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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得送医院!”刘莲在一旁附和。
“我没事,真的不用麻烦大家了!”雨桐急急的说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还能不清楚吗,实在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黎清,我先送你和雨桐的同学回去,然后再送雨桐回何家,那里有家庭医生,给他看看就行。”
“可是……”他不是不回何家吗,为了妹妹,他放得下面子?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何谦给她放心的微笑,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待送完胡黎清和刘莲后,黑色的轿车平稳的向何家的方向驶去。
少了那两人,车内一片死寂,尴尬的气氛让雨桐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一直紧盯着车窗之外。
那么久没回何家,今天,他真的愿意踏进何家的大门?
为了她,他愿意?
“最近好吗?”他沉沉的嗓音打破车内的寂静。
“嗯,还好。”
“看不见我,你当然过得好。”他的口气中,略带讽刺。
他一不在,她甚至和何瑞相约在咖啡厅,举止还那么亲密,自然是过得逍遥自在!
何谦没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开始泛白。
158 不堪回首
车子飞速行驶,何家磅礴的大宅远远的映入眼帘。
自从何谦那冷言冷语后,雨桐这一路上就没再开口。感觉他似乎在生气,却又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车子在何家门口停下,他没看她,淡淡道:“下车。”
雨桐犹豫了一下,“你……不进去吗?”不管怎样,这儿还是他的家啊。
“没必要。”
“……”雨桐沉默的打开车门,正要下车,随即又坐回了车,“额,你的手帕还在我那里,你等下,我去拿给你。”
小俊说,那条手帕对何谦来说意义重大,虽然他没找她要,但一直放她这儿也不太好。
之前原本是让小俊替她还的,但是他说不够细心怕会弄丢,又将手帕给了她。这几天,她还在踌躇着要怎么还给何谦,今天刚好他回来,就顺便还给他。
何谦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雨桐以为他在顾忌什么,忙说,“今天是周末,爷爷不在家。”
沉吟了一下,何谦打开车门,雨桐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搞不清他的意思。
“愣着干嘛?你不是要拿手帕给我吗?”他回过身冷凝一瞥,全然和之前,胡黎清在时的温柔是两回事。
“啊?哦。”雨桐跟了上去。
其实何谦并不是在逃避谁才不回何家,只是他讨厌面对老狐狸那张虚伪的脸,在他继续接管公司后,老狐狸曾找过他,恶言相对后,两人的关系正式宣布破裂。
所以,这个家,他也不想回。
雨桐走进卧室,何谦跟随其后。
打开抽屉,两条手帕并排而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雨桐将两条手帕递到他面前。
浑身一震,何谦瞪着那条蓝手帕,质问:“这条手帕怎么会在你这里?!”
初中毕业,老狐狸就让人将他送入美国的一所贵族寄宿学校,美其名是要让他接受精英式教育,实则是要磨去他身上的利爪。
在那里生活了三年,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
那所贵族学校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内部却是如地狱般的集中营。
会进那所学校的学生,都是出生显赫,有着庞大的背景。虽然物质上得到满足,但长年的不动家人真正的关心,导致他们性格扭曲。因此,在那个学校里,他们就专以凌虐弱势同学为乐。
在众目睽睽之下,扒掉他的衣服,用冷水冲他……
让他趴在地上,学狗一样吃东西……
甚至还有人将他吊起来鞭笞,然后在他伤口上撒盐……
而他,就是在他们的凌虐和屈辱下度过整整三年,隐忍了三年。
高二的时候,他被网球砸中脑子忆起之前遗忘的片段后,他就发誓,绝对也要让老狐狸以及所有折磨过他的人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因此,在毕业的那晚,他拿着刀割断了三个人的耳朵,挖掉了一个人的眼珠,甚至差点将某一个人弄死……
要不是被人发现的早,他绝对要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将这几年所受的屈辱加倍还给他们。
这些是非最后全被老狐狸一一摆平,回国后,迎接的不是亲人的嘘寒问暖、心灵安抚,而是又一次非人的对待……
眼前这条蓝手帕,是出国前妈特意交待林妈给他新买的,还在手帕右下叫角绣上专属他的标志。
临去美国的前一天,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恍惚间,他听到稚嫩的哭声,接着,他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嘴里不断的喊着要找妈妈。
茫然无助的样子和当时的自己很像,心一软,他就帮助了她……
现在再看到这条手帕,当时那种无措感又席卷而来,而在美国的那一幕幕他不堪回首的丑陋画面,一一浮现在了脑海。
恐惧、惊慌、怨恨、暴戾……如潮水般,紧紧将他包围,一时间,他无法呼吸。
何谦的脸色发青,目光直直看着那块蓝手帕,瞳孔里倒映着的蓝色,让他看起来犹如地狱使者般骇人。
“你记不记得十年前,你曾在街头帮助过一个小女孩,我就是她。这条手帕我一直想还给当时的大哥哥,如今我已经找到主人了,那就物归原主。”雨桐拿着手帕的手又凑近了他几分,没有发现他脸上的异状。
似被刺激到,他猛地拍开她的手,胸膛剧烈跳动,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瞪着她。
两条手帕飞落在地,雨桐还没来得及反应,纤细的颈脖就被他硬生生的掐住。
“唔……”氧气瞬间消失,声音全被卡在喉咙里,雨桐紧紧扣住他有力的手指,想要掰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大……哥……”她吃力的挤出两个字,缺氧的脑袋完全无法思考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大哥?你没有资格叫我大哥!”他咬着牙,狰狞的俊脸贴近了她开始发紫的小脸。
恨……满腔的恨意……怨火熊熊燃烧……
自己被凌辱、母亲被逼自杀、外公被害中风,一切的一切,都让恨到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体内的嗜血因子真正疯狂的叫嚣,脑袋中一道声音不断说着,毁了,毁了,将她毁掉……
PS:红袖最近一片惨淡,舞的动力快要灭顶了
159 要不够
空气渐渐稀薄,雨桐发已经不出任何一点声音,雾眸轻轻阖上,她放弃挣扎。脑中一片空白时,突然之间,感觉死并不是那么可怕。
虚华的生命仿佛一场华丽的盛宴,未来得及享受,就已看到了尽头。
她死了,如果能够解脱,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至少她不用再去纠结,是该恨他,还是……
何谦愣住了,她闭眼的一瞬间,脸上的释然,让他忆起了当年被人遗弃在街头的小女孩。
明明手心上的伤口已经渗出丝丝血液,她却倔强的想着要先找妈妈……
如果不是他承诺加保证,她也许会耗在那里不让他为她包扎伤口……如此小的女孩,却倔强的令人心疼……
脖子上的大手突然一松,空气凶猛的灌入口鼻,还来不及呼吸,他的唇,压了下来。
她的唇,一如记忆中那么美妙;柔软轻盈的身子,搂在怀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美妙感觉。甜美的气息,柔软的身段……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上瘾,放不开手……
他的气息,炙热灼人;他的唇,滚烫无比。让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她,无力的屈服在他怀中,任他禁锢,任他狠狠的吻着。
脑中蓦然闪过一句话:生存与死亡,其实只在一线之间。
身上的戾气和怨火,似乎在两人唇舌交缠中得到平息。他放柔了动作,却更深的吻着她,从外侧到细致柔滑的内缘,不断舔舐着。
过分亲密的吻,让忙着呼吸的她,惊慌却又不由自主的沉溺。
冰与火,两种极致的感觉,犹如地狱与天堂。
明眸似水,颊红娇媚如画……顷刻间,浑身的热度尽退,一把将她推到地上,他轻喘着,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胸口中的心脏急促跳动,雨桐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赖以生存的氧气,星眸还染有一丝雾气,看向那一脸看不出情绪的俊脸,羞辱的感觉,席卷全身。
瞪着她好一会儿,他突然牵动嘴角,扬起一抹阴森鄙视的冷笑。
“你不是一向都讨厌我的碰触么,怎么现在随便一个吻,就能弄得你情迷意乱,如此沉醉?是我的吻技太过高超,还是——你已经爱上了我?”
他的目光如针芒,语气如毒刺,扎得她遍体鳞伤,狠狠瞪着他,她咬了咬牙,怒道:“你这种人,早该下地狱!”
蹲下身,一把攫住她脆弱的下巴,“在我下地狱之前,我会先让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让你痛不欲生,悔恨来到这个世上!”
他阴柔的口气,透着刺骨的冷意,并未被他吓到,雨桐挥手拍开他,冷笑讽刺道:“你不是想让我死吗?为什么突然放过我?难道你心有不忍,别告诉我,你爱上我这个妹妹了?呵呵……你别忘了,乱。伦可是会遭人唾弃的,你不想要面子,我还想要面子!拜托下次别再你亲妹面前,随便把爱挂在嘴边,要是别人听到,会以为你是疯子!”
再度紧握她的下巴,他贴近她,俊脸离她不到一公分,危险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的脸上,“我怎么忘了,你这只小猫,原来也是有爪子的!你很想尝尝爪子被一只只拔掉的快感是吧,我会很高兴替你效劳的!”
他一把揪起她的身子,扔到柔软的大床,高大的身子随即压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雨桐死命抵着他的身子。
“这么久没碰你了,难道你就得了失忆症?没关系,今天我会让你回忆起,之前你是怎么在我身下申吟娇。喘,苦苦哀求我不断要你!”
说着,他撕开了她薄薄的纱衣。
“你滚开,别碰我!”她遮住裸露出的雪白丰盈,顽力抵抗。
当看到她雪白身躯的那一刻,来势汹汹的火焰,凝聚于他的下腹,贯通他的全身。
他没忘记,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会有浑身细胞疯狂叫嚣的感觉;也只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