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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见状,急忙过来,笑嘻嘻地说:“唉呀,这是好事,结发到白首嘛!莫要剪,莫要剪,慢慢弄便是了。”
阿梅闷闷地在一旁点头。
景善若与龙公子对视一眼。
见后者依然窘迫得不行,她不禁笑了起来,说:“昱,你莫急,朱砂手巧,你让她来解啊。”
“唔……”
龙公子可怜地点头,略转身,将缠住两人发丝的篦子交给朱砂。
朱砂细细地解着乱发,一根根小心翼翼地抽出挑出。不过少顷,她竟毫发未损便将那一团头发给各自解了开,还篦子自由。
“朱砂,你好厉害。”景善若夸奖道。
朱砂不好意思地摇头:“哪里,景夫人过奖了。”
两个丫鬟都松了口气,上前,分别替自家主人打点一番,接着便是阿梅去打水,朱砂留下服侍二人梳妆。
“昨晚前边那些人闹到很夜深都没有歇息。”朱砂一面弄一面说着,“也不知他们到眼下都起了没。”
“仙家穷讲究得很,自然起得早。”龙公子懒懒地应道。
景善若笑笑。
“明相也没回屋去。”朱砂继续告状道。
龙公子点头。
待得二位新人整装完毕,相携着步出新房,时辰已经接近晌午了。
朱砂与阿梅各自提着篮子,一个放的是她俩来时带的小糕点,一个用来装沿路折下的花枝。
景善若与龙公子慢慢走着。前者撑着伞,后者随手折着园子里盛开的花朵,往爱妻发间比上一比,满意的便替她簪上,不满意的就放入花篮里。
到走出花苑的时候,景善若头上簪的花儿已经换过好几茬了。
朱砂见了,捂嘴笑道:“公子爷,景夫人的发髻都快被你勾松了啦!”
“松了便再挽过。”龙公子随口道。
朱砂叫说:“已经够好看了啊!人家一朵都没分到!”
“挑剩下的你自个儿戴去。”龙公子说着,又替景善若正了正花簪,“夫人,觉着如何?”
“扮得这么漂亮,给爹娘看见了,会笑话我的。”景善若道。
她平时可是没有戴花的习惯的。
龙公子笑说:“是我的夫人,自然要比往日更亮丽!鼎龙族居处的宫殿内还有许多珍宝,往后夺回来了,再一一拿与夫人试戴。”
“公子爷最爱亮闪闪白晃晃的饰物了。”朱砂在侧悄声道。
景善若禁不住又笑起来。
几人走到花苑口,只见石仆老老实实地立着,旁侧方丈洲的修者都躺得东倒西歪,手边躺着几个酒瓶子。
景善若转首吩咐丫鬟道:“阿梅,将这几位修士唤醒,请他们回屋去休息,莫要伤风着凉了。”
“是,少夫人。”
剩下三人再往前,便瞧见沿路都是醉倒的人,不仅有方丈洲的学生,更有仙家的小童也趴在栏杆上呼呼大睡。往大堂上去,则瞧见屋里躺了一地的醉酒客人,明相睡在中间,景父也正抱着酒案昏昏沉沉。
“呃……”景善若与龙公子对视一眼,悄声道,“你我还是先去见娘吧,此处交由石仆来一一唤醒,也免尴尬。”
龙公子颔首,笑说:“众人喝得当真畅快。”
待出门来,往另一侧去,却见众龙神穿戴整齐,正在雅轩门口立着,轻声闲谈。
龙公子松开景善若的手,上前向长辈行礼:“诸位尊长,昨日云台赏光莅临,小侄在此道谢了。”
众龙神纷纷表示受不起他的礼。
其中一位青面带须之人说:“吾等血脉并非贵胄之种,本系无名小辈。在归墟时,多得鼎王公器重,惟以老王公马首是瞻。后看不惯狱王爷行径,故而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眼见得鼎王公子受狱王爷排挤,早就想将狱王爷那老匹夫逐出归墟王城去,只苦于势单力薄,无人联合众龙之力……”
另一人道:“是啊!昨日闻得云台号角召请,属下是立刻携了儿孙前来助阵,只怕晚了一步,又与公子错过!”
“多谢诸位叔伯!”龙公子喜道,“小侄有心夺回王城,却受狱王爷小人暗算,眼下正借夫人之便驻守蓬莱洲,伺机发难。若能得先父旧属协力,那实在天助我也,无不成的道理。”
他说着,转身快步走向景善若,将她引过来,介绍给各位龙神。
众龙神当下便表示应立刻推龙公子继鼎王公之位,又称景夫人为鼎王妃。
这称呼令景善若吃了一惊——她可没有如此的心理准备啊。
偷偷瞄一眼龙公子,她却发现其双眉紧锁,似是另有所思。
“昱?”景善若轻唤。
“嗯。”龙公子抬首,先向景善若点点头,随即对众龙神朗声道,“归墟王城尚在窃国者手中,唯有重回王城之日,小侄才有那颜面祭告先祖,求取王位。”
“可归墟守备森严……”
“诸位叔伯不必忧虑,小侄已占先机,破城指日可待。”龙公子胸有成竹地说。
景善若不解地望着他。
他回首笑笑,悄悄地在袖里握住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迫在眉睫的课题是,朱砂和明相怎么称呼景夫人比较好?要不就干脆继续这么叫了……
蜜里调油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真的很没心情码字,热、白天实际温度39度,限电、整个白天停电停到晚8点-9点。昨天来电之后吹吹风扇很疲倦不小心睡着了,凌晨码完字将近4点,冲凉煮饭弄菜吃,吃完6点,想存稿子以备今天的限电,结果才码千字就直接被拉闸,才早上7点钟啊!我电脑被这么强行断电了半个月,开机已经嗡嗡直响了。
再怎么抗议也没用,还是只能认倒霉,静下心写东西。我id是治愈系,我脑子里要满满的萌满满的爱心和满满的甜蜜(自我催眠ing)。
这几日,龙公子时常与鼎王公的旧部密谈,一谈便是半个时辰。
景善若在水榭弹琴消遣,偶有龙神前来辞行,说得了龙公子指示,先回自家去筹备大事或召集子嗣等等。作为岛主,景善若也不多问,皆是得体地闲谈几句,再请方丈洲人送龙神离开蓬莱洲。
玄洲岛几位岛主在蓬莱洲逗留数日,也准备回太玄仙都去了。
而此时,仙伯真公找了过来。
众岛主见他回了,忙问关游的事儿办得如何,真公却不多言,只径直去寻景善若。
景善若正与龙公子在雅轩里欣赏木缘国民演艺,小仙都围在身边,真公见状,面有难色地请她借一步说话。
景善若出来了。
龙公子也跟着出来了。
“这……”真公看了看龙公子。
“不妨事的,老神仙。如今我与公子已然完婚,蓬莱洲之事,自然也少不了他一份助力。”景善若笑道,“老神仙有何要事,请讲。”
真公点头,道:“好罢,其实老夫是想问景夫人一个事儿。”
“何事呢?”
“景夫人你……可有同胞姊妹?”真公问。
景善若诧异道:“没有,家中独我一个女儿,不曾有过姐妹。怎么?”
“啧,那这事儿……”真公为难地转首。
龙公子耐性可没景善若那么好,蹙眉催促道:“莫要吞吞吐吐,玄洲岛主,你快些讲明,夫人与我才好应对。”
真公只得说:“唉,其实是老夫在徒儿那处见到……见到一女子,神似景夫人!”
——神似?
景善若与龙公子对视一眼,心中明了真公所指为谁。
真公叹气,继续说:“徒儿到中原去之后,建了个什么新生教派,后又遇见那女子,对其爱护有加……不怕景夫人笑话,老夫前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眼看着将要劝服徒儿随老夫回玄洲岛了。谁知那女子突然现身,胡搅蛮缠一通,硬是闹得老夫那徒儿改了心思,反倒将老夫逐出门去!”
他说着,老脸都尴尬得泛红了。
龙公子悻悻然道:“何必麻烦?直截将你徒弟捉回去,饿个几日,打上几顿,什么毛病都没了。”
“这……仙家有约,在凡间不可如此作为啊。”真公纠结道。
“定些规矩来束缚自个儿,便是自作自受。”龙公子嗤之以鼻,转首不看老仙人。
景善若轻轻按了按他的手臂,随后对真公叹道:“豆芽虽然顽劣,终究仍是敬重老神仙的,怎会如此待你呢?唉,若是其一意孤行,真公又将如何?”
“老夫也不知应当怎样办了,因此上,才想到蓬莱洲来,问问景夫人,看有没有法子,劝老夫那劣徒回头是岸。”
“嗯……”景善若沉思。
龙公子此时突然转身来,当着真公的面搂住了景善若,道:“老散仙,那小仙如今已经送到你门下。该拿该放,悉听尊便。是死是活,是正是邪,莫要再说来烦扰我家夫人。”
“昱?”景善若给他吓了一跳。
“言尽于此,老散仙,你自便。”龙公子不满地瞥了真公一眼,牵着景善若离开。
后者随他走了一程,到偏僻处,确认真公瞧不见他俩之后,才停下脚步。
“夫人?”龙公子回头。
景善若道:“仙伯是忧心豆芽啊,不劝几句也就罢了,做什么给人脸色看?”
龙公子答说:“我只怕夫人答应些麻烦事下来。”
“豆芽也是蓬莱洲出去的小仙,若有能耐助仙伯一臂之力,我自当应下。”景善若坦然道。
“那可不成!”
龙公子说着,伸手揽住她,轻声道:“近日,我恐怕便要向归墟发难,需要夫人坐镇蓬莱洲,处理妥当诸多事务,以使我无后顾之忧。”
“哦?”他想尽早攻回归墟去么?
景善若听了,立刻握住龙公子的手,道:“昱,我知你复仇心切,只恨自己不懂得兵家之事,帮不了你什么忙。能得诸位龙神爷相助,固然是好事,但也希望你凡事三思而行,莫要躁进。”
龙公子点头。
“若是预备起事,需要何等援助,你尽管开口。”景善若道,“我到仙岛时日不久,人脉并非通达,可也非是无力之辈,自然会为夫婿尽心尽力。”
龙公子蹙眉,道:“不须你参与,你在蓬莱洲好好等着我回来便是了。”
“……喔。”景善若有些失望地应了声。
“说起此事,是希望夫人不要为小仙之事分心。玄洲那小仙,邪气重得很,早就不是你应插手管的了。”龙公子说着,牵起她的手亲了亲,“能撇清时,及早撇清,才是上策。”
景善若垂首敛目,轻声道:“嗯,我都听你的。”
龙公子一愣,随即笑道:“夫人,莫要如此乖顺,只怕为夫会给惯得不思上进呢。”
“咦?”这与思不思上进有何关系?
景善若不解地望着他。
龙公子在她耳边悄声道:“这边要回卧房去,实在太远,是也不是?”
景善若怔忡,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羞赧道:“光天化日的,你怎么也……”
“夫人说都听我的啊?”龙公子委屈地说着,“夫人都这般大胆邀约了,我哪还敢‘不’多想?”
景善若哭笑不得:“……难道那个‘不’字非是多余的么?”
“随你见解了。”
龙公子说着,见景善若耳下未曾挂有耳饰,那小洞只穿了银针小扣,显得格外精巧,禁不住将那耳垂含入口中,轻轻咂弄。
景夫人当场就羞红了脸。
“又不是在房内,你、你怎么如此大胆……”她窘迫地说着,想推开龙公子,却又压根推不动他。
龙公子道:“夫人只许房内销魂蚀骨,不许在外偷着品上一品?岂不违逆天性?”
“别,唉呀……”景善若避也避不开,只得言语推脱着,给压在墙壁与男人之间动惮不得。
发现对方终于放过了她的耳朵,景善若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她便知道错了——龙公子非是住手,反倒是果断地转移阵地,将口舌调戏的重点移向了她雪白的颈项间。
她惊呼着,双手护住领口,不让其探入一指。
龙公子半是随兴而至,半是逗弄她取乐,谁知与其摩挲片刻,倒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景善若这般羞涩无力却又坚持拒绝的模样也相当助兴……
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