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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但自己的新娘喜服,还是要自己做的。我虽然是个戏子,但基本的女红还是会的。每天晚上,我怀着喜悦的心情一针一线的绣着我的大红锦袍,满心希翼着要做最美丽的新娘。
然后那一天,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来了。
那日傍晚,我正在为自己的喜服绣下最后一朵花,对着落日余晖,那图案虽然不是那么华丽,却也活泼动人。我将自己亲手制成的喜服开心的搂在怀里,等着后天我和陆哥哥成亲的日子,将这件喜服穿在身上。
而后我听到了声音,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和惨叫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安的走出门去,那喜服还被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的面前是我梦里的地狱,我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这样的惨剧发生。我戏班的兄弟姐妹们全都或趴或跪的倒在地上,他们有的在哭泣,有的则在求饶。而一群地狱恶鬼一般的男人正在用棍子打在他们身上。
我的养父躺倒在那里,四五个人围着他。父亲的头、背和胸口都已经鲜血淋漓。他已经无力反抗,在地上慢慢的爬行着,挣扎着向我仰起头,用染血的双眸望着我。
我手中的喜服慢慢的滑落,我疯狂的冲过去,扑在父亲的身上。我抱着他,养父的身体在我怀里不断抽搐着,渐渐地不动了……
我顾不上悲痛,万分不舍的把养父放在那里。我四处寻找着陆哥哥的身影,他在哪儿?他不能有事!
我发现几个人守在门前。这是我才想起,陆哥哥他出去采买成亲的用品还没有回来。我疯狂的扑向门口,然而几个人却拉住了我,捂住了我的嘴。
陆哥哥回来了,门口有人堵住他,问他是不是陆班主的儿子,他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点头称是。
不要回答!不要承认!我疯狂的挣扎着,泪水模糊了我的眼帘,但我仍努力地睁大眼睛,摇着头,看着那个方向!
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人,一棍打在了陆哥哥的胸口,陆哥哥猛地吐出了一口血!第二棍,陆哥哥努力伸手阻挡,那些恶鬼般的人却一棍打折了他的骨头,使他的胳膊弯曲成一个恐怖的模样。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看着他倒下,看着他在地上翻滚着。那些人踩碎了他的骨头,用棍子打破了他的头,一刻不停!
我多么想哭!但是他们紧紧的拉住我,捂着我的嘴,我甚至发不出一点声响,我没法哭出声,只能这样无力的呜咽着……
直到陆哥哥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他们才放开我。
我慢慢的爬过去,伸长我的手,就要碰到陆哥哥的那一刻,有人握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起来。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个恶魔!他用那种贪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我木然的看向四周,我深爱的人倒在我的脚边,熟悉的脸上已经无法露出温柔的笑容;抚养我长大的人我已经失去他了,他倒在那里,身子已经失去了温度;我熟识的人都倒在地上,有活着的有死去的,他们在哭泣在挣扎;我一针一线缝好的喜服落在地上,沾满了斑斑血迹……
这不是我知道的世界,我的世界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我不承认!绝不承认!
我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一切不应该存在的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的养父还在我身边,我的陆哥哥和我已经结成了夫妇,在我的世界里,他们都活着,我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再一次清醒的时候,我不知道时间已经流逝了多久,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我突然忘了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坐起身,身边是一个陌生的少女,身处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下一刻我又想起来了,想起了那日夕阳的余晖,想起了耳边的哭喊声,想起了那遍地淋漓的鲜血!
我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凭着记忆来到我印象中的地方。那高高的戏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烟鼎沸的酒楼。我呆呆的看着那里,看着我记忆中的地方,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存在了。
对不起,我的养父,对不起,我的陆哥哥……我不知道你们的尸骨现在流落到何处,不知道那些戏班的兄弟姐妹们如今过着怎样的日子……是丽娘太自私,自私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私的享受着虚幻的幸福。
我所拥有的一切,在那一天都已经不在了……
最后的最后,我听到胸口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声音清晰极了。无法承受的疼痛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的手轻轻抚上心口,疼痛的发不出声音。
我的心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丽娘的番外……唉,写的自己都有点儿伤心……
、我想你了
当晚,君瑶回了秦府,而陆长绿则带着君瑶的请求回了陆府,准备和爹娘哥哥们商议和齐羽安见面一事。
君瑶回了秦府,也带回了苏姨娘暴毙身亡的消息。不顾珍珠、琴雪和千寻她们的阻拦,君瑶执意去找老太君,请求让香姐儿出府见亲娘最后一面。君瑶请求的恳切,老太君也拒绝得干脆。到最后,老太君甚至第一次对君瑶发了火,让君瑶回去闭门思过。
对于这个结果,珍珠、琴雪和千寻她们自然料到。苏姨娘死在府外,尸体进府都是忌讳,更别说让年方三岁的香姐儿出府相见了。老太君心疼孙女,怕女孩儿沾染了晦气自然也可以理解。君瑶所想的,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而人之常情,在这宅门大院里,从来都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闹了一场的还有秦寿,他可惜的是他好不容易弄回来的美娇娘出了个府一下子就没有了。他来找过君瑶,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让君瑶赔他个美貌的女人,要不就让千寻抵苏姨娘。君瑶窝在屋里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倒是千寻听得火了,出去狠狠的教训了秦寿一顿,这才让秦寿灰溜溜的走了……
君瑶窝在床头,泪水一滴连着一滴连绵而下。她每晚临睡前都要去看看香姐儿的,但今天却不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香姐儿那双天真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所做下的一切。
心里的委屈和难过一重一重把君瑶包围,君瑶想哭,想流泪。她现在特别的思念自家郝英俊,哦不,他已经成为了齐羽安。君瑶现在万分的感谢上天将她的恋人送回到自己面前,让她有一个期盼的未来,让她有一个坚实的依靠。
从前的从前,作为甄美丽的君瑶从来都是依赖着郝英俊的,实际上,他们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着,一步步走来。
那么,君瑶想着,在她这么伤心的时刻,她心爱的恋人在哪里呢?
此时此刻,宫中的齐羽安已经得到了陆府传来的消息,她的君瑶想见他,她的心里受伤了……
这样的请求怎么会不答应呢?齐羽安点了头,陆家人就开始着手准备,接君瑶回家。
夏夫人称自己身体染病,让君瑶回家探望母亲。这个理由令人没法拒绝,陆家人很顺利的将君瑶接回了娘家,齐羽安正等在那里。
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恋人,君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不断的奔涌而出,齐羽安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
君瑶不断的哭泣着,泪水打湿了齐羽安的肩膀,齐羽安没有动,只是默默的抚着君瑶的背。就这样安静的哭了一会,君瑶抬起头对齐羽安说:“怎么办?我害死了她……我害死了一个人啊……”
昨日发生的一切齐羽安早已知道,他长叹一声,心疼的看着君瑶的眼睛,抬起手缓缓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他轻轻的开口说:“别这样,不要这样难过……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一直在你身边……”
君瑶看着面前的齐羽安,慢慢闭上眼睛,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再次靠上齐羽安的肩头哭着说:“我好想你……那个秦府,我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带我走吧,现在就带我走吧……”
齐羽安神情微动,他知道,面前他心爱的女人,是真的伤了心,真的感到无比的内疚。他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说:“很快的,很快就会带你走的!也许不是现在,但不会有多久了……君瑶,你应该知道的,你的哥哥们都在计划着要扳倒秦不如。我的皇帝哥哥自然也参与了,我想,我们的好日子,真的就要来了……”
君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齐羽安说:“那要多长时间呢?那……要多久?”
“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个月……”齐羽安说到这里,突然紧紧握住君瑶的手说,“我们自从分离,各自经历了多少苦难,难道还怕等这几天吗?”
“英俊!”喊出这句话,君瑶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丝笑容说,“小安……我相信你……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
齐羽安看着面前的女孩,发觉心中依旧和从前的任何时候一样的柔软。他轻抚着君瑶的面前,看着女孩温润的唇瓣,轻轻的吻了下去。
他们闭着眼睛,将这个吻变得很长很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他们彼此拥有着对方。
屋内的两个人相依相偎,窗外看着的人们都快要爆发啦!
陆家四兄弟七手八脚把自家老爹陆海威给拎到一边去,陆君倩捂着脸满面的红晕,夏夫人则面露微笑,似乎是十分满意?
好不容易得空说话,陆海威那模样简直就像自家地里的白菜被猪拱了一般,脸上那个心疼劲儿就甭提了,跺着脚说:“那个混小子在占我们家君瑶的便宜啊!君瑶啊……这可怎么好啊!”
“老头子你这么激动干嘛?”夏夫人微笑着说,“我倒觉得王爷挺好的,人老实,又温柔体贴。和我们家君瑶是顶顶般配的一对。你们说是吧?”
陆长青、陆长山、陆长绿和陆长水四个听了,虽说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但娘都这么肯定女婿了,再有意见也是白说,只好一个个蔫不唧的点头称是,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陆君倩在边上看着,倒是忍不住笑了,她倒是和夏夫人的意见一样,挺喜欢王爷齐羽安这个性子的……
见自家几个儿子都站在了老婆那边,陆海威想起宝贝千金要给人,心里难过舍不得的很,忍不住又说:“他们抱在一起……那个……那个小子占我们家君瑶便宜啊!这还没成亲呐!”
“没成亲又怎么啦?”从边上冒出个声音来,似乎还有几分兴奋加激动,“我弟弟看中你家千金是你家的福分,别忘了你家千金还是秦家妇呢!”
我弟弟?大家定睛一看,这不是皇上齐羽白吗?
陆家人忙不迭的行礼,齐羽白却顾不上许多,忙忙的上前从窗户缝里趴着一看,见两人还腻味在一块,顿时感动的热泪纵横:“我弟弟啊……我弟弟他终于长大成人啦!”
皇上这么一说,陆家几个男人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齐羽白说完也觉得不妥,咳了咳回头正经八百的说:“你们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陆长青首先站出来,向小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说:“皇上,是到动手的时机了。”
“动手?就凭你们?”齐羽白看着他们,微微冷笑着说,“陆家人何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我可没那么自信……”
“皇上,难道您还想屈居秦不如之下不成?”陆长山急急说了这一句,被陆海威一把拉住,拽到一边去了。
知道陆家二哥脑容量不大,齐羽白也不理他,转头只问陆长青:“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陆长青点了点头说:“秦不如把持朝政多年,朝中多是他的羽翼。只是他自持能力,掌控科举多年,为人又甚是爱才,手下倒多有得用之人。”
“你是说……”齐羽白微微皱眉,“这些人可为我所用吗?”
“皇上。”陆长青低头说,“此处不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