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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琴雪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追问道,“您这是何必呢?既撵了吴姨娘和春杏,又惦记着她们。”
君瑶闻言,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的酒窝淡淡的显了出来,看着倒有一丝喜悦。她看了看珍珠和琴雪说:“吴凤雪这样的女子,真真可佩可敬。那颗良善之心,就算是我也要退让三分。只是她却不宜留在这秦府之中,这招摇的性子太过扎眼,若是日后——日后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她脱不开干系。我现在撵了她,也是为她好。”
“差错?”君瑶说撵了吴姨娘琴雪能理解,秦府的差错她却不能理解,她虽然单纯却也不笨,立马便皱了眉头疑惑的问,“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瑶看了她一眼,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说:“你们放心,都是我贴心的丫鬟。日后无论有什么差错,我都会护着你们的。”
这话琴雪瞬间就懂了,珍珠低头思忖片刻也明白了,两个丫鬟相互对望了一眼,琴雪有些心慌地摸了摸心口,珍珠则难掩一脸的喜意。
“好了,你们知道就好。”君瑶笑了笑说,“这一时半会还没到时候,用不着着急。”
说着,千寻走了进来。
见了千寻,君瑶马上便问:“二哥已经去了吗?”
“去了,你放心。”千寻笑了笑说,“他这么大的人了,答应你这点小事,还能耽误了不成?”
听千寻如此说,君瑶心里最后一点不安才完全消尽,笑眯眯的对珍珠、琴雪说:“还愣着干嘛?我好饿……给我和千寻两个身累心累的多少弄点吃的吧!”
君瑶这么一说,珍珠、琴雪忍不住都笑了。跟君瑶这么久,两个丫鬟越发的没大没小,一边笑话着君瑶撒娇讨吃的,一边一起去厨房里端点心去了……
君瑶和千寻相互看了一眼,说不出的轻松。
且说吴凤雪那边,她和春杏两人到了门口,发现有人正等着她们。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颇有几分阳刚之气的男子大喇喇在院中站着,脚下踩着不停哭叫的吴家大哥吴双木。男子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都紧皱着眉头,一脸的萧杀之气。
吴凤雪一见这场面,惊得一颗心都要停掉了!她慌乱至极推开了身旁的春杏,然后猛地跪在了地上,不停磕着头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不知我家哥哥因何事惹了大侠,求大侠高抬贵脚,饶了我家哥哥一命吧!”
春杏见势不妙,赶忙也跪在了地上,一并磕起头来。
陆长山挑了挑一对剑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吴凤雪。只见地上的女子满面的泪痕,身上也沾了许多灰尘,看起来似乎狼狈不堪。那容貌,虽说不上十分的美貌,但也是中上之姿。想必这就是妹妹所托付的秦府姨娘——吴凤雪了?
想起那日君瑶说有事相求,陆长山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件事。但听君瑶细细讲过这个吴凤雪的所作所为,陆长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情。作为男人,陆长山天生欣赏愿意为家人付出的女子;作为将士,陆长山也由衷钦佩吴凤雪这舍己为人的品格。是以陆长山当即答应下来,会好好安置吴凤雪的。
但没想到到了吴家,入眼所见,又是这等的贫寒。陆长山向陆家一对孩童细细问起,了解越多越觉得吴凤雪这个长姐着实不易。也是吴双木走了背字,偏偏这个时候输光了回家要钱。陆长山平日里最恨这等不孝父母、不顾弟妹的顽劣男子,所以也毫不客气,马上动手教训了一顿。
他身边那两个小厮其实不是家仆,是他带出来磨练的两个小兵,身上的气质自然不同。两人按住了吴双木就是一顿好揍,直把吴双木打得是哭爹叫娘起来。
恰在此时,吴凤雪和春杏闯了进来,见地上的女子哭着磕头求饶,陆长山不禁起了些好奇之心。
看了看脚下的吴双木,只见他见了妹妹这般模样,全然如未见到一般,一味地只是求饶,还嚷嚷着要将妹妹送予陆长山,令陆长山心中对吴双木越发厌恶。他看了看哭得可怜的吴凤雪,不禁又怜悯了几分,忍不住说:“别哭了!也别磕了!看着心烦!”
吴凤雪闻言,顿了顿,跪着爬到陆长山脚边说:“大侠!你饶过我哥哥罢!”
陆长山看向了脚边的吴凤雪,只见她睁着一双水眸,紧紧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悸动。他微微偏了偏头,指了指脚下的吴双木说:“你这哥哥为人处事我也知晓。他这个人,为人子不能尽孝,为人兄不能教养弟妹,这家中上下全靠你一个弱女子撑着。你娘亲要此子何用?你与弟妹要此兄何用?不如让我把他处置了,也了却你一桩麻烦!”
说着,陆长山作势便要踩下去,吴凤雪赶忙抱住了他的腿。
“大侠不可!”吴凤雪流着泪说,“他再怎么不肖,也是我爹娘所生。就算对我们再怎么不好,我们恨他也罢,眼见他死却是万分不忍的!”
陆长山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那你是打定主意要为他求情了?”
吴凤雪哭着点点头。
陆长山见她这幅模样,突然起了玩笑之心,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短刀说:“要我饶了他也可以,你一动不动生生挨我一刀,我便饶了他。”
吴凤雪听了,一双凤目顿时睁大了些许。一旁的春杏听了,心中焦急万分,大喊道:“万万不可!让奴婢来替您这刀吧!”
“你给我闭嘴!”吴凤雪微微偏头吼了春杏一句,哆嗦着嘴唇说,“您说得可是真的?”
春杏还想冲过来,陆长山微一努嘴,一旁的两个小厮会意,赶忙拉住了她。
“自然是真的。”陆长山看着面前的女子,认真的点头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与你等小女子不同,我可是不会说谎的。”
吴凤雪听了,默默点点头,然后挺身不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长山见她这幅模样,嘴角微微一勾,然后手起刀落,挥刀斩下了吴凤雪头上一缕秀发!
“啊!”吴凤雪身子猛一哆嗦,再也跪不住,扑通一声瘫倒在一旁……
春杏大惊之下,挥开了身旁的两个小厮往吴凤雪身旁扑去。那两个小厮心里对这对主仆也有些敬佩,撂开手顺势放开了春杏。
吴凤雪嘴唇微微颤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声音惊恐的说:“我……我还活着……”
陆长山看着倒地的吴凤雪,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愉悦,微微挑高了下巴说:“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啊……”
说完,陆长山就收起踩着吴双木的脚,带着两个小厮离开。
吴凤雪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吴双木骂骂咧咧的站起身,看着自家妹妹这个狼狈的模样,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长山其实还没有走,他站在上次君瑶所站的位置,默默地看着吴家发生的一切。
吴凤雪哭够了,抱了抱来到院中安慰姐姐的弟妹,先去打水洗了脸,然后打起精神,去厨房着手准备晚饭。
只是那心中的感伤哪能瞬间消失,打发走春杏去给老娘亲喂药,吴凤雪在厨房里默默又落了几滴泪,然后自己对自己说:“没什么的,凤儿不会垮的,你还有娘亲弟妹呢……”
看着吴凤雪那故作坚强的模样,陆长山忍不住想:真是个好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陆二哥是鳏夫啊,大家谁还记得这个啊?
、陆长山的惦记
陆长山从来没见过如同吴凤雪这样的女人,有趣,复杂,善良,勇敢,而又难得的坚强……
也许这女人太俗气,不高贵,不温柔,但这些品质在她一个人身上,已经足够让她变成特别的女人了……
为着心里那点好奇,陆长山耍了吴凤雪一道,带着莫名愉悦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陆长山这才发现自己答应妹妹的事情好像还没做。
心里莫名有点惦记,也不想因突然的相助而让吴凤雪起了戒心,陆长山转头吩咐身边的小厮们盯紧吴家,有什么情况及时报与他知道。
此时在吴家,吴凤雪换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一身衣裙,换上了居家所穿的布衣布裙。她和春杏两人,盘点着前些日子送来的银钱物品能用到几时。家中艰难,也只能打算着过日子。
既然回了家,那就要过得苦一些,而这些苦吴凤雪也是全然不在乎的。在秦府的那些日子里,吴凤雪身为姨娘虽然养尊处优,根本不需要她如此操劳,但她却每时每刻都惦记着家里,反倒吃不下睡不着。如今留在娘亲弟妹身边,虽然今后的日子怎么过还是个难,但总是放心了许多。
其实,当时如果不是考虑到父亲的棺木、娘亲的病和弟妹的前程,有吴双木这个哥哥在,吴凤雪是万万不敢离了家里的。但吴凤雪豁出自己去做了秦府的妾室,这才能安葬下父亲,这才有娘亲的药,这才盼着青儿红儿的日后归宿……
那些现而今都有些远了,吴凤雪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喂饱家中这几张嘴。回到家中的这两日,吴凤雪除了操持家务,也和春杏出去问过了绣楼的生意,想凭自己的一手绣活先寻个营生再说。
听小厮报了这两日吴凤雪的行踪,陆长山对这个女子越发赞赏了几分。他自认自己作为一介男儿,却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有这等荣辱不惊的气度。但细细想来,陆长山又忍不住失笑,若是心中一刻不停的想着娘亲弟妹,恐怕是半刻都难顾得上自己。
心里越发起敬,陆长山有些盼望再次跨入那个小院了。
说来也巧,这天万觅从军中回来,正好来找自己的好友,却见自己的好友陆长山似乎满腹的心事,仿佛是惦记着什么?
心里有些奇怪,万觅忍不住开口追问:“陆二哥,你好端端的在太阳底下发什么呆?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陆长山愣了愣,摇摇头说:“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是没事发呆而已。”
“既然陆二哥这么有空,那就陪小弟切磋几招吧。”万觅听陆长山如此说,也就不放在心上,挽了袖子准备过招。
既然万觅这么说了,那陆长山也不会推辞,两人便一左一右的招呼起来。
两人正打得正好,墙头上跳下一个女子,万觅和陆长山吃了一惊,仔细一看确实千寻。
“你们打着,不用理我。”千寻说话丝毫不客气,挥了挥手放下背上的包袱说,“我是来给吴姨娘……不吴凤雪送东西的。这些都是她的府内藏下的金银细软,还有君瑶给她的一点心意,劳烦陆二哥将这些物什送去吴家吧!”
陆长山闻言,稍微愣了愣神。万觅本来位于下风,趁此机会双足一跳一推,将陆长山推开半尺,好容易才站稳。
陆长山还没来得及说话,千寻先不干了,她正看得精彩,那肯罢休,盘着胳膊挑眉看着万觅说:“趁人之危不算英雄,你这可是胜之不武。”
有些日子没见千寻,万觅心中也有些彭拜。他看了看面前英气十足的娇俏女子,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千寻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勾了勾手说:“要不要和我比试一番?”
陆长山看了看千寻这个美人儿,又看了看那头的万觅,刚想要说什么,就见万觅面容一肃,认真的抱了抱拳,显然是应下了千寻的挑战。
千寻万觅到了场中,且都拉开了架势,正经比划了起来。
陆长山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惊讶得长大了嘴。说实话,他一见万觅那模样,就知道万觅已然倾心这个女子。原以为万觅只是陪着心上人胡乱比划几下,但陆长山却没有想到,这个女子武艺竟如此之高!
千寻的父亲是武馆的馆主,他老人家是个武痴,平生没有别的嗜好,唯有习武是唯一的乐趣。岳千寻是他唯一的孩儿,老馆主没有千金嫁妆给予千寻,能教她的只有这一身的武艺了。
说起来,当初之所以落在秦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