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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在穆向晚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已经先一步行动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冷翼凡脸上的红印,知道她闯了大祸。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冷翼凡冷冷看着她,脸上不再有一丝笑容,好像瞬间被极冷的寒气包围一般。穆向晚整个人都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下意识地往外跑,但是被冷翼凡一把抓住。他的手好像要把她浑身的骨头捏碎,乌黑的眼眸在灯光的照耀下居然泛着淡淡的银光——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的银色光芒。
他单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穆向晚先是觉得呼吸困难,然后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这个男人居然单手就把她拎了起来。她的脑子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嗓子里却是涌出一股腥甜。慢慢的,她忘记了疼痛,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难道就这样死吗?
好不甘心!”放、放开我……”
第1卷 16 受伤
她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的头碰到了床脚,鲜血也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淌在脸上腻腻的,带点温热。她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冷翼凡,说得却是:“三少,请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你不该这么快就暴露你的缺点,穆向晚。如果有下次,我会让他们给你陪葬。”
冷翼凡说着,从她身边走过,不再看她一眼。漆黑的夜里,向晚躺在地上,用床单包住了额头上的伤口,然后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是那样的绝望。
穆向晚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的额头已经开始结痂,看起来伤势并不严重,但昨天还没事的脚踝居然肿了起来,一碰就生疼。
没有人进来看她一眼,也没有人请她下去吃饭。穆向晚把房中的水喝个精光,然后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花房——她情愿死,也不想恬着脸去吃冷翼凡家的饭。
傍晚时分,她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竟是连拿起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她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渣扎进了她的小腿,鲜血也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看着伤痕累累的腿,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她和冷家真是八字犯冲。
要是不及时处理伤口的话,肯定会发炎化脓,留伤疤是小事,能不残废就是万幸了。在家的时候,就算再穷也可以找点药吃或者看医生,但现在怎么可能?没有冷翼凡的命令她根本连门都不能出去!
也许……他就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吧。毕竟她做出了这样忤逆他的事情。
穆向晚想着,只觉得越来越疲倦,眼前一片模糊。她昏昏沉沉睡了又醒,直到被人用冷水浇醒。她木然地看着面色不佳地冷翼凡和惶恐的佣人们,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穆小姐,你怎么成这样了?怎么受伤这么重也不吭一声?刚才我们喊你很久你都没醒,还是先生……”
“福婶,闭嘴。你的失职我记下了。”
“是。”福婶低下了头。
“三少何必迁怒别人……是我自己没告诉他们。”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戏,但穆向晚见不得冷翼凡这样触怒别人,虚弱地开口。她再一次当众反驳冷翼凡,但冷翼凡居然没有生气。他把她抱在床上,面色不佳:“医生还没来?”
“现在正赶过来。”
“五分钟之内不来的话,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冷翼凡也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医生就急忙推门进来。他满头大汗地查看了穆向晚的伤势,然后对冷翼凡说:“穆小姐伤势比较重,必须先把玻璃渣取出来,然后把扭伤复原。一般这种情况需要打麻药,但是麻药容易伤害身体,留下后遗症……”
“不用麻药。快点动手吧。”冷翼凡说。
第1卷 17 疗伤
虽然有点不忍心,但医生只能听从冷翼凡的吩咐。
他先用双氧水清洗了穆向晚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的地方被生生掀起,药水刺激地穆向晚从来没那么清醒过。当医生用镊子小心夹她腿上的碎屑的时候,她的手紧紧抓住床单,冷汗直流,湿了身上的衣服。但她硬是一声不吭。
“穆小姐,接下来要给您恢复脱臼了。可能会比较疼,您做好准备。”
“没关系。”穆向晚轻声却坚定地说。
可是,她豁达,不代表医生和她一样豁达。刚才用镊子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亲手帮这样娇弱的女人恢复脱臼,一边还有冷酷的冷三少一边参观,任何人都不可能不紧张。他的手颤抖了几次,都没弄好,而冷翼凡终于不耐烦了。他冷冷看了那个医生一眼,然后自己动手。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穆向晚红肿的脚踝,然后猛地一扭。剧烈地疼痛瞬间袭来,饶是穆向晚也忍不住哼了一声。她大口喘气,而冷翼凡已经拿起药酒,熟练地帮她上药。
药酒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穆向晚心里的诧异。她诧异地看着俯身为她熟练包扎的冷翼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佣人们也都处于石化阶段。医生看得叹为观止,忍不住说:“先生的包扎技术真是高超,难道先生也学过医术?”
“受的伤多了自然会包扎。”冷翼凡淡淡地说。
虽然冷翼凡说得平淡,穆向晚倒是心中一惊。她想起了大家私下议论的冷翼凡的身世,他颠沛流离、刀口舔血的童年,突然觉得那些传言可能都是真的。他居然能以自己的实力获得他父亲的承认,甚至有希望掌管冷家……他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包扎完毕后,医生和佣人都离开了,吃了退烧药的穆向晚也静静躺下。冷翼凡没有出去,坐在她床边,拂去她额前的碎发:“穆向晚,你很倔强。”
“是吗?”穆向晚淡淡一笑。
“要是我今晚不会来,你受伤的腿可能就会恶化。为什么不通知福婶为你叫医生?”
“三少不想我得到教训吗?”
“你!”
穆向晚又轻易地激怒了冷翼凡。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嘲讽地说:“你不会以为你死了什么事情都结束了吧。呵,还真是被宠坏的大小姐。”
“三少不要开玩笑了,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大小姐?”
“你不甘心?”
“没……”
“穆向晚,不要对我说谎。遇到危险你想得是怎么去死,而我永远想得是怎么活——就算遇到了神佛,我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也是你是我奴隶的原因。把你的骄傲用在合适的地方吧,你没必要和自己作对。”
冷翼凡的声音越来越轻,穆向晚也终于抵挡不住药效,闭上了眼睛。睡梦中,她不知道冷翼凡轻轻抚摸着她的嘴唇,然后起身离开。
第1卷 18 洗澡
一连三天,冷翼凡都没有回来,而穆向晚的伤势一天天转好。第三天,她可以下楼走动的时候,福婶急忙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佣人是最耳聪目明又懂得察言观色的。穆向晚打了冷翼凡耳光的事情他们很快就知道了,气恼之余也认定穆向晚早晚会被遗弃,所以故意对她不闻不问。但他们没有想到一向冷漠的冷翼凡居然亲自为她包扎,知道穆向晚在冷翼凡心中还是有点位置的。福婶因为穆向晚为她说好话的关系对她印象很好,见穆向晚走到花房,急忙说:“穆小姐喜欢什么花,我喊花匠种就是。”
“有薰衣草的种子码?”穆向晚问。
“有的。”
“我想亲自种,可以吗?”
“当然。冷翼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穆向晚认真种花的情景。
她的脸脏兮兮的,头发也只是简单扎成马尾,但是神情是那么认真、专注。夕阳的余晖让她的头发带了点金黄,而他突然想到她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刚刚成年就要担负起家庭重任的孩子。
“先生。”
福婶先发现了冷翼凡,急忙行礼,穆向晚也急忙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冷翼凡看着她,淡淡地问:“伤势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
“嗯。”
睡前,冷翼凡又到了穆向晚的房间,穆向晚急忙放下手中的书籍。他轻轻抚摸着穆向晚的长发,看到她闭着眼睛,好像极力忍耐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回不打我了?”
“三少,向晚知道错了。”
“很好。如果你乖巧听话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毕竟有什么损伤的话对孩子也不好。”
冷翼凡的手透过穆向晚的睡衣,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穆向晚的身体也僵硬了起来。她的衣服被褪下,光洁的身体引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当冷翼凡进入的时候还是非常疼。冷翼凡想把她受伤的脚放在自己肩膀上,穆向晚吃了一惊,痛苦到面容都扭曲了。她紧咬着嘴唇忍受痛楚,原以为冷翼凡会独断独行,没想到他居然又把她的脚轻轻放下了。
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冷翼凡起身准备去沐浴,穆向晚躺在床上没有动——据福婶说这样更利于怀孕。冷翼凡见穆向晚一动不动,倒是有点诧异:“你不洗澡吗?”
“福婶说必须……这样容易怀孕。”
她说得含含糊糊,冷翼凡却听懂了。他抱起穆向晚就朝着浴室走去。
“三少!”
“穆向晚,你好歹也上过大学,怎么会听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我……”
“别废话了,快洗干净。我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
他把穆向晚丢进浴室,然后自己在一边泡澡。花洒下,穆向晚偷偷看着冷翼凡结实的肌肉,身上隐约可见的刀疤,脸突然红了起来。
也许是错觉,她居然觉得冷翼凡有点温柔——虽然只是瞬间的温柔罢了。
“过来给我搓背。”冷翼凡说。
第1卷 19 搓背
搓背?
穆向晚的脸红得就快烧了起来。 就算是已经和冷翼凡有了亲密关系,但是要让她给他搓背?赤身LUO体地给一个裸男搓背?
“过来。”冷翼凡有点不耐烦地说。
穆向晚只好走了过去。
她一只手拿着浴球,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只停留在冷翼凡的背部,绝不往其他地方看。她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呼吸急促,却不知道她在冷翼凡耳边的呼吸造成了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啊!”
她被冷翼凡拉进了浴缸。
她坐在冷翼凡前方,曲线毕露,都能感觉到冷翼凡身体某部位的变化。她动都不敢动,而冷翼凡的手已经摸住了她的浑圆。
身体好像燃烧一样灼热。
冷翼凡非常有耐心地挑逗她的情绪,轻吻她的背部,她的呼吸声粗重地简直不像自己。后来,她只觉得浑身一颤,原来冷翼凡已经进入。这一次有别于前两次的疼痛,居然有点酥麻,还有点令人疲惫地舒爽。她情不自禁地轻声呻吟,然后被冷翼凡紧紧抱住。
“这次不疼了?”冷翼凡笑着问。
她红着脸不敢说话。
“呵……”
当晚,冷翼凡在穆向晚的房中入睡。
穆向晚其实非常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更别说他的呼吸那么灼热,手臂环得她几乎不能呼吸了。她在冷翼凡的怀抱中艰难探出头,看着他熟睡的脸,想得却是如果她手里有刀的话,能不能杀了冷翼凡。
她恨这个男人。
要不是他的独断独行,她就不会受他的威胁,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也不会做什么代理孕母!如果冷翼凡死了,她是不是可以不再受那些屈辱,是不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她的仇人居然睡在她身边!
“不动手吗?”冷翼凡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眸比夜色还黑,散发着令人恐惧地寒意。穆向晚吃了一惊,急忙掩饰:“三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身上有杀意。是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