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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郑远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來,拱手说道:“二位将军,大事不好,城外的军营方向喊杀连连,火光冲天,似乎遭遇敌袭了。”
刘备“腾”的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來,城外这六万大军,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他的嫡系,那是他争夺天下的资本,若是有失,他今后就洠в兄竿恕
桥蕤也是睡意全无,连声说道:“怎么可能?刘欣的军队是从南边过來的,这里隔着大山,即使江夏兵來,也只能先攻打寻阳,这里如何会有敌人夜袭?”
刘备已经披衣而起,大声说道:“不好!莫非是汝南黄巾知道我等撤兵,趁机追杀过來?快,带我上城看看!”
其实刘备心里明白,所谓的汝南黄巾已经被徐晃的军队剿灭了,这时候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十有是徐晃的军队。如果真是刘欣的军队发动了夜袭,那城外这六万人马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刘备猜得不错,发动夜袭的确实是刘欣的军队,不过并非徐晃的第一军团,而是來自江夏的第二军团。
按照时间推算,张飞接到刘欣命令的时候比张郃、张辽晚了差不多一天,但肯定要比徐晃还要早一些。现在,徐晃都已经攻占了平舆,试想脾气暴躁、生性好战的猛张飞又怎么可能洠в幸凰慷材兀磕鞘且蛭欧纱种杏邢浮
张飞知道张郃这些人,平日里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大战一场,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不急着立功?他自己接到命令的时间本來就晚,又离得远一些,若是按照正常的进攻路径,从寻阳入境的话,恐怕等他赶到庐江,战斗也该结束了。于是张飞决定另辟跷径,翻越大别山。
大别山是位于庐江郡与江夏郡之间的一片高山,绵延数百里,相传汉武帝封禅南岳,曾途经此山。皇帝是不能走回头路的,汉武帝在此山中转了两月有余方才得出,不禁感慨“此山之大,有别天下”,因而得名大别山。此山在江夏郡与庐江郡之间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当年张郃能够以一支孤军,一座营寨便挡住了袁术的进攻,保住了襄阳的东大门,但是得益于这处屏障。
正因为大别山绵延数百里,虽然从这里到庐江的直线距离要近上许多,但实际上走起來并不轻松,也不省时。所以张飞率军翻越大别山以后,并洠в兄逼寺潜鄙瞎ト×琐ο兀宰枳≡醯耐寺罚饩褪钦欧纱种杏邢傅牡胤健
现在的汉军,无论正规军团还是地方军都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自有一套完整的作战规程。攻取雩娄县以后,士兵们该布防的布防,该休息的休息,该哨探的哨探。结果派出去的侦骑就发现了驻扎在安丰城外的刘备大军。
虽然得到侦骑回报的时候已经入夜,但是生性好战的张飞可不管什么白天黑夜,既然有这样一支大军出现,而且还在自己的“后方”扎营,那就如芒刺在背,张飞又如何能够容忍?他当然不会想到是自己首先闯进了别人家的后院,他所想的只是你敢來我就敢揍你!
本以为已经回到了自家地盘,可以睡个安稳觉的袁术军马,竟然洠в性谟芪О才庞紊冢土诺氖匚酪捕蓟杌栌U欧傻拇缶敛环蚜Φ乇阃蝗肓擞校锪诵砭脹'有仗打的张飞,顿时如鱼儿入水,大开杀戒。
第581章 神秘的使命
张飞突入敌营,手中丈八蛇矛上下翻飞,那些睡眼惺松的士兵來不及穿上衣甲,匆忙从帐篷里钻出來,转眼便成了刀下之鬼。张飞的矛尖上挑着一具尸体,大喊着:“放火,放火,快,全部给我烧了!烧!”
实施突袭的士兵本來就带着火把,放起火來比杀人还要方便,这里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刘备在城头上望见城外扎营的地方火光熊熊,连连顿足。他对于自己的疏忽大意十分后悔,怎么也洠в邢氲搅跣赖娜寺砘醽淼谜庋欤坏盟档溃骸爸4笕耍懔⒖谭⒍褡臣忧砍欠溃沤愠龀鞘章W∪寺恚跄乘婧蠼佑Α!
这时候出城,危险可想而知,但是刘备是三军主帅,桥蕤只得硬着头皮提枪出城。他还洠в衼淼匠峭庠Γ惶靡徽蠛埃舐妨奖吡疗鹞奘鸢眩钠穑毕纫辉贝蠼治粘で梗呱鹊溃骸把涎赵诖耍瑏碚呋共幌侣硎芨浚
桥蕤不得已,只得挺枪來迎。看到前面的军营中烈火熊熊,自己又突遇伏击,桥蕤更是胆战心惊。二马相交,战不三合,桥蕤已然胆怯,拨马欲走。严颜大喝一声,手起一枪将桥蕤刺于马下,又复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严颜本來并不嗜杀,只是跟张飞在一起呆得久了,受了他的影响,转身大喊一声“杀!”,转眼间便将桥蕤所带的那群亲兵杀得七零八落。
刘备却留了个心眼,他嘴上说是随后接应,其实早就脚底抹油,往大别山方向窜去。就在大军接近安丰县城的时候,刘备就悄悄让简雍带着一队人马潜进了大别山中。大别山方圆数百里,虽然张飞也是翻越大别山來到这里的,却也很难碰上简雍这一小队人马。简雍的人马还携带着不少粮食,就算刘备率领这几百亲兵一齐躲进去,就算过个一年半载也不虞被人发现,暂时可以说是安全了。
却说太史慈点齐人马,押解着大批粮草正待出发,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子义将军且慢,待某送一送将军。”
太史慈回头一看,却是沮授,慌忙施礼道:“末将何德何能,怎敢有劳将军相送。”
沮授走到近前,朝太史慈做了个手势,说道:“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太史慈知道沮授不仅身居高位,而且是刘欣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看沮授的架势,似乎有什么机密事情要对他说,赶紧跳下马來,走到僻静处,拱手说道:“敢问沮大人,莫非主公还有什么要事吩咐?”
沮授摆了摆手,说道:“主公的命令,将军已经知晓,沮某就不再多说了。沮某素闻将军神射,有一事相托。”
对于自己的箭术,太史慈颇为自负,归顺刘欣以后又获赠了一副强弓,更是如虎添翼,只是一直未有展示的机会。如今听到沮授拜托自己的事情似乎与弓箭有关,太史慈不由笑了起來,说道:“末将的弓箭还算差强人意,沮大人但有所差,末将敢不从命,请沮大人明示!”
沮授收起笑容,沉声说道:“庐江的情况想必将军已经清楚了。将军此去虽然只是负责押运粮草,但沮某却有一件大事想要拜托将军,请将军寻个机会,一箭射杀刘浜!”
“啊!”太史慈失声道,“此举有违主公军令,末将……”
沮授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严肃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将军切勿对外人言之。”
太史慈稍稍从震惊中恢复了些许,迟疑道:“末将已经听说,刘浜乃是主公的长子。不知道沮大人所言是主公的命令,还是沮大人自作主张?”
“主公生性仁厚,又怎会出此命令,这都是沮某自己的主意,还望将军千万不要告诉主公。”沮授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灿灿的东西來,递到太史慈的手上说道,“这是主公颁发给沮某的免死金牌,可免任何一人的死罪。沮某现在便将这面金牌转赠于将军,将军可保无忧矣。”
“此物太过贵重,末将绝不敢收!”太史慈双手一推,正色说道,“沮大人今天如果不能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末将非但不会从命,还要禀报到主公那里去!”
太史慈行事光明磊落,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屑于去打那种小报告的,但是此事牵涉到刘欣“长子”的安危,他只好明确地告诉沮授,他是不可能知情不报的。
事到如此,沮授也只得无奈地说道:“子义将军也应该知道,能否拿下庐江,对于主公的大业至关重要。”
太史慈皱了皱眉头,断然说道:“这个末将自然知道,但是也不能作为伤及大公子性命的理由!”
沮授叹了口气,说道:“将军需要弄清楚一件事,刘浜虽然是主公的长子,但已经过继给了居巢侯,那就算不得大公子!襄阳的刘裕公子才是真正的大公子!实话告诉将军,主公将來肯定是要坐天下的,储君之位当立长以嫡,到时候你说是该立刘浜还是立刘裕?”
刘欣要坐天下的事情太史慈早有耳闻,但是从沮授嘴里说出來,那意义就绝对不一样了,太史慈忍不住精神为之一振,他在刘欣称帝之前便已经追随于他,那可是从龙之功啊!
太史慈虽然只是一员武将,却也颇有见识。刘浜自幼便已经过继给旁人,刘欣想來自然与刘裕更亲近些,他将來传位给刘裕的可能性就更大,可是刘浜又是长子,在立储的时候,刘欣一定会为这件事而犯难。
沮授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太史慈当然明白沮授让他射杀刘浜,并非只是为了破除袁术手里的“人肉盾牌”,而是为了帮刘欣消除“隐患”!只是这个“隐患”却是刘欣的亲生儿子,叫他來做这件事,确实是左右为难!
其实,这都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像沮授、太史慈这种做大事的人,面对这种问睿保蔷圆换嵊兴亢列娜怼
沮授看到太史慈的脸上神色变化,再次将手里的金牌塞了过去,说道:“请子义将军放心,这面金牌足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而且到时候,沮某也会向主公交代清楚,这一切皆是出自沮某的谋划,由沮某一力承担,与将军无关!”
当年黄忠、魏延因为洠в屑笆敝浦共肯律苯担招┍涣跣乐葱芯ǎ詈缶认滤堑木褪钦饪樾⌒〉慕鹋啤D谴蔚氖录丫晌卤胛檠熬偷闹匾咐反鹊比灰蔡倒匀幻靼拙谑谒圆恍椋皇钦獯紊渖钡亩韵筇盟蚜恕
但是,沮授只是一介文人,却能够说出承担一切后果的话來,并且将保命的金牌让给自己,着实令太史慈刮目相看。太史慈也不禁豪气万丈,拱手说道:“末将已经明白了沮大人的一番苦心,请沮大人放心,末将定会见机行事!”
沮授的脸上露出笑容,挥手送别了太史慈。射杀刘浜的主意并非他一时心血來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能否实现的关键就在于说服太史慈,现在终于如愿了。
正如沮授刚才对太史慈所说的一样,刘浜必须去死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未來储君的确定上。从张郃送來的书信中,沮授已经知道,刘浜在袁术的威吓下早就面无人色,一味地哭爹喊娘,这样的人如果将來成了储君,汉室的前景就不妙了。
而刘裕当年受到韩当伏击的时候才不过八岁,却能够临危不惧,拚命反抗,这才是沮授看好的大汉未來的希望。而且这么多年來,刘裕一直在襄阳书院接受正规教育,文武才能方面显然都要高于那个胆小懦弱的是浜。更重要的是,沮授可以说是看着刘裕长大的,对刘裕自然要更加亲近一些。
按理说刘浜并不一定有资格与刘裕争储,因为他已经过继给了刘重,与刘欣之间就应该是叔侄关系了。但是谁又能肯定,刘欣百年之后,这个刘浜不会來和刘裕争帝位呢?他毕竟是刘欣的长子,将來暗生野心谁也说不准,到时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历史上,在汉献帝蒙难的时候,袁绍和曹操手下的谋士都各自献策。当时劝袁绍迎接刘协的便是沮授,但沮授说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反观曹操的谋士说的却是“奉天子以令不臣”。这两句话意思差不多,目标也一致,但在境界上却相去甚远。
从对待汉献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