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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轻昂头又举起坛子灌,他醉的不轻,酒洒了他一身,他眯眼,“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何欢沉默了。
“好……”何晏轻像意识到,回头看了看,月光下,何欢拿着水壶娉娉婷婷走过来,雪白的脸上被寒风吹的红红的,眼神很迷惘。他慢慢转回头,苦笑了起来,“竟然出现幻觉。”
说完,昂头又喝了起来,夜间寒风一吹,小亭子顿时酒气冲天。何欢皱了皱眉,放了手里的水壶,上前一把抢过酒坛,她说:“够了,堂兄,你醉了。”
“我醉了?”何晏轻晃着头,对着何欢站的方向一挥手,一点不反驳的道:“我醉了,我真的醉了,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为何我心口还这么痛?”
“堂兄……”何欢抓着酒坛的手一紧,心口也莫名痛了起来,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别叫我堂兄。”何晏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坛子,灌了一口,人从躺椅上滑了下来,抱着半空的酒坛瘫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别叫我堂兄,我不是你堂兄,你只是叔叔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捡回来的……”
何欢弯身去扶他,才站起,他整个人倒在她身上,顺势抱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脖间,不断的唤着两个字:“何欢……”
漫天酒气袭来,熏的何欢一把拍开他的脑门,然后夹沙包般将人拖到水池边,手一松,醉醺醺的某人冬泳了。
何欢只是想让他醒醒酒,却发现他下了水久久不冒头,心里一惊,不会岔气了吧?她赶忙去捞人,费死八力将人弄了上来,发现他不是岔气,而是直接不省人事,还是醉的不省人事。
夜间的风越演越烈,她只得将人扛回房间,才走进他院子,就看见帅哥爹披着外套站在门口。
看见一身水,酒气冲天的何晏轻,何沐忙迎了上去,他问:“这是怎么了?”
何欢推开门,将人扛了进去,她没好气的说:“我只是口渴起床找水喝,路过小亭子,就发现他喝的大醉,还不放酒坛子。”
何欢拍了拍身上的水,嗅了一下,沾了不少酒气,她嫌弃的脱掉,转身扒了一件套上,回头问道:“老爹,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又在看医书?”
何沐趁她转身扒衣服之际已经将何晏轻扒光丢在了被子里,听她一问,忙回答道:“下人说晏轻一直没回来,我担心他就起来看看。”
何欢搓搓手,哈了口气,往桌边一坐,伸手倒了杯凉水就喝,“老爹你都不知道,我渴死了,正准备打水,看见堂兄……呃,看见他喝的不省人事。”她想到刚才何晏轻让她不要叫他堂兄,心里有点不自在。
一杯水下肚,她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捂着肚子叹了口气,懊恼晚饭少吃了一碗饭,后悔啊,要是早知道半夜扛沙包,定多吃两碗饭,可惜她不会未卜先知,算不到,只能饿肚子。
何沐回头,正看见她捂着肚子只瘪嘴,他问:“饿了?”
“有点饿。”她也不隐瞒,实话实说。“没事,我多喝两杯水就不饿了。”
何沐按下她又倒水的手,轻声说:“凉水喝多了不好,你在这里等下,老爹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正好顺便一起做碗醒酒汤。”
深更半夜,厨子早早睡了,何欢一听帅哥爹要去厨房,衣服一裹紧,赶紧跟上,“老爹,我陪你一起去,我帮你传火。”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着,夜深人静,动作大点就容易吵醒休息的人。到了厨房,何沐先点了灯,洗了锅,何欢就开始起灶烧火。
她伸头看向选食材的帅哥爹,叫道:“老爹你要做什么吃的,我要吃辣味面汤。”
何沐全然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样,他回头看了看只露了个脑袋的何欢,笑着答应:“好,就吃辣味面汤,放点鸭血如何。”
何欢塞了根柴火进去,然后连连点头,“可以,可以,上次在营地喝的鸭血面汤味道很鲜的,好喝,又补血。”
两人合作,就是快,锅子里的汤开始翻白泡,浓浓香气四溢的时候,何沐把事先准备好的面片下锅,用勺子搅上一搅,香味更浓了。
何欢的肚子应景一般叫了起来,她也不管锅底还有火,起身拿了碗就伸了过去。她看了看白烟覆盖的锅,看着何沐急切的问:“老爹,可以吃了么?”
“不可以,还要等下。”何沐将鸭血和面片搅匀,加了料,然后才给她盛了满满一碗,他说:“臭小子你快趁热吃,吃完了就快回房睡觉。”
何欢心急,张嘴就喝,烫的她直挠耳朵。何沐好笑的看着她,出声道:“把碗放在桌上,坐下来慢慢吃,莫心急,吃完锅里还有呢。”
某人总是意识到自己太饿狼,傻傻一笑,开始装起斯文,她用筷子在碗里搅了搅,然后低头喝了一小口,称赞道:“老爹,很好吃,你也吃点。”
何沐摇头,示意她赶紧吃,“老爹不饿,你吃吧,我给晏轻做碗醒酒汤。”
何欢点头,然后开始扫荡碗里的美味,她想若是以后谁嫁了帅哥爹肯定幸福死,帅哥爹的厨艺好过何府的张大厨,就是不知道谁有这好的福气。
帅哥爹这样的男子搁在现代,整就是一个三好男人,世间女人人人抢之,抢到的幸福死,没抢到的遗憾死。
何欢看着自家帅哥爹,津津有味的喝完满满一大碗,起身盛第二碗的时候,何晏轻的醒酒汤做好了,醒酒汤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她赶紧盛了一碗辣味面汤走开。心道,幸好不是要
59、第五九章 。。。
给她喝的,这味道太难闻了。
何沐盛了碗醒酒汤,对津津有味吃着辣味面汤的何欢说:“臭小子,吃完就回房睡觉,端壶热水放在屋里,吃的太辣,睡觉肯定会口渴。”
何欢辣的嘴角红红,额头冒着薄汗,她咽下嘴里的鸭血块,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老爹别管我,你快去吧。”
看
何沐天快亮的时候才送碗回厨房,何晏轻酒劲上来,吐了不少,最后还是灌了碗醒酒汤才慢慢睡去,睡梦中还不安稳,一直搞了大半夜才总算安静下来。
一晚没睡,何沐也是哈欠连连,正想放了碗就回房睡一会儿,就看见窝成一小把的何欢咬着筷子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他上前轻轻拉掉她嘴里的筷子,揽住她的肩膀,一手抄过她膝下,轻轻一抱,她就蜷缩着埋在他怀里了,他的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没好气的埋怨:“一点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何欢试到温暖,身体不自觉往他怀里蹭了蹭,嘴巴还巴拉巴拉两下,隔一会儿说一句梦话,来来回回就是这句梦话,还带着呜咽的鼻音,她说:“放了于木木”
他忍不住低头看看她的脸,面上有忧伤,嘴角带着可见的苦笑,一点也不像自己那个无忧无虑的臭小子了。
“多希望忧伤远离你,让你此生都快乐。”
何沐把她的头按在心口,一步步慢慢走出了厨房。“睡吧,醒了就是晴天了,老爹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二更
哦也
完结神马的我在努力
至于男主神马的,我在考虑
望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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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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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国没嫁成公主,风国没娶到太子妃,这就说明燕帝若是驾崩,开战在所难免。
于是,积劳成疾的燕帝又病倒了,看何晏轻每日从宫里回来的表情,何欢就知道,燕帝病的不轻,不然帅哥爹不会忙的白天黑夜看不见人影。
她一直不明白有何好开战的,燕国只不过是易了姓氏,但依然是燕帝的血统啊。若是开战,不论哪国胜了,也都只是半个燕氏血统,既然如此,又何必劳民伤财,导致生灵涂炭。
这个问题何欢最后才明白,那日皇城又下了雪,她带了伞进宫接多日未见踪影的帅哥爹,宫女说人在长全宫为燕帝把脉,此时已是黄昏,正是宫女太监忙碌之际,走廊里随处可见红衫宫女,蓝衫太监。
何欢去到长全宫门口,进门没看见守门的内室太监,她有些奇怪,正想是不是宫女说错了地方,就听见内室传来帅哥爹的声音,“……既然如此,陛下就下令放了于浮,让他和臭小子两人齐回荒北营地,断了念想。”
她慌忙止住转身欲走的步伐,做起老本行,偷听。
不一会儿就听见燕帝略显虚弱的声音:“既然欢儿拒绝了风国的求亲,朕便不干涉他们两人的事,人是晏轻亲自关押的,他是你看着长大的,性子如何,你比谁都清楚,他若是放不下,连朕都莫可奈何。”
“……是的,手心手背都肉。”何沐心知肚明,只能叹息。
过了半晌,燕帝像是斟酌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其实晏轻和欢儿未尝不可,就是怕欢儿一根筋,不乐意。”
这话一出,长全宫门口偷听的何欢心里一惊,燕帝这意思是想撮合何晏轻和她?天地良心,她对腹黑没爱啊,再说了,她有自主爱情的权利,不带砍头硬同意的。
至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何欢眼里那是不存在的。
何欢性子急,正欲冲进去拒绝,就听帅哥爹急切的说:“不可。”
她不动了,里面燕帝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为何不可。”
何沐不语,似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说:“不管如何,孩子的意愿最重要,臭小子的个性比较较真,她认定的人,怕是难变。”
燕帝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却并没多加追究,他轻叹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让他们年轻人折腾吧,此事朕不干涉了。”
何沐几次动嘴想提放了于浮的事,却又缩了回去,燕帝的表情分明是不管此事,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外孙,就算心里不赞同,最终还是妥协支持,不然今日断不会说撮合两人的话。
燕帝吃了药,似有些累,靠在软榻的靠背上,微阖眼睛,屋角檀木文案上摆着一盏紫铜香炉,静静的吐着云雾般的香烟,软塌下角的火炉也越烧越旺起来。
长全宫内室的温度虽暖,何沐还是拿起放在一侧的貂皮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收拾药箱,轻轻走了出去。
“老爹。”何欢撑着伞站在宫门口,咧嘴笑着向才出来的何沐招手。
何沐愣了片刻,然后笑着走了过来,他问:“天冷,你怎么来了。”
何欢正想回答,慌慌张张找棋盘的内室太监从隔壁走了过来,看见何沐忙说:“二爷,不在宫里用膳么,陛下说好久没和你下棋了呢。”
“我回府吃,这棋改日再下。”何沐忙又吩咐道:“小圆子,陛下现已睡下了,现在天冷,你将内室的火炉燃旺一些,过一会儿再叫御膳房端碗药膳过来,让陛下喝了上床休息。”
“奴才明白。”小圆子拿着棋盘连连点头,看起来是个稳重的人。
身为医者的千叮咛万嘱咐过后,何沐走了过来,他接过何欢手里的伞,又伸手拉紧她的披风,然后悦声道:“臭小子,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像是带有镇定作用的药材,一下释放了何欢的焦虑不安,她说:“嗯,我们回家。”
小圆子放了棋盘看见何沐的伞忘记了拿,忙追了出去,正好看见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在落满雪的小径上,青衫男子不时拉拉快要走出伞外的黑衣少年,脸上满是宠爱。
漫天飘雪下这一唯美画面让小圆子一阵出神,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伞,最终没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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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慢慢消退了积雪,皇城在腊八来临前的第四天放晴了。
自从何欢知道燕帝不管于浮的事之后,就打算找何晏轻谈谈,于浮进牢已经月半了,不审,不查,也不管,这样消耗下去,何日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