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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来越不自在,只得勉强发问:「这些房间都有住人?」
「只有我一个人,我没跟父母同住。」
「那这几间房?」
「这该怎么解释?」他挑眉一笑,「算是精品旅馆吧,我过去的一些女人各有所好,所以就布置成这个样子了,平常都有钟点佣人会过来定时打扫,但——」声音突然性感的低沉下来,「自从认识妳以后,这些房间就不曾有人使用过了。」
他边说边走到她身边,两人靠得相当近,近到她可以清楚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那股味道莫名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心跳加速,身体也变得燥热起来。
她略显慌乱的转身,快步越过他走出房门,「洁茹怎么还没上来?」
「也许她肚子不舒服。」
他随口带过,又带她到房子的另一边,二楼阳台设计成一个游泳池的跳板,直接一跃,便可跳入下方大游泳池里,而游泳池一旁也有楼梯可以上下,阳台的另一旁则是一个开放空问,放了两三张躺椅,可以直接在这儿做日光浴。
看来,他身上的古铜色肌肤,就是在这个媲美国际级的游泳池里晒成的吧?她边看边想着。蓦地,她感觉到他又站在自己的背后,一道灼热的鼻息突然欺近她的脖颈问,她浑身一颤,一阵麻酥感瞬间在她全身流窜,她手足无措的想从阳台边的楼梯下楼,却被他一闪身给挡住去路。
她咬着下唇,「我、我要下楼找洁茹。」
「她已经走了。」
段薇瑜诧异的瞪大眼睛,「什么?!」
「她觉得我们应该要好好的谈一谈。」
她脸色一僵,「有什好谈的?我们什么都不是,你也已经有了新欢。」
「她只是我一时冲动约出来的女人,而今天为了不让她来当电灯泡,我还请嗨六的其他人友情赞助,陪她出游。」
友情真的很伟大,大家听到他的恋情有转机,即便得歹命的去当伴游王子,他们还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难怪昨天那个女人会笑得阖不拢嘴,只是——「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真的无关吗?」他的眸中出现一丝丝火光。
段薇瑜深吸一口气,嘴硬的道:「无关,就像康宪夫跟我的事一样,也与你无关!」
「别提妳的旧情人,我不喜欢妳的回忆里有他,更讨厌妳提起他!」
「他的存在是事实。」她闷闷的回答。
「那我的存在呢?妳想把我视为无形?」范英奇上前一步,俊颜上的火气更加明显。
「我们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朋友,这是当初我们说好的不是?!」她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他看出自己的言不由衷。
朋友?!他黑眸一凛。他一颗心都快被她掏走了,她居然说他只能算是朋友,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还是良心早被那个一无是处的劈腿男给啃了?
「请你让开,我要回去了。」她的视线仍没有对上他的。
「好,我让,我知道妳又要逃了,这已经变成妳的「专长」了。」
他向左移一步,口气充满嘲讽与愤怒。
「别胡说。」她没有往下走,却还是不敢看他。
范英奇双手环胸的睨视着她,「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一她咬着下唇,努力鼓起勇气,缓缓将一双冷眸对上他的,「你以为我不敢?」
他冷笑,「妳在乎我的,承认吧?」
承认?一想到他昨晚迫不及待的找女人吃饭还卿卿我我的,她能承认吗?
「我没有,或许你已经习惯众星拱月了,但不要以为每个女人都喜欢你。」
他的眉毛冷冷的一扬,「妳敢说妳是例外?」
「我是,我就是。」像要说服自己,她加重语气的说了两遍。
「好,既然妳一点都不在乎,那我现在就找女人过来陪我!」
「请便!」她压抑心中那股酸涩感,冷冷的瞪着他。
范英奇眼内冒火的拿起口袋里的手机,直接Call给某个连名字都没看清楚的女人,段薇瑜见状则快步的越过他,从阳台的楼梯下楼。
她一下楼,他立即按掉手机,怒气冲天的看着她走到游泳池旁,他抿紧了唇,将手机丢到一旁的躺椅上,直接走到跳板,一跃而下。
砰的一声,白色的水花哗啦啦的溅起,他奋臂用力游向她,一伸手,便抓住了正快步从池边离去的脚,她猛地倒抽了口气,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他一手扣住池畔,身子一跃而上,在抱住她后就直接往后倒。
「不要!」她吓得失声尖叫。
两人跌入游泳池,溅起了更大的水花。
段薇瑜脸色发白,急喘着气,拉着他的衣服,「快让我上去,我不会游泳!」
「那正好,妳只能努力的攀着我,试着依赖我!」
她的心漏跳一拍,怔怔的瞪着眼前那张既温柔又霸道的俊颜。
突然,昨夜他跟美女搂搂抱抱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她脸色不一变,「我不要!放开我!快放开!」
她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四溅的水花搞得他也火大了,「好,我放!」
他一放手,她身子立刻猛然一沉,一呛一咳间,嘴里马上灌进池水,这让她更害怕,也更努力的挣扎,同时也更往下沉。
即使知道范英奇就在身边,她也没有半点求救的动作,只是盲目的在水面下挣扎。
这个白痴!他气得咬牙切齿,脸色紧绷的游到她身边,单手将她从池底给捞了起来。
她累了、无力了,拚命的咳嗽,拚命的流泪……
他凝睇着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一双泪水盈聚的明眸,让他再大的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深邃的黑眸浮上无奈,轻声一叹,投降似的呢喃,「告诉我,我究竟该拿妳怎么办?」
人生头一次,他对女人这种渺小生物起了一股好深好深的无力感。
她低声啜泣,感觉他的唇似有若无的吻上她的发,再往下移到她的额头,两人四眸相对时,他轻啄了下她的鼻,然后缓缓磨蹭着她略微颤抖的红唇,轻柔的探舌而入,她尝到他的味道,被他的温柔包围,也感受到了这个吻所包含的千言万语,她不想抵抗了,天知道她抵抗得好辛苦、好辛苦。
狂野的欲火在两人之间点燃,他抱着她上了二楼的房间,褪下她湿透的衣物,凝睇她晶莹剔透的胴体,她的骨架虽然纤细,但其实很有料,他上一次就曾经品尝过了,他俯身,再次亲吻那圆润的饱满……
窗外阳光炽烈,屋里春色正浓。
接下来几天,范英奇性爱成瘾。
他好不容易开了机,电力呈现满格状态,对段薇瑜的强烈渴望让他就算在公司里,也不时找机会溜进她的办公室,抱抱她、吻吻她,一下班更是开车载她直奔家里做爱做的事。
在这方面,段薇瑜仍是羞涩、被动,她总是被他挑起情欲后,才会热情回应。
不过,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欲望可以如此强烈,范英奇让她体力严重透支,她在激情后睡着,但每每又在睡梦中被他吻醒,接着又是另一次激情的开始,两人耳鬓厮磨、翻云覆雨,几乎离不开床。
好不容易熬到假日,一连两天,他们都不必上班,床上运动照做,但却有较多的谈心时间,谈着谈着,不可避免的,就谈到了康宪夫。
「他虽然是很花心,但不可讳言的,在我们相爱的那段日子,他的确相当呵护我,因此才会让我沦陷得那么深……」
「妳可以提起他,但次数别太多,也别谈太多。」认真说来,他的反应可比上次提到康宪夫时要好得多了,因为,她现在在他怀中,是他的人。
「你还是很小心眼。」窝在他怀中的她,忍不住糗起这个大男人。
「小心眼就小心眼。」他把玩着她柔顺的发丝,一点也不在乎。只是,一想到明天他就得飞往美国,接着又是支援其他飞欧的班机,足足要一个半月才回台湾,「薇瑜,我突然很后悔复职,明天可以找其他人代我飞吗?」
段薇瑜笑了起来,抬头看他,「当然不行,那些师奶级的贵客可会一窝蜂退票的。」
「但我将有一个半月看不到妳。」他比较在乎这一点。
「那不正好?你就有好多机会可以把各国的美眉。」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
「我是不是闻到一股酸味?」
「没有。」她将脸埋进他温厚的胸膛,不让他看见自己担忧的眼。
虽然两人在一起了,但她依旧没有安全感,她总觉得他不可能一辈子爱她,跟她在一起,所以,她学着说服自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因为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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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范英奇将飞美国,由于是下午班机,一早,他就拨冗回家看看两老,一方面是觉得该回来恳亲一下,另一方面则是觉得他们最近「太安静」了,他这阵子几乎很少看到鸿兴帮的兄弟在他视线范围出现。
客厅里,范士强跟傅惠兰面对儿子探索及困惑的眼神,可是老神在在。
就他们派出狗仔队级的眼线取得的情报中显示,这个臭小子最近正处于疯狂热恋中,眼中只有段薇瑜,所以,他们也善用情报,打算等下午儿子飞上天之后就要行动,而这一次,绝对是儿子最后一次当空中少爷!
「你们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
两人一反常态的不唠叨、不啰唆,只是笑咪咪的看着他,让他莫名的感到头皮发痲。
「最近还好?没生病、没得老年痴呆、没得忧郁——」
范士强脸色陡变,「免崽子,你是不是真的欠骂?如果你想被骂,我很乐意再把你骂个——」
「没事!好,很好,那我回去了,我今天要飞,你们听到了?」
他字正腔圆的再次提醒两老,但他们却表现出一副要他赶快滚蛋的不耐。
范英奇一脸困惑的开车离开,想了一下,又将车子开往航空公司,直接到办公室找亲亲女友。
「你、你怎么来这里?不是应该到机场了。」乍然看到他,她还愣了一下。
「我是刻意过来的。」他温柔的凝望着她,将她拥入怀中,「我还没飞就开始想妳了,怎么办?」
段薇瑜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现在想,是因为还没飞。」
「妳又在调侃我了。」他听得懂她的意思。
「我没有——」她轻轻的推开他后,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有看中意的女人,其实不必顾虑到我。」
他脸色一变,「妳在胡说什么?」
「我是说真的,我们只是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分享当下的——」
「段薇瑜,妳要惹我生气是不是?」他炯炯有神的黑眸眺上两簇怒火。
她摇头,直视着他,「我认真的想过了,你跟女人之间都是好聚好散,我想那就是所谓的缘起缘灭。所以,我们现在是有缘在一起,一旦缘灭时就该分手,我不想给你压力,如果这一个半月里,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也绝不会怪你的。」她强压抑心中那股不断涌起的酸涩感,坚强的说完这一席话。
「妳——」他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脑袋装了浆糊的女人!
「你已经拥有过我了,我对你,也没有挑战性了。」
「所以,妳已经做好我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他咬紧牙根,很神中进射出锐利目光。
她点头。
还敢点头?!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的观念简直错得离谱,但又令他心疼不已。
范英奇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妳,在我的心中,妳是最特别的。」
段薇瑜突地伸手捣住他性感的唇瓣,眼眶微微泛红,「请你不要说那样的话,那会让我在失去你时更难过的。」
「妳不会失去我!」他气,气她的缺乏自信,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有多特殊、多吸引人?!
「请不要给我承诺,你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得到。」她眨回泪水,再次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