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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测天气!”刘欣更加惊讶了,连忙说道,“这可是了不起的本事,很有用,先不要杀他。”
这回轮到马芸吃惊了,说道:“谁说我要杀他了。他的罪也不算重,顶多送去强制劳动好了。只是你不回来,那铐子我又打不开,所以只能将他一直关在大牢里。还有,我已经跟阿丑她娘提过了,想和他们结个儿女亲家,这事你不许反对!”
刘欣不由目瞪口呆:“你真打算把阿丑弄回家!那谁和诸葛亮一起研究木牛流马?再说了,诸葛亮也是一个大才子,怎么能去抢他的老婆呢。”
马芸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我不管,只要黄承彦答应了,这事就算定下来了。要是舍不得诸葛亮,你不还有几个女儿吗,招他做个女婿好了。对了,你可不许从中作梗啊!”
刘欣无奈地摇摇头,这个马芸太疯狂,儿子才多大,就给他张罗起婚事来了。他哪里知道,马芸为这事可不是考虑一天两天了。马芸已经将刘裕当作未来的太子了,她要给儿子选一个聪明的老婆,将来才会有比较好的基因传给后代,可不能学晋武帝,生了个傻儿子继任皇位。马芸没有想到,因为她,后来的大汉王朝多了一条规矩,皇子选妃,不仅要看品貌,还要考究女子的才学,从此彻底颠覆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女子读书一时间蔚然成风。
第二天一早,刘欣便匆匆赶到了大牢。还没走到牢房门口,便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刘欣捏着鼻子,看了眼一旁的狱卒,问道:“怎么这么臭?”
狱卒没想到州牧大人会亲自来这里提审一个神棍,虽然也觉得气味很难闻,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低着头说道:“他的双手被夫人的法宝绑在背后,便溺只好都全拉在身上,所以难闻了些。”
刘欣刚想要发作,被臭气一熏,赶紧忍住,挥了挥手,说道:“把他衣服剥光了,用水冲洗干净,带到外面来。”
狱卒们很是捏了一把汗,担心他会大发雷霆,这下子如蒙大赦,一个个屁颠屁颠地忙碌起来,拎水的拎水,剥衣服的剥衣服。其实于吉的裤子还好剥,他双手反铐着,衣服就脱不下来了,狱卒们可不管这些,直接给他撕得稀烂。
刘欣也知道,这样对待于吉是不人道的,但是,在这个时代,不可能去和狱卒们讲什么人权,因为在他们眼里,除了上官特别交待需要好生照顾的以外,其他犯人根本就不是人。
一会儿功夫,于吉被推进了外面的审讯室。他浑身湿漉漉的,赤条条一丝不挂,双手还被反铐着,脚上拖着铁镣,走起路来丁当作响,模样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半分仙风道骨。
刘欣走到他的身后,强忍着他身上难闻的气味,“啪”的一声,帮他打开手铐。这付手铐他是要带走的,看来需要用飞来香好好熏一熏才行。
于吉双手得了解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干这些坑蒙拐骗的事了,再犯,天打雷劈。”
这些天他在大牢里可着实吃够了苦头,双手不能动弹,那些狱卒又不可能像侍候大爷一样对他。他不仅只能朝身上便溺,就连吃饭喝水,也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嘴去啃,用舌头去舔。现在,刘欣帮他打开手铐,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爹娘。
刘欣抬抬手,示意他起来,说道:“于吉,一会放了你,你可要老实点,如果再玩什么花样,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于吉刚刚爬起来,慌忙又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说道:“不敢,不敢,小民再也不敢了。”
刘欣转身吩咐狱卒:“把他的脚镣打开,带他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送到州牧府来,我有话要问他。”
狱卒连声应诺。
出了大牢,刘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一些,好像这几天在大牢里受罪的不是于吉,而是他刘欣。
过了好半天,于吉才来到州牧府的偏厅。他现在换了一身青色长衫,好像还熏了香,只是还面带菜色,显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刘欣把玩着刚刚洗干净的手铐,嘴里念叨着:“于吉,于神仙,于神棍,有意思。”
于吉看到那付手铐就双腿打颤,赶紧作揖道:“大人明鉴啊,小民再也不敢自称什么神仙了。”
刘欣“哦”了一声,说道:“于吉,你不是神仙了,那左慈啦?”
于吉本就难看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您连这些都知道了!左慈确实是小民在北方的化名,自然也不是神仙了。”
刘欣心中大感意外,要不是于吉胆战心惊之余自己招供出来,刘欣就是打破头也不会想到,原来于吉和左慈是一个人。不过,他脸上神色不变,继续说道:“于吉,你现在是想在大牢里长住,还是想我给你换个地方?”
于吉双手摇个不停,连声说道:“求大人饶了小民吧,牢房小民这辈子也不想去了,不知道大人想把小民换到哪里?”
刘欣抬起头,四周看了看,说道:“要换吗,自然是换个大房子,前面有院子,后面有花园。于吉,不知道你成家没有?如果你成家了,可以带着妻儿老小一起住进去。如果没有成家,我可以送你几个丫鬟奴仆,让你也享受享受做老爷的福。”
于吉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事。干他这一行的,察言观色那是基本功,于吉悄悄抬头看了看刘欣,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不由更生敬畏,不敢有丝毫隐瞒,毕恭毕敬地答道:“小民四海飘泊,就是偶尔骗几个小钱,也都买酒喝了,哪里娶得起媳妇。只是小民还有四个徒弟,也被关在大牢里,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放了他们。”
刘欣轻轻拍了拍椅子的把手,说道:“放了他们没问题,你们师徒可以住在一起。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们要为我做事!”
于吉一愣,说道:“小民除了装神弄鬼,没有其他本事了,不知道能帮大人做什么事。”
刘欣突然坐直了身子,正色说道:“天生万物,必有所用!你那也不能叫做装神弄鬼,正确的称呼应该叫做魔术,或者叫做幻术。襄阳城里客商南来北往,热闹非凡。我打算开一间幻术馆,就由你负责,每天当众表演,娱乐百姓,也可以广收徒弟。所得收益全归你们师徒所有,即使没有收益,我也保你们吃穿不愁。你觉得怎么样?”
于吉神色一呆,说道:“没想到大人会这样看待小民这一行。其实小民做这一行也是十分危险的,不说被官府查到,就算被百姓发现破绽,也往往会被打个半死。能够光明正大地开馆授徒,小民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刘欣面色严肃起来,说道:“不过有一条,你们师徒如果再有人拿这套把戏出去骗人的话,我绝不轻饶!另外,听说你还有看云识天气的能耐?”
于吉感觉自己从外到内都被他看透了,什么都瞒不了他,对他的问话哪敢有半点迟疑,赶紧唯唯应道:“那只是小民祖辈传下来的一点经验,也不是每次都能应验。”
刘欣知道于吉所说的经验,肯定是一些谚语之类,于是点点头,说道:“行了,你回去以后,把知道的都写下来,不得有所隐瞒!”
于吉刚刚被带出去,就有亲卫匆匆进来报告:“启禀主公,甘宁甘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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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外科手术
荆州军的主力还没有回到襄阳,现在的长沙也是由甘宁的水军镇守的,刘欣对水军在守城方面的战斗力自然是不大放心的。他知道孙坚已经在他前面离开了洛阳,难道他对长沙有所企图?
刘欣不由心头一敛,赶紧说道:“快请!”
没等甘宁进来,刘欣就知道自己想得不对,如果孙坚进攻长沙,甘宁绝对不敢擅离职守,顶多派流星快马回来报信就是了。
甘宁走进偏厅,脸上果然没有丝毫忧色,他朝着刘欣拱手施礼道:“启禀主公,末将把孙坚的家小带来了!”
刘欣大吃一惊,说道:“我只让你盯住豫章,以防万一,你怎么就去攻打豫章,把他们抓来了?这不是逼着我和孙坚翻脸吗?”
甘宁愣了一下,神色尴尬地说道:“回主公,他们不是我抓来的,是我救下来的。”
刘欣更是吃惊,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给我听听。”
甘宁欠身说道:“末将奉主公之命,紧盯着豫章的一举一动。有细作报告,吴郡有一山贼严白虎,先占了会稽,现又探知孙坚大军北上,豫章空虚,有攻打豫章的迹象。末将担心豫章有失,孙坚家小会落入来白虎手中,便欲先下手为强,抢前一步攻下豫章。”
刘欣打断他的话,说道:“那还不是你把他们抓回来了,怎么说是救回来的?”
甘宁不好意思地说道:“末将率军行到半道,正碰上前方厮杀。末将一时兴奋,便冲了过去,恰巧救下孙坚一家老小,末将便把他们都带回长沙。其中有一少年,是孙坚的长子,叫做孙策,勇武过人,以一人之力阻挡近千追兵。终于寡不敌众,身上多处受伤,末将把他救下,连夜赶路,已经送到了张先生那里。孙坚的其余家小现在府门外,等候主公安置。”
刘欣深思了片刻,说道:“甘宁,你去找下沮先生,让他先安排一下。你马上赶回长沙,以防有失。我去张先生那里看看孙策的伤势如何。”
医学院中新设了一间诊室,由华佗坐诊,外面挂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外科”两个字,而张机的诊室外面也换了个牌子,写着“内科”两个字。外科诊室是个套间,华佗正在里间忙碌着,由于他还没有开始收徒弟,张机、张清师徒俩都在给他打着下手。
刘欣连马芸也没有通知一声,便匆匆赶往医学院。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历史已经改变,也不知道孙坚能活多久。但是孙策这个人脾气暴躁,如果孙坚死后,由他接手的话,肯定要比孙权更容易对付。
他一头想,一头往院内走去,半道上却被张洁拦住,说道:“大人,华先生正在里面给病人做外科手术,任何人不可以打扰。”
刘欣不由一愣,失声叫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华先生?还外科手术?”
张洁看到刘欣一脸的莫名其妙,迟疑了一下,说道:“就是昨天夫人挽留下来的华佗先生,莫非夫人没有对大人说起?外科、内科之分也是夫人提出来的。”
刘欣喃喃地说道:“好像有这么回事,记不太清楚了。”
他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将马芸好一通埋怨,华佗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进了医学院,也不告诉他一声。其实,马芸本来是准备告诉他的,只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在错误的时间提到了错误的名字,所以马芸一气之下,就将这事给忘了,只记得告诉他于吉的事情。
这次外科手术一直做到午后才结束。刘欣始终守在门外,一看到有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问道:“这位是华神医吧?孙策的情况怎么样?”
华佗不认识刘欣,听到他相询不由一愣。
跟在他的身后的张机赶紧介绍道:“元化兄,这位就是我家主公,荆州牧刘大人。”
华佗慌忙行礼道:“原来是刘大人,请恕老朽有眼无珠。里面那个少年还真是不简单,身上刀伤、枪伤、箭伤,共计二十多处,尚能撑下来,也算是他的造化大。现在我已经帮他都处理好了,只要不过分激动就没有大碍了。只是,他流血过多,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刘欣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华神医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