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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道“我哪里有人可以给?又哪里有人……”值得我给?最后四个字我没有说出口,隔墙有耳,还是吸取教训的好。
十三似乎也有些失落,说道:“是啊。”我心想你果然是懂得的,正在酝酿感动的情绪,就听到他接着说:“又哪里有人敢要?你这么尖酸刻薄的……”我眯起眼睛,突然一脚向他踹去,他大笑着躲开,我愤愤地想要继续进攻,竟看到一旁的四爷也露出淡淡的笑容。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洒在他的脸上,有种让人目眩的光芒。我一时呆住,十三那个臭小子就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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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回到住处,我从书里抽出十三的那首诗,突然觉得不对。这字不是那天纸条上的字。我一直以为那天的纸条是十三派人来提点我的,看后赶紧烧掉了。事后他没有提起,我也就没有问。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难道会是四爷吗?我想着想着就有点坐卧不宁,恨不得马上到了第二天让我去验证。小喜凑过来,看着纸条,惊奇的说:“小姐,这是谁写给你的?”我把上课的事情简单的讲给她听,她笑得不行。得知十三阿哥就是那天我们在宝月斋遇到的那个少年,更是惊讶得要命。“小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挥手打断,“小喜,你年纪轻轻的,别象个老太婆一样念碎碎,好不好?”
“小姐,我可是为了你好。”小喜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委屈。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听。好小喜,以后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可是我进宫前,老爷特意叮嘱我,要……”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我大喜过望,正要应声,门已经被推开了,十四阿哥闪了进来。小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迅速说:“小姐,小喜出去看着。”就立即逃了出去。留下我尴尬的对着十四阿哥,干笑几声不知说什么好。十四阿哥叹了口气,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又抱?有没有搞错啊。我心里哀叹,奋力想推开他。他双手一收,微一使力,我便觉得透不过气来。“我不会放手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耳边响着他的呢喃,一遍又一遍。
“即使是皇上?”我并非故意挑衅,只是单纯的想问这个问题。揣测着他会不会就此放手,负气而去。
他的身子僵住,死死的箍住我的手臂,我觉得好疼,却忍着不出声。“皇阿玛对你说了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也没说什么要紧的。”我故意说的暧昧不清。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他这么大的孩子来说有些过于残酷,心里却隐隐有种逼迫人的快感。
他沉默良久,终于把头埋在我的肩上,“额娘这些天一直看着我,不让我来找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璇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皇阿玛。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我会尽快找机会求他把你指给我。”
“你就不怕惹怒了你皇阿玛?”
又是一阵沉默。“不怕。”他终于说。我心里感动满的要溢出来,缓缓伸出手抱住他,就有泪从眼里流了出来。这是我到了古代第二次流泪。他似乎感觉到我的啜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看到他极为认真的表情,他的声音也缓缓的传入耳中,“璇玑,在你心里,可有一点我的存在吗?”……
在我心里可有一点他的存在吗?直到他满脸失望的离去,我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待我一片真心,让我很感激,可是我心里并没有那种可以被称之为爱情的感觉。到了这个乱七八糟的时代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桩桩件件,都让我心力交瘁。说不定有个什么闪失,就会性命不保。我实在没有心情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更何况,我对他根本称不上了解,只莫名其妙被他抱了两次,就让我喜欢上他,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可是我又不想拒绝他的好意。如果没有其他可能,我宁愿选择他而不是康熙。他是我在风雨飘摇里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不会主动放手。世界总是现实的,我没有时间感慨命运弄人,也没有时间感慨自己的卑鄙利用。心里有了主意,却依然害怕面对这样充满算计的自己。正在郁闷中,小喜兴冲冲的跑进来要讲八卦给我。我摇摇头表示没兴趣。她见到我萎靡的样子,大惑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安安静静的去一边自己玩了。
夜凉如水,我了无睡意。
第二天一早,我怏怏的去上学。趁着老师让我们默写的功夫,偷偷看过去,失望的发现字条上也不是四爷的字。难道是有人故意的换了一种字体写的?东张西望中,看到九阿哥的字,我大骇,见鬼一样的盯着他,换来他和十阿哥的两枚白眼。为什么会是他?他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我只觉得每件事情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而我就像是小丑一样演着别人早就安排好的剧本,还自鸣得意,以为自己聪明伶俐,能够化险为夷。越想越觉得烦躁,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闷闷的把笔往桌子上一丢,站起来就往院子里走。没料到这一起身用力过猛,撞到面前的桌子,桌上的砚台就向前滑去,我伸手去抢,却慢了一步,砚台直接扣到了我前面的那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是太子。我暗叫不妙,赶忙道歉,太子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大喊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心想我是活得很不耐烦,说不定死了反而比较轻松。哀怨之下,硬是没有回话。太子更加愤怒,正想有进一步的举动,墨水已经顺着他的衣服开始向下滴。他一愣,愤愤的向外走去,还不忘挑衅的嚷嚷着让我等着。等就等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连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转念一想,我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我真的活够了吗?没有留恋了吗?我真的不怕死吗?越想越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害怕的,气苦无比,傻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四阿哥叫人来收拾满地的狼藉,又拍拍我示意我换个地方坐下。先生似乎也有点不知所措,宣布休息一会,就出去了。十四阿哥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挣脱,也不想理会其他人的反应,任由他握着,仿佛这样就可以躲在他后面,不用面对所有的事情。
没多久,太子换好衣服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叫了一声“璇玑。”我正想站起来,十四就用力握了我的手,“璇玑,给你看个好东西,是我额娘昨天亲手给我做的荷包,漂亮吗?”说着,真地从怀里掏了一个荷包出来。我只得接过来,看到是一个很精致的荷包,上面有一些暗色的污渍,新做的?亏他想得出来。有些好笑,有些感动,就忘了理会太子。那家伙大概也没受过这种侮辱,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脱口道,“亲手做的荷包又怎么样,只怕有些人有额娘还不如没有得好。”我不禁在心里感慨怪不得太子最后没有得到皇位,就凭着这脑子,这口不择言的脾气,和这没有逻辑的话,就知道他的未来没有指望了。正担心十四拍案而起,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八阿哥。忽然记起小喜似乎和我八卦过,八阿哥的额娘地位低贱,八阿哥年幼时也颇因此吃了些苦头。
八阿哥的脸色苍白得接近透明,一贯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住,垂着眼睛,看得出是在拼命克制情绪。九阿哥狠狠地瞪着太子,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俊容也因为扭曲而显得狰狞,却还是没有说什么。我心头火起。靠!看你们平时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关键时刻却连站出来都不敢,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谊。皇宫里的一切都虚伪得让人生厌。我再也无法忍受,挣脱十四的手,砰的一声站起来,正要开口,就看到桌子底下,八阿哥死死握住九阿哥的手,另一只手则死死握成拳,有血流出来,刺目的红。竟是他自己希望九阿哥不要站出来吗,到底他在顾虑什么呢。先生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到太子挡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说,“太子您回来了,我们可以继续讲经了。”太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有再说什么,远远的捡了个位置坐下,屋子里面安静得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
先生似乎对屋子里的状况有些迷惑,环顾四周,十四阿哥问道:“先生,下面讲什么?”
先生总算找到了重点,答道,“今天开始讲礼记。”
“是有些人该好好学学礼。”我迅速接口。心里还在为八阿哥感到难过。
周围响起嗤笑声。太子恶狠狠的瞪我,我也恶狠狠的回瞪。哼,姑娘生起气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终于逼得他收回视线,正得意,就收到九阿哥感激的目光,我一时适应不过来,觉得天下红雨也没有他那一瞥来得让人惊异。十三低着头,背影有点僵,却始终没有回头。四爷也没有。十四在我耳边说,“我看该学礼的人也包括你”,被我踹了一脚,他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整一个被虐狂。
先生开始讲“曲礼上第一”。我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八阿哥,心疼那过于苍白的面容,总要想办法做些什么啊。默写的时候,我反反复复的在纸上写着“很毋求胜”几个字,惹来十四惊讶的问话,“你怎么总是写这句啊?”
先生走到近前,也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我说:“先生,您刚才讲的曲礼,璇玑有一句话怎么也想不明白,还请先生指教。”
“璇玑格格请讲。”
“很毋求胜是为了什么呢?如果别人错了,自己对了,不争个水落石出如何能辩明是非曲直。如果事情本无所谓对错,不表明立场如何捍卫心中的信仰?一味的忍让是不是怯懦的表现呢?”
“格格还是年少气盛。”师傅笑了说。“求知为己,而非为了和人一较高下。道在心中,最高的道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又岂是能争出结果。很毋求胜,从你问的问题的角度来理解,正是要求儒生修身养性,不为了求胜而混淆是非,也不在争论中迷失本心,而是默默坚守和捍卫心中的道啊。”
“这么说,只要心中有道,无论外面有什么风雨,都无损于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对吗?”我说的很快。
“呃,这个……也可以这么说。”先生一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似乎不太赞同,又无从反驳。
“先生,很毋求胜的人心里可气恼?”
“当然不。心中气恼和争胜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要心平气和,方算是修炼到家。”
“就是金刚经所讲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吗?”
“呃,这个……有一点相通之处。”
“我明白了。最重要的东西永远放在我们心里最深的角落,那是任何人都无法闯入的地方。只要我们保护自己不受伤害,那个角落里的东西就永远安然无恙,以最美的姿态。”呵呵,先生大概没遇到我这么思维跳跃的小孩,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搓着手,不知如何接口。我目的达到,接着说,“多谢先生教诲,璇玑铭记于心。”先生连连表示不敢。
八阿哥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脸上挂起了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容。我看着他,八阿哥,你应该是一直笑着的,即使是伤心的时候,微笑的表情依然比悲伤的神色更适合装点你的面庞和心情。你知道吗?
。。 。。
琥珀
放学的时候,八阿哥叫住我,问我愿意不愿意去他那里坐坐。我虽然很想答应下来,又觉得多事之秋,我自身都难保了,还是尽量避免麻烦的好,豪气和理智不断交战着。八阿哥看出了我的踌躇,笑笑说,“那就在园子里走走吧,九弟也在,无妨的。”我只好点头答应,心里不住的哀叹,“谁说无妨?这个瘟神在才有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