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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说得咬牙切齿,牵动脸上的伤势,白布上的血斑明显地向外扩了开來沐雨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担忧地说道:“我先帮你将药换了吧。”
封烈已经从床上下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快告诉我,孟获在哪里?”
杨沐雨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现在应该在寨子后面的那片林子里。”
封烈诧异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沐雨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瞒不下去了,只得将实情和盘托出:“昨天他向我打听刘大人和祝融夫人的行踪。”
“什么!啊!”封烈一下子蹦了起來,脸上的伤口迸裂,白布顿时红了一大片,他顾不得疼痛,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封烈一边说,一边往门外冲去∵了两步,他又缩了回來,厉声说道:“主公的行踪是你透露给孟获的?”
杨沐雨也坐直了身子,昂起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涅。
封烈跺了跺脚,叹息道:“罢了,罢了,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赶紧收拾收拾逃走吧,这回我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他便匆匆出门而去,隐约还可以听到他大声召集人马的命令。
寨子后面的那座山林,只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去,刘欣和祝融和前两天一样,天刚蒙蒙亮便出现在了路口。
刘欣抬头看了看刚刚升起的太阳,笑着说道:“今天是第三天了,不知道你的功夫有洠в谐そ换嵛铱梢煤每冀峡冀夏恪!
祝融不服气地挥了挥小拳头,说道:“哼,谁怕谁啊,等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正说话间,突然便听“嗖”的一声响□欣的手本來就揽在祝融的腰间,顺势将她一抱,腾空而起,向前轻轻一纵,单足点地,已经转回身來,沉声喝道:“什么人!”
只见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插了一支羽箭,箭尾的雕翎仍然颤动不已。又听得一声“可惜!”,便看到树上跃下两个人來,前面那人摘下头上的斗笠,随手一扔,哈哈笑道:“刘欣,你无路可逃了!”
“孟获!”祝融一双凤眼瞪得溜圆,吃惊地说道,“你还敢自投罗网!”
刘欣却一直注意着站在孟获身后的那个人,以他的耳力,居然听不到那人的脚步声。
只见那人缓步走到孟获身前,沉声说道:“你就是刘欣,果然有两下子。孟获,你退到一边去,让我好好领教领教荆州牧大人的功夫!”
刘欣看那人走路沉稳,知道是个劲敌,也转身对祝融说道:“融儿,你退到那边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你自己。”
其实,孟获和祝融就算不想退后,在他们身边也站不住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那双脚下意识地便往后退去。
只见那个人扔掉斗笠,甩掉蓑衣,精赤着上身。别看他身材瘦弱,但是脱了衣服,却条条块块,甚是结实。
刘欣搜肠刮肚,想不出三国时代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厉害人物,而且还是和孟获一伙的□欣知此人是他平生所遇的第一劲敌,但是看到他并洠в心米攀裁幢鳎挂膊痪迮掠谒跣啦'有像他一样脱掉衣服,而是将腰间的衣带收了收,将长袍勒紧,双手一抱拳,说道:“这位壮士,刘欣与你素昧平生,不知你为何要帮着孟获与刘某为敌?”
那人长笑一声,厉声喝道:“刘欣,你要是接不下我这一掌,那就去做个糊涂鬼吧!”
第383章 最后一搏
那人说动便动,腾空而起。有如一只大鸟,直向刘欣扑了过來。刘欣暗赞一声,他來到这个时代已经十年,马上步下的高手见得很多,可大多数只长于兵刃弓箭,像这样的轻身功夫还是第一次看到。论起轻身功夫,那是刘欣所长,他有十八种步法可以避开这一击。但是,此时刘欣也生起了一股争胜之心,他不闪不避,双掌一翻,迎上上去。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人在空中一个倒翻,落在三丈开外,那双脚竟然收之不住,又“噌噌”地向后退了两步。刘欣与他拼了一掌,身形也是晃了一晃,腹中气血翻涌,赶紧双掌往下一按,调匀呼吸,暗暗点头,这人好大的力道,嘴上却不假思索地放声大笑:“落地不稳,向后两小跳,扣一分!哈哈哈哈……”
祝融刚才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看到刘欣笑出声來,不由松了口气,问道:“阿哥,你说的是什么啊?”
刘欣摆了摆手,微笑不语,其实他是借着这声大笑将压在胸中的那口闷气发泄了出去,刚才他还是有些轻敌,洠в惺┏鋈Γ畹阕帕四侨说牡蓝
对面那人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中也是翻江倒海。他感受到的震惊比刘欣还要强烈,因为他那一击是居高临下,不仅洠в谢魍肆跣溃约悍炊耸剑畹闼さ乖诘亍F涫担礁鋈说氖盗Φ痹诓僦洌痈吡傧碌囊换鞴倘煌ξ薇龋匆踩盟チ烁换鞑皇ぃ匀灰窀∑家话闫丝ァ
也就在片刻之间,那人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朗声说道:“好大的力气,我孟节刚才倒是小瞧你了!”
“孟节?”刘欣愣了一下,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啊?
孟获冷笑道:“刘欣,我大哥自幼隐居山林,你对我孟家赶尽杀绝,我大哥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就认命吧!”
刘欣突然想起了什么,吃惊地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能解四眼毒泉的隐者?”
“孟获,休得多言!”孟节心头一惊,若不是孟获道破他的行藏,就连同族之中也洠в腥酥浪氖虑椋飧隽跣谰尤幌盟梢越馑难鄱救滩蛔『韧嗣匣瘢笊档溃骸傲跣溃詹拍且徽拼科戳ζ夏吃萋湎路纾锹燮鹑牛顾浪郑涛纯芍
祝融听他说得凶恶,慌忙一挺手中的梭镖,大声说道:“阿哥,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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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正中刘欣下怀,原來这个孟节也是同道中人,都不善于使用兵刃。刘欣不由笑了起來,朝祝融挥了挥手,说道:“好!那刘某就來领教你的高招!”
刘欣已经记起來,历史上,这个孟节曾经帮助诸葛亮解过哑泉的毒性,还劝过孟获不要造反。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整个孟家都已经被刘欣清除掉了,难道还能指望他继续劝说孟获吗?除了奋力一战,已经洠в衅渌房梢匝≡窳恕
两个人经过刚才那一次试探,都变得异常谨慎起來,各自拉开架式,并不急于进攻,周围一片寂静,气氛却异常紧张。孟节在山中隐居修行了四十多年,除了孟丹和孟获,洠в腥魏稳酥浪拇嬖冢ㄐ宰匀患撸幌嘈帕跣滥芄皇す灰跣老榷郑厝换岜凰暗狡普馈K床恢溃跣涝峭低踔酰缴皇止淮危故锹碥客ü凵袷镀频模ψ允欠峭豢伞
平常人对敌,讲究个先下手为强,而高手之间对决,谁先轻举妄动,往往会为人所趁。所以,孟节不动,刘欣也坚决不动,他有的是时间等下去。孟家现在已经洠в惺裁慈肆耍辖诤兔匣窨隙ú换嵩儆泻笤约喝床煌K淙幌衷谑背交乖纾饫镉直冉掀Ь玻瑳'有什么人出入,但是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总有百姓要到山里去狩猎、采药,有祝融这块金字招牌,不愁洠в腥嘶厝ネǚ绫ㄐ拧
果然,孟节等不下去了,虽然他有足够的定力,但是时间不允许他等下去。孟节不动则已,一动起來迅若捷豹,双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如箭一般射向刘欣。刘欣双掌一错,已经迎了上去。两人这一番交手与方才截然不同,出招都是快如闪电,却各自留有余地,洠в幸桓稣惺接美希昕讨湟丫皇至巳喔龌睾希降纳硖迦春孟窀揪蜎'有过任何接触。
祝融看得喘不过气來,握着梭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正激烈交手的两个人,突然便觉得脑后一阵风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梭镖向后一挥,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那杆梭镖已经脱手飞了出去。
原來,孟获见刘欣与孟节在那里大战,便悄悄钻进了林子里,兜了个圈子绕到了祝融的身后,而祝融一门心思都放在刘欣身上,还全然不知,等她觉察出风声,用梭镖去挡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空有一身力气却不能全部使出來。
孟获在祝融身后飞起一斧,却是用斧背砸向祝融,他垂涎祝融的美色已久,所以也洠в杏镁∪Γ皇窍虢H谠一瓒选H羰锹哿α浚饺擞Ω迷诓僦洌淙幻匣駴'有使出全力,祝融也是事起仓促,匆忙阻挡,但她手心里满是汗水,这一触之下,梭镖顿时拿捏不住。
刘欣的拳法揉合了劈空拳和太极拳的拳法,更得益于他高深的内劲,而孟节的拳法是模仿山林中的禽兽蛇虫,再加上他的天生神力,两个人一时还真难以分出高下。刘欣本來并不着急,他的内劲是越战越强,只要慢慢磨下去,等到孟节的体力再消耗一些,他就要发起反击了。
高手相搏,胜负只在毫厘之间,本來信心满满的刘欣,突然听到那“当”的一声,心头一惊,手上的动作虽然洠в型O聛恚疵飨缘厥艿搅擞跋欤劢堑挠喙饣挂皇痹诿橄蜃H谀潜撸丫淞讼路纭
那边,祝融梭镖脱手,大惊之下慌忙向旁边纵去。孟获右手紧接着的一斧竟然劈了个空,不觉有些诧异,他绝对洠в邢氲阶H诘纳硎忠不嵴庋艚荨C匣翊耸币丫掌鹆松茏H诘男乃迹凵裰心ü凰亢堇鳎游瑁姓兄比∽H诘囊ΑWH诘氖种袥'有了梭镖,又被他的偷袭占了先机,只得狼狈躲闪,一时之间险象环生。
刘欣见此情景,心头大急,想要脱身相助,却被孟节死死缠住。眼看着孟获已经将祝融逼到了山脚,无路可退,刘欣大喝一声,顾不得孟节幻化出的漫天掌影,双拳连挥,身形闪动,向祝融那边纵了过去。
这样的大好机会,孟节如何肯放过去,早就如影随形在追了过去,一掌便印在了刘欣的背心处。刘欣闷哼一声,借着他这一掌之力,直向祝融身边飘去。
祝融正在拼命躲闪,背脊已经贴在了山脚岩石之上,眼看着孟获一斧劈來,自己又无从闪避,索性双眼一闭任他砍杀。孟获这一斧本意确实是要结果了祝融的性命,突然便瞥见刘欣被孟节一掌击飞,不由又动起了活捉祝融的歪脑筋,手上的动作偏了一偏,那斧子重重地砸在山石上,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这一声巨响将祝融惊醒,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掌平平拍出,正打在孟获的胸前,只听孟获“啊”的一声惨叫,扔了双斧,整个人直飞了出去。
孟获飞出去的方向正与刘欣相迎,刘欣看得真切,心知祝融已经躲过一劫。最担心的事情洠в蟹⑸跣赖纳裰嵌偈鼻逍哑饋恚笫直湔莆Γ话炎プ∶匣竦募缤罚沂窒蛳蛞谎铮愫馍凉砗蟠珌硪簧春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闪之间,刘欣已经抓住孟获來到祝融身边,右手紧捂着胸口,一张脸涨得通红,终于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祝融刚刚死里逃生,却见刘欣受伤吐血,慌忙上前扶着他问道:“阿哥,你怎么样了?”
刘欣摆了摆手,刚才背后挨了孟节一掌,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裂了,一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