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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干么?那什么恶心的面具,给我拿下来!」
「啊、可是,伊藤要是不戴面具就会发作……」
「小子,你这是在顶嘴吗?你这小子现在是在挑我的毛病吗!」
「呜啊,小的不敢!」
凤眼男的膝盖被松重猛力地踢了一脚,他哀嚎了一声后,就匆匆跑到武志身边摘下了面具。武志这次倒是没有发作。男子手拿着面具伫立在一旁,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松重转头看向两人一会儿后,再度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两位看起来都很有精神的样子嘛。」他的语气庄重做作,与对待信徒的态度截然不同。「其实我啊,实在很感动呢。没想到后辈竟然愿意不顾一切前来拯救上司,这真是美好的师徒情谊啊。念在这份情深义重,我还特地等伊藤醒过来呢。因为我猜两位应该会想互相看看心爱的上司,还有心爱的部下脱离苦海的模样吧。」
惠梨的目光恢复锐利,一言不发地瞪着松重。松重丝毫不搭理那股视线,熟稔地向身旁另一位绿衣男搭话。
「你应该看过这个男的吧?他叫伊藤,之前参加过在家信徒的勤行喔。」
「嗯,不认识啊。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没想到这个男人平常的模样都是经过变装,令武志感到有些震惊。他不但是一头短发,脸上也
没有留胡子。看上去是比讲堂上的肖像照还要年轻二十岁,面容干净清爽的男子。他就是除了松重
之外,唯一能穿绿色法衣的男人……快乐之会的导师,天显院法眼。
「这样啊。总之为了让其他宗教或是像他们这种侦探……让那些可能会碍事的人,能够一眼就
看出是我们干的,我想好好来处置他们一番。」
「嗯,的确是需要杀鸡儆猴一下啊。」法眼无情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一名宗教人士该有的态
度。「交给你全权处理了。只要不要露出马脚,就随你的意思做吧。」
「我想想喔……要不然就跟平常一样盛大好了?不,应该要比以前更夸张才好啊。」
听到这句话的惠梨有了反应。
「『跟平常一样』是什么意思?是像之前在教团自杀的那两位信徒一样吗?」
「噢。你很了解嘛。真没想到你们调查得这么清楚。」
惠梨露出挑衅的眼神,望着一副钦佩口吻的松重。
「一个人从宿舍跳下来,一个人在房间里上吊缢死。不过,事实并非是如此吧?那全都是你们
故意布置成自杀的模样吧。」
「……哼。之前说你智商低,看来应该是我错看了呢。应该称你是独具慧眼才对吧。小姐真是
明察秋毫。」
法眼像是要制止他说下去似地「喂」了一声,但松重却摆出一派轻松的模样对着惠梨笑了笑。
「这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他们最后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多少透露一点应该没差吧?」松重眯起眼睛,一副像是在回想什么的样子。「我现在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呢……你是说那两个人吗?真令人怀念啊。他们不顾教团一直以来的照顾,不但对我们的作法有所不满,甚至还怂恿其他兄弟姐妹一起企图逃离总部呢。」
「就因为这点小事……杀了他们吗?」
「你的措辞不太适当喔。我们会惩罚那两个人,只是希望他们可以冷静一下而已。只要愿意诚心悔过,我们很乐意再给他们两人一次机会。只不过很可惜,那两个人还是撑不过苦行那一关,最后都亲自恳求教团给他们一个了断。」
听着交织在眼前的对话,武志感觉到他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在颤抖。但为了不让敬爱的前辈感到失望,他只好拼命咬紧牙根压制住抖动的双膝。
「所以他们就被推下屋顶,还有遭到勒毙致死吧。那两个人,应该也有重要的家人吧……」
「正确来讲,说是『两个人』可能也不太对。因为好像还有其他人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突然不见人影呢。不过,现在再追究这些数字应该也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你说什么……难道还有更多……」
武志也领悟了这句话的个中涵义——过去还有更多的牺牲者。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就像高杉拓弥一样,信徒们在出家的时候,应该都是突然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换句话说,待在教团里的白衣兄弟姐妹,在社会上几乎都是顶着失踪人口的身分。原本就已经失踪的人,就算在失踪地点再度莫名其妙地失去踪影,不可能会被视为是另一起失踪案件吧。
武志的视线,落在隔壁那位凤眼信徒的身上。他依旧抱着尼特面具站在一旁。虽然摄影机的镜头可能偏离了角度,不过应该都有清楚地录下对话内容。
武志从腹部硬挤出夹杂着颤抖的声音。
「那、那些突然不见人影的信徒,就是被你们给杀死的吧。无无无法伪装成自杀的时候,你们都是自己处理掉尸体的吧。」
松重也对着武志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伊藤兄弟,看来你的理解能力也挺优秀的嘛。能与你这样的名侦探一起参加勤行,我也觉得很高兴呢。只不过,我跟导师倒是很少会亲自下手啦……我们都会把一部分的权限,交给信徒自行来做决定。」
「那也是你们洗脑完信徒又唆使他们动手的吧!利用麻药来控制他们!」
「小姐,你怎么老是爱用这种辞汇啊。那不是洗脑。我们只是借助药物的力量,来传达本教的真理而已。那些看透真理的信徒,会对忤逆导师教诲的叛徒还有恶魔,毫不留情地加以制裁喔。只要是为了真理,他们甚至不惜夺走敌人的性命。你们想要见识一下吗?喂,你们几个!」
松重大声喊了喊那些正在仓库另一侧工作的信徒们。只见大家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陆陆续续地往这边移动。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大大小小,看起来很有份量的木片。
惠梨竖起了眉,不理会松重,直接对着他身后的白衣军团大喊。
「你们全都被骗了!那边那个男人就是法眼喔!和你们认识的法眼根本不一样吧!你们快点清醒啊!」
然而,军团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是天显院法眼一脸苦笑,松重也撇着嘴笑了出来。
「小姐,你还是一样这么有朝气呢。可是,就算你这样喊也没用喔。因为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全都是在出家信徒中道行最高,最能发挥药效的兄弟们。诚如你所见,他们崇拜着真正的法眼导师和松重律师,每个都是忠心又能干的家伙呢。你搞懂没?小妞!」
松重跑了过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惠梨的肚子。惠梨发出哀嚎,倒了下去。企图保护前辈的武志大声呼喊。
「住手,你怎么可以对女人家做出这种事!」
「那我就踢你好啦!」
松重从下方狠狠往上踢中武志的下巴。后脑勺因为反弹的冲击一头撞上柱子,武志发出了痛苦呻吟。不肯罢休的松重又把武志踢倒在地,看准他被捆绑住的腕部下方跟手指,踏出脚跟猛力地在上面左踩右扭。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遭到仔细锁定的指头一根根被踩得乱七八糟,武志高声惨叫。他的骨头被水泥地板挤压得咯吱作响,手指也痛得像是要碎裂一般。
「没想到兄弟你是为了当间谍才来参加勤行,我们还真是被看扁了呢。休想我会轻松杀了你,臭小子!」
这次换肩膀遭到踢击,武志整个人翻滚成仰躺的姿势,胸口被松重狠狠踩在脚跟底下。压迫在身上的重量令武志无法呼吸,他不禁难受地扭动身躯试图挣脱,但是双手被牢牢捆绑在身后,想逃也逃不了。
「喂,动手。你们要是敢放水可是会下地狱喔。」
松重用眼神暗示了信徒们后,白衣集团便向两人步步逼近。
信徒们包围住侦探,嘴里开始碎念起像是经文一样的字句……是陀罗尼。信徒覆诵着陀罗尼,一个个轮流拿起手中的木片奋力丢向两人。大大小小的块状物往武志身上轮番飞去。
武志撑起上半身,勉强扭转着身子企图闪过攻击,可是木片逐渐从四面八方同时飞来,其中一块就直接命中了他的头,响起响亮的撞击声。
「咕噎!」
武志惨叫一声倒了下来。虽然他想趁还有意识的时候闪躲到最后一刻,但是以现在的姿势,他顶多也只能保护到重要部位而已。坚硬的凶器一块接着一块,打中了肩膀、脚、手腕还有头部。就在武志因痛楚停下动作的时候,下一块木片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要害。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的武志,连伸手遮挡的能力也没有。
「伊藤——」
好几块木片也猛力砸在悲伤尖叫的惠梨身上。信徒念诵陀罗尼的声音开始越渐激动。木片打中惠梨的骨头,发出沉重的碰撞声,其中一块还割破她的额头,流出了鲜血。
正当两人被打到动弹不得时,松重举起了手,信徒的攻击和诵经声顿时停止。
「我看就一个一个轮流解决好了……按照顺序来吧。要从谁先开始呢?我可以听听你们的要求喔。」
听到松重的问题,惠梨倒在地上出声回应。
「从我开始!伊藤只是照着我的指示听命行事而已!放过他吧!」
「这样啊,我知道了。那么就从伊藤先开始吧……喂。」
松重向刚刚没有加入凌迟行列的手下示意后,两名信徒便手拿着麻绳,走向了武志。
「你有什么遗言想说的吗?如果有的话……就给我吞进肚子里去死吧!」
一人扯着武志的头发拖他起身,另一人将绳子环绕在他的颈间。紧接着,信徒们再度开始合唱起陀罗尼。
武志做好觉悟了。
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只见惠梨流着血倒在一旁,哭喊着武志的名字。尽管声音被诵经声盖了过去,但是一想到那些泪水全是为了他而流,就让武志一点也不后悔冲进来拯救惠梨。
就在此时……
从遥远的一端,似乎传来一阵踢开铁门的声音。
「喂,给我慢着~~~~~」
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诵经声再次停止。
「武志!惠梨!让你们久等了!喂,你们还活着吗?还有呼吸吗?」
他就像柔道选手一样壮硕,顶着一个大光头,戴着墨镜留着胡渣,面目凶恶又可怕。是个集结了所有「黑道外型」的条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
看着这熟悉到不行的身影,武志在心里这么想:「富樫大哥……要是你有闲戴墨镜耍帅的话,就早点来救我们嘛……」
看着大摇大摆走进仓库的富樫,松重对着他开口。
「你这家伙是谁啊?难不成,你也是侦探事务所的朋友吗?」
「没错。人称笹野侦探事务所的王牌,业界第一坏心型男的硬派侦探富樫,指的就是本大爷我啦!」
「喂,伊藤,你们事务所的侦探净是些蠢蛋呢。」原本的庄重语气早已消失,松重酸完伊藤之后再度回头看向富樫。「你们事务所的方针就是一个个轮流登场,然后再一个个被干掉吗?你以为靠自己一个人打得过这么多对手?」
啧啧啧!富樫摘下墨镜,露出一脸像是要索吻似的性感表情,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
「这边可不是只有一个人喔。」
仓库外响起东西猛力撞击墙壁的声音,以及「呜啊——」的哀号声。接着……,白衣信徒从敞开的大门滚进仓库,另外还有四名男子跟着走了进来。其中有两名个子比较小的男子,还有一名和富樫一样身材壮硕的长发男;剩下的另一人,则是脖子粗壮的金发外国人。
「可别小看本大爷的业界人脉喔。你们以为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