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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端眉毛挑了挑,一脸正经地接茬:“看娘娘酒性不足,只恐还饮酒,你我小心伺候。”
假装一个趔趄躲过公主地寒光,季小柔怒道:“你娘娘酒性未足,看大觥伺候。”
“领旨。”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后,季小柔转念一想,为了避嫌,再换个人套套近乎?挪个小碎步晃悠到太子殿下面前,小脸一扬,下腰饮醉三斗醉。“自古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哎,人自迷。裴力士在哪里?”
太子殿下稍稍一楞,随即反应过来:“臣在。”
“娘娘有话对你说:你若是称了我的心,合了我的意,我便来,来,来,来朝一本奏当今,卿家吓,管叫你官上加官职!”
额——
太子翻了个白眼,低声说:“奴婢不敢。”
很是满意太子殿下的配合,兰花指一翘,“你待怎讲?”
“奴婢没有胆子?”太子冷汗直冒,试探性地接了一句,没想到瞎猫碰死耗子让他给蒙对了。季小柔暗地里给了个赞赏地眼神,就在太子殿下抹汗之际一个扭转到她本年度最欣赏和与她最有默契地演员——安灵则面前。
“哎,你若不称奴的心,不合奴的意,我便来,来,来朝一本奏当今,唗,狗才吓,管叫你一命见阎君,哎,见阎君!高力士在哪里?”
安灵则似乎早有准备,这种戏码平时在思盈府上已经见怪不怪了。严肃地回答:“在。”
“娘娘有话对你说:你若称了我的心,合了我的意,我便来,来,来一本奏当今,卿家吓,管叫你官上加官职!”季小柔念完,又取下安灵则地官帽玩弄起来。
死书呆子微微颤抖,作惊吓状,“奴婢没有这个。。。”
“你待怎讲?”
“奴婢想倒是想,可惜干不了!”
“呀!”季小柔高喝一声,扬起手推了书呆子一下。“啐啐啐!狗才吓!你若是不称我的心,不合我的意,我便来,来,来朝一本奏当今,唗,狗才吓,管叫你革职为庶民,哎,为庶民!安禄山在哪里?想你当初进宫之时你娘娘怎生待你,何等爱你?至今日你忘恩负义,玉美人倒在鞧千驾上。”
与许子城使了个眼色,安、许二人正色道:“天色已晚,请娘娘回宫。”
“去也去也,回宫去也!明皇将奴骗,辜负好良宵。骗得我欲上欢悦,万岁,只落冷清清独自回宫去也!”季小柔念完最后一句台词,用小嘴叼住酒杯,双手反扣后腰做了个后空翻。在众人的惊呼中,季小柔立即恢复“正常”,优雅地拿下酒杯向皇帝他老人家又一鞠躬,“小柔献丑了。”
想他一国之君什么没见过?就算平时听季小柔讲那些他从来没听过的新鲜事情或是举动他也从来没有如此震惊过。这次,皇帝老子是真的呆了。四周静悄悄的,白天浮躁的心情也沉静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季小柔,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季小柔精彩的吟唱。有种深入灵魂的静穆,有一股甘洌的清凉从心底油然而生。即使没有伴奏,从季小柔或悲怆,或沉郁,或高亢,或委婉的清唱中,他甚至可以听出天道,听出人生。
良久,在季小柔腿站得已经有些软了的时候,皇帝突然用颤抖的声音询问道:“丫头,这是什么?”
季小柔莞尔一笑,“国粹啊!”
“国粹?”
使劲儿点点头,季小柔认真地对皇帝说:“就是京剧。皇上也可称为‘皮黄’。是由‘西皮’和‘二黄’两种基本腔调组成它的音乐素材,也兼唱一些地方小曲调,例如柳子腔、吹腔等,和昆曲曲牌。”
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皇帝还是搭腔道:“朕怎么从来没听过京剧?”
大言不惭加上无敌巨厚脸皮,季小柔甜甜地一笑,“因为我是第一个唱它的人。”
劬矶? 女将要出征:『第十九回』 挣扎与纠结]
从庆功宴上回来,端王爷就喜忧参半。喜的是季小柔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而担忧的却是她所中的毒。曾几何时,他开始关心她。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那样的冲动,但不想让她受伤、难过的心却与日俱增,不曾怠慢。
前脚刚踏进端王府,长老们就已经落座大厅,静待端王爷的归来。
“小王爷,您可算回来了。”绿袍长老一边屡着胡子,一边打量着端王爷,“王爷可有心事?”
小端被他这么一问,开始犹豫起来。知道长老们想要他利用季小柔,待时机成熟后就会把她一脚踢开,灭了那狗皇帝而为父王报仇。可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他确实是爱着那个女人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她中毒而不顾。如今只能看形势来拼一拼,看看能不能替她弄到解药才好。
思量片刻,端王爷沉声道:“今日庆功宴,狗皇帝与大臣都推崇季小柔担任国师一职,不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个机会。”
“哦?当真如此?”另一个灰衣老者微微露出惊喜之色,却被小端的下一句话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她看起来并不想接受。”
对于季小柔的答案,众人实在是疑惑。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能让皇帝与众大臣如此器重,甚至可以翻身当上国师,是就连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什么她不想接受?是在军营里烧坏了脑子还是才女都让人出乎意料,不可琢磨?
见众长老沉默,端王爷见缝插针,“我想我可以试试劝一劝她接受皇帝的提议。不过,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的话,恐怕还没等我们让其发挥作用,她已经毒发了。”
虽然对于小王爷这几天的怪异表现,长老们也多少了解一些。私下里,他们也曾交流过自己的看法,到最后,几个老疙瘩摇头晃尾地总结出:小王爷恋爱了。这个消息说小也小,说大却是很大很严重的事情。作为先王的爱将,长老们自然希望小王爷能幸福地成长,能寻觅知己最后有个圆满地家庭;可是另一方面,先王的死因却是于王妃有着不可推脱的干系,也就是说白了,是王妃和当今皇上当年合力害死的先王。眼看先王被妖女蛊惑而亡,那个季小柔明面上是才女,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小王爷要情陷于她,后果将更不堪设想。试问他们,又如何能放任不管呢?
当然,无论怎么样,身位长老,他们还是懂得轻重之分的。虽然季小柔极可能日后蛊惑人心,坏了他们的计划,但幸好有消红散以防后患。如今此女属实是不可多的的人才,如果提前毒发,不利的只有他们而已。不得已之间,长老们只好顺了小王爷的意思,为季小柔更好地抑制毒性蔓延。
“好吧。”良久,领头的木长老终于妥协,“但是小王爷要明白,此毒只可以抑制,却无法解,而季小柔只是为我们所利用的人物之一,王爷不必再为此人过虑,反而误了计划。”
端王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告别了众长老,起身回房休息了。
一整晚,端王爷都没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一直回响着长老们口中的“计划”。是啊,难道自己忘记父王是怎么惨死的吗?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怎样都不可原谅。从父王死去的那一天,他就注定为复仇而活,未能达成心愿便永无休止。在这之前,他的心就被仇恨满满地占据了。
'永儿,是你背叛了我?'
'可为什么,我恨不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吗?你嫁给我,就是为了制止我的谋反。'
'如此的心机,却只是为了你的父皇吗?'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日在刑场父王跪在地上时对母妃说话时的表情。没有怨,没有恨,只有满脸满眼的柔情与爱。
'为什么!不要这样看着我!为什么你不恨我!'
母妃声嘶力竭地对着父王呐喊着,眼泪犹如泉水般冲洗着她美丽却又憔悴的面容。可父王却心疼地摇着头。
'不要这样。不要折磨自己。即便是因为你死掉了,我此生也无撼了。我很满足,至少曾经拥有过以前不曾奢望过的幸福。。。'
幸福。。。
。。。是什么。。。
小小的端王爷并不知道父王口中“幸福”一词的概念。后来听长老们解释,“幸福”就是能另人冲昏头脑的毒药。一旦沾上了,就再也无法脱身。为了要解脱,人会变得贪婪,变得不可琢磨。会放弃一切,只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
'你的父王就是因为太过于幸福了,才会迷失了方向。'
是吗?
可是,季小柔在听到自己说喜欢她的时候也告诉过自己她很幸福。她,难道也中毒了吗?
端王爷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口很闷很痛,呼吸也很不自然。
为了替父王报仇,就算付出再多也无所谓。再多的阴谋,再多的女人也无所谓。曾经的端王爷是这么想,也毫无感情地这么做。可是为什么她的出现,却令他开始动摇起来?
端王爷缓缓从床上起身,在柜子里翻出一个金属星星。他如对待珍宝似的轻轻抚摩,在黑暗中,那个小盒子却真的犹如夜空的明星一般熠熠发光。
慢慢将盒子打开,纸做的鹤和字条又映入眼帘。虽然没有翻开字条,但里面的内容他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深吸了一口气,端王爷用极微弱的声音重复着:“加油实现我的梦想,做个快乐的小端王。。。季小柔,如果我真的实现了梦想,我就会快乐了吗?”
劬矶? 女将要出征:『第二十回』 怎么说,国师都好]
庆功宴结束后,安灵则和许子城二人负责“护送”季小柔回府。其实二人各有各的意图,对于安灵则来说,送季小柔回府还可以顺便见见小梅,何乐而不为?而对于许子城来说,早晚都要挨一顿毒打,倒不如提前送上门儿来图个痛快。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从皇宫出来季小柔就唉声叹气郁郁寡欢,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实在看不下去了,许子城壮着胆子问道:“怎么?你是去打仗了还是报名参加淑女课程了?刚才表演的时候还没见你这个样子呢,有心事?”
季小柔郁闷地点点头,“是有心事。”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了,倒是让两人吃了一惊。不过,毕竟是跟了季小柔这么久,安灵则很快就猜到她的心事:“是因为皇上今日的提议?”
季小柔“恩”了一声就又开始叹息,“我只是想有个清净日子,为什么皇帝就不肯给我呢?”
许子城听后很是不满意,“怎么,当国师都不愿意?那可是皇上的提拔,很多人修几辈子都修不来呢!你还在这叹息,不晓得要气死多少人呢!”
“是啊,还有,你如果上任了,就可以天天跟我们见面了。我们也怪想你的。”
“对的。你怕别人扰了你的清净,那你大可放心。国师府现在在皇宫里面,如果外面的人要见你必须要先进宫。你若不想见,叫太监宫女挡了他们就是,还怕什么?”
“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要指望借你的光升官发财呢!”
季小柔汗颜,立即来了精神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我算看出来了,叫我当国师,我看是只想着占便宜吧!”转过来又对安灵则说:“你小子都是宰相了,还能升官升到哪去啊?”
季小柔这么一问,倒是让安灵则一下子红了脸。“我和小梅的事。。。还得让国师大人亲自主持才体面。。。”
额——
季小柔在心里暗骂,她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交到这么几个狐朋狗友。
“看打——”
于是乎,在清爽地夏夜里,一个张牙舞爪地娇小身影对前面两个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