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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望田镇就在天门派的山脚下,钟磐寂几乎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不过他却没有着急下去,而是简单的用灵识清扫了一下整个镇子。果不其然,沈拓随行带了四个金丹期的侍卫,而他自己的修为还不到辟谷,钟磐寂只要用心隐藏一下修为,应该就不会被那些灵识一般的守卫发现。
不过他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沈拓在这片小树林里似得,大摇大摆的从一个自以为隐藏的很深守卫面前晃了过去,直朝卯辰的商门的铺子里走去。到了铺子里像是个傻瓜似得四处看了一圈,然后又有进去煞有其事的自己打量了每个人,最后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的从铺子后门着急忙慌的冲向了小树林。
心中估算着,那个金丹期守卫最慢是什么时候对沈拓报告自己的反应,等待基本确定了时间,钟磐寂也将到达时间恰到好处的路线定好了。
虽然不认识路,不过好在他灵识惊人,且极其擅长“另辟蹊径”。当沈拓还站在大路上,对某个听起来无比狼狈的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他已经从他身旁的石缝里钻了出来了。钟磐寂迈开长腿,大步的走到沈拓身边,随手弹了弹被山露打湿的头发,顺便用湿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沈拓,好久不见啊。”
沈拓早先就察觉到修为如传言般变回旋照的钟磐寂,从他身后的一块石缝里钻了出来,但他想给对方一个冷漠高深的背影以震慑对方,因此一直背对着他,默不作声。只是不想某人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不但修为不同往日而语,就连脸皮厚度也是与日剧增。
但是不得不说,钟磐寂的伪装术极其成功,至少此刻沈拓对他的那么一丁点的警惕,也换成了对他“低劣智商”和“粗俗行为”毫不掩饰的鄙视。
这就是钟磐寂的高明之处。平日里,那些见他第一面的人多半会觉得他看样子十分伶俐,好像挺精明的,但是与他交流一段时间后,就会觉得他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可是让他们万万想不透的是,就是这个让他们已经“深入了解的”家伙,才是真正心机深沉之人,这种利用旁人自己的推测去误导他们的掩饰,不知道比自己直接伪装成一个憨厚的人要高多少倍。
果然,沈拓冷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薄怒,他轻轻敛眸,只见他身上的水渍眨眼间便消失一空。他微微一笑,看似寡淡的笑容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弄:“真是好久不见啊,已经久到一些走路的人也学会钻狗洞了。”
☆、109心欲宗貔陆
第一百零九章心欲宗貔6
沈拓冷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薄怒;他轻轻敛眸;只见他身上的水渍眨眼间便消失一空。他微微一笑;看似寡淡的笑容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弄:“真是好久不见啊;已经久到一些走路的人也学会钻狗洞了。”
钟磐寂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尴尬;像是强颜欢笑般扬起一个笑容;说道:“是啊,久到先前还是同患难的兄弟都已经熬成少主了。不过若是沈四少主没有兴趣叙旧,我也就不便打扰你了;告辞。”说完,便置气般的回身要走。
沈拓看着他凌乱的步伐冷笑,兄弟?什么是兄弟?我何曾将你钟磐寂这等人当成兄弟?不过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也到给我省了不少事儿。
他出言阻拦:“钟磐寂;等等!我手里有样东西;若是公布出来恐怕某个人立刻就会遭殃。不过我知道你这个人很好奇,也很够义气,相信你一定有兴趣。”
钟磐寂脚步顿了顿,像是犹豫了一下,可是却依旧没有回过头来。他甩甩袖子,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的沈拓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嘴角挑起一丝有些邪气的笑容,慢慢说道:“何凤欣,于七年前在卯辰定下契约,通过无条件满足我三个条件,从我手中买走珍贵无比的洗髓丹。如今条件已经用了两个,还有最后一个。”
满意的看着钟磐寂的脚步刹那间停住,沈拓加大了脸上的得意,继续说道:“而我,沈家四少爷,有权利用着最好后一个条件让她做任何事情。比如让她嫁给你,或者是……要她去送死。”
钟磐寂呼吸一滞,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回过了头,大声吼道:“沈拓!你个小人!你究竟要做什么!”
沈拓哈哈大笑:“先不要急着骂我,把我惹生气可没有你的好处。我问你,你知道上个月月圆之夜你们家少主在哪里么?”
钟磐寂心中一动,惙惙的说道:“我……我……”他似乎在内心挣扎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你要对我少主做什么?!”
“哼,上个月十五日,你们少主定然偷偷从天门派跑出来了吧!”看着钟磐寂震惊惶恐的神色,沈拓脸上一喜:“哈哈,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害你少主的意思,我知道他定是对你很好,你才回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所以我也没有准备叫你做让你为难的事情。”
看钟磐寂像是送了一口气,沈拓嘲弄的笑道:“今天我来就是来给你提个醒的,以后我会叫人联系你,只要你要按照我说的做,不但翟……啊,是林晨初不会有任何危险,我还会给你一些显而易见的好处。比如说,让你提那最后一个要求,还有续回你的灵根,就像是……我当初帮何凤欣做的那一样……”
钟磐寂心里冷笑,沈拓当时给何凤欣吃的那个洗髓丹,也不过是钟家一种人人都会炼制丹药,根本就不像他所说的可以续回灵根。洗髓丹只是用来代替灵体自洁身体,以求在冲阶时短暂的让身体达到纯灵体的状态,而且越是小的时候用,效果越是好。
可自己的问题根本就与灵体无关,自己是灵根被人抽了出来,虽说接了回去,可是依旧还是受到了不可医治的伤害,除非找到一个已经三百年不曾出现的女人,自己的问题根本不能解决!可笑的是,这个沈拓竟然会拿一个一戳即破的空头账本来戏弄我,若是我真的答应了他,恐怕才是蠢货一枚。
沈拓忽然觉得眼前的钟磐寂有些不对劲,可是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当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钟磐寂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的眼神复杂却极易看破,沈拓在他的眼里找到了愤怒、恐慌、庆幸、甚至是憧憬。可是,他始终没有看到,在钟磐寂顿脚回头的那一刻,那双眼里闪过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嘲讽。
……
近日修真界又陷入某种不寻常的气氛之中。
历来正道中人都憎恶魔道之人为非作歹,魔道之人厌恶他们道貌岸然。可不管究竟谁对谁错,矛盾始终都在不停的累积着。他们都在寻找对方的弱点,和让他们伸张“正义”的理由,以期能够名正言顺打击彼方的嚣张气焰。
与修仙门派互相勾心斗角而导致良莠不齐、各自为政的情况不同,修魔者大多性格冲动,崇尚强者,因此大多数稍弱的魔修都会选择跟随强大的魔修。
而魔修之人又往往崇尚暴力,很少会有心眼,即使长心眼了也是死心眼和小心眼。因此,只有修为奇高,且得跟人精似得的老怪物,才领导得了这些懂不懂就爆粗口、搞谋杀的混货。但这种人在魔修当中根本就是凤毛麟角,因此魔修当初只有六个门派,分别是心欲宗、癸阴宗、箓鬼宗、血蝮宗、魔武宗、邪剑宗。
如今的魔修六宗门数量不如道修那么多,人数也比道修小两倍,可是综合实力却可以四大门派为中心的众多道修门派不相上下。
然而很多人或许已经遗忘了,在千百年钱,魔修还过着过街老鼠般日子。虽然他们个体实力强悍,却依旧难以敌过经常成群结队出现的道修,那个时候的魔修往往都会隐姓埋名,各个伪装和逃跑的技能都足以让现在这群魔修瞠目结舌。
但是在一千年前,众多魔修宗主却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个协议,就是将六大魔宗组成一个魔门!
当时,道修里那些有点脑子的人几乎都要笑掉牙了——魔修们这么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因为这六个宗主都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站在自己的脑袋上发号施令,因此这个决定必然会大大削弱六宗门的综合实力。
可就在所有人纷纷猜测,魔门总门主会是六宗主里谁来当的时候,六个宗主却同时沉默了,一个从未露面的神秘男人横空出世,担当了领导众魔修的责任。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他的出现成功的组织了魔修们自相残杀的局面。而能够让六个渡劫期和准渡劫期的宗主同时臣服,这个人必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实力。可是一千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一个人清楚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就原先的六个老宗主都先后死于心结和天劫,外界也始终没有传出这位神秘的总门主飞升的消息。
因此每隔几百年,就会有一个打着“门主后人”名号出来招摇撞骗的角色,然后在众测纷纭的时候,这位翘了几百年班的门主就会恰到好处的露一次面,解决一下内部纠纷问题,顺便打消道修蠢蠢欲动的计划。
似乎魔门有了这么一个门主,一切都会安稳的渡过去。
渐渐,修真界的格局变了,由道修一家独大,变成了魔道两家各分天下。从此修仙者再也不能轻而易举的以“替天行道”等看似名正言顺,实则中二无比的理由辱杀魔修了。
一切都看起来,都很平静……
最近修仙界里忽然传出了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说当年屠杀五门的凶手已经现世,并且就是魔门中的一个宗主。
这一消息引得整个修真界风声鹊起。先不说有消息是真是假,光是这消息背后意味着什么就足够让无数人肾上腺爆发,变成红眼疯狗一般的家伙。
陈、沈、钟、夏、程五门当年的辉煌无法复制,他们手中所握的宝物以及秘籍的重要性也无须再说。当年,他们被统统屠门,家中数不胜数的各类宝物和秘籍都被洗劫一空,如今那些能人异士都已不在人世,而他们的独门秘术也从此失传。
这世界上最为珍稀的,便是绝品。因此那些批隔了八年之久,才有丁点消息宝物顿时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振。
先不提那些需要自危的人物,光是讲外界所流传的五花八门的猜测,就足够引人遐想了:有人说,定是五门中的留下了什么幸存者,然后那个幸运的人还恰巧认得实行暴行的人;还有人说,这些事端说不定是屠门夺宝的人因为分赃不均,自己起内讧;更有某些自诩为见解独到的山野砖家说,这是魔门为了扩大门生而传出的假消息……
总而言之,如今修真界平静的外衣之下,已经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小心观望,时刻关注着种种形势变化,以争取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获得更多的利益。
魔门心欲宗,一个壮的像是做塔山般的汉子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对一个干枯的怪人行礼。
这个怪人,与其说他长得怪,倒不如说他根本就是只有着人类情感的灵长类动物。
硕大的脑袋,干枯的眼眶,凸起的颧骨,招风的耳朵,还有一张根本没有嘴唇的嘴巴,这就就是他的模样。光是看他的脸,就足以让人胆寒,更不要提那像是竹节虫一般的四肢,和仿佛没有一丝水分的干瘪身板。若是说当初林晨初刚醒过来的模样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那么这个人就是十足的鬼……或者说,他就是个怪物。
“宗主,您吩咐我的做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跟塔山似得汉子老老实实的跪着,可是那张没什么模样的脸上却是写满了痛苦。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去,他却不敢伸手擦拭,生怕自己一个轻举妄动就惹怒了椅子上的人。
怪人抬起干硬的手,摩挲着除了眼睛几乎与骷髅无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