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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女警察呈“大”字型,张着四肢,非常不雅地躺在那里。这是一个美女,身材不错,长得也很漂亮,不过,刘欣现在可没心思去欣赏。刘欣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像拖着麻袋一样将她拉到六、七米外的小树下,让她背靠着小树,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小树后面,用手铐铐上。
刘欣喘了口气,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女警,树荫遮住了炎炎夏日,估计不会把她活活晒死吧。刘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捡起地上的背包,那是他上山的时候背过来的,被警察没收了,想必一直是这个女人拿着,所以一起掉下了山谷。刘欣没有再作停留,掉头向谷外走去,他知道,不能久留,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其他的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美女警察也苏醒过来。她叫马芸,还只是一名警校学员,过完这个暑假就升大三了,通过父亲的关系,她每到寒暑假都会来警局实习。她的父亲马建明也是一位警察,当年也参加了拘捕刘欣父亲的行动。虽然马建明只是一个执行者,但他对此事一直感到内疚,那次事件造成了刘欣父亲的意外死亡,还直接导致刘欣成为孤儿。后来,马建明也曾经多次找到过刘欣,希望自己能够给他提供帮助,但刘欣当时对警察恨之入骨,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他。
马芸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人反铐在树上,明白刘欣已经跑掉了。马芸并没有慌乱,她相信警局的战友们很快就会找过来,她能做的只有耐心地等待。
“美女,你醒了。”
马芸闻声看过去,只见刘欣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不由的吃了一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厉声叫道:“刘欣,你马上放了我!跟我回警察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想让我跟你回警察局?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玩的笑话,别做梦了!”刘欣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刘欣!你看你年纪轻轻的,长得一表人材,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做贼呢。我们的人马上就会找过来的,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去自首吧。”马芸继续劝道。
刘欣看着马芸一脸坏笑地说道:“美女,你们的人永远都不会找到你了,要我跟你去自首等下辈子吧。”
马芸听刘欣话里有话,暗道不好,莫非他要杀人灭口。饶是她胆大,也不由得心慌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刘欣伸出一个手指,挑起马芸的下巴,奸笑着说道:“哼哼,小脸长得还满俊的嘛。美女,你是警察我是贼,你说我要干什么?”
马芸更紧张了,脱口说道:“刘欣你别乱来,我是马芸。”
“马芸?”刘欣仔细看着面前这张俊俏的瓜子脸,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神色慌乱,这个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刘欣使劲回忆着,终于记起来了。那是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刘欣路过市一中附近,看到几个小流氓正围着一个少女,那个少女眼中的神色也是如此慌乱。后来刘欣打跑了那几个小流氓,救下了她,并且知道她叫马芸,父亲是一名警察,叫马建明,曾经参加过拘捕他父亲的行动。那时候刘欣对警察的恨意还没有消退,当马芸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绝然地回道,你不用谢我,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因为只有我可以欺负你!五年前的那个少女不正是眼前这个女警察嘛!说实话,这么多年来,马建明对刘欣的事还是比较关心,也多次提出资助他,但被他拒绝了。经过这么多年,刘欣对父亲的意外去世已经渐渐淡忘了,没想到这次竟然碰到了马芸。
刘欣喃喃地说道:“你是马叔的女儿?”
马芸看到刘欣脸上神色的变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好气地白了刘欣一眼道:“你才知道是我啊,还不快点放开我。”
刘欣回过神来,问道:“钥匙在哪里?”
“什么钥匙?”马芸奇怪地问道。
“手铐的钥匙啊。”
“我没有,你自己怎么打开的,就怎么给我打开不行啊!”因为马芸她只是一名警校学员,并没有配备警械;这手铐当然也不是她的。
刘欣无奈,又掐了根枯藤,轻轻拧动几下,打开手铐,看到马芸洁白的手腕上已经勒出了深深的红印,刘欣下意识地帮她揉捏起来。
马芸被他弄得小脸一红,用力抽回双手,怒道:“你干什么!”
刘欣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不知道是你,铐得有些紧了,出了点淤血,我帮你揉一下,消得快些。”
马芸冷笑一声道:“哼,蛮有经验嘛,看样子你没少被铐过。”
刘欣得意地说道:“怎么可能,我纵横江湖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失手。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些案子是我做下的,按道理不应该啊,我的易容术可是天下无双的。”
第750章 有言在先
刘欣离开长安的时候,嘴上说的轻松,好像他已经将任务布置下去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其实心里始终放之不下,所以特别下令沿途的驿站,凡是前线来的军情,无论是否紧急,都必须以八百里快马日夜兼程一路送来。
哈尼看到那个青年将军吃了一惊,慌忙施礼道:“小王不知道皇子殿下也随陛下同来,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刘欣呵呵笑道:“他是朕的女婿,大汉的驸马爷。”
这青年将军正是孙策。本来刘欣放过他一马,他对刘欣就已经颇为感激,后来刘欣又将刘蕊嫁给了他,他对刘欣就更加忠心了。刘欣在他成亲以后,很久都没有让他带兵,除了使他们小夫妻能够多点时间在一起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他有没有怨言,以验证他的忠心。这次刘欣决定带他前往西域,一方面是长安城的守卫需要典韦,另一方面也表明刘欣对孙策已经完全认可了。
虽然这只是哈尼的误会,孙策却不敢托大,诚惶诚恐地朝刘欣拱了拱,想要解释一番。却见刘欣摆了摆手,说道:“策儿,你替朕看看,前线有何战报?”
汉军中有明确规定,非经允许,各种军情战报只能由最高长官拆看。现在有刘欣在这里,他自然就是最高长官了,孙策的身份官职再高,也无权拆看。而刘欣让他替自己看一看,就是给予他足够的信任,所以他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了。
发生在中原的那场大战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哈尼自然不会清楚,他联想到刘欣这次随行带了两万骑兵,不由紧张起来,连声问道:“陛下,莫非西边……”
对哈尼来说,他也不希望发生什么战乱,毕竟鄯善能有今天的繁荣,全靠这条商路。如果因为战乱而导致商路中断,又将恢复以前艰难的日子。
“西边没事。”刘欣当然要给哈尼吃一颗定心丸,他摆了摆手,说道,“中原正在进行一场大战,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到时候天下太平,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
孙策已经看完了那份战报,拱手说道:“恭喜陛下,颜良、蹋顿、难峭等人尽皆授首!”
发生在邺城以南五十里处的那场骑兵混战,最终汉军大获全胜。本来,徐晃是将这五万骑兵全部交给庞德一个人指挥的,但当他得知袁军主将是颜良以后,便请张飞亲自赴援。
当时战场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只有三十多名亲兵仍然跟在颜良身边。不过,颜良仗着武艺高强,并不把汉军轻骑兵放在眼里,他手中一口大刀上下翻飞,颇有横扫千军之势。但他手下那些普通骑兵在汉军面前却有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被杀得四散奔逃,反而将乌桓骑兵的队列都冲乱了。
颜良见势不妙,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先回黎阳,与麹义率领的步军会合,然后再作打算。他接连斩杀了数十名汉军骑兵,眼看就要冲出了这片战场,然后便被一员大将拦住了去路。那员大将也生得虎背熊腰,手中同样握着一杆大刀。颜良并不惧怕,挥刀便砍,那将举刀相迎,“当”的一声巨响,两人都是震得双臂发麻,不约而同地退后几步。
这员使刀的将领正是庞德。刘欣一直不许手下的将领冲杀在前,所以像张飞、马超这些人都很少有一展武艺的机会,庞德也是一样。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一场混战,主将居后指挥已经不可能了,倒给了他们痛痛快快大杀一阵的机会。
庞德一直在寻找颜良的下落,想要与他决一雌雄,只是十几万人在一起厮杀,场面太过混乱,想要从中找出一个人来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恰巧颜良想要逃脱,反而露了行迹,这才被庞德赶过来截住去路。
颜良在袁绍手下能够搏得第一战将的名声,也是靠自己多年征战,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与庞德接战的那一刀虽然令他心惊,却也不至于害怕,颜良抖擞精神,再次策马冲了过来,与庞德战在一处,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而跟在颜良身边的亲兵已经渐渐死伤殆尽,远处的袁军和乌桓军仍然是各自为战的境地。
其实,在战场上寻找颜良下落的并非庞德一人,张飞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可以尽情厮杀的机会,若是不能斩了这个河北第一名将,他将会遗憾终身。
当庞德与颜良战得正酣的时候,早被张飞瞧见,他一挺手中丈八蛇矛,直奔这边冲了过来,拦在他前面的袁军和乌桓士兵,真个是擦着就死,碰着就亡。转眼间便到了近前,大喝一声道:“令明休慌,某来助你!”
其实庞德与颜良杀了个旗鼓相当,他根本没有慌张,也不希望张飞来和他抢功。但是张飞向来不是个讲规矩的人,对于以多胜少的事情,在他眼从来就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张飞觉得自己刚才那声大喝,已经算是提醒过颜良了,自然算不得偷袭,他再不打话,一矛便刺了过去。
颜良斗不下庞德,心中已然焦急,现在见庞德又来了个帮手,更是无尽恋战,勒马便走。却不料有一名受伤坠马的汉军士兵这时恰巧醒了过来,一把拉住了马尾巴。那马继续前奔,只是后面拖了一个人,速度却慢了下来。颜良大怒,回身一刀,将那名汉军士兵斩成两段。
但就是这样阻了一阻,张飞和庞德已经双双追了过来。而颜良那一刀还没来得及收回,张飞的蛇矛已经刺出,正中颜良的右臂,庞德的大刀也当头砍下。
颜良吃痛,大吼一声,单手挥刀去迎庞德。力量却已不足,“呛啷”一声,那刀飞出去老远。张飞趁势又是一矛,刺中了颜良的后心。庞德也不示弱,大刀抡起,正砍在颜良的脖颈上,硕大的头颅飞了起来,被张飞一把抓住,高声喝道:“颜良已死,降者不杀!”
可怜狠天狠地的河北第一勇将,就此一命呜呼。
颜良在河北威名甚著,他一死,剩下的袁军或逃或降,刹那间便土崩瓦解。
但乌桓骑兵却兀自死战不降。不过,刘欣事先已经下个命令,对这些异族人不可手软,张飞、庞德二人乐得大开杀戒。这一战,五万多乌桓骑兵死伤大半,蹋顿、难峭皆死于乱军之中,唯有汗鲁不知去向,逃走的乌桓骑兵不足三千人。
刘欣不介意借此机会向哈尼炫耀一下武力,将长安送来的战报交给他们传阅一番,笑着说道:“不管是袁绍还是曹操,朕都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否则朕怎么会在这时候到西域来?他们对抗朝廷,只能是死路一条!”
哈尼等人都是连声附和。哈尼趁机说道:“既然西边无战事,袁绍、曹操又不值一提,陛下何不在此多盘桓几日?”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你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朕此番出行,时日颇紧,不可在此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