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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在风烛残年失去了家园的老人。
就在李瑁上到马背欲策马而归之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被废弃的长安几乎已成为一座空城,再没有足以抵挡安庆绪的力量。锦云即刻返回了潼关禀报这一消息。
锦云双手抱拳行礼道:“恭喜太子殿下得偿所愿。”
安庆绪明明欣喜非常却故意谦辞:“我现在仍是晋王,云姑娘这样称呼我未免太早了点。”
锦云却不这样认为:“皇上曾有言在先,晋王占据长安之日,便是成为太子之时。现在长安已是殿下囊中之物,昭告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殿下又何必谦让呢?”
“那就承云姑娘吉言了。”安庆绪面露得意之色。
紧接着,锦云将自己在回来路上最新探的情报禀告于安庆绪:“殿下,陈玄礼已经护送李隆基一行人逃往了蜀中。”
安庆绪不屑地笑道:“马嵬坡六军哗变,杨国忠被当场杀,杨玉环也被李隆基下旨赐死。云姑娘的仇,总算报了一部分。只等着我们进到长安,再由父皇定夺如何追缴李唐余孽的事宜。”
“只可惜李瑁趁乱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他。”锦云心有不甘,恨恨地说到。
“整个天下都是我大燕的,还怕找不到一个亡国的王爷吗?云姑娘放心,本太子一定会帮你找到他,让你亲手处置他的。”安庆绪已经不再有所顾忌,以太子自称了。
“多谢殿下!”锦云屈膝行礼,一言一行都表明了她对安庆绪的感激与效忠之心。
正是有了锦云的襄助安庆绪才能有今日,他对锦云也是有几分尊重的,即是扶起了她。“云姑娘是本太子的贵人,不必如此多礼。”
“一切有赖殿下抬爱,锦云不敢居功。”一番客套之后,锦云想起了洛阳宫地牢的那两个人,又是问道:“不知魏衡风与阳极他们有何动向?”
说到这个,安庆绪一下子犯起了愁:“实不相瞒,父皇身上长年患有疮疖,请过不知多少位名医都治不好。前些日子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那些疮疖开始恶化成毒疮,视力竟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听你说过阳极的医术了得,本来想让他替父皇诊治,但是不管我派去的人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肯。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幸亏殿下没有杀了他。依锦云之见,能够治好皇上宿疾之人,当今世上怕是只有阳极一人了。”锦云说话时若有所思。
“但是他不肯!”想到探子传来的消息,安庆绪气愤不已,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他之所不肯不外乎还是做着李唐军队灭了大燕,甚至救他们出来的春秋大梦。只要让他们知道外面的现状,相信他们再不会有什么奢望了。此事,便由我去为殿下完成吧。”锦云自告奋勇地要为安庆绪解决燃眉之急。
安庆绪很是诧异地看着锦云:“云姑娘不随我一起去长安吗?”
“皇上虽然许诺了殿下太子之位,但一日没有颁下诏书,就会有人一日不肯死心。若是由我劝说阳极成功替皇上治愈了宿疾,皇上必然会将此项大功记在殿下头上,这东宫之位也就更多一重保障。殿下以为呢?”锦云没有直接回答,可提出的问题却是最佳的答案。
顿悟之下的安庆绪对锦云更是佩服了:“还是云姑娘想得周到。不过这些日子你奔波来去辛苦了,先休息几天再回去吧。父皇那里有御医,病情暂时不会恶化。”
锦云却是不愿:“锦云江湖漂泊早已习惯。皇上的病不宜延误,殿下的大业更是不容耽搁,我会立刻出发去洛阳,殿下就在长安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都给朕滚出去!滚!”
才走到安禄山的寝宫外,锦云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东西被砸碎与安禄山的怒吼声。紧接着一大批侍疾的宫人们带着多少、轻重不一的伤仓惶跑了出来,其中便有安禄山的近身内侍李猪儿。
由于宿疾加重痛苦难当,偏偏无药可以缓解,安禄山的性情变得愈发暴躁。李猪儿深得安禄山信任,在他跟前伺候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次数比任何人都要多,所受的伤当然也更加重。安禄山离不开他,其他人受了责骂或是受了刑罚可以暂时走开,休息的休息,治伤的治伤,他只能继续候在寝宫之外静候传召,等安禄山睡了方有机会去治伤。
“李公公,您还好吧?”待得其他宫人散去,锦云上前关切到。
李猪儿刚刚受了一顿鞭棍抽打,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锦云的问话虽是好意关切,听在他的耳中却像极了讽刺。他气冲冲说道:“云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锦云没有生气,她能体会到李猪儿此刻的心情。看到他脸和脖子上的伤痕,料定他身上的伤定然也不轻,即是说道:“李公公,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由我守在这里,你快去御医院看伤吧。”
“你替我看着?”李猪儿觉得锦云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我从十九岁开始就跟在皇上身边,他对我都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是你。别以为帮助晋王立了几次战功就可以让皇上对你另眼相看。”
“李公公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这一点锦云再清楚不过了。只是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公公身上的伤如果不能得到及时医治,会有恶化的危险。到那时不仅伺候不了皇上,还要吃不小的苦头。别的先不说,公公总得为自己多多考虑一下。”
“哼,御医院那帮蠢材,平日里说起来都显得自己的医术有多了不起,到了关键时候没一个真正有用的。”锦云越是劝李猪儿去御医院疗伤,李猪儿越是愤懑南平。想着要是御医们能够治好安禄山,自己就不用受这些冤枉气和皮肉之苦了。
锦云见时机已到,连忙按着事先计划好的说道:“锦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治好皇上的宿疾。”
李猪儿闻言眼前一亮:“谁?在哪里?”
“此人现在地牢之中。”
“晋王殿下抓回来的那两个俘虏?”李猪儿有些怀疑。
“正是。”锦云肯定道:“他们之中有一个叫作阳极的人,出自‘静雪谷’,在江湖上是以起死回生的绝妙医术而闻名。如果他出手替皇上诊治,皇上定能痊愈,李公公便不必再受到皇上的责难了。”
李猪儿是个精明的人,锦云的话说中了他心里的想法,他却也明白眼前这名女子是安庆绪的人,所做的一切当然不会是纯粹为了要帮他。“听说那两个俘虏很难对付,到现在都不肯投降。晋王殿下现在风头正盛,还需要云姑娘煞费苦心地为他铺路吗?”
“晋王殿下的大道既然已经很平坦了,让事情再顺利一些又有何不可呢?其实就算李公公不肯帮忙,皇上也会听锦云一言。但是李公公此时伸手帮一把,他日殿下必然会论功行赏。这份人情是晋王殿下诚心送给公公的礼物,公公愿不愿意接受呢?”
锦云言下拉拢之意再明显不过。能以一己之力助安庆绪一扫颓势,锦云的能力毋庸置疑;能在唐军之中运筹许久而不被发现,她的心思之细腻周全亦是不容小觑。李猪儿当然相信她有办法跳过自己取得安禄山的同意。那样的话,以后要是安庆绪继承了皇位,他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思前想后,李猪儿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笑脸相对道:“云姑娘所言甚是,那一切就有劳云姑娘了。”说完便叫了两个人来扶着他去御医院。
锦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进到了洛阳宫的地牢。魏衡风与阳极除却使不出力气外,他们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锦云不多寒暄,开门见山:“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你们想通了没有?”
“告诉安庆绪,叫他不用再白费心思了,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皇上背叛大唐为他卖命的。”魏衡风断然拒绝。
“皇上?大唐?魏大哥你所指的是什么呢?”锦云故作讶异地一连三问。看到二人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才佯装突然想起了:“长安已被大燕的军队所占,李唐皇室成了强弩之末,你们还在幻想什么呢?”
“不可能!就算潼关陷落,长安也不可能这么快落到你们手上!”魏衡风根本不相信锦云所说的每一个字。
锦云丝毫不留余地地打击道:“这多亏了你们那位皇上弃城而逃。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现在的天下早已易主,师兄,魏大哥,我敬你们是人才,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留你们性命至今,你们何苦让我为难,非要死了才甘心呢?”
锦云的言之凿凿让魏衡风不得不相信李唐大败的事实,痛心疾首与满腔愤恨让他不愿再与她多说半个字。锦云不再刺激他,转而劝起了阳极:“师兄,魏大哥的家族世代为李唐效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可以理解。你身在江湖远离庙堂,这么坚持又是为了什么呢?从前你不是一直都为我打抱不平吗?眼下我做出了选择你又不认同,岂不是太奇怪了?难不成从一开始你的所言所行都是假装,为的只是骗师父放你出静雪谷?”
面对锦云的质问,阳极半晌无言以对,最终问了一句:“你要我做什么?”
“阳极先生……”
“衡风,云儿说的不错,我从来就不是朝廷的人。而且我答应过师父,不论何时何地都要照顾好她。这一个月来我想了很多,想通了。我也劝你一句,李唐大势已去,你不要太过执着了,多想想你爹还有你的妻儿吧。”
听到阳极有妥协的意思,魏衡风想要出言阻止,却被阳极打断了。令他难以接受的是,阳极竟然劝他投降。
“道不同不相为谋,先生有选择的权利,衡风无权阻止但绝对不会苟同!”魏衡风铁骨铮铮,不愿屈服。
“果然还是师兄一点就透。走吧。”锦云没有耐心继续呆下去了。
“去哪?”阳极不知道锦云会要自己做什么。
锦云背对二人,给出了一个锦绣前程:“去一个可以让你表明效忠大燕决心的地方。只要做好了这件事,以后你想要多少的荣华富贵都不是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替安禄山看诊完,阳极被送回了地牢。有了锦云与李猪儿的看重,狱卒对他的态度大不一样,显然恭敬了许多。
“麻烦转告云姑娘一声,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劝服魏将军为大燕效命的。”狱卒将牢门重新锁好,听得阳极对他嘱托到。
“是,小人一定转达。”狱卒答应后,躬身行了一礼,退离而去。
阳极并不着急与魏衡风说话,一直注视着狱卒离开的方向,直到确信人真的走了,才走到他身边坐好。
“你不必多言,我不会投降的。”不等阳极开口,魏衡风斩钉截铁的话就传入他的耳中。
阳极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浑身有力气跟重获自由的感觉就是好啊。”
魏衡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扭过了头。阳极又打了个哈欠,方从袖间掏出了一棵灰色的小药丸,递到了他跟前,半是劝说半是命令道:“吃了它。”
“哼,劝不了我就要毒死我吗?”魏衡风不屑地冷笑道:“还是想用生不如死的折磨来逼我就范?也好……”
话没说完,阳极就将那颗药丸丢进了魏衡风口中。亲眼看到他吞了下去之后,阳极掏了掏耳朵,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吃颗药而已,不用这么多话吧。”
事出突然,魏衡风猝不及防,但他并未心生恐惧,反而觉得与其在这里苟且偷生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他仰天大笑了一番,就闭上了眼睛静等死亡的降临。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非但没死,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