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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的。
“啊,辉辉你来了……”门铃一响,屋里立即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少女的声音喜滋滋地喊道。
开门的是一个比柳杰少不了几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大眼睛,黑发如瀑,一身青春气息,肤如凝脂,长得就像是一个瓷娃娃,蛋脸上还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但看到站在门外的并不是自己要等的“辉辉”,而是傻不拉叽,土的掉渣的柳杰母子俩,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道:“小姑?怎么是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柳母穿着厂里发的工作服,柳杰肩膀上傻乎乎地扛着一麻袋红薯,模样看起来好不寒酸,少女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的神色。
“阿茵,你在家啊?”柳母像是没有看到少女脸上的鄙夷与厌恶,笑呵呵地招呼道。
柳杰大舅有两个女儿,眼前这位少女,是小女儿程晓茵。跟柳杰一样,她也是沃野市六中的学生,一年级学生。虽说同在一个学校中,但与柳杰没有多少交集,柳杰是六中著名的“五年级那位收破烂的”,这让做表妹的程晓茵,觉得很丢人。
“进来吧。”程晓茵没好气侧身将母子俩让进院子。
“哎!”柳母笑眯眯地答应一声,“阿茵,你爸妈都不在家?阿琴呢?”
“麻袋别往屋里搬,放院子里,就放那墙角,真是的,脏死了……”见柳杰直愣愣地,跟个白痴一样,闷声不响,扛着麻袋就往屋里搬,程晓茵一脸不悦,指着墙角哼声道。
柳杰闻言瞟了自己母亲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低着头,默默地将麻袋放到墙角。
“你们随便坐吧,我爸还没有下班。”进入厅堂,程晓茵往沙发上一坐,盘着腿打开电视,顾自抱着一袋零食看电视。将母子俩晾在一边,水都没喝上一口。
“阿茵,你爸身体还好吧?还咳嗽吗?”柳母游目四下打量,笑问道。
“哎呀,别吵,看电视呢,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去上班了,等他下班你自己问他。”程晓茵嗔道。
柳母被程晓茵说的有些讪讪然,而柳杰则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茵啊,谁来了?”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表姐程晓琴的声音。
“还能有谁?是小姑,烦都烦死……”程晓茵抱怨道。
“啊,是小姑来了,我马上下楼。”与程晓茵地冷漠与厌恶不同,程晓琴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喜意。
随即一个不修边幅,头发染得花花绿绿,蓬乱如稻草,一身睡衣,脚上趿着双拖鞋的女青年,急冲冲地下得楼来,瞧她这架式,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阿琴,你也在家啊。”柳母赶忙站起身,脸上露出慈祥地笑容。
“小姑,好久不见了,呵呵,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咦?阿杰也来了,阿杰你越来越帅呆了,交小女朋友了没有。”程晓琴快步上前,一把抓着柳母的双手,喜出望外。
“阿杰,你这孩子还坐在那干么,你表姐跟你说话呢。”见柳杰连头也没有抬,柳母不禁嗔怪道。
“表姐……”柳杰站起身,低着头闷声道。
“这孩子,呵呵,还害羞了呢。”见柳杰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柳母笑骂了一句,接着道:“阿琴,瞧瞧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大白天的还在睡觉,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吗?年青人老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啊呀,小姑,先别说这么多了,带钱没?先借我点钱,江湖救急……”程晓琴开门见山道。
“你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柳母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只还带着体温的荷包,程晓琴伸手一把抓过荷包,迫不及待取出所有钱,将空荷包塞回柳母手里,狠狠地在柳母脸上啃了一口,笑嘻嘻道:“谢谢小姑!小姑、阿杰,你们就当自己家一样,你们随意,我上楼去换衣服。”言罢,转身趿着拖鞋上楼了。
“阿琴呐,你省着点花……”柳母手抓着空荷包,嘴角抽搐,肉疼的紧。见程晓茵扭过头来,轻蔑地瞟了自己一眼,柳母老脸微热,讪讪一笑,不无尴尬道:“好几百块钱呢…呵呵……阿茵你看电视…看电视……”
程晓茵鄙夷地抽抽嘴角。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了,看程晓茵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电视没有什么动静,柳母起身去开了门。
“小伙子,你找谁?”
这次按门铃的,是一个穿着雪白西服,梳着背头,身影轩昂,一身整洁的英俊少年,脸面白净,目如朗星,嘴角含着温和的笑容,彬彬有礼,但对柳母来说却很陌生。
“啊,辉辉,你怎么到再现在才来……”程晓茵见及英俊少年,言语上虽有抱怨,但一双秀眸里却爆出喜不自禁的光彩,急忙迎出屋外,一把抱住少年的胳膊。
“茵,你们家请保姆了?”英俊少年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搓着手,一脸讪笑地柳母,随口问道。
“啊?唔……”程晓茵含糊地应了一声,娇声道:“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去书房,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程晓茵拖着少年的胳膊上楼后,柳母看了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柳杰,强笑道:“阿茵,呵呵,都交男朋友了……”
“妈,我们走吧。”柳杰突然轻声道。
“走?去哪里?呵呵,在自己舅舅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柳母嗔怪道。
柳杰撇撇嘴,不答。
见柳杰没有答话,柳母回屋坐了一会,闲不住了,满屋子转悠,最后在浴室的衣篓里看到一堆脏衣服,当即唠唠叨叨地招呼柳杰,将衣服抱到院子里,自己则撸起袖子开始清洗。
“你去屋里看电视吧。”见柳杰抱完衣服后,傻愣愣地站在水槽旁,柳母说道。
“电视机科技含量太高,我是乡下人,不会用,怕用坏了赔不起,连累老妈你要给人家当保姆抵债。”柳杰一脸严肃道。
“你这孩子怎么满嘴胡话……”柳母被自己儿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母子俩说话间,屋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足蹬一双猩红地高跟鞋,长腿丝袜,超短裙,露脐装,鼻梁上架着副茶色墨镜,肩上流里流气地搭着个时尚挎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程晓琴出来了。
“小姑,你累不累?不是有洗衣机吗?”
“洗衣机哪有手洗干净,再说了,小姑闲着也是闲着。阿琴,你这是要去哪?都快吃晚饭了。”程晓琴穿成这副德性,弯个腰怕是都能看到裤衩,柳母看得不禁暗暗皱眉。
“我啊?我跟帅哥有个约会。小姑,拜拜!阿杰,拜!”程晓琴挥挥手,扭着水蛇腰,摆着丰臀,一步三摇地扬长而去。
“这丫头,又出去疯了……”柳母摇头苦笑。
大概是下午五点多钟的光景,院子里,母子俩正准备将洗好的衣服抱到阳台上去晾,柳杰的舅母提着菜篮子,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与柳杰舅母一起进入院子的,还有三个同样是浓妆艳抹,香水味袭人的中年妇女。瞧这架式,三个中年妇女,估计是柳杰舅母的牌友。
“嫂子回来了……阿杰,叫舅母。”柳母一双湿露露地大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向三个中年妇女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柳杰瞥了涂脂抹粉的舅母,缄默不言,对柳母的话,就当作没有听见。
“妹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柳杰舅母把手上的物什,递给三个中年妇女,示意三人先进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亲热起抓住柳母的双手。
“来了有一会儿了。”柳母笑道。
“你们娘儿俩找我家那口子有什么事?”柳杰舅母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厂里放假了,过来看看他大舅,带了点红薯,他大舅好这口……”柳母讪笑道。
“啊呀,真不巧,我家那口子出差去了,半个月后才能回来。进屋里坐坐,妹子你长久不来,晚上一定要在嫂子家吃个饭。”言罢,柳杰舅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为难道:“怕就怕,吃完晚饭就赶不上车了……”
“他大舅出差了?呵呵,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加班,得赶车回去……”傻子都听得出来,柳杰舅母这是要赶人了,柳母勉强一笑,“嫂子,那麻袋红薯,都是自家地里种的……”
“娘儿俩也真是的,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就放那吧。嫂子家来了客人,那嫂子就不远送了。”柳杰舅母笑容可掬,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柳母打量堆放在墙角的那一麻袋红薯一眼,欲言又止。
也只有柳杰才知道,自己老妈并不是为送的礼品,就这么像垃圾一样扔在那,得不到任何尊重而黯然,而是抠门的老妈,想把那只装红薯的麻袋带回家去。在柳母想来,放在这,最后也是会被柳杰舅母当垃圾扔了,还不如自己拿回去。
将母子俩送出门外,柳杰舅母“砰”地一声关上门。
“芝姐,那两人是谁?”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我家那口子的乡下亲戚。”柳杰舅母道。
“妈,你回来了,买了什么好吃回来,辉辉要在咱们家吃晚饭呢。”
这时,程晓茵挽着英俊少年的胳膊从楼上下来。
“伯母好,打扰伯母了。”英俊少年经常来程晓茵家玩,与柳杰舅母也认识。
“不打扰,不打扰,辉辉能来,伯母高兴,呵呵,伯母家,辉辉就当自己家一样。辉辉与茵儿去书房吧,吃饭时伯母唤你们。”
“那好,伯母辛苦了。”
“芝姐,这俊俏后生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呵呵,他就是李家的小公子,上过电视,茵儿的朋友。这后生出息,是个魂武学徒……”
……
“妈,我们不坐城市公交?”走到路口,见自己母亲没有一点要上公交车的意思,柳杰不禁出声问道。
“坐公交一个人要四块钱,两个人就是八块钱,八块钱都可以买一斤肉了,最后一班车是晚上九点半,时间来得急,花这冤枉钱干什么?咱们走着去。”柳母算了一笔帐,来时是没有办法,带着一麻袋红薯,不得不坐公交。现在则两手空空,根本没有必要坐公交。
“妈,这么晚了,你在我那住吧,我那有地方住。”虽然知道自己母亲,铁了心要回去,柳杰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不了,妈没有骗你舅母,妈明天确实是要加班,加班工资高,顶得上平时上班两天,又没有什么活干,就坐在那里……”柳母滔滔不绝地例举了加班的巨大优势。
“妈,你身上是不是没钱了?我今年赚了很多钱,我发财了,交了学费,还留下许多生活费……”柳杰亲眼看到,自己老妈掏出来的荷包,被表姐掏了个底朝天。
“你那钱留着吧,妈知道你也不容易,你也别太辛苦了,你上大学的钱,妈快存够了,都是妈没用,害得你……好好,不说这些了,妈身上有钱,妈身上怎么会没钱,呵呵,妈防着晓琴那丫头呢,出门时就准备了两只荷包。”柳母拍拍裤兜,呵呵一笑,有一种乡下主妇的狡诈和精打细算。
柳杰:“……”
一直将自己老妈送到车站,目送空中列车缓缓地消失在夜空中,柳杰在站台上伫足良久,启动手腕上的微电脑,拨通了珍妮的电话:“珍妮,咱们现在有多少钱了?”
“一共有九亿六千七百四十五万联邦币。”珍妮报出了一个详尽的数字。
“多少?!”柳杰大吃一惊,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九亿六千七百四十五万联邦币,先生。”珍妮再次确认。
“都快十亿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前几天我打电话问,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