同的看着她说,“诗云不跟着走也没办法,我可是看见了的,她刚才是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这倒是奇怪了,她怎么当上通房丫鬟的?不是说为了我陆家这桩婚事那些女子都被打发了吗?怎的还留着她?”
“唉……夫人,诗云她与那些不同。”琴雪听了君瑶的话,实在忍不住的跺着脚插嘴说,“她哪儿是愿意的啊?根本就是倒了霉了!她原本是老太太的丫鬟,年岁大了,早已订了亲,就等着爷的婚事办了就出去嫁人。谁知道就在半月前,爷喝多了往老太太那儿要酒吃,见着了诗云便强要了她。可怜她现在婚事也吹了,莫名成了爷的通房。我前几日还见她在房里哭呢,不过现在也想得开了……之所以留着她啊,一来她原本是老太太的丫鬟,老太太心里有愧,不愿打发了她;二来,爷他刚得了诗云没几天,还在兴头上,所以就……”
琴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眨了眨眼睛,狠狠心又在自己嘴巴上使劲来了一下,有点沮丧的说:“夫人您瞧,奴婢又管不住这张嘴了……”
“这张嘴是有些讨厌,不过若只在我面前说说倒也无妨……”君瑶微微皱起眉头,“只是我却没想到诗云竟有这样的苦衷……”
手指点着床沿,君瑶将这几日诗云的举动细细想了一番。那丫头似乎对君瑶态度很是谨慎,在君瑶面前也老是低着头,总是一副在打着小小算盘的样子,也难怪君瑶会对她防上几分。现在一想倒也想得通了,她一个莫名成为通房丫鬟没几日的女子,对君瑶自然十分畏惧,想起今日下午她难得露出几分笑容的样子,想来是稍稍敞开心扉的体现吧。
君瑶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个秦寿手里净是这样苦命的女人!常说渣男和狐狸精是绝配,但秦寿这样的恶男,却霸着这么几个女子,实在是暴殄天物。
但凡女人的心,也大抵是相同的。这样想着,君瑶对诗云不禁产生了几丝同情。像诗云这样身份的女子,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主,纵然有家有亲人,也护不得她半分,只有任她如一叶浮萍随风飘零……
想归想,同情归同情,君瑶却也无可奈何。本来还想和珍珠、琴雪闲聊几句,现在也没了兴致,君瑶便提前安寝了。
只是睡是睡了,梦里却总是不安稳。君瑶觉得虽然她只来到秦家几日,却看到了许多她看不到也看不懂的事,遇到了许多她没见过也没弄懂的人。要搞懂这些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太难了……
第二日清晨,君瑶想起今日还要迎接香姐儿,便早早的起了床。
正在梳洗,诗云却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进来,珍珠和琴雪的动作都顿了顿。诗云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面上有些紧张,微微舔了舔下唇,双手不安的捻着衣角。
君瑶看了看她,发现诗云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脸色也有几分憔悴,不知道在秦寿那里遭了什么罪。但君瑶更知道,不管诗云这夜受了什么委屈,最怕的却是在这里、在夫人面前丢了颜面,那她就真没有安身之地了。
心里带着些怜悯,君瑶看着诗云笑笑,招招手对她说:“回来了就别傻站着,今儿我还要见老太太,你的手艺好,快过来帮我梳妆吧。”
诗云悄悄松了口气,走过来拿起梳妆盒里的梳子,为君瑶梳妆起来。
君瑶从镜子里看着她,只觉得诗云虽是个丫鬟,却也是个不输给赵姨娘、李姨娘的美人,难怪秦寿会看上她。想到此处,君瑶叹了口气,微微别过头对诗云说:“有句话说得好,莫为馊了的面包窝头伤心,我想这句话说给你是最好的。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没半点怪你。但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要晓得为自己打算,通房丫鬟到底不是妾,前程还是有的。”
听了君瑶的话,诗云拿着梳子的手指一顿,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诗云低头在君瑶面前跪下,抹了一把眼泪说:“夫人能体谅奴婢的难处,奴婢谢谢夫人了!”
“起来吧……”君瑶伸手将她扶起,对她笑了笑说,“让别人看了还以为你犯了什么错处呢。可别再哭了,来,给我挽个头。你这双巧手我可是满意的很呢……”
君瑶这么一说,诗云感激的点了点头,连珍珠、琴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诗云的问题,她的存在感略低,不过咳咳,本来就不重要……
、青瓷花瓶
因为准备妥当,今日香姐儿拜嫡母的仪式特别的顺利。
本就是同一个父亲,只是换了个嫡女庶女的名声,所以本不用特别安排。只是秦不如想着让多多的人知道他的孙女儿换了身份,着人请了不少见证的,看着十分的热闹。
君瑶也知道这是她作为秦家儿媳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所以也稍稍打起了精神,场面上的礼数能尽到的都在珍珠的提醒下做得差不离,虽然也有不尽人意的时候,但也都是小过。秦不如和老太君只顾感叹君瑶贤淑豁达,对于这点小过,也都没放在心上。
君瑶也知道这些见证的人都来自秦家分支或是其他大户人家,此时来这里有一半倒是来看君瑶这个嫡母的态度的。君瑶也不介意做给他们看,仪式乍一结束,便抱了香姐儿来亲近。见香姐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嫩的小脸蛋着实可爱,君瑶觉得心儿都软了,忍不住在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倒让周围的看客们议论纷纷。
因为事儿特殊,赵姨娘、李姨娘、吴姨娘、宋可儿连带着秦怡静都来了。赵姨娘还是一脸宠辱不惊的样子,没什么表情,倒是静姐儿在她娘身边乖乖待着,小脸上微微有些笑意。李姨娘控制不住又落了几滴泪,看着香姐儿又是哭又是笑。可儿年纪小,见了只是觉得新鲜。最奇怪的倒数吴姨娘,似乎紧皱着眉头,有点儿不高兴?
不过这帮人什么反应确实不重要,最意外的是居然没看见秦寿,这个做爹的这么大的事儿竟没来!君瑶注意到秦不如似乎低头向老太君解释了几句,大意是秦寿因为有事儿在身一时来不了,老太君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了。
什么“有事儿忙”,君瑶在心里鄙视秦寿,八成是吃喝嫖赌去了!这个做爹的还真是不上心!也是,这样的男人,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指望……
没用一上午,香姐儿的事儿便算是结了。香姐儿从此便算是君瑶嫡嫡亲的女儿,君瑶哄着香姐儿搬到了自己的住所,小丫头虽然刚开始有些生,但适应能力极强,照顾的又都是旧人,没一会儿就熟了。
看着香姐儿可爱的小脸蛋就在面前,君瑶的手指头又发痒了,她毫不犹豫的向萌萌的香姐儿伸出自己的“魔爪”,开始摸摸摸摸……
哎呀喂,好幸福!
君瑶在这边摸着香姐儿的脸蛋暗爽就不提了,那边,吴姨娘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颓然在椅子上坐下。
吴姨娘当然不是为了香姐儿这点事生气,实际上这也不干她什么事,她发愁的是自己的哥哥那边又惹出乱子了。
春杏在吴姨娘身边,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开口:“姨娘,您娘家那边又传话过来了,说要是再不拿钱过去,那帮无赖就先剁了吴大郎的两根手指……”
“我知道!别说了!”吴姨娘突然大喊了一声,双手慢慢握紧,低低的垂下头去。
春杏吓了一跳,顿了顿,还是勉强接着说了下去:“姨娘,这事儿不能再拖了,那帮人都是不讲理的混混,做事可狠了,说得出做得到,我怕吴大郎他要是等不及,就真的……”
“早知道有今天,那就不要去赌啊!”吴姨娘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泪水,“家里娘亲病着,两个弟弟妹妹又年小,正是用钱的时候,他倒有功夫去赌!说是什么长子,得了钱就去赌,没了钱就去和娘要,要不来就抢娘头上的簪子去当!这是做大哥的做得出的事儿吗?”
春杏抹了抹眼泪,劝慰道:“姨娘您别生气,吴大郎他向来如此,您也需看开些……”
“我真想……真想就这么不管他了!”吴姨娘颤抖着抽出怀中的帕子抹着眼泪说,“可是我们到底兄妹一场,到底是从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也不知是前世欠了什么债,有这么个大哥!”
“您别哭,他们也就要五十两银子,这些咱应该还是拿的出来的……”春杏抹着眼泪,替吴姨娘倒了杯水说,“您的衣服首饰还有些闲着的,凑凑或许能有。要不,我的月银也攒着呢,您只管拿去用……”
吴姨娘闻言看了春杏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这说哪里话,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姨娘这样就是和春杏生分了。”春杏也叹了口气,看着吴姨娘说,“若不是您看我可怜,托着爷将我买回来,我早就被我那原先的主母给打死了。现在您有了难处,这点事儿是应该的。”
吴姨娘点点头,转身看着春杏皱起眉说:“我刚去看了,早前的旧首饰多拿去当了,箱底的体己也不多,要凑齐五十两确实有点难……你的银子,我先用了,就当是我借你的,回头我加倍还你……只是,这样也未必能够……”
春杏忙说:“姨娘您莫急,实在不行,咱就求求爷吧,五十两对爷来说,不算什么的。”
“不行!”吴姨娘马上摇头,神情认真的说,“为了衣服首饰求男人尚可,为了家事则是万万不能。尤其是爷这样的男人,要是知道我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求着他,他恐怕对我的心思很快就淡了。男人要欲擒故纵,你不懂,要我讨些衣服首饰都使得,问他要钱救我哥哥那是万万不成的……”
春杏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忧虑的问:“那姨娘,您打算怎么凑够这五十两?”
“五十两……”吴姨娘看了看手边的那杯茶,凝视许久,渐渐地目光转向架子上的摆设。这屋内的摆设是按照秦寿的喜好安排的,自然是极为奢华,架子上有几尊瓷瓶重器,看着都不是凡品。
吴姨娘起身,先是摸了摸摆在架子上的几样彩釉的花哨瓷器,然后目光转向了架子底部的一尊青花瓷瓶。她附身将瓷瓶拿出来,放在桌上。
“春杏,”吴姨娘招手唤春杏上前说,“等夜深了,你用布包上这个瓷瓶,到我们常去的那家当铺去。那当铺掌柜我们也认识,常来常往的,你只管把它当了便是。记住了,当上五十两即可,多当了算你的。你就在外面待上一天,把我哥哥的事儿了了,再到我家里去看看。这边我替你兜着,你切记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春杏点点头,看了看那瓷瓶,有些担心的问:“这瓶子少了,不打紧吧?”
“没事,爷喜欢花样喜庆的,平时最厌青花。”吴姨娘微微笑笑说,“我就说是我不小心给打了,没什么要紧,再换个新的便是。”
春杏点点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