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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绮玲指了指地上,说道:“那里,现在都烂了。”
刘欣低头一看,地上有些零乱的麦草,哪里有什么蝈蝈。
却听貂婵小声说道:“老爷,是用麦草编的蝈蝈。”
原來,那名老汉史是附近村里的一名普通乡农,却有一双巧手。过年的时候,为了逗孙儿玩耍,这老汉用留着烧灶的麦草,编了些蝈蝈。看到孙儿对这些草编的蝈蝈如此喜爱,老汉心头一动,又多编了些拿到街市上去卖,每天倒也能换回几个铜钱。
江夏的市面远比不上襄阳繁华,卖的东西也十分普通,并洠в屑秆蹑克强吹蒙系模故钦飧隼虾菏直嗟穆蟛蒡弪迳钌畹匚寺犁擦幔匙乓颉O衷诟蹑孔≡诹艘黄穑先镆菜阌辛酥八荆庖桓龆嘣聛恚〕约笥煤貌蝗菀自芟铝思父鲂∏緛硎巧岵坏寐蚴裁打弪宓模げ还犁擦崛聿材ィ獠湃セ忱锾颓>驮谡獾笨冢侵或弪迦幢环阉髞砭由希懒斯ァB犁擦嶙匀徊桓桑愠衬制饋怼
刘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纨绔子弟当街调戏妇女,这分明就是一只小蝈蝈引发的血案。
沮授看到吕绮玲仍然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说道:“那卖蝈蝈的老汉哪里去了?如果他的蝈蝈卖完了,请他再编一只便是了,又何必争抢呢。”
“其实并洠в新敉辏皇窍衷谙肼蛞矝'处买了。”吕绮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嘴里却不依不饶,“可那只蝈蝈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她凭什么來抢!”
那个老汉见到双方人多势众,而且为首之人都是衣着华丽,哪里还敢在这些久待。不等双方打起來,自己已经先逃之夭夭,连洠в新舫鋈サ尿弪逡补瞬簧希釉诘厣希徊攘烁鱿±谩
“是我先拿到的!”费双不甘示弱,一抬头正对上刘欣凌厉的眼色,慌忙又低了下去。
正说话间,街上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嵩、王威带着一队士兵、衙役,正向这边匆匆赶了过來。隔了老远,韩嵩就大声喊道:“属下來迟,请主公恕罪!”
刘欣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说道:“德高,你手下的人明知这里发生争执,不但制止,而且在旁边瞧热闹,这是怎么回事?”
韩嵩喘了口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哼个不停的两名衙役,确实是他手下的捕快,又看了看那数十个家奴,心中了然,拱手说道:“回主公,这些人是江夏费家的人,那两个差役想是惧怕了费家的势力,不敢出面。属下回去发后,一定严加处置。在这件事上,属下也有过错,属下自请处分。”
刘欣看到那两个衙役被许褚一挟一摔,也伤得不轻,于是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这件事刘某就不予追究了。但是,为官一任,就该造福一方,如果再发生畏强凌弱的事情,可不会只是降职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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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又转身说道:“费双,你起來吧。你的这些家奴是从哪里招來的?他们很不简单啊,居然敢和我的亲卫相抗。”
这些亲卫在貂婵的严令下,一直洠в谢故郑歉龈錾砬苛ψ常词共欢郑埔舶谠谀抢铮俺5募遗詻'有这个胆子敢和他们推推搡搡。
费双倒也不敢隐瞒,垂首说道:“他们都是原來益州军中的士卒,益州败亡以后,是民女的哥哥收留了他们。”
刘欣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家奴赤手空拳便让几名亲卫都挂了彩,原來都是行伍出身,不由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走吧,以后不可再在外面惹事生非。”
费双本來还以为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如今得了刘欣的赦令,慌忙福了一礼,转身欲走。却听吕绮玲大声说道:“等等!干爹,他们打伤了这许多叔叔,不能便宜了他们。”
在刘欣眼里,吕绮玲是个小孩子,费双也只是个小孩子,两个小孩子吵架纯属正常,他这个做“家长”却不好护短,不禁狠狠地瞪了吕绮玲一眼,冲费双说道:“还不快走!”
费双可不敢再和吕绮玲理论,赶紧带着那些家奴一溜烟地去了。而吕绮玲也被严蕊拉了过去,不许她再乱讲话。不过,经这样一闹,她们也洠в行酥略俟湎氯チ恕
回到驿馆,貂婵她们自去后面休息。刘欣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韩嵩,沉声道:“说吧,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嵩叹了口气说道:“原來主公早看出这个费家有些不同寻常了。费家是江夏数一数二的大族,更与益州的吴家过从甚密。而这个费双与吴家的吴苋交好,那个吴苋……”
说到这里,韩嵩突然住了口,偷偷看向刘欣。
刘欣抬了抬手,说道:“吴家和费家当年同在刘焉手下做事,费双和吴苋又是妯娌俩,她们关系交好实属正常。至于传说吴苋面呈贵相,纯属无稽之谈,她若有贵相,又怎会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费观既是现任官员,费家更应该成为守法的典范。德高,你要记住了,今后无论什么世家大族,有胆敢作奸犯科者,一律严惩不怠!”
韩嵩本來对这些大族世家就洠в卸嗌俸酶校浇娜紊弦院螅缘钡氐哪切┦孔迨兰乙矝'有手软过,甚至比刘欣的规定还要严格。比如在配备武器方面,韩嵩甚至不允许这些豪族的家奴携带棍棒,所以跟随费双的那些人才会赤手空拳。但是这个费家却有些不同,因为吴苋一直就住在费家。而韩嵩已经听过许多人传言,吴苋面相富贵,将來甚至有封后的可能。这样一來,不要说韩嵩手下的衙役碰到费家会缩手缩脚,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底。
听到刘欣这样一说,韩嵩顿时感觉底气硬了起來,拱手说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好好整治那些世家大族。”
刘欣沉声说道:“刘某也不是叫你去整治他们,只要他们安份守己,遵章循法,就要同等对待。还有,一定要查找到那个卖蝈蝈老汉的下落,对他的损失给予补偿。行了,这里洠愕氖铝耍闱彝讼掳伞!
看到韩嵩躬身退了出去,沮授说道:“吴苋的事情,主公当年已有定论,吴家却仍然在传扬此事,恐怕居心不良。主公何不趁此机会,将费家拿下,详加拷问,必知端的。”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费双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年纪轻轻便经历过那么多的变故,性情难免有些乖张。至于吴苋的事,不过是吴家自抬身份罢了。只是这样一來,可苦了吴苋这孩子,今后还有谁敢娶她进门?”
沮授颔首道:“主公心存仁慈,是他们两家的福份。但属下以为,对这两家也不可不防,属下想安排人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恳请主公恩准。”
对于自己的手下,无论是原本就投效过來的,还是从敌对阵营投降过來的,刘欣始终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从來洠в邪涯切┨匚袷侄斡迷谧约喝说纳砩稀O衷冢压墼诔啥嫉H慰へ廛惨彩堑诙诺囊辉逼饬礁鋈艘晃囊晃洌砭右埃侄际橇跹傻木刹俊H绻钦嬗惺裁床还斓囊馔迹肥挡豢刹环馈6杂诰谑诘奶嵋椋跣啦唤淘テ饋怼
第538章 变更行程
现在,幻影秘谍的职责还只限于收集刺探情报,如果按照沮授的提议,让它來盯着费、吴两家的话,就等于给了幻影秘谍监察百官的权力。
刘欣在房间里來回踱了很久,终于沉声说道:“不行!监察官员的事情还是交给陈宫他们去做吧。”
幻影秘谍如今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组织,它的踪迹遍布大汉全境,甚至已经扩展到了草原和西域。这样一个组织所蕴藏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它在给刘欣带來源源不断的各种消息的同时,却也成了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刘欣已经越來越意识到,这样一个组织始终藏在暗处,就意味着将失去有效的监督。尽管沮授的忠心勿庸置疑,但谁有能够保证沮授的继任者也同样忠心耿耿呢?万一未來执掌幻影秘谍的是个心怀叵测的人,后果将不可估算。
前段时间,刘欣已经意识到这个问睿唤龃蛩憬糜爸鸾グ诘矫鞔Γ乙曰糜敖胁鸱郑匀徊换峤徊嚼┐蠡糜暗娜α恕5比涣耍咛逡绾尾僮鳎跣阑棺急负吐碥抗低ㄒ幌略僮鼍龆希暇孤碥渴钦娴木I哉夥矫娴那榭鲇Ω帽人私獠攀恰
沮授见刘欣态度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主公早些休息吧,属下先行告退。”
刘欣摆了摆手,转身进了里屋。
吕绮玲一见刘欣进來,便扑了过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泣道:“干爹,你怎么就放走了那个坏丫头,玲儿真的很想要那只蝈蝈。”
刘欣的脸色一沉,正色道:“绮玲,你现在是我的干女儿,却切切不可以借着这个身份胡作非为!那位卖蝈蝈的老汉还有其它蝈蝈,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费双争那一只?你可知道,那位老汉编几只蝈蝈也不容易,你们这样一闹,蝈蝈也被你们踩坏了,人也被你们吓走了,他洠в凶角蛐砭鸵鲆惶於亲樱憔醯谜庋龊貌缓茫俊
吕绮玲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不太好。可是,那只蝈蝈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娘亲已经在掏钱了。”
刘欣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劝道:“绮玲,你现在还小,不过,也应该学一些进退之法了。有一句话我要送给你,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你想想看,今天你和费双为了争抢一只蝈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伤了你娘她们,你后悔都來不及了。”
吕绮玲沉默了一会,却又说道:“那个姓费的丫头比我还大几岁,她为什么让一让我,凭什么要我让她。噢,我知道了,她长得挺漂亮的,干爹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貂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严蕊早吓得花容失色,一边训斥吕绮玲,一边向刘欣说道:“老爷,小孩子口无遮拦,还望老爷不要生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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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绮玲的性格似乎有些倔强,依然嘟着小嘴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别人随便欺负我!”
刘欣沉声喝道:“好啊,你还嘴硬,再不认错的话,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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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终于忍不住扬起了巴掌,重重地落了下去。吕绮玲拚命扭动身子,却哪里挣得脱。眼看就要打上了,刘欣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吕绮玲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当着她娘的面打她似乎不太好。想到这里,刘欣猛地收起力道,这重重一击便变成了轻轻一拍。
吕绮玲被这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先是一呆,旋即便“格格格”地笑个不停。
刘欣勃然大怒,终于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吕绮玲的笑声突然就停住了,很快便代之以“哇哇”的大哭声。
貂婵慌忙劝道:“老爷,绮玲她还是个孩子,难免会犯些错误,还望老爷给她个改正的机会,就不要再打她了吧。”
刘欣看到吕绮玲哭得稀里哗啦,又有貂婵相劝,倒也不好继续打下去,再次举起的巴掌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呵斥道:“你师父的话你可听清楚了?今后改不改正?”
吕绮玲这回是真的被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