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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大笑起來,打断荀彧的话说道:“文若啊,你想到哪里去了。老夫说的是我的外孙,也就是琰儿的长子。不过,主公已经让他随了母姓,总算让蔡的香火可以延续下去了。”
荀彧恍然大悟,不禁低头沉思起來,这个刘欣行事还真是出人意表,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愿意让自己的儿子随了母姓,就算再爱自己的妻子,他也自忖做不到这一点。
蔡邕看着荀彧惊愕的表情,颔首道:“文若,想不到吧。说实话,当初老夫也是大吃一惊,好长时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老夫现在除了开心还是开心。哈哈哈哈,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好好看看这座书院,这里可倾注了老夫许多心血啊……”
刘欣本來是想陪着荀彧、荀谌兄弟俩好好在这襄阳城里逛一逛的,因为给曹操治疗头风的事坏了兴致,抛下他们两个独自回府。走到半道上,刘欣又觉得这样安排有些不妥,不由停住了脚步。突见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缓缓驶过,只听马车里“啊”的一声惊呼,在他身前停下。
车帘轻挑,沮授从车上跳了下來,快步來到刘欣面前说道:“属下正欲前去拜见主公,洠氲骄尤辉谡饫镉黾恕!
刘欣问道:“公与急匆匆來寻刘某,莫非有什么要紧事?”
沮授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双手呈到刘欣面前,说道:“主公,徐州來信了,糜竺一家想要迁居襄阳。”
刘欣将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片从头至尾看了两遍,深吟道:“公与,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还是去府里慢慢说吧。”
一路行來,刘欣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待沮授坐定,刘欣说道:“公与,你怎么看?”
沮授拱手说道:“回主公,张、高二位将军所提议的,以送亲为名掩护糜家迁往襄阳,此计固然不错,却也只能瞒得一时。待到糜家在襄阳落户已定,陶谦必然震怒,到时候只怕我大汉精兵在徐州就难以立足了。”
刘欣点点头,说道:“刘某也是这样想的,要想让第四军团继续驻扎徐州,糜家就不能迁。”
沮授欠身说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草拟回信。”
“不!”刘欣挥了挥手,坚定地说道,“不仅糜家要迁到襄阳來,第四军团也要全部撤回來!”
沮授一愣,迟疑道:“主公不是说过,刘备此人不可小窥,需要留一支军马地徐州监视他的动向,若是将第四军团撤回來,他如果有所动作,谁又能够制得住他?”
刘欣当然知道留一支人马在徐州有多重要,但是他不能只为自己考虑。
糜家的根基在徐州,却要抛家舍业迁往襄阳,显见他们的处境已经有些困难了,否则谁又肯背井离乡,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大家族。而糜家从此以后就是张辽的亲人了,刘欣不能不为张辽想一想。还有一个原因也促使刘欣下定这个决心,那就是刚刚在医学院,小姑娘张洁提到她哥哥时那股黯然的眼神,张清一去两年多,也该让他回家了。
当初张辽带着五千人马前往徐州,所用的名义就是护送张清前去为陶谦治病,现在陶谦的身体已经渐渐康复,张清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而只要张清一走,就洠в惺裁蠢碛稍俳饷炊嗳寺碜ぴ谛熘萘恕
“公与,你來看!”刘欣突然站起身來,朝着后面一指。
他的身后挂着那幅大汉疆域图,这幅疆域图虽然只挂在这里两天时间,刘欣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每看一遍,他的心情就激动一次,原來大汉的疆土如此之广。按照他的记忆,河内、平壤这些城市所处的地域原來都在大汉的管辖之下,而他手下这些文官武将,谁又不抱着一份开疆拓土的心思,他已经暗下决心,要在他的手上建立起一个亘古未有的庞大帝国!
“这里是四战之地,如果我猜得不错,袁曹之间的争斗很快就要波及到这里,而在这里留下一支孤军太冒险了。”刘欣手指的方向正是徐州,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根据张清传回來的消息,如果不是医治及时,陶谦的寿数也就在这一两年。不过,他现在再活上个三年五载已经不成问睿R粤醣傅募偃始僖澹灰涨钭牛筒换峤邮芴涨娜梦弧6业拇蛩闶牵僭蛄侥辏嘣蛉兀阋⒍怀〈缶稣剑ㄆ秸庑└罹莸闹詈睿煌炒蠛航剑
沮授沉默片刻,说道:“主公言之有理,如此一來,几年之内,刘备终究难成大器,而等到主公再次兴兵的时候,他已经无力回天了。属下这就回信,将主公的意思转告他们。”
“恩,至于具体如何运作,就看他二人如何随机应变了。”刘欣点点头,笑道,“刘备这厮望眼欲穿也休想等來陶谦的死讯,恐怕正在那里干着急呢。哈哈……”
小沛城中,刘备一边听着关羽、简雍数说着在糜府遇到的情形,一边抬起手中的玺印,那张洁白的襄纸上留下八个鲜红的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刘备将那张襄纸举起來,迎着窗外的阳光,笑着说道:“传说这八个字是秦相李斯所刻,你们瞧,果然不同凡响。”
简雍见到刘备还有闲心把玩这方玺印,不由焦急起來,说道:“主公,陶谦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糜家的钱粮又指望不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关羽懊恼地说道:“大哥,当初就应该接过徐州牧的大印,那是陶谦自己让的,我们又洠в星恳芎霉缃窦娜死橄隆!
“二弟,为兄又何尝不想接过那方金灿灿的大印?”刘备摇了摇头,说道,“徐州户口百万,士民殷富,而咱们一无根基,二无钱粮兵马,这里的官吏百姓又有几个愿意真心接纳咱们?凡事欲速则不达,民心不附,到头还是一场空。”
关羽叹息道:“如今小沛的百姓倒是盛赞大哥的仁德,可是这样的弹丸之地又济得什么事?”
刘备笑着说道:“二弟勿忧,刚才你们说糜家与那张辽的亲事去年就定下來了,咱们却一点风声都洠в刑剑窒雭恚帐咕峙乱裁稍诠睦锬亍!
简雍眼睛一亮,说道:“主公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向陶谦告密?”
第411章 武和舞
关羽露出鄙夷的神情,不屑道:“胡说!我大哥是什么样人?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刘备手捋胡须,微笑着说道:“还是二弟了解我,怎么能够去告密呢?应该给陶使君道喜才是。”
“道喜!?”关羽、简雍都是大吃一惊。
但是,简雍很快明白过來,拱手说道:“主公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不仅要道喜,还要送上一份厚礼。”
关羽满脸愕然,问道:“大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小弟有些弄不明白。”
刘备呵呵笑道:“二弟,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由宪和去办吧。走,咱们到后院去,为兄有好几天洠в锌醇阄璧读恕!
关羽最敬重的就是刘备,凡是刘备说的话他都会无条件服从。再说了,刘备对他也是真好,放着那么漂亮的妻子在房里基本不碰,整天陪着他一起舞刀弄枪,就连睡觉都要和他抵足而眠。他虽然还是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点点头,随着刘备向后院走去。
刘欣也在后院挥汗如雨,一杆方天画戟舞得如风车一般,真个是针扎不透、水泼不进。
刘欣从午后便开始练起來了,这次南中遇险让他彻底清醒,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定还有许多高手隐藏在民间。刘欣无意与他们为敌,但是有一身好武艺用來自保却是必不可少的。这次遇到的孟节是不擅使用兵刃,但是谁又知道下回遇到的张节、李节喜欢不喜欢使用兵器呢?刘欣不能控制别人,他只有练好自己。
他练戟的基础自然还是依照严蕊献上的那本戟法,但是因为洠в惺Ω钢傅悖ㄉ嫌旨窃夭簧趺靼祝哉夥教旎诹跣朗稚衔鑱恚肼啦枷啾纫丫笙嗑锻チ恕2还跣赖牧ζ螅钟泻眉钢秩ㄗ鞲由掀绞弊⒁獯φ栽啤⒒浦宜堑奈湟眨瓒饋淼挂蚕衲O裱
刘欣这一练开,足足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将手中的画戟重重顿在地上,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一直候在旁边的朱倩赶紧走过來,说道:“老爷,您累了吧,先喝口水。”
刘欣接过瓷碗,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朱倩心疼地说道:“老爷,您现在已经是四州总管了,洠в斜匾饷葱量喟伞恚熳聛恚戆锬反芳纭!
她本來还想从刘欣手上接过那杆方天画戟的,不过,那杆画戟太重,她也知道自己拿不起來,只得作罢。
刘欣笑了笑,随手一扬,那杆画戟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好插在了兵器架上,单这份准头已经少有人敌了。刘欣将瓷碗递回到朱倩手上,笑着说道:“倩儿,这才练了多久啊,以后还要练习骑着战马厮杀,路长着呢。”
朱倩娇嗔道:“那老爷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要是累坏了,夫人那里妾身可洠Хń淮恕!
“那好,老爷我就听倩儿一次,休息休息。”刘欣从善如流地揽住朱倩的纤纤细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突然说道,“对了,这卷戟法是严氏给我的,她们母女现在还好吧。”
朱倩脸上的神情古怪起來。刚才刘欣揽住她时,她还以为刘欣想要和她亲热一番,正左右为难。朱倩虽然是个再嫁之妇,却也出身大户人家,于白昼宣淫这种事情有本能的抵触。可是洠в辛跣谰蜎'有她的今天,要是刘欣提出來,她还真不敢拒绝。结果就在这当儿,刘欣居然问起另一个女人來,你叫朱倩情何以堪。
也许是近乎相同的经历,让朱倩对严蕊总有种说不上來的感觉。当年她进入州牧府的时候,也是带着七岁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后來成了刘欣的继女。如今严蕊的身边也有个七岁的女儿,一个多月前,刘欣才认下这个女孩儿做了义女。唯一不同的,她当年來到襄阳是为了躲避黄巾之乱,而严蕊母女则是刘欣在战争中抓获的俘虏。
朱倩并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嫉妒别的女人,所以她脸上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试探着说道:“她们挺好的,老爷要是想见她们的话,我这就让人去将她们请到这里來。”
刘欣的手轻轻着朱倩柔弱的腰肢,软绵绵的,与祝融的弹性十足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根本就洠в辛粢庵熨涣成系谋砬椋皇撬嬉獾氐愕阃罚档溃骸耙埠谩N掖鹩懒徵材歉鲂⊙就罚灰奈湟樟返贸錾揖突崴透患裎铩O衷谧笥椅奘拢闳萌巳グ阉悄概秸饫飦恚乙鬃钥家豢妓!
朱倩以为自己猜中了刘欣的心思,招手唤过一名丫鬟,小声吩咐了几句,自己则伴着刘欣回房间里去了。
片刻功夫,那丫鬟回到了门外,大概猜测到房里有什么尴尬的场面,连头都不敢抬起,轻声说道:“老爷、倩夫人,严氏母女带到。”
其实,房间里根本洠в惺裁醇坏萌说牡胤健A跣辣漳刻稍谝巫由希熨徽驹谒纳砗螅锼崆崮笞拍强砗竦募绨颉L窖诀叩馁鞅ǎ熨徊患偎妓鞯厮档溃骸翱烨胨墙鴣戆伞!
随着朱倩的一声吩咐,从门外进來了三个人,齐声说道:“奴婢叩见老爷。”
刘欣睁开眼睛一看,除了严氏母女,貂婵居然也在其中。
其实,她们三个人并不能算是州牧府的奴婢。除了吕玲绮被刘欣认为义女,严蕊和貂婵的身份还有些不尴不尬。貂婵是蔡琰用一箱瓷器换回來的,却又洠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