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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蝶如此坦荡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一次,她没有变声,用的是她的女声,徐显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心中对这位叶公子身份的猜测是真确的。
只是,这位将军夫人好生厉害,看起来,她是再给他们考虑和选择的余地,可作为习武之人,最可耻的就是贪生怕死,他们都知道奉南城现在是怎样一种状况,这位将军夫人如今来到了这里,看样子绝对不会是那种呆呆地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从她刚才的话语中,明显听出,她是有些事要用到他们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既然夫人您都开诚布公了,在下自然会就夫人的问题征求他们的意见
“很好!我等你的消息。”
“那夫人的身份?”
“这点不急,等我见了我家夫君,再考虑是否要告诉大家。”
“也好。”
徐显将这些少侠保镖们召集在一起,他没有先提是否要听枯蝶的命令,而是问他们明日到了奉南城是否愿意跟他一起留下来,看看能否帮上东唐国军队的忙,早点结束这场战事?
徐显都留下了,除了个别突然有急事要回去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异议,为什么徐显要这样做呢?
因为这些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弟子,多半都是心高气傲的,怎会无缘无故地听从枯蝶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命令,可要说听从徐显的,倒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些人和徐显的关系都很友好,徐显的功夫人品出身门派等等都在那里摆着,让他们不得不服。
只要他们听从徐显的命令,然后徐显又听自己的调遣,那样也许真的能让这一群人发挥很大的作用,枯蝶打的就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这几日,枯蝶已经暗暗派寒星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裴家的暗卫们报信,示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打听裴奕涵的消息。
消息很快就被汇总上来,通过寒星送到了枯蝶手中。
裴奕涵那日中了埋伏,身上不但伤势严重,还中了毒,这几个月来,一直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当活死人,军中的太医束手无策,而东唐的军队由于裴奕涵的重伤,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以军师殷无痕为首,另一派以副元帅朱玄棣为首,一派主张暂时防御,一派主张继续进攻。
开始,裴奕涵初受伤之后,殷无痕并没有极力反对朱玄棣出战,结果,东唐国军队惨败,丢失了两座城池,这样一来,朱玄棣也不敢轻易叫嚣出战了。
战事就这样停滞了下来,问题是,战事停滞了,这庞大的军队是要每天吃饭的,这年头,粮草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在这一点上没有保障的话,还打什么仗呢?
裴奕涵还昏迷不醒,他还活着,应该算个好消息了,可这样一直昏迷不醒难道要变成植物人不成?既然,这样一个结果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的,那么,就让吐蕃军队以及吐蕃百姓的血泪来浇灭她心中燃烧的怒火吧!
“裴俭,吩咐下去,不管以何种身份,通过何种方式,将吐蕃军队的粮草所在地给我探明,我要让漫天的大火以及惊天动地的声响来见证我和你家大少爷的重逢!”
“是,大少奶奶。”裴俭看着坐在烛光中的大少奶奶,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冷酷,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杀意。
大少爷,你千万别出事,大少奶奶来了,我们东唐军队会所向披靡的,您要睁开眼,好好看着才是。
第二日中午,一行人终于到了奉南城下,由于战争的缘故,城门紧闭,城内的老百姓有许多已经在闭城之前就四散逃离了,现在城中剩下的都是一些死不了的,和不想走的。
“你们是什么人?”守城的卫兵们看到城下来了几十号人,马上紧张起来了。今日,裴家的暗卫们已经跟众位少侠保镖汇合了。
“告诉他,我要见殷无痕军师!”枯蝶从马车下来,仰起头向上看去,并随口吩咐身旁的裴俭。
“是,大少奶奶。”裴俭拿过一张弓,将一封书信夹在上面射了上去。这是这个时代战争时传递消息的一种方式。
那封信射了上去之后,片刻后,城楼上出现了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正是军师殷无痕,他曾经来过裴家的,枯蝶曾跟他打过三个照面,殷无痕先是仔细地看了城门下的人和马车,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马上就认出了枯蝶与裴俭的身份,就连晚照和绿裳两个他也是有印象的,忙吩咐人,放下城上的吊桥,打开城门,迎枯蝶他们进城。
那些保镖少侠们再裴家的暗卫跟他们汇合后,开口闭口大少奶奶地叫,他们这才知道,这一路上护送的竟然是裴大将军的夫人。
马车进了城门之后,殷无痕早就迎了出来,双方见礼完毕之后,殷无痕倒是对运送粮食的马车没有多加注意,城内虽然被围困了几个月,但因为先前东唐的粮草就是囤积在奉南城,所以,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发生粮草危机
殷无痕对枯蝶的印象一直存在于裴家院落中的那个美丽的影子,以及,裴大将军衣袍上那翩翩飞舞的蝴蝶,作为裴奕涵在战场上的心腹好友,他自是知道枯蝶这个裴家大少奶奶在裴奕涵心目中的地位,就连裴奕涵重伤在床,昏迷不醒的时候,口中喊得都是蝶儿!
希望这位元帅夫人能让自家元帅早点清醒过来。
枯蝶此时虽然很想见到裴奕涵,但自己运来的火药还是要安排妥当,当下对殷无痕道:“军师,我运来的粮食,麻烦您帮我找一个安全妥当的地方来,我另有他用。”
“好!”这对殷无痕来说并非难事,他还是没有多想,当下对自己身边的一个校尉模样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去忙着安排。
枯蝶对裴俭和徐显两人分别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心神领会,裴俭参与过火药的制成的全过程,他当然知道这粮食里面是什么,需要怎样储藏。徐显呢,早在来的路上他就有些奇怪这些粮食,可是他不是那些宵小之辈,也不会偷偷地去查看,此时,心中却多半明白,他们运来的这些东西绝非粮食那么单纯。
就连一心算计枯蝶和裴奕涵的人他们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是这十几袋粮食,让整个天下震动。
条理清楚地安排好了身边的人和事之后,枯蝶才进了奉南城的官衙后院去见自家夫君。
殷无痕心中何尝不诧异,从前,他一直以为枯蝶就是那种世家大少奶奶,学的不过是女红,管家,再就是女子六艺,但他没有想到,一个从来不曾接触过战争的闺阁女子,竟然会如此镇定,如此的让他惊讶。
枯蝶带着晚照,绿裳,寒星三个丫鬟一起到了官衙的后院,殷无痕在前面带路,经过打开的窗户时,枯蝶竟然停住了脚步,她站在窗前向内望去。
这间窗户正对着躺在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平平地躺着,没有什么声息,可在他的旁边,竟然有一个女子坐在床边的矮墩上侧过头盯着床上的人看,看那女子的打扮,并不像一般丫鬟的打扮,也不像世家女子普通的打扮,身上穿的类似于便于骑射的胡服。
这女子是谁?怎么会在裴奕涵的房中?
殷无痕走了几步,却不见枯蝶在身后跟上来,也住了步。
枯蝶却在这时,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了上来,站在她身后的晚照和绿裳也看到了屋内的情况,两人的眉头都不由地皱了皱。心中却道,哪里来的狐狸精,竟然趁大少爷昏迷不醒献殷勤。
屋内的女子听到脚步声,收回了脸上的表情,转过身来,看着枯蝶一行有些怔愣。
“殷军师,这位姑娘是?”枯蝶以无比自然的仪态走向躺在床上的裴奕涵,只淡淡地扫了那位姑娘一眼,这女子的姿色不算上等,但也不差,身材高挑,略显英气。
“尹大哥,他们是?”因为此时枯蝶还身着男装。
“夫人,这位姑娘是朱副元帅的妹妹朱姑娘,朱姑娘,这位是我们的元帅夫人。”殷无痕简单地介绍了彼此的身份。
“哦,原来是朱姑娘,殷军师,朱姑娘,我要和我家夫君单独待一会。”枯蝶的脸上仍是漫无表情,也不曾多看那位朱姑娘一眼,反而朱姑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枯蝶的脸上。
“怎么,还有事?”见到两人不动,枯蝶再一次发问。
殷无痕岂能不知道这位朱姑娘对自家元帅有点意思,但因为先前军中都是男子,外边找的丫鬟又担心不可靠,朱姑娘就自告奋勇来照顾元帅,如今,元帅府人都到了,那么,以后照顾元帅的事情自然就是夫人的事情了,轮不到朱姑娘插手了,他在等朱姑娘跟他一起离开。
“夫人是从京城来的吧,一路上劳累,还是休息几天的好,裴大哥这里由我看着就可以了。”即使枯蝶一身男装打扮,可朱姑娘还是从心里生出一股威胁感,当下忍不住就挑衅道。
“这位姑娘好奇怪,就算我家大少奶奶需要休息,还有我们几个丫鬟侍候我家大少爷呢,何时轮到姑娘一个不相干的人了,看姑娘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还是注意避嫌的好。”还不等枯蝶开口,绿裳马上开战了。
“你一个小丫鬟,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朱姑娘家中有五位兄长,只有一个妹妹,自然从小各位兄长都是娇惯着她,这次,偷偷地跟在军队里面,来到西南,给二哥发现了,也没罚她什么,如今,却被一个丫鬟这样斥责,她的脸面都丢光了。
“她说的就是我要说的,朱姑娘有意见?”枯蝶先前一直看着床上眉眼消瘦的裴奕涵,他身上的一些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何时才能醒过来呢,对了,她带来的那群少侠,其中一个好像是那个‘情医,的传人,这是孟子轩特意告诉她的。她原本以为这位朱姑娘不会在这时说出太过分的话,没想到这女子脸皮厚到这种程度,她现在可没心思,跟她拌嘴皮子,当下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
“你”朱姑娘还想说什么,可人家是自己心仪男人的正牌妻子,那里轮到她说个不字。
“夫人来了吗?在哪里?”门外响起一个略显洪亮的声音,一个体格强壮,面目黝黑的男子就走了进来。
看着他与朱姑娘相似的眉眼,枯蝶马上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朱玄棣的目光掠过绿裳,寒星,晚照,最后落到了身着男装的枯蝶身上。又看自家妹子一脸的委屈。心中已经有些明了了。
“朱将军,多谢令妹这段时间对我家夫君的照顾,绿裳,备一份谢礼给朱姑娘。”
“是,大少奶奶。”
“殷军师,朱将军,我要跟我家夫君单独相处一会,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还请您们回避。”
这次,是枯蝶第二次下逐客令了,殷无痕虽然与朱玄棣私下里有些不合,但当着枯蝶的面,两人还是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朱姑娘有些无奈地咬了咬自己的唇,退了出去。
等三个闲杂人退出去之后,枯蝶却让寒星去找花问柳,花问柳就是那位情医的弟子。
绿裳和晚照见状,很识趣地去整理带来的东西,房内只留下了枯蝶一人
这时,枯蝶才将手放在了裴奕涵的脸上,描摹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你会醒来的,是吗,我亲爱的夫君。
寒星没有耽搁,很快找来了花问柳,此时,枯蝶已经梳洗打扮完毕,变成了一个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的美妇人。
花问柳和徐显不同,此人的名字就是他的人生追求,寻花问柳,不过医术却是十分高明,花问柳的原名并不叫这个要是这个名字,能过了情医那一关,收他为徒才怪呢?他的原名叫做花问情,二十三岁之前,洁身自爱,到二十四那一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之间就改了名,并游戏人间起来。
花问柳见了枯蝶还是有些惊讶,不过,他在医术方面却有独到的成就,
“怎样,花公子?”看着花问柳把脉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