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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柔虽然不忍心,却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不也失恋了吗?”
当安灵则听季小柔道完原委后,简直如青天霹雳。那架势,根本不亚于季小柔先前哭丧般地狼嚎。却有雷同,但决不系巧合。虽然说幸福地人都是幸福地,不幸地人却各有各地不幸。但对于失恋来说,无论怎么个不幸法,它终究还是失恋的。
看着安灵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她面前,季小柔突然间觉得心不再那么闷了。毕竟,如果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痛,那这个痛就是这世界上的最痛;但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样痛的话,你反而不会觉得痛了。这个道理放在两个“同是爱情沦落人”身上亦是如此。
也许安灵则也渐渐领悟到这句话的经典之处,激动地心情也慢慢平复了。那接下来呢?季小柔跟安灵则即刻分别蹲在小屋里的两个小板凳上研究和分析: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好上地。
以两人地爱情智商,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一个等于讨论地答案:原来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典故不止适用于太子殿下和长安公主。
那么就是说,是因为季小柔和安灵则地离开,才促成两人修好?那说来说去不还是他们自己地问题?于是乎,两人又郁闷了。
但毕竟是言情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心理素质自然也跟着提高了。虽然现实很残酷,但发生了的还是发生了,又何苦在这里作践自己?
季小柔当下摸干眼泪狠狠地拍在安灵则地肩膀上鼓励道:“人生得意须尽欢,然而,人生一世,得意的时日终归不多,失意却十之八九,所以我们人生失意也要欢!”
欢?怎么个欢法?心都被挖去了一块,还能欢?
安灵则苦笑着摇摇头,季小柔我知道你勇敢,但人活这一辈子,就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能什么事都能勇敢地面对。
[卷三 国师也疯狂:『第十回』 容妃]
当天下午,安灵则便被长安公主揪着耳朵拎出了国师府。长安公主来的时候,安灵则还是怒着的。“不用你逼迫我再辅导你什么了。第一,我现今已经跟小梅没有关系了;第二,你根本就不学习,辅导一说实在牵强。”
长安公主倒是没想到安灵则这么快就跟小梅断了关系,而她自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断了关系。可她毕竟是公主,做什么事总要给自己留一手。一句“那我就告诉父皇说你占我便宜了”利马让安灵则歇菜。
安灵则走后,许子城就来了。进门地时候还疑惑地问季小柔究竟是宰相大人辅导公主,还是公主辅导宰相大人。
才刚失恋的人,哪还有心情跟他扯屁?季小柔随手扔过去一个枕头便不再做声。
“不如,我们去御花园坐坐吧。屋子里的空气都被你给污染了,晚上该睡不好觉了。”
想必许子城也对季小柔失恋一事略有耳闻才来盯梢,看看她会不会自寻短见什么的。季小柔勉强一笑,道:“碰见这事,要不然也睡不好。”
耐不住许子城的软磨硬泡,季小柔只好投降。
御花园里,正是百花争艳、草长鹦飞的时节,景色怡人。安灵公主见到季小柔时,她正着一身碧色衣裙,懒懒的坐倚在秋千上,与旁边的许子城对笑着。满目繁花在她妩媚灵动的眼眸一转下,都像化作了尘土,只余她容色清艳高贵的似樱之魂、梦之华。花开正好,那许子城单手抚琴,风度翩翩,悠扬地琴声飘荡在空中,与她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绝好的图画。
虽是嫉妒,但也打心眼儿里佩服季小柔。她自我修复的时间真短,也不愧为一代奇女子。
可那端王爷,连这般透着灵性的女子都不要了吗?
安灵公主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季小柔面前。
“哦,原来是公主殿下。下官参见公主。”二人缓缓起身。
“免礼吧。”
口气虽然硬了点,但也不比当日向季小柔下战书时的轻蔑。这次到御花园,她地主要目的不是来看季小柔是怎样伤心的。但貌似她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心里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你跟端王到底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那许子城也来了兴致。他是听说季小柔失恋了,但到底是怎么个失恋法他也无从而知。
想说。可这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想想小梅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名誉扫地?季小柔摇摇头,却也一脸事不关己地模样回答到:“总之很严重吧。真地,再也挽回不了了。”
听者迟疑了一下,“怎么个严重法?”
“那个。。。心都死了,还不严重吗?”一种落寞感顿布全身。
见她又摆出这副样子,不知是心生同情还是同病相怜,安灵公主竟放下架子嗤笑道:“哼,你这算什么?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当时我被退婚的时候也没像你这样没骨气。”刚说完,她就后悔了。万一季小柔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激起斗志,重新站起来与她抢男人怎么办?
心是这么想的,却不料季小柔竟露出一种笑。一种,凄惨的甚至是绝望的,还参杂着一丝复杂的笑。“安灵公主。我们不一样。”
二人静待下文。
“你说,一个是根本从未接受过的,一个是接受过并下了誓言却背叛了的,哪一个才更绝望?”
这下大白了。原来是出了第三者。许子城和安灵公主无语地摇摇头,“其实无论哪种,爱上他,你就定会倒霉。”
也不然。季小柔反驳道,“我不怕爱错,就怕没爱过。”
这句话让安灵公主如获至宝。如同突遇知音般地拉住季小柔的手,刚要一吐同感,却被隐隐地凄惨地哭声打断。
四处张望一下,季小柔指着御花园旁边地一座大阁子说:“那里。”
那里,是冷宫。
君主安置失宠的后妃、皇子的地方,说白了,也就是关禁王妃、皇子的地方,便俗称“冷宫”。
一路上,安灵公主告诉季小柔,里面住的是容妃。讨论她是宫里的大忌。
可,这是为什么?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公主摇了摇头,容妃,已经在这里关了十多年了。当年永兴公主,也就是端王爷的母妃为国家社稷着想,抛开儿女私情断然将父君送上断头台。当今皇上为自己妹妹的行为痛心疾首。然而就在皇上登基的那一天,永兴公主就上吊自杀了。这见事一直是皇上心里的一个阴影,而听闻永兴公主自杀前,容妃去看过她。皇上大怒,以为是她逼死了自己的妹妹,就把当时自己最爱地容妃打入了冷宫。至今,也未曾放她出来走动一次。这十多年来,容妃就这么被囚禁在这里。
“那。。。皇上还爱她吗?”
“我想是爱的。”安灵公主沉思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如若不是这样,父皇就不会暗地里差人好好护着容妃。以父皇的个性,此等大事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早就人头落地了。”
季小柔赞同地点了点头,与安灵公主走进了冷宫。
进门之前,季小柔曾想过好多凄凉地景象,却不料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整个院子的里芬芳四溢,花草被剪修的刚刚好,一点也没有冷清地迹象。同想,这里的主人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从现在开始,季小柔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冷宫了。
不过,刚才不是还有人在哭吗?
季小柔与安灵公主对视了一下,缓步走进了正房。
“安灵公主到!国师大人到!”
随着太监地传报,屋内徐步走出一个如神仙般美丽但不妖娆,红唇小嘴,羊脂般柔嫩的肌肤的中年女子,眸里闪着珠光。身穿紫色的短衣,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罩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头梳朝天髻,带着珠翠庆云冠,插着粉色牡丹,国色天相,相得益彰。虽说面容极好,但岁月地蹉跎和隐约地泪痕却暴露了她地狼狈。
她就是容妃吧。
女子并不见生,看到季小柔先是微微一点头,随即投给一个温馨地微笑。
'妈妈。。。'
季小柔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戳痛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问道:“见过容妃娘娘。我与公主乃寻哭声而至,不知宫内发生何事?”
这个新来的女国师,容妃是听过的。虽从没见过其面,但也听闻一些她的“事迹”——传说中地胆大到令人乍舌。不料今日一见,却是让她为之一惊啊!生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地好面容,还给人想要亲近地感觉。还真是矛盾呢!
容妃坦然道:“今日是永兴公主地忌日。”
听了此话,季小柔跟安灵公主都震住了。传言是她不知说了什么话而害得永兴公主上吊自杀,如今是她的忌日,这容妃高兴还来不及何以以泪洗面?
正当两人纳闷之际,容妃笑道:“这个我已经习惯了。反正都这么多年了,谁还会因为当初的一个误会而逢人就解释呢?我也懒得说了,其实在这里,日子也很好。”
季小柔很是诧异地望着她,真的真的,她真的仿佛看到了她妈妈的影子。心,真的无比纠结。妈妈被爸爸误会成去别人偷情地时候,不也是这副表情吗?她们。。。是一样的吗?
季小柔深吸一口气,直盯着容妃那精致地脸庞,“娘娘,你当时跟永兴公主说了什么?”
容妃先是一楞,随即又苦笑道:“没说什么。我只是嫉妒她。”
“诶?嫉妒她?”
“不错。她有宝亲王的爱,又有皇上的爱。我不甘心,我承认对她说过一些不逊地话,可我并没有想过要害死她。”
真相,算是大白了吗?嫉妒,也不是什么过错呢。在宫里的女人,又有谁能躲过“嫉妒”二字?季小柔还是觉得纳闷,“那,娘娘您还爱皇上吗?”
容妃并没有想多久,“不。我已经忘记他了。”
是吗?仅仅十几年,就可以忘记一个与你曾经相爱地男人吗?如果换做是她,在很多年以后,她也会忘记对小端那刻骨铭心地爱吗?
季小柔突然想到《东邪西毒》里面,西毒曾经说过的话。
'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个新开始,你说多好。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这一边更好。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别人看来,是浪费时间,她却觉得很重要。'
劬砣? 国师也疯狂:『第十一回』 第二次站起来]
新的一天,季小柔坐在镜子前轻声说:“我的时代,过去了。。。”
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小端和小梅的消息了。这几天做梦。。。很累。有几次梦见以前,有几次梦见很久很久,也许不是很久以后,季小柔又变回正常的她。一个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记得,好纯洁的小姑娘。但是现在不行。她得想念着,回忆着,颓废着,狼狈着。
她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割舍。
穿越。真好。
让她丢掉了所有珍贵的东西。真好。
这几天,她颓废的难过着。很多开心的人,她不想遇到。她觉得自己好多余。努力了的得不到。也不是谁努力得到的。
再这样下去她会病死的。
过过纯洁的生活不好吗?她在同样的日期想着相反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仔细想想,自己为了别人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没有人肯认真的陪她听她喜欢的歌。没有人了解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心里想什么。没有人想要尝试着了解她,了解她想的,了解她的梦。
说话要有分寸,不然会要让谁伤心,让谁生气,让谁痛苦。别人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