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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却是一通乱箭,若不是二人都有些本事,躲闪及时,险些被射成刺猬。(、kanzw。
徐盛朝着城头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说道:“臧兄,我看你也不要再记挂着什么旧交了,彭城看样子是进不去了,不如跟我一起去吴郡投奔糜先生吧。”
这些天,两人整天都呆在一起,彼此熟悉了,相互之间说话也就随便起来。臧霸倒是有心投靠曹操,不过,如今他的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也不知道曹操肯不肯接纳他,走投无路之下,也只好说道:“罢了,先去广陵看看再说。”
关闭郡县城门,不让逃难的百姓进入,确实是笮融下的命令。笮融知道自己手下这些士兵的战斗力,守守城都不知道能不能行,更不要说去与曹军野战了。现在已经不是和平时期,城池虽然可以抵御敌人一时的攻击,但每座城池里的物资都是有限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消耗,他自然不肯放逃难的百姓进城了。
徐盛和臧霸重新坐上牛车,绕过彭城,天色渐晚,来到一处庄园。
臧霸说道:“徐壮士,你我去那庄子上借宿一晚可好?”
他们虽然有辆牛车,不过这些天来都进不了城,只能露宿在荒野,徐盛倒还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当即表示赞同。可是,他们一进庄子,映入眼帘的,也是一番乱哄哄的景象,人们也忙着收拾行装,准备着外出逃难呢。
原来,这里正是张昭的庄子,他前些日子带着家人在庄中小住,结果就传来流言,说是曹军要大举来犯,接下来,各郡县的城门都紧紧关上,禁止任何人出入,他们想回城也回不去了。
出现这种情况,是张昭绝对没有想到的,他不禁坐立不安起来。如果在城中还好一些,毕竟有高大的城墙挡着,官府也会抽调丁壮不城守护,或许可以抵挡一时。但是,他这座庄园就不行了,连个栅栏都没有,如何能够抵挡千军万马。
张昭也想过外出逃难,一是故土难离,二是家业难舍,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就听说庄上来了两个人前来投宿,一见之下,大吃一惊道:“这不是琅琊太守臧霸臧大人吗?”
臧霸也认识张昭,知道他是徐州一带的名士,一脸苦笑地说道:“臧某现在算不上什么大人了,只是一逃难之人,还望张先生收留。”
听完臧霸、徐盛的叙述,张昭也是唏嘘不已,他并不知道臧霸曾经动过投降曹操的心思,只知道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如果有他在琅琊,不见得曹操就轻易能够攻得下来。当初陶谦入主徐州的时候,曾经派人来请张昭出山相助,但是张昭感觉陶谦难有大的作为,因此没有答应,如今又看到他自毁长城,更加佩服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张昭已经暗下决心,要和他们一起逃难到吴郡去。虽然前些日子,他也听说糜竺在吴郡设了个难民营,但是他还不敢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现在既然这两个人也这样说了,或许还真有其事也说不准。不过,就算没有难民营,张家在这处庄园里也蓄有不少钱财的,虽然不足整个张家财产的十分之一,却也好过像臧霸、徐盛这样几乎身无分文的人太多了。既然连他们都敢去吴郡,自己一家又如何去不得呢?
而且,臧霸和徐盛的到来,还让张昭解除了后顾之忧。张昭这处庄园里虽然也有不少奴仆下人,但是,真正能够舞刀弄枪的却没有几个。而如今天下大乱,盗贼横行,传说江南一带就有无数水匪山寇。自己这一大家子人,又带着许多财物,难免不会落入那些贼寇的眼里。现在有了这两个人就不怕了。臧霸能够赶路黄巾,武艺自不用说,而徐盛看上去也是个孔武有力的。
听说张昭愿意和他们一同南下,而且张昭还认识糜竺,徐盛自然是万分欣喜,这样一来,前往难民营并没有任何阻碍了。臧霸却沉吟道:“只是糜先生的难民营设在江南,如今,这么多逃难的百姓,只怕到时候寻条船也不容易,这渡江却着实是件难事。”
张昭想了想,说道:“张某有个至交,也姓张,单名一个字,他是广陵人氏,或许有办法能够弄到船只,不如先去广陵投他,然后现商量渡江的事情,二位以为如何?”
张也是徐州的一位名士,臧霸、徐盛二人也早有耳闻,而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又怎么能够不答应张昭呢,却哪里知道,张昭已经打定主意,拿他们两个当保镖使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昭让人牵过两匹雄壮的骏马,交予臧霸、徐盛二人说道:“这是荆州军遗留在这里的,权且充作二位的座骑。我这庄上自有披挂器械,二位各自选取,咱们这就上路吧。”
臧霸、徐盛也知道这一路过去不会太平,自然是感激不尽,等他们换好披挂,各自提了刀枪跨上战马的时候,一个少年突然纵马来到他们面前,拱手说道:“二位将军,这马不是这样骑的。”
臧霸不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臧某自幼习练骑射,如今却要一个小娃娃来教某骑马,岂不可笑?哈哈……”
张昭在一旁喝道:“承儿休得无礼!”
那少年正是张昭的长子张承,虽被张昭喝退,却满脸的不服气,双手丢开缰绳,双腿一夹马肚,竟然在臧霸、徐盛二人面前表演起骑术来了。
徐盛已经知道这个少年是张昭的儿子,见他果然骑术精湛,不由赞道:“想不到张公子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骑术,想必也是自幼习练的吧。”
张承策马奔了一圈,已经回到他们面前,正听到徐盛的话,笑着说道:“不瞒二位将军,骑马之术在下只练了不足一月。”
臧霸不信道:“张公子说笑了,纵使在这方面颇有天赋,没有三五年的功夫下去,也达不到这样的身手。”
张昭听他们夸奖自己的儿子,也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犬子没有妄言,他确实是一个多月前练习骑马的。这个中的诀窍就在这马鞍下面那两个铁环上。”
臧霸、徐盛低头一看,马鞍下面还真吊着两只铁环,他们学着张承的样子,将双脚小心翼翼地踏入铁环,再操纵战马,果然容易多了,不由赞道:“张先生真非常人也,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东西!”
张昭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可不是张某想出来的,是荆州军本来的装备。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听说吴郡现在也在荆州军的治下,说不定到了那里还会有其他的惊喜。”
此时,曹操的大军已经过了琅琊,一路杀向徐州,所过之处真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陶谦听闻这个消息,急出一身冷汗,竟尔病倒。
他的身体本来经过张清的医治,已经大有好转,但是尚需注重调理,勤练五禽戏。只是最近的事情弄得他心烦气躁、焦头烂额,五禽戏早就不能心平气和地练习了,就连静心调养也做不到。说实话,陶谦这个人还是比较关心下面百姓的,现在听说因为自己一时失误,致令数万百姓命丧黄泉,顿时急怒攻心,终于再次病倒,爬不起来了。
刘备在小沛一呆就是两年,等的就是这个消息,原以为经过那个什么小神医一治,自己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正打算逐步掌握徐州的军权,再强行夺取整个徐州,所以他才会先挑拨陶谦派兵追击张辽,又借机斩杀孙观,收了琅琊的兵马。没想到幸福来得太突然,陶谦竟然再次病倒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
其实,如果不是刘备暗使诡计袭杀了曹嵩,又算计臧霸、孙观,令徐州北方的门户大开,陶谦又怎么会突然病倒呢?
刘备听说了陶谦生病的消息,并没有立即前去探望,而是端坐在原本属于糜竺的那座大宅中,等着陶谦的召唤。他也可以主动前去探望的,但是他不打算那样做,因为,他知道,经过这两年的煎熬,如果陶谦再次提出来将州牧之位相让,他一定控制不了自己,那么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名声也就没有了。所以,在他的心绪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不能去。
不过,陶谦并没有让刘备等多久,从刘备得知消息算起,不过半个时辰,孙乾就出现在了这座曾经的糜府,如今的刘府门前。简雍将孙乾迎进厅堂,只见刘备正在那里焚香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祷告什么。
孙乾正要开口,却见简雍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引到门外,悄悄说道:“公,玄德公正在为陶使君祈祷,已经跪在那里半个时辰了,咱们还是再等一等吧。”
本来,孙乾对于刘备迟迟没有主动探望陶谦,还颇有微词,如今听说刘备一直在为陶谦焚香祈祷,不由觉得自己错怪了好人,心生愧疚,也小声说道:“宪和,能否劝一下玄德公,陶使君的时日不多了,等着见玄德公最后一面。”
第446章 再让徐州
简雍心中暗喜,等了两年多,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他终于按捺不住说道:“公祐先生稍候,简某这就去告诉玄德公,请他即刻前往州牧府。”
却说关羽大声说道:“简先生且慢,我大哥说了要为陶使君焚香祈祷一个时辰,怎可轻易打断!”
关羽生性高傲,他只认刘备一个人,能够对陶谦以“使君”相称已经算是尊敬了,是绝对不会像刘备、简雍那样称陶谦为“主公”的。
陶谦突然病倒以后,徐州文武官吏争相探望,唯独刘备始终不曾露面。孙乾、陈登等人对这件事均颇有微词,觉得刘备虽有仁德之名,但是以一小小的县尉,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全是凭了陶谦的关照,如今陶谦病重,他却不來探望。
孙乾现在才知道,刘备洠в辛⒓锤贤菽粮瓉硎俏颂嫣涨傧闫罡#挥尚闹懈卸缃詹诺牟豢炫椎搅司畔鲈仆狻R蛭锴用磐饪吹们迩宄醣甘且恢惫蛟谙惆盖懊娴摹U飧瞿甏娜耸遣换峋O鹿虻模词惯导实郏仓皇浅ひ镜沟兀虬葜挥性诩漓胱嫦群头赶麓笞锸辈呕嵊玫剑醣肝似淼惶涨绲愫闷饋恚尤辉敢夤虬菡桓鍪背剑纸兴锴绾文芄徊恍幕掣卸
刘备虽然跪在那里,却难以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孙乾的到來?他只不过在伪装,好像自己的祈祷有多么投入而已。但是,关羽说得这么大声,他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扭回头,故作失声道:“公祐先生,你说什么?”
孙乾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起來,说道:“玄德公,主公他,他快不行了。”
刘备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向后便倒。他本就跪在地上,这一倒下并无大碍,饶是如此,关羽、简雍、孙乾三人还是大惊失色,一齐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
好半天,才见刘备幽幽醒來,长叹一声,说道:“都是刘某害了主公,刘某有罪啊!”
孙乾惊问道:“玄德公何出此言?”
刘备已经泪流满面,哽咽道:“当初刘欣突然派了一个少年來给主公诊治,还说是什么小神医,刘某便心存疑惑。想那刘欣素來奸诈,与主公又无瓜葛,怎么会有这等好心,千里迢迢派人來为主公治病?当时,刘某也有心提醒,怎奈总也存了那么一点希望,便忍着洠担袢罩漳鸫蠡觥!
孙乾不解地问道:“可是那位小神医确实医术通神,主公的病症也已经在为好转,据刚刚过來的医生看过,主公这次复发,是急怒攻心所致,玄德公又何出此言呢?”
刘备擦了一把眼泪,定了定神,说道:“公祐细想一下,荆州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