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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小伙伴对毛绒绒的执着,天府祭司觉得她大概等不到明天就会去找委托人了。
果不其然,午休结束之后,沈曦就跟着从阳和初七一起出门了。
介于这是沈二小姐第一次以任务执行者的身份接触侠义榜,初七觉得还是慎重对待比较好,具体措施就是护送沈二小姐前往委托人所在,顺便观察一下任务的相关细节和安全情况。
“帮人照顾下猫而已,会有什么危险?”沈曦摊了摊手。
初七不置可否地垂下了视线:“曦小姐也知道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边说着,他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用身体的阴影将侧面照向沈曦的阳光挡住。虽然出门前已经给小姑娘加了降温的法术,但夏日的阳光过于炽烈,晒伤就不好了。
走在后面的从阳只觉得前面那俩比天上的太阳还伤眼,然后无法直视地移开了视线,用手挡了挡……要说这两个人没什么,谁信啊?
白色的萨摩耶犬往前窜了几步,吐着舌头像是想往沈曦身上蹭,然后又汪唔一声退了回来,很是沮丧地夹着尾巴,用鼻子顶了顶从阳的手,显然是被什么给吓到了……天府祭司都不用想,直接就能断定,肯定是初七又在恐吓李狗蛋了。
“对了。”沈曦想起了一件事,一只爪子捏着初七的衣角继续走着,回过头来看向从阳,问道,“你给我接任务的时候用的什么化名?”
“反正要路过侠义榜的,待会儿你自己看嘛!”从阳故作神秘地说道,“保证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卖什么关子……”
沈曦小声嘀咕着抱怨了一句,然后把脑袋扭了回去。
眼角余光瞟见沈曦拉着衣角的手并未松开,似乎是忘了有这回事,初七暗暗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唇角已经往上扬起了细微的弧度。
“这个‘安哥拉长不大’是什么意思?”沈曦磨了磨牙,想象着自己一口咬断小伙伴脖子的场面,“解释下!”
从阳无辜地摸了摸李狗蛋的脑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差点忘了,你好像不知道安哥拉是什么吧?”
劳资当然知道啦!!!
“那个喜欢一边洗澡一边吃东西的西方国家有种毛很长很长的兔子,用产地命名的,一般都管那种兔子叫安哥拉长毛兔。”
一边说着,从阳伸手揪了揪沈曦的双马尾。
“安哥拉兔,然后就是……”
再拍拍小姑娘的头顶。
“也确实没法长大嘛~~~”
……小伙伴你嫌命长对吧?
沈二小姐在很认真地找天府祭司脖子上最好下口的地方。
“……曦小姐,是否先把名字换了?”
虽然初七非常愿意代替沈曦出手暴打从阳,不过侠义榜上人名和积分的信息是各地同步更新的,继续这么放着,只会让更多人看到这个欠打的化名,当务之急还是要改了才是。
被初七这么一提醒,沈曦回过神来,鼓着脸看了从阳一眼,她转身走到侠义榜前,几下改好了化名。
“月野兔?”从阳皱着眉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这个也蛮贴切啊~”
滚犊子!沈曦差点爆粗,就是因为被你说安哥拉兔才不由自主地脑洞起跟兔有关的名字了好吗!
“流月城里出来的小兔子嘛!”
从阳继续揪着小伙伴的双马尾,丝毫没有觉察到来自沈曦和初七的杀气。倒是李狗蛋被吓得不轻,夹着尾巴窜到了行道树后面,半天不敢露头。
沈曦是真没想到,月野兔还能逐字解释成从阳说的那样,不知道富奸他媳妇听到了会不会吐血……劳资就是这么叼,怎么样,富奸你有本事带着媳妇来打我呀?
说起来,要不要找机会做套改良的水手服穿着玩?反正这时候的妹子们也挺开放的,地位越高穿得越少——参见家里那只露着大半个胸脯波涛汹涌的公主病。
填好脑洞之后,沈曦又看了看侠义榜,排在第四位的就是初七,这些天太热了,她跟初七说过下午少在外面跑,积分被追上也是很正常的,最后一个自然是月野兔,到了八十多位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名字。
“这个周游天下是不是你?”
从阳点点头:“这个也蛮贴切对吧,我敢说现在神州之内,还没有人往西走得比我更远呢!”
要不要改成八十天环游地球,这个更叼哦……沈曦默默撇开脸。
“还有什么好看的?走啦走啦,”从阳说着,对还没从树后面蹭出来的李狗蛋招了招手,“不是说要去委托人那里么?”
到了地方,初七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把天府祭司掐死。
发布照顾家猫任务的委托人自称广陵魔——也是侠义榜常客之一,目前住在西市最大客栈的天字二号,身材富态个子不高,衣饰挺华丽,笑得一脸和气,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事实上性格也确实跟生意人一样圆滑。不过听人说,广陵魔有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他非常喜欢小女孩儿……
瞅瞅看到沈曦就一脸眉开眼笑和颜悦色的广陵魔,初七觉得额角一跳一跳的——太危险了!
不过沈曦倒是没怎么搭理她眼中的怪蜀黍,一进屋,她的视线就被窗台上那只无精打采地舔毛的狸花猫给牢牢粘住了。
“唉,本来是想带娘子出来游山玩水,没想到生意出了点问题,叭叭又拉肚子了,不好长途跋涉……”
虽然一看到可爱的小女孩就特开心,不过现在也不是惦记这个的时候,而且侠义榜四号人物又是一副生人不近的模样……广陵魔决定下次再找机会调戏、不对……认识月野兔。
根据广陵魔的要求,沈曦需要照顾这只叫叭叭的猫半个月,半个月后在客栈大堂碰头,如果到时候他没来接,时间就往后顺延三天,碰头地点不变,任务酬金也相应增加三天的份。
看到黄灿灿的萌萌的猫咪歪着脑袋看向自己,沈曦觉得整颗心都化掉了,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压根就没注意到,初七周围的气压已经跌到负数了。
☆、第67章
达成协议之后;广陵魔就匆匆离开了客栈;余下三人分作两拨,从阳接着刷榜单;初七先送沈曦回去,然后再继续上午接的任务。
当然,观察一下叭叭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这个目的,初七打死也不会告诉沈曦的。
在沈曦提着装了狸花猫的篮子回去的路上,初七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她打消了马上跑去普陀山一带买海鲜的念头。对于一个习惯保持沉默的人而言;能讲出这么多话来真不容易。
同理;狸花猫因此吃不到海鲜这种事情;初七心道简直大快人心。但是比较让他介怀的是,沈曦跟他说晚上回来之前记得带条鱼。
初七想象了一下和这只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半个月里,所有人跟着一起天天吃鱼的情形,忽然觉得那只狸花猫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一种混合了得意与欠揍的微妙神情。
正在考虑找个机会用对付李狗蛋的手段教育一下这只一来就抢地盘的猫,叭叭像是有所觉察一般,抬起爪子舔了舔,挑衅地看着初七,然后一拧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顺着篮子提手攀上了沈曦的胳膊,几下就窜到了小姑娘肩上。
“猫咪下来啦,很重诶……”
沈曦半是嗔怪半是无奈地放下篮子,提起正在捉她发饰的狸花猫,然后挠了挠它的下巴,回应她的是拖得长长的一声喵,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叭叭在小姑娘手里换成了面朝外的姿势,随即被捏起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跟着沈曦的动作一起转过身,冲一旁的初七摇了摇。
“你好,我是叭叭,这段日子叨扰贵府了喵~~~”
小姑娘笑容灿烂地举着狸花猫,模仿喵星人的语气说道。
初七迅速扭开头,耳朵尖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色,他觉得如果再晚片刻,没准红色会蔓延到脸上来。
“很难看吗?”沈曦失望地松开了正在捏着猫爪小肉垫的手,将叭叭搂在怀里,然后被狸花猫安抚地舔了舔手指,“……其实初七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对吧?”
“……”
其实初七并不是讨厌毛绒绒的东西,事实上对于梦到的沈曦变成的绒毛小兔,他还是相当愿意给小兔子顺毛的,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只要毛绒绒的东西出现了,就意味着在小姑娘眼里,他的存在感又要降低几分了。
本来已经有个李裹儿天天刷存在感,加上跟着从阳来的李狗蛋和干尸,现在又多了个威胁性更大的叭叭,更不要说远在蜀中竹海还有一堆黑白熊……以沈二小姐这种见一只毛绒绒就喜欢一只的博爱,初七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变成垫底的那一个。
不过这种想法,他是一点苗头都不想让沈曦觉察到的。
“……属下并非……讨厌猫,”犹豫片刻,初七斟酌着开口了,“只是猫爪十分锋利,属下担心曦小姐会被抓伤。”
闻言,不等沈曦反应过来,叭叭就迅速将露出一点尖尖在外面的指甲收进了肉垫里,接着用小毛爪蹭了蹭沈曦的手背,示威地冲初七龇了一下牙,然后打了个哈欠,趴在沈曦怀里,闭上了眼睛。
“……”
初七觉得这个时候龇牙的应该是自己才对……这种上门踢馆一样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危机感持续到傍晚,完成了今日刷榜的初七买了鱼回来之后,没看到沈曦也没看到狸花猫,问了井里正在生闷气的李裹儿才知道,沈二小姐带着叭叭洗澡去了。
等初七忐忑不安地赶到浴室外面时,天府祭司已经抱着一只湿漉漉的猫咪戳在门口了。
“曦小姐呢?”
从阳指了指关着门的浴室:“刚才在给猫洗澡玩了半天……然后把猫扔给我,自己跑去洗澡了。”
一边说着,从阳用了个小法术,迅速弄干了狸花猫的毛,养狗多年,给宠物洗澡喂食这些事情,她比沈曦还熟练。
原来不是一起洗……初七松了口气,忽然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头了,立刻以手握拳抵在唇边,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
“嗓子不舒服?”
从阳扭头看了初七一眼,疑惑地问道,视线随着初七的面向一转,顿时领会精神了,“哎呀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想进去嘛~~~”
“……还请天府祭司勿要胡说。”初七严肃地说道。
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吧……从阳撇了撇嘴,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呗,反正除了你和沈二小姐——或者还要加上大祭司?——大家都懂的。
不安分地在从阳怀里动来动去蹭胸的狸花猫似乎想到了什么,圆圆的眼睛眨巴几下,视线在浴室和初七之间转了几圈,身体便松弛下来,窝成一团毛球,发出了愉快的呼噜呼噜声。
这户人家看起来似乎蛮有意思的,可以好好玩耍了喵~叭叭愉快地想着,连被小姑娘摁进水里呼噜毛的事,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初七自然看不明白猫的想法,虽然很怀疑叭叭又想捣乱,也没什么证据,不过说到猫……他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大白狗的踪迹,不知道跑哪里撒欢去了。
一边想着,他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浴室——难道在里面?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打算破门而入揪出那只学不乖的蠢狗再恐吓一番的,然而下一秒就看到一只蔫搭搭的大白狗蹭到了旁边,满脸哀怨地看着从阳怀里的狸花猫。
“叫你别去撩闲的,看,找抽了吧?”从阳幸灾乐祸地揉了一把李狗蛋的脸,“叭叭也挺厉害呀!”
见初七似乎有些疑惑,从阳提起怀里的叭叭,将它的爪子展示出来:“先前李狗蛋想逗叭叭玩,结果被叭叭一巴掌掀得老远噗!”
初七很认真地思考起了驱狼吞虎让猫和狗打得飞起然后自己坐收渔人之利的可能性。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居心叵测。
“咦?”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沈曦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用干布巾揉着,一边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