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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妙玉依旧凌空而立,长衫玉树,挡在脸前的面纱纹丝不动,面纱之下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却依旧摄人心魄。
她运用的是金灵力,到了她这般渡劫后期的修为,挥手之间便有移山填海之实力。却见她冷笑一声,身躯在林间不断变换方位,仿佛是一只飘零在空中的落叶,细长双手不断打出指诀,瞬间金色的灵力渐渐集聚,就仿佛是有灵一般,带着无尽的煞气,映的妙玉如玉的脸庞犹如九天坠下的谪仙。
仅仅是片刻,妙玉手中那一团精纯的金灵力,便已经压过了谭溶溶释放而出的不断攻击向她的巨大玄武。
谭溶溶明艳的脸上是不可遏制的愤怒,却见她抬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根尖锐无比的银簪,瞬间如瀑般墨色长发倾泻而下,被周身罡风吹到空中,狂舞如黑蛇,那种野性的美与妙玉相比不逊色半分。
谭溶溶像是不知痛觉似得用银簪戳破食指,紧接着沾满血珠的双手飞快翻飞,瞬间打出一个血红色的诡秘封印。
“后土天照,血煞千城!第三重印!解!”
谭溶溶手上所有血光皆是全部聚集到了右手之上,却见她右手食指之上竟是凝聚起了以摸煞红,谭溶溶飞手回点,正中眉心穴。
林晨初只觉得耳边闪过“咔嚓”一声,竟是心觉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谭溶溶猛然腾空而起,一声略带痛苦的娇喝直冲云霄,紧接着,一阵紫气缭绕其周身,林晨初心中大骇,谭溶溶竟是一脚踏进了渡劫期!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
只听妙玉略带笑意道:“呵,我道你怎么二十年不见,竟然修为毫无长进,原来你不是毫无长进,而是将灵力封印,不断重复着从金丹期修炼到渡劫期的过程,而且强迫自己越练越慢。修士每次冲击一个关卡,便是对身体的一次淬炼,而你根本不会有瓶颈,自然也无法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淬炼,长此以往,早晚会爆体而亡。看来你倒也不傻,不过这方法倒是另辟蹊径,只是不知道你这歪门邪道的封印之术是在哪里学的,我记得师父可不曾教你。”
谭溶溶神色稍稍有些痛苦,却是警惕的看着妙玉手掌中心已经凝结好的一团不算大的灵力:“当然,这方法不是师父教给我的,但你师父没有教给你忘恩负义,你不也学会了吗?”
“放肆!”
妙玉动怒,手中灵球飞速而出!
“我有一百种仿佛可以在刚才将你杀死,但是陪你热身这么久,就是想要看看你这个师父一直赞不绝口的天才全力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既然你已经全面解开了自己的封印,我便要领教一下你的高招了!”
一片金色的绚烂的光芒不断在空中爆发而出,直到幻化成为一只巨大的白虎,仰天长啸一声,飞驰而去直摧残的附近的林木不断轰然爆碎,枝叶与木屑到处纷飞。
赤眼玄武在谭溶溶猛然充沛的灵力支持之下,竟是瞬间又一次变大三分,显得更加凝实三分。却见玄武缓缓挪动,四五株参天巨树,被浑身燃烧着褐色火芒的玄武撞的粉碎,木屑漫天飞舞,残枝败叶崩飞的到处都是。玄武缓缓抬头,额角三根尖锐无比的长刺迎上了白虎,空中猛然吐出一团巨大的灵能,席卷着尖锐的长箫,势不可挡!
林晨初心中一惊,却慑于身后有钟磐寂牵制不敢动弹。正在暗骂之际,只觉得腰间一阵巨力,霎那间便觉得胃部一阵压制,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待再睁开眼睛之时,却发觉自己竟是被钟磐寂紧抱在怀里,火速飞离了那个山洞。
钟磐寂双腿猛然发力,手中挟着林晨初,借着两人灵力冲击那一瞬间所爆发出的灵能,顺势遥遥飞了出去,双腿一弹,轻巧落在了一株巨树之上而后踩着枝桠飞跃到旁边一株巨树的树冠上,如矫健的猿猴一般腾跃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瞬间,两只巨兽猛然撞击在了一起,顿时以谭溶溶和妙玉为中心,一圈狂暴的灵力犹如摧枯拉朽一般扩散开来。
钟磐寂且避且逃,知道他们越过的第十六柱巨木被摧毁之时,那股能量才算消除。
钟磐寂停下了脚,肃然立在巨木顶峰,遥遥看去,眼前一片平川,望眼皆是一片凄惨荒凉。空中传来一阵隆隆响声,遥遥可看见两只巨兽对峙立于空中,精尽竭虑,共同仰天怒吼一声。
这一声巨吼仿佛是耗尽了两只上古巨兽的最后一丝力气,那一份苍凉夹杂着一道道巨大的裂纹,而后玄武与白虎在一声脆响中,于空中崩裂、消散!
林晨初默默看着那两只巨兽,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可还来不及感受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就觉得身形猛然下坠,而后便被安安稳稳放在了地上。
这两脚一沾到地,林晨初便觉得胃口一阵翻江倒海,连忙跑到树下,扶着巨树一阵干呕。
他胃中已经很久不曾留下东西,虽说前几天刚刚吃完东西,却是直接被炼化光了,此时胃中空无一物,如此干呕,更加是难受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胃吐出来。
正当他伸着舌头难受的脸色发绿的时候,却听不远处一人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贱笑,只恨的他牙痒痒。
终于见到了小晨的真容,钟磐寂心里乐得简直就要开花了。那颗血红的泪痣就像是一个记号,刻入骨髓的记号。每次见到,右小腿的骨髓深处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传出跳痛,虽然短暂,但这总是让他一直喜欢追根究底的他有些无法理解,而今天再次感受,却是痛得舒服,痛的身心愉快。
可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对露出真容的林晨初丝毫没有陌生感,就像是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个人一般。这让他有点不解,要知道,一般人就连自己老妈忽然变了个发型也会觉得陌生,如今见到几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林晨初,钟磐寂却没来由的觉得异常熟捻。
“这是怎么了?我见过晕马的,晕马车的,晕御剑飞行的,却没见过被人抱着在空中飞也会晕的。”
“你妹的被人抱着!谁晕了啊,这明摆着是你顶的……呕……”
这话一说出口,林晨初就又忍不住趴了下去继续吐,却是越吐越胆战,刚才自己骂了钟磐寂,现在这货别说不认识自己,就是认识自己估计也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啊!完了,一会儿他要杀我,我从那个角落逃跑啊……
正当他一边干呕,一边小眼吧唧的瞄着哪里跑路可能性会大一点,忽然一只手忽然扣了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一颗冰凉的药丸猛然被塞进了他口中。林晨初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竟是一不小心就将那药丸吞了进去。
!!!
卧槽!钟磐寂的药哪里是可以随便吃的啊!
这一下惊得林晨初连忙又趴在树上伸着舌头狂呕,可是方才还觉得恶心的厉害的胃此时却是划过了一阵清凉,舒服的让人除了饱嗝啥也打不出来。
林晨初脸都吓绿了,这是什么药,果然厉害,竟然连吐都吐不出来!
见他如此模样,钟磐寂终于还是忍俊不禁。此处并无其他人,他便也不再多做伪装。林晨初抬头便是愣了愣,猛然捂住了右眼角那颗莫名火辣的泪痣。却看眼前少年懒散的身体不知何时忽然紧绷,脊背仿若山岳般挺直,方才还可见的一丝神色傲然鲜衣怒马,此时竟是不自觉的敛了去大半,脸上的稚气也似烟消云散了一般,一时间是让人有些看不出其真实年龄,却见他眸子里的城府仿若老者,但那几分暗昧却被脸上的忻然神色掩了去,化作一片冬阳般和硕,波澜不惊,让人不由得羡慕其人长了副好相貌。
林晨初暗暗咋舌,撒开了又莫名其妙不再痛的泪痣,低声嘀咕:“比我帅的人都去死吧……去死吧……”
他回头看向在哪里看他各种折腾兀自偷乐的钟磐寂,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吃的什么?!”
钟磐寂闻言前进一步,却在他刚刚迈开步子的时候,对面那位就立即跳开了老远,两手架在胸前,警惕而造作的做出防御的架势。
钟磐寂忍住笑,极其认真道:“毒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个心狠手辣的毒夫。
林晨初立马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却在想到了柳毓然的时候,一双凤眼立即冒起了光,也不管丢不丢人,颐气指使的朝着钟磐寂道:“我警告你,要是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解药,我头上可是有人的!”
林晨初真容年少焕然,不论穿什么衣服都显得绝代风华,可是见惯了他身穿天门派弟子服的钟磐寂却只觉得青衫的林晨初更添几分轻灵温润。而林晨初这人若是不说话,也当得起盈盈银月;崭崭明辰八个字。只是林晨初这三个字向来就是为了坑爹而存在的,这世间芸芸之中,能够做到上一刻还是满身大家风范的书香气,下一秒便如市侩小卒般随性浮夸的,估计也就只有林晨初这一朵奇葩了。
见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钟磐寂登时稀罕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挑,只恨不得上去狠狠揉他一顿。
林晨初所谓的那些“上头的人”,钟磐寂早就调查了个门清,前因后果全都听细弱说了个齐全,此时自然毫不意外。但是看到这货自以为拿住了自己命门,实则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是不知为何的一个劲戳他心头那块最软的地方。
钟磐寂忽然想起来当初在他赶往落雪峰时出现的神秘老道所说的话:“你爱上了他……”
滚你神神叨叨的爱不爱,反正小晨是我的,我爱他他也是我的,我不爱他他也是我的!你们谁都抢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意料到我会这么处理么?
钟磐寂:你们这群庸才!吾等智商爆表的变态的想法,怎容尔等猜测的出来哇啊哈哈哈哈……
反正这两个人是注定被对方吃的死死的了,大家就不要着急,看我慢慢写吧……
回复留言:
可爱的城说:我觉得鸟离开一只深井黑;总会碰到一只新的深井黑。。。。。。
我的回答是:正解!!这句话完全可以放在文案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这么做了哦~
瑄问:怎么不疼了啊?
神油兄也问:那颗就像GPS一样的痣和疼痛的小腿哪去了啊摔!下章#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人间肆月也一起问:不是说小腿骨和那颗痣会疼的吗
介于提问的人比较多,我做一下官方的回答:在第145章的剧情里,钟磐寂只是在背后制住了林晨初,并没有看见林晨初的脸。据我推测,这两个货的感应系统是需要视觉认证的,如果没有看见,应该就不会启动,回答完毕。……果然很官方!另外泪痣什么的绝对不是gps哦,不要给主角妄自家属性,否则钟磐寂回去冲到你家里往你家床上洒水哦哦……
另外望城发炎……言道:只能用手机,所以不能写长评
我鄙视之:……借口。不写就不写吧,继续看文就好~
☆、147真爱生命,远离腹黑
第一百四十七章真爱生命,远离腹黑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这样的人。他们拿着正经八百的外表做幌子,实则确实一个内心节操极度丧失的人渣;例如作者我。当然,还有钟磐寂。
林晨初拿着柳毓然做攻城兵逼钟磐寂交出解药,钟磐寂就屁颠屁颠的挖一条护城河给他下套,乐呵呵的等着他出洋相。这两个人一个真明白;一个假糊涂,林晨初就像是一个演技精湛的影帝,将自己应该扮演的趾高气扬的魔修刻画的淋漓尽致,而钟磐寂则像是个没有记住台词的即兴话剧演员,虽然演技不够精致,却胜在思维逻辑异常活跃,懂得自己应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