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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满脸的无辜:“戏弄你?有吗?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听人说过,我是个好色之徒,喜欢吃人肉,因为李儒正到处散布关于刘某的这些谣言。如果我真的像李儒说得那样,那我还是人吗?那简直禽兽不如!张将军,你既然已经答应投降,应该不会反悔吧?如果反悔,我也没办法,就当你禽兽不如吧。”
张任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了下来,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张某绝不反悔。”
刘欣正色说道:“这就好,我相信你也不是个食言的人。我会先给你们全家临时安排一个住处,这些天,你们可以在襄阳城里好好逛逛。你们在牢里呆了好长时间,也该出去透透气了,至于以后的事我会安排的。另外,雷铜、吴兰都是你的部下,你去劝劝他们吧!”
狱卒给张任松开枷锁镣铐,引着他去见雷铜、吴兰。沮授对刘欣拱手说道:“恭喜主公又得一员良将!”
刘欣摇摇头,说道:“他现在口服心不服,还要再磨磨他才行。”
沮授沉默片刻说道:“那属下派些人盯住他们。”
刘欣摆摆手,说道:“不用。他们如果一心要走,那就随他们去吧。我已经尽力招纳,他们还要执迷不悟,将来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了。这里的空气太混浊,我们也走吧。”
他们走不多远,就听大牢深处有人在那里大吵大闹。沮授见刘欣这下脚步,说道:“关进牢里的,哪个不喊自己是冤枉的,主公休要理他,我们出去吧。”
刘欣的耳力极好,隐约听见那人好像在说自己是无缘无故被人抓进牢来的,他对这种滥抓无辜的行为是十分痛恨的,于是说道:“不对,这里面可能有隐情。公与,我们去看看。”
在那里吵闹的正是被赵云抓起来的读书人,他被投进大牢已经有两三天了。赵云回到襄阳,先将貂婵送到蔡邕府上,然后就将这个读书人投进大牢,接着便赶去州牧府见刘欣。赵云还没出州牧府,便被沮授、田丰拉走了,紧跟着便忙个不停,竟将读书人的事忘到了脑后。读书人开始关进牢里,因为是赵云送来的人,狱卒对他还比较重视,伙食等方面还安排的比较好。但这个读书人整天在那里吵闹,狱卒们都有些心烦,便不再理他。
读书人自顾自地在那里喊冤,整整一天都没有人和他说话,他朝哪个方向喊冤效果都是一样,于是他索性面朝墙壁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大概是喊的累了,他停下来喘口气,就听到身后的牢门响动。
等读书人转过身来,就看到两个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高大英俊,气宇不凡。后面是一个中年文士,举止沉稳,目光如炬。这两个人显然身份地位都不简单。
年轻人自然是刘欣,那个中年人便是沮授,这些年沮授执掌幻影秘谍,不知不觉之间气质上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
刘欣看了眼读书人,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冤枉?关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说自己是冤枉的。”
读书人嘴角轻撇,说道:“我本来就是冤枉的,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说我冤不冤枉?”
原来,他被赵云抓住以后,那些亲卫不仅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连眼睛也给他蒙上了,直到关进大牢才给他解开,所以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身在何处,抓他的又是些什么人。
刘欣笑了笑,说道:“你如此糊涂,看来把你关在这里一点都不冤!你叫什么名字?做何营生?”
读书人嘴里嘟囔了一声,还是回答道:“在下姓宫,宫殿的宫,单名一个台字,只是一个游学四方的读书人。你又是什么人?”
刘欣已经从狱卒口中知道,他是被赵云抓进来的,赵云行事谨慎,不会随便冤枉人的,这个自称“读书人”的一定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想到这里,刘欣的嘴里便反复念叨起读书人的名字来:“宫台,宫台……公台!不对,你不姓宫!这不是你的真名!”
读书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叫宫台,有什么不对?”
来到东汉以后,有一段时候,刘欣、马芸两个人都拚命回忆三国时期的一些著名人物,所以默念了几遍,刘欣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突然大声说道:“你姓陈!”
读书人眼中讶色一闪而过,旋即神态又恢复正常,倒是沮授吃惊地望向刘欣,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个读书人的姓氏的。
刘欣已经继续说道:“你姓陈名宫,字公台。我说的对不对?”
陈宫见身份败露,反而镇静下来,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刘欣见他没有否认,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他很快便想到,陈宫肯定是和曹操分道扬镳以后,逃到颍川,被赵云撞上来,于是冷笑道:“陈宫,你和曹操合谋杀人,东窗事发,朝廷已经发下缉捕文书,你还想抵赖吗?”
陈宫没想到连这件事都被他知道了,想到家中还有老母幼子,不觉神色黯然,沉默半晌,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刘欣见自己的猜测全中,忍不住哈哈大笑:“这里是襄阳大牢,我是刘欣。”
陈宫喃喃地说道:“襄阳大牢?刘欣?啊!你就是荆州牧刘欣!”
刘欣笑了起来:“想不到陈公台也知道刘某的大名。”
陈宫嘲讽道:“陈某算得了什么人物?倒是刘大人的名声在京城可是响亮得很啦。”
刘欣朝沮授看了一眼,沮授笑道:“一定又是说主公是个好色之徒。”
陈宫“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那意思摆明了告诉刘欣,你还不要不承认。
刘欣果然没有否认,反倒朝着陈宫问道:“陈宫,我来问你,你有几房妻妾?”
陈宫不知道刘欣这话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说道:“陈某有一妻一妾,你问这做什么?”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你不过一个读书人,尚可以娶两房妻妾,刘某身为荆州牧,堂堂封疆大吏,才娶了四房妻妾,就要被人说成好色之徒,真是人的嘴,两张皮,正说反说都是你们有理了?”
陈宫被刘欣说得哑口无言。
刘欣转身,一边走向牢外,一边对沮授说道:“公与,你安排一下,把陈宫带出去。”
陈宫突然大喊道:“刘欣,你要将我交给董卓那个恶魔吗?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沮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别嚷嚷了,谁说要将你交给董卓了,我家主公是要重用你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才能,能得主公另眼看待。”
陈宫出乎意外,顿时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
今天先收了魏延,又逼降了张任,还发现了陈宫,刘欣心情自然格外愉快,踏进州牧府时,嘴里一直哼着小曲。走着走着,他一抬头,却见二门里面,一个丫鬟探头探脑地朝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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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偏离轨道
刘欣却已经认出她是蔡琰房里的丫鬟柳红。柳红本来也是江夏一户士族人家的千金小姐,因为她父亲帮着黄祖抵抗荆州军的进攻,城破之后全家都被充为官奴。柳红读过书,识得字,模样俏丽,聪明伶俐,便被蔡琰挑中。刘欣还曾经拿她的名字打趣过,说桃花才是红,她应该叫柳绿才对,所以记得她,见她有些鬼鬼祟祟,不由奇怪道:“你不在蔡府照顾夫人,到这里做什么?”
柳红慌忙答道:“三夫人已经回府了,奴婢在这里守候老爷。”
刘欣惊喜道:“昭姬已经回来了?她让你在这里等我,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
柳红嗫嚅道:“不是三夫人让我来的,是我,我,我有话要告诉老爷。”
刘欣知道府里这些丫鬟平时都梦想能够得到自己的垂青,不过像柳红这么敢大胆表白的还是第一个。他可不想让人误会自己和一个丫鬟在这里卿卿我我,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随我到书房来。”
自从那年除夕以后,书房里就不用丫鬟伺候了,而是换了几个小厮。刘欣坐在书桌后面,有两个小厮站在一旁,便不用担心会引起什么误会。刘欣朝柳红点点头,示意她有话快说。
柳红看了看刘欣身边的两个小厮,欲言又止,终于咬咬牙,说道:“请老爷叫他们退下,奴婢才敢说。”
看到刘欣脸色有些不虞,柳红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事和三夫人有关。”
刘欣朝两个小厮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到门外候着。
柳红这才上前两步,小声说道:“回老爷,奴婢在蔡府伺候三夫人,见到三夫人两次私会赵将军。”
刘欣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沉默片刻,说道:“你去将昭姬请到这里来。”
柳红见刘欣怒气冲冲地让她去叫蔡琰,心头暗喜。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如今却沦落到为奴为婢。州牧府的规矩她自然是知道的,过不了几年,如果得不到刘欣的宠幸,只好配与家奴为妻,生下儿女仍然避免不了是个奴才,对于这样的结局,她好不甘心。
蔡琰派人将赵云请到蔡府,说话的时候都让她们退到一边,显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赵云从洛阳回来,还带来一个美貌少女,那少女的容貌就是她们这些女子见了都怦然心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柳红自知在府里这些丫鬟,她也顶多算个中上之姿,再弄进这么一个少女进来,她的希望更加渺茫了。情急之下,她便想到了向刘欣告密,毕竟蔡琰私会赵云,在当时的社会来说是不允许的,说不定这样一来,刘欣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蔡琰听说刘欣叫她,兴冲冲地便往书房走去。
刚到门口,柳红抢先一步走了进去,说道:“老爷,三夫人带到。”
蔡琰眉头一皱,这丫头今天怎么这样没有规矩,哪有这样说话的,抬起头,却见刘欣满脸愠色,沉声说道:“贱婢,还不跪下!”
柳红正得意洋洋地回头看向蔡琰,却听身后刘欣愤怒的声音:“柳红,没听见本老爷的话吗?难道要老爷亲自动手!”
柳红吃了一惊,返身跪倒在地,叩头道:“老爷,奴婢所言句句是实,三夫人私会赵将军是奴婢亲眼所见,如有半句虚言,愿听凭老爷处置。”
蔡琰闻言已经花容失色,“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地,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老爷,我……”
刘欣早已抢上一步,将蔡琰扶了起来,说道:“昭姬,你什么都不用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如果我因为这贱婢的一句话,便怀疑你不忠,那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丈夫。”
如果说别人,刘欣或许还会半信半疑,但蔡琰那是从小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更何况,赵云的人品如何,在历史上那都是有定论的,刘欣对他更是绝对的信任。听到柳红的告密,刘欣心中就已经勃然大怒,他强按住怒火,让柳红将蔡琰请来,就是要当着蔡琰的面好好惩治下这个乱嚼舌头的贱人。
蔡琰刚刚听到柳红说出那句话时,着实吓得不轻。她虽然没有真做什么对不起刘欣的事,但是如果碰上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单私会赵云这一条,那就是了不得的罪过,甚至被休都不无可能。而当时那个社会里,这种男人还真不少,尤其在社会上层中,这种男人更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大户人家,将自己的年轻女人都禁闭在家中,连娘家都不可以随便去。
没想到刘欣对她没有丝毫责备,反而对她表示无条件的信任,蔡琰脸上的泪水流得更欢了。
刘欣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还在哭?”
蔡琰抽泣道:“我不是哭,是高兴的。当初真没有看错你。”
刘欣帮她擦了擦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