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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阳想起那次在S市,服务员送错了东西后,他也是这样无赖地把自己困在他的怀里,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无二般。
她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这里实在太过寂静,以至于一有风吹草动便能察觉。“有人要过来了。”
唐泽宸懒洋洋地看了眼不远处,丝毫不担心:“不会。”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就听见那边隐隐传来交谈声,没过多久,那渐渐清晰的脚步声立刻就走远了。
显然是有放风的人。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唐泽宸笑了笑,回答:“我也不确定。”顿了顿,他又说道:“我问他,认不认识秦暖阳。如果认识,等会不要拦着。”
那个他,说的就是在泳池外面放风的人。
两个人靠得太近,鼻息相闻,身体紧贴,她实在有些不自在:“你松开我吧,水里有些凉。”
唐泽宸却不为所动,只稳稳的托了她一把,让她受伤的那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就以这种面对面,稍一接触就能碰上的姿态睨视着她:“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得我满意了,我就放你上去。”
秦暖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明知道他对自己势在必得,却怎么也拒绝不了。
她垂下眼,搭在他肩上的手缓缓收紧,点了点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有夜风经过;吹得树叶婆娑作响,树影晃动。
秦暖阳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只觉得跟他紧贴着的身体微微有些发烫,那温度甚至比高烧不退时还要惊人。
唐泽宸还是怕她冻着,往池边上靠了靠,扶着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抱上了岸就坐在石阶上。他依然还在水里;即便是换成她居高临下,他气势依然不减,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牢牢地把她掌控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触手可及。
“明明是因为许雅淑的事情生我的气了,为什么从来不问我?”
秦暖阳原本还想随口应付,可话到了嘴边,看着他那双专注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又把话吞了回去。
略一思忖,才说道:“她不重要,而且你告诉过我,她招惹的是你堂弟。”
这不是全部,还有一点是,她并不想在两个人都还没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就用一种掌控的姿态去干涉他的家务事,名不正言不顺,这种行为很蠢。
“那你想不想知道?”
她点头,毫不避讳:“想。”
唐泽宸抬起眼睛看她,眼底是很分明的笑意:“大概的你应该看新闻知道了,但当事人不是我,她怀的是我堂弟的孩子。你快去B市的时候她就一直因为这件事在找我……”
他顿了一下,解释道:“我是唐家的掌权人。”
秦暖阳微微一愣,虽然知道他已经自有一股势力了,却不料唐家如今是他掌权。
秦暖阳以前就听秦昭阳提起过,有一种家族是百年传承,积累的财富为人不可想象,家族庞大,枝叶脉络纤细,牵一发动全身。
而唐家,不止是百年传承,还是名门望族。
她的心头一跳,蓦然沉了下去。
她面色几变,唐泽宸并非没有看见,但短暂的停顿之后,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B市那次,是我安排了人把验孕单放到了李傲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摧毁了许雅淑的如意算盘。我从来不怕麻烦,但我很介意她对你的态度。”
他说这段话时根本没用任何技巧,不过是在评述一件事,却一字一句格外打动她。
“悦视那晚,她上我的车,我送她回唐家。唐家那段时间因为她这段丑闻……难得把人都聚在了一起。”他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秦暖阳想了想,心思百转千回,最终没耐得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他:“那她……会怎么样?”
“许雅淑?”他眯了眯眼,语气微凉:“不怎么样。”
唐泽宸的“不怎么样”四个字,自然不是好的意思。但也仅仅这四个字,已经决定了她往后的命运。
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同情许雅淑,还是说她活该。
看出她的心思,他沉吟片刻,开解道:“无关的人不用往心里去,她最终如何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事情。更何况,是她自己不知轻重,是该得到点教训。”
秦暖阳点点头,问他:“……你说的几个问题就是这些?”
“就这些。”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问题……原本她还以为他会问些霸王条款,不料是他变着法的解释给她听……果真是她太有自信?
身上的衣服湿透,长裙湿漉漉的紧贴着双腿,有些黏腻的不舒服,她动了动脚,抬手把裙摆拂到一边,露出修长白皙的腿来。
可在他面前又有了一丝小心,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
唐泽宸察觉她的这些小动作,眸色微微沉了沉,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里,你在演讲……”
他撑在她身子两侧的手动了动,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腿:“有人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外号是什么,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会是‘第二个唐泽宸’。”
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压向她的背脊,压迫她低下头来贴近自己。他则迈上一层台阶,靠得她更近:“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后来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认识我的,你对我说谎了。”
唐泽宸看着她笑,笑容很柔软,眼底更是有一簇星光浮动。他就披着身后那一层清冷的月色,这么微微仰头看着她,毫无保留地让她看见了他眼底因为她而起的悸动。
“S市和你同住一个酒店……也不是意外。”他原本停留在她腿上的手,缓缓抬起,触摸到她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把她垂下来的长发拨到了一边,就着她的额角缓缓下落,扶住了她的下巴。
“我知道你的行程,所以我特意住进了那家酒店。我知道你要去见李傲,所以我不经意地也过去了,从来就不是偶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音质依然温润清透,可隐约带了一次诱惑,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唐泽宸扶住她下巴的手微微一抬,头一低,悄无声息地覆了上来。
唇上的触感柔软,他吻得很轻柔,不知道想到什么,便笑了起来。唇微微挪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就这么近在咫尺地看着她:“我对你从来不是偶然,是刻意安排。现在我等不了了,我要你今晚就告诉我。所以你一定要想好,想好到底要不要来我身边……”
她心里受了不小的震动,就这么垂眸看着他。夜风宁静,眼前的男人卸下他的强势,温柔得一塌糊涂。
“那我们试试吧。”她抿了抿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试试。”
说完,又觉得窘迫,垂下头不敢看他。
他久久没有回应,她咬了咬下唇,有些恼了。刚抬起头,就对上他一双黑得沉郁的双眸,不止那眼里有笑意,连唇边的笑容都毫不掩饰。
下一秒,他揽住她,一手按在她的脑后,一手把她拉进怀里,又吻了下来。
秦暖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退后一步,就这么抱着她猛地沉入水底。那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瞬间淹没了她。
这么猝不及防,胸腔里那颗原本就跳动剧烈的心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猛然飞起又猛然坠落。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环住了他,等意识稍微回笼时,才清晰地感觉到指尖下的触感,那么真实。
秦暖阳在沉默的窒息里,只有一个念头……疯了疯了疯了!
******
秦暖阳被抱上岸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
山里的夜风是凉的,她浑身湿漉漉的,被这冷风一吹,立刻打了个颤。
唐泽宸走到长椅处,顺手扯过一条浴巾裹住她的身体,抱着她放到了桌上。发梢还滴着水,鼻尖和嘴唇都红红的,一双眸子漆黑透亮,在月色下看起来格外楚楚动人。
他手指掠过她的长发,顺手挽到她的身后,用干毛巾递她擦干。
秦暖阳刚缓过劲来,就被面前毫无遮挡的男性诱惑得没有一丝抵抗之力:“你能不能……先穿上……”
唐泽宸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似有一片水光,波光潋滟,却快速且坚定的回答了一个“好”字。
他来时穿的就是一件睡袍,现在随手裹上,重新抱起她,送她回房。
“我可以自己走。”
“鞋子掉进泳池了。”他眉目间含着笑,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天色黑,找起来费些功夫,你不能感冒。”
“那你还把我拉进游泳池里。”她低声咕哝了一句,别开眼不看他。
到了房间里,他先放下她,握住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伤口。这几天换药勤快,愈合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已经开始结痂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凑到唇边吻了吻,很自然的动作,像是已经对她做过了很多次。
“快去洗个热水澡,等会我给你上了药再走。”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从睡袍里摸出手机看了眼这才接起。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言不发,只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见她还站着,挑了挑眉:“怎么还不去?”
“你忙的话可以先回去,我等会叫米雅来上药。”她有些局促地扯了扯浴巾,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我自己可以……”
唐泽宸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坚持:“有事打我电话。”
秦暖阳立刻笑眯眯地送客了:“好。”
******
唐泽宸掩上门,直到上了电梯,面色才彻底沉了下来。
他抬手按下自己所在的楼层键,这才不紧不慢地从黑名单里调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那端响了几声,立刻被接了起来。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婉转低柔:“唐先生。”
电梯正好到了他的楼层“叮”地一声,打开了。
唐泽宸换了一只手接电话,一边走出去,经过窗口的时候往外看了眼,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他这头开得有些突兀,那端接电话的人显然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一时发愣,没回答。
他开门进了屋,放手关上门后,这才接着说道:“唐家第一任主母是门当户对娶进门的,进门之后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和丈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那端的女声笑了起来,娇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拉开门走到阳台上坐下。“有一次丈夫要出远门谈生意,离开了一段时间,你猜发生了什么?”
“唐老先生深夜寂寞,孤枕难眠,一时鬼迷心窍?”
唐泽宸眼神冷淡疏离,就这么远远的望向山边的风景,语气凉薄:“对。因为一去几年,连孩子都生了下来,为了写进宗谱,唐老先生便跟主母坦白,并把孩子带到了跟前。”
“主母不动声色地接受了,孩子落在她的名下,吃穿用度无一不比她亲生的好。他要什么便给什么,宠溺得无以复加。等孩子渐渐长大,却连尊敬父母的道理也不知道……”
唐泽宸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带了一丝蛊惑,压得沉沉的:“最后那个孩子死了,知道怎么死的吗?许雅淑。”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他叫了她的名字,语气轻柔;可听在许雅淑的耳里却似冰凉的水;从头兜面而来;不由手脚冰凉。
“不……不、不知道。”
唐泽宸:“蠢死的。”
许雅淑被吓得面色苍白;连手里的手机都有些握不住;片刻之后;才定了心神;问道:“唐先生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他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主母对待那孩子的方式便是溺爱,他要什么给什么;却从来不教他为人处世之道。他却偏偏以为主母不敢对他不好;怕落了坏名声,骄奢淫逸;也不上进。可后来呢?”
“后来他自己一手了结了自己还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连唐家的正门都没有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