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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书房。”两人起身,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之后,裴奕涵从左边的格子中拿出一个锁着的小盒子,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里面也躺着一块玉佩,盒子里的玉佩咋一看,跟裴奕涵手中的玉佩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但仔细一看,这盒中的玉佩是个破的,破成了三块,不仅如此,这玉佩中间的字也是不一样的,裴奕涵盒中的玉佩,上面是一个涵字。
裴奕涵将那偷画贼的玉佩放在了一边,伸手将那盒中破碎的玉佩拿了出来道:“这是我们裴家每个子孙都有的东西,我们这一辈的形状就是这样,上面的花纹其实是裴家的图腾,这是我的玉佩,我作为裴家子孙的象征,只是在三年前,它救了我一命,被敌人的箭射破了。”
“只要夫君好好的,一块玉佩破了,又有什么打紧的,那夫君的意思是,昨晚的偷画贼又可能是府中的人,您的某位兄弟?”枯蝶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道。
“不错,这是十三弟的玉佩,他的名字里面有个沁字。”
“十三弟的?”枯蝶回想起先前绿裳还有府中暗卫调查到的一些事情,这位十三少爷行事并不高调,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让人很不解。
“如果他的玉佩不曾遗失的话,自然就是他的那块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会去找十三弟问个清楚,你就不要多操心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才是。”
“夫君,不是我要操心,而是那些人根本就见不得我们开心,我不喜欢你有什么事将我蒙在鼓里,那样我的心情会很不好,心情不好,这小宝宝在肚子里也不会过的好——”
“嗯,等为夫查明了真相,一定会告诉你。为夫抱你回房小睡一会。”
“嗯。”裴十三少爷不同于一般的下人,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偷画贼,都交给裴奕涵去处理吧,她只需要等待结果就是了。
裴奕涵仔细在脑中搜索了关于自己这位十三弟的信息,可是,却一片模糊,觉得并没有什么真正能让他记住的事情,这位十三弟应该是个好文的,难道他也会武功不成?如果是十三弟,他偷画做什么?与其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不管怎样,他都要拿着玉佩去问个清楚,否则的话,让偷画贼知道玉佩在自家娘子手中,那对蝶儿的安全极为不利,想到这里,他就决定去十三弟院子里走一趟。
裴十三少奶奶今个一大早就回娘家去了,临行前,还命人收拾好了嫁妆,这消息报到裴三老爷跟裴三夫人那里。
裴三老爷和裴三夫人也没有多想,只是夫妻两口子吵架了,过几日劝劝就没事了。裴三老爷是认为既然嫁进了裴家,要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上面还有老人做主,怎么能一声不响地就回娘家呢?本来,他对这个庶子媳妇的印象还不错,这下,却觉得这媳妇还是有些不懂事,派人找十三少爷想问问怎么回事。
可派去的人说,十三少爷病了,暂时不能来拜见三老爷,等过两日,身子好点了,再去拜见三老爷。
裴三老爷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心疼的,当下就迁怒三夫人,觉得她平日没有教好裴十三少奶奶这个儿媳妇,自家夫君病了,这媳妇怎么还回娘家去了
裴三夫人对这些庶子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刻薄,但心中也是有刺的,平白受了一顿挂落,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亲自去了十三少爷的院子里,想看看这到底发生了何事,却没想到,竟然在院子门口碰到了裴奕涵。
“见过三婶娘。”
“涵哥儿这是?”裴三夫人狐疑,大房和三房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个大少爷怎么到十三院子里来了?
“我有事想找十三弟。”
“哦,是来找十三呀,也不知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十三弟妹今个一早竟然回娘家了,你十三弟也病了,我这当母亲是不管也不成了。”
“十三弟妹回娘家了?十三弟病了?那自然更要进去看看十三弟了。”
当下,裴奕涵跟在裴三夫人身后,还有一大群丫鬟婆子进了裴十三少爷的房中。
院子里的人早就禀告了自家主子,裴十三少爷并没有让人在外面挡着,但却请的只有裴奕涵一人,裴三夫人的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看,但当着裴奕涵的面,也不好发作,哼,还真以为她喜欢来看这个贱种吗?
不看就不看,反正她该走的过程是走到了,正准备转身离去时,裴奕涵却出声阻止了裴三夫人。
“三婶娘,侄子我今日有事要问十三弟,还请您一起进去做个见证吧!”裴三夫人看到裴奕涵的神色十分严肃,愈发觉得一定是十三少爷做了什么事情,惹的长房嫡孙不高兴了,她倒要看看,十三到底做了什么事,劳动他们大少爷的大驾。
当下两人一起进了房中,裴亦涵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对这位十三弟,往日好歹有血缘之情在,此时,他已经将对方跟偷画贼联系在了一起,自然是不愿意心慈手软了。
裴十三少爷坐在房中的桌前,桌面上有吃剩的酒菜,房间内的酒味很大
看到裴奕涵跟裴三夫人进门后,他仍端着酒盅一盅接一盅地喝,裴三夫人见状,皱眉斥道:“不是说病了吗?在房中喝什么闷酒,越来越不长进了
裴十三少爷闻言,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裴三夫人面前道:“母亲,这些年,您虽对儿子我不亲不近,但吃的,用的,都没有少了我去,还为我找了一房好妻室,儿子敬母亲一杯!”裴十三少爷说完,又在酒盅中倒了一盅,打算送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裴三夫人见状,怒气勃发,她误以为这裴十三少爷是当着大少爷的面给她难堪,说的都是反话,一把将那酒盅打落在地道:“我这个母亲再不好,你的规矩礼节都去那里了,没看到你大哥来到你吗?”
“规矩,礼节?我这样的人还要什么规矩礼节呢?”裴十三少爷呵呵地笑出声来,裴奕涵看着他走路一摇一拐的,明显是脚受伤了,心中已经有了个谱,他从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弟弟,此时,看到这个弟弟,他仿佛能从对方的眼角看出一颗孤寂,凄凉的灵魂。
“我这就去禀告老爷,让他亲自来看看他的好儿子。”裴三夫人气急,不愿在裴奕涵面前继续丢脸,转身就要离开,但裴十三少爷这时又开口了:“母亲请慢,儿子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无论如何,都要感谢您这几年的养育之恩。”说完之后,裴十三少爷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对裴三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这下,换裴三夫人懵了,不由自主地看向裴奕涵,今个这个庶子到底是什么了?魔怔了不成?
“三婶娘,我跟十三弟有事要说,他酒喝多了,您别往心里去。”到了这个时候,裴奕涵已经知道这位十三弟恐怕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了,可他却没有逃,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实在让他也搞不清楚这位十三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也好,你们兄弟聊吧,你十三弟是个不成器的,还要你这个大哥以后多提点提点呢!”裴三夫人说完,就出了房门。
“大哥,不用问了,画是我偷得,随你的便吧!”裴三夫人一出门,裴十三少爷起身,又坐在了放着酒菜的桌前,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你偷那幅画打算做什么?”
“大哥不必问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说的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如果你有难言之隐完全可以来找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就在这里,随大哥怎么办吧!”裴十三少爷不再理他,转身又继续喝起了他的酒。
“既然如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十三弟,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只能禀告祖父祖母,爹爹和三叔父了。来人,将十三少爷给我绑起来,押到地牢去。”裴奕涵大喝一声,裴俭就带着两名护卫出现了。
既然他这个当弟弟的不愿意说,当他这个当大哥的决不允许裴家有这样的害群之马,这是其一,其二,如果十三弟是受人威胁的话,这个时候,还有哪里比府中的地牢更安全呢?不管怎样,这件事还要是要禀明祖父,爹爹,和叔父的。
裴俭带着护卫将裴十三少爷关押了起来,这消息很快就在府中传遍了。
此时,裴奕涵正在裴老国公与裴老夫人房中。
“涵哥儿你说什么,偷画贼是十三哥儿?”裴老国公难掩讶异,虽说除了裴奕涵少数几个,被裴老国公看重之外,其他的在不怎么成器,那也是裴家的子孙,堂堂的裴家子孙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难怪他心中诧异。
“早知这是个来路不明的,当年我不让进府,可你们父子却非要接进来不可,没想到家中却养出一个内贼来,老三,老三家的,马上把他们给我叫来。”裴老夫人闻言,更是怒气冲天,她本身就对裴十三少爷的出身很不满,不过最后看在裴老国公和裴三老爷的面子上,才勉强允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更加觉得,当初为何不狠下心来,不接这十三进府,今日府中就不会出这样的丑事了。
裴老夫人话音刚落,外边的丫鬟就回道,说裴三老爷和裴三夫人到了。
裴三老爷和裴三夫人也是一头雾水,裴三夫人回去见了裴三老爷后,就将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两人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说,大少爷绑了十三少爷,两人都是吃了一惊,又听到大少爷到老国公,老夫人这里来了,当下夫妻两人就到了裴老夫人房中。
“你们教的好儿子!”两人一进门,裴老夫人就扔下这么一句话来。
“父亲,母亲,不知十三哥儿犯了什么错,竟严重到涵哥儿将他绑了起来?”裴三老爷见状,虽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什么错?我们裴家竟然养出一个内贼来了,这画意楼的事情就是你家十三哥儿的杰作。”裴老夫人冷哼道。
“这——这怎么可能,十三哥儿一向是个老实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裴三老爷有些不敢置信。
“三叔父,十三弟已经承认了,可他却不说为何到底这样做,如果您要见他的话,我可以交代一声看管地牢的护卫。”
“那画呢?画找回来没有?”裴三夫人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初见到十三少爷的情景,那时,就那么一个干干瘦瘦的小孩子,满身的伤痕,这样一个孩子,虽然这些年,她这个嫡母冷落他,漠视他,但还不至于恶毒地希望他就死掉呀,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那画还在,至少可以留住一条命吧。
“不知道,十三弟不愿说。”
“今日的事情先不要声张,等我们先查查这几年十三哥儿都在干什么,为何要偷画再商量怎么处置他吧!”片刻后,裴侯爷道。
众人都沉默不语,毕竟这件事,传出去对裴家的名声也不好。
“那十三哥儿的媳妇怎么办,是不是她知道些什么,今个一早,就回了娘家?”裴三夫人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十三哥儿的媳妇还是要接回来,问问什么事情也好,如果那画不再了,会不会与十三媳妇有关?”裴老夫人闻言,皱着眉道。
“这个说不好,祖母,已经是我们裴家对不住白家了,这件事还是请十三弟妹回府之后再说吧。”裴奕涵开口。
“也好,传话下去,就说十三哥儿对嫡母,长兄不敬,罚他在地牢面壁数日。”府中偷画的这件事绝对不能再继续乱传了。
京城某处宅院里。
一个男子正低头看着那放置在书桌上的画。
“阿海,这幅画你能看出什么吗?”
“主子,阿海怎能看出什么呢?只是觉得这幅画怪怪的,这画中的女子是何人,怎穿的衣袍如此怪异?”
“这就是那副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