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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自己的劳动来养活家人,我们的孩子只要能丰衣足食也就够了,不如就叫刘裕怎么样?”
马芸点点头说道:“刘裕,刘裕,还不错,那就叫刘裕好了,不过文正这字可得依我。”
其实刘欣和马芸走到一起既偶然也必然。马芸本就对刘欣暗恋多年,而且她是个比较要强的女孩子,突然来到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让她嫁给别的男人做个小女人,她恐怕永远也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而对刘欣来说,选择的余地当然大了许多,但是能和他有共同语言的,除了马芸,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来得这样快,原以为好几年都生不出孩子来的。
刘欣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对马芸说出了自己一直在为她怀孕的事感到担忧,因为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度落后的年代,生孩子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尤其对于已经习惯陪腹产的现代人,而且还是生第一胎的时候。当知道以前刘欣在自己面前一副兴奋的模样都是装出来时,马芸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忧与爱总是一对双胞胎,因为有了忧才更体现出了爱,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刘欣浓浓的爱意。
两口子非常自然地拥抱在一起,好不容易见回面,除了商量给儿子取名,自然少不了要亲热一番,房间里又传出了令人耳热心跳的呻吟声……
巨鹿的张角心中正十分恼火,他将张宝、张梁和几个亲信都召集过来商议。
“大哥,这皇帝老儿真是昏庸。那刘欣赈济一郡灾民,份所当为,儿子竟然封侯,大哥拯救四州百姓,却不得丝毫褒奖,真正是没有天理!”张宝脾气暴躁,第一个跳了出来。
“这刘欣是个什么东西,三番五次与大哥作对,这次竟敢抢了大哥的风头,咱们即刻起事,先拿他河间开刀!”张梁也是不忿。
“还请上师稍安勿躁。马某曾听说那刘欣与张让相交甚厚,这狗皇帝宠信宦官,一定是张让那厮在皇帝面前为他说话。现在上师要图谋大事,还当交结宦党,作为内应。”这说话的人也是张角的一个亲信,姓马名元义,是一个大方的渠帅。
“元义所言有理。你设法派人辇运些金帛,到京师贿通诸中常侍,以为后援。事情如果成功,记你首功。”张角思忖片刻,决定让马元义进京交通宦党。
刘欣如果听到张角的议论,一定大呼冤枉,自己与张让只见过一面,何来相交甚厚?逢年过节送点东西又怎么了,又有几个地方官员不给张让送礼呢?
当然了,刘欣并不知道,无论朝廷官员还是太平道人,都将自己划归了阉竖一党,他此刻正忙着为自己的儿子刘裕百日这天举行宴会做准备。满月的时候没有庆祝,百日这天自然要大大热闹一番。不仅田丰、沮授和他的那六个兄弟,就边张俊、王磊、陈进这些河间大小官吏,下属各县县令,以及全郡的士族大家都受到了邀请。
受到邀请的人自然都觉得面上有光,纷纷给刘欣送来厚礼。有许多没有受到邀请,又觉得自己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得知消息后便开始托关系,走路子,想方设法挤进送礼的行列。
张角在河间也是有不少眼线的,刘欣这次在摆宴席,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于是,张角也让人送来了礼物。张角现在和刘欣的关系比较微妙,刘欣当然知道张角的底细,而张角也已经明白这一点,他需要和刘欣维持现在这种状态,确保他不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见到了张角派人送来的礼物,刘欣坐不住了,现在马芸已经生下了孩子,不用再担心影响她的情绪,这件事可以和她好好商量一下了:“老婆,现在已经十月了,明年二月就会发生黄巾起义了。张角现在派人送来礼物,他打的什么主意呢?”
马芸想了想说道:“他肯定是想稳住你。唉,战事一起,不知道多少人要生灵涂炭,又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只希望我和儿子能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刘欣不由笑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六个兄弟,哪个不是勇冠三军,现在河间的城防也经过重新修缮,你我又能未卜先知,他张角再厉害,黄巾军也休想在河间讨了好去。”
马芸推了他一把,说道:“我不是光担心我们母子。战乱一起,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你平时总以爱护老百姓自居,怎么就不想想办法去阻止黄巾起义的发生呢?我记得接下来的几年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大的灾害,如果没有黄巾起义,百姓还是可以过上几年太平日子的。”
刘欣不由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们可以改变历史吗?”
马芸白了他一眼:“你难道没有改变历史吗?没有你,李诚叔侄现在一定还活得很滋润,刘重的封地说不定马上就要被收回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筹划过未来呢?”
第35章 算计
“怎么可能不筹划呢?”刘欣不假思索地说道,“你看啊,我现在当了太守,又在河北的地盘上。明年会发生黄巾起义,然后再过五年,汉灵帝死了,群雄割据,三国鼎立。河北将会属于曹操的地盘,一直到晋朝都不会有大的战乱,到时候只要依附曹操,做个太平官就行了。”
马芸摇摇头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在曹操完全占据河北之前,河北还是战乱不断的。先是黄巾起义的中心就在河北,然后袁绍占了河北与曹操几番征战,在这段时间,你拿什么保护我们母子的安全?”现在身逢乱世,马芸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刘欣沉思了片刻,说道:“算了,不要考虑那么远了,我现在手下有文有武,还怕撑不过去吗,实在不行,我也争天下得了。”
马芸赶紧捂住他的嘴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可不得了。你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将张角的事上奏朝廷吧。”
刘欣叹了口气:“唉,可惜上次抓住的那些马贼,我没有好好审问一番,只想着息事宁人,现在上奏朝廷,还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马芸想了想说道:“你不是经常骗他们说有个金甲神人托梦吗?能不能从这上面想想办法。”
刘欣和马芸在这里算计张角的时候,张角也在那里紧锣密鼓地做着起事的准备。
密室里,张角、张宝、张梁、管亥、程远志、马元义、波才、彭脱、张曼成等太平道主要首领济济一堂。
“诸位将军,今日把大家都找过来,是想商量一下反抗官府的大事。”张角早就称呼各方首领为将军,其反意已是昭然若揭。
“当今皇上荒淫无道,阉竖当权误国,百姓民不聊生。仙师多行仁义之举,天下归心,现我各方人马已有数十万之众。属下以为起兵时机已到。”说话的是颍川太平道首领波才。
“属下以为时机未到,去冬今夏大旱,北方各州多颗粒无收,现寒冬将至,百姓冻毙饿死者定然不计其数,天下必乱,那时方是起兵良机。”献计的却是南阳太平道首领张曼成。
“大哥,早听我的,不要赈济灾民,天下早就乱了,现在官府也开始放粮了,乱不乱得起来还很难说呢。”张宝是个急性子。
“还是曼成说得有理,我意欲在明年青黄不接之际起兵举事,汝等意下如何?”张角思忖片刻问道。
“大哥既有此意,何不确定日期,到时三十六方一齐发动,官府措手不及,事必可成。”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梁提议。
“好,那就与各方相约明年三月五日起事。元义,你京中之事如何了?”张角又转向马元义问道。
马元义最近一直在贿赂宦官,与封谞已经相交甚厚,听到张角问他,马上站起身说道:“禀上师,最近我已联络上了中常侍封谞,下一步如何行动,还请上师示下。”
张角点点头对他表示赞许:“干得不错,你即日起,备足金帛,多带人手进京,约定封谞,作为内应。我有童谣一首——‘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你可多买嘱儿童,叫他于京中传唱。年关之时再于京城各处皆书‘甲子’二字,以惑人心。”
广阳太平道首领彭脱大声说道:“这童谣作得好!‘苍天’便是汉廷,‘黄天’便是上师,有此谣相应,大事必谐。”
张角见众人都没有异议,说道:“好!诸位将军回去后,一面可使小童传唱此谣,一面需加紧操练人马。大事能够成功,全赖诸位之力,到时候我们同享富贵!”
众人计议已定,分头行事。
刘欣也将沮授、田丰、徐晃、张飞等人召集了起来,坐在大厅里的都是他的心腹。
刘欣看了看大家,说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群贼寇,头裹黄巾,他们自称黄巾军,人数众多,声威浩大,攻城夺邑,焚烧官府,势不可挡。”刘欣心道,梦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这上面去。
张飞站起身来说道:“大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黄巾贼在哪里?我带一支兵马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田丰知道刘欣的梦向来灵验,不由紧张起来,问道:“不知大人可曾梦见这黄巾贼党有多少人?”
刘欣想了想说道:“梦中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人数太多了,大约有十几二十万人吧。”
“啊!这么多!”在座的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刘欣朝大家摆了摆手:“大家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我还梦见这些黄巾贼的首领就是所谓的大贤良师张角,他还自号天公将军。另外,我好像还梦见他派了一个叫马元义的人去京城结交阉党,好像是结交一个姓封的宦官,叫封什么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其实他是真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徐晃说道:“我在京城禁军多年,不曾听说有个宦官姓封。”
刘欣听了徐晃的话,不由踌躇起来,毕竟是从三国演义上看来的东西,史书上的记载也多有错误,何况是演义呢。
沮授也是相信刘欣梦境的,谨慎地说道:“既然我们都没听说过有一个姓封的宦官,不如派人去京城打听一下,如果真有个宦官姓封,就要引起重视了。”
刘欣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对于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禀明皇上,让朝廷早做准备。但如今阉竖专权,我的奏章恐怕难以到达上听。我思之再三,只有借新年将至之机,派人前往京城给张让送礼,将梦中所见如实相告,请他代为上呈。而且有没有一个姓封的宦官,张让一定知道。”
田丰、沮授二人都深受阉党之害,听了刘欣的话互相对望了一眼,田丰起身说道:“大人切不可因为梦中所见而结交阉党,自毁名声,而为天下君子所不耻。”徐晃、张郃、赵云、张飞也都暗暗点头,显然是赞同田丰的意见。
刘欣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元皓之言我又岂能不知。可是若梦中所见果然成真,则天下必定大乱,到时难免生灵涂炭。刘某又忌能恋一己之名声,而置天下万民之安危于不顾。”
沮授犹豫道:“这个……,这样一来,大人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
刘欣“霍”地站起身来:“为了天下苍生,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众人见刘欣心意已决,再无异议。这送礼的差事自然又交到了徐晃的手里。
张让听说是刘欣给他送礼,万分高兴。他虽然只与刘欣见过一面,却觉得这个小子十分上道,先是送他一条虎鞭,治好了他多年的老寒腿,后来又送给他一种叫“椅子”的家具。因为太监净身以后,下体总是淋漓不尽,跪坐着总有一股臊味,所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