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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眼角微微掠了眼风情,清冽声音满是诚恳,“儿臣在昨天,就已经与幽兰郡主解除了婚约。虽然那张金色的订婚书仍在我母妃手里,但儿臣觉得母妃是个通情达理的母亲,她一直会支持儿臣与幽兰郡主解除婚约的;儿臣想,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得到幸福。”
闻言,风络与风情面色皆同时微微起了一丝异样,就连那边事不关已的妖魅男子听闻这话,那病态苍白的容颜也略略泛过一丝莫名的波动,一双妖惑的眼眸也在一瞬垂了下来,连那惑人的亮色也莫名暗淡了下去。
“嗯?这么说来,你也是有备而来了?”皇帝挑眉,转动着那双别人无法窥清情绪的眼睛,声音微微含着冷意又似乎隐约透着恼怒,“不过,你解除与幽兰郡主的婚约却是私自的行为?”
“父皇,你一直教导我们,婚姻之事虽说应由父母作主,但更重要的是自己首先应该确定能够接受对方,最起码能够做到婚后和平共处相敬如宾;只有确定能够做到互敬互爱,家庭才会和睦;家庭和睦了,男人才能专心做好正事。”
风昱极眼尖地捕捉到皇帝那微微抽搐的嘴角,继续又飞快道:“父皇,儿臣虽与幽兰郡主从小订亲,但儿臣与幽兰郡主却从来都不亲近;幽兰郡主聪颖过人,仪态典范,各方面都堪称皇家媳妇的合适人选,但她却给儿臣一种冰冷难以亲近的感觉,就像一具没有血肉灵魂的雕像一样;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儿臣从来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得到。”
“但是语丫头她却完全不同;语丫头一样聪慧机敏,但她从来不骄矜不自傲,正如太子所说的那样,她聪明自信乐观,但从不骄傲自大,她待人不论男女老幼都以一颗平等仁爱的人;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缕明媚灿烂的阳光,她所到之处都能照亮别人,温暖别人,带给别人喜乐祥和。”
“不瞒父皇说,儿臣跟她在一起,才觉得自己像个活生生的人,而这些喜怒哀乐的感情,儿臣从来就无法从幽兰郡主身上见到或者体会得到。”风昱越说,那勾魂的桃花眼里,便越是欢喜的骄傲;那眉宇处处皆在不自觉中流转出层层惊人的亮色来。
风昱的滔滔不绝,几乎惊呆了风络与风情二人。就连墨白,也略略挑起了眉梢,他的神情虽然依旧冷冷淡淡不见起伏,但他那妖惑眼眸却隐隐透着三分骄傲的笑意。
嗯,他的小语就是那么一个让人不顾一切喜欢的人;还好他有眼光,还好他下手够快!
皇帝风非帆听得眉梢不时抖动,嗯,他倒是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有这么多优点,瞧他这些个儿子,几乎每个人提起那个丫头,眼神都是闪闪发亮的;而且每个人夸起她来,都能头头是道说个滔滔不绝。
这倒是教他心里微微生出几分好奇来,也不知道是小语那丫头天生如此惹人喜爱,还是她曾经对着他的几个儿子做出了些令人误会的举动,假如让她来选的话,不知道她最终会选择他哪个儿子。
“好,既然你们都有自己的道理,都坚持让朕为你们赐婚是吧,但东方语只有一个,你们说让朕怎么办?”
“父皇,语丫头她曾表示过,她喜欢的人是儿臣,所以你应该将这婚赐给儿臣才对。”皇帝话音未落,风昱立时抢在其他人前面道。
东方语喜欢他?
另外几人脸色冷然变了变,不约而同自眼底激射出一道凛冽的目光飞向风昱。
皇帝掀着眼皮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下,慢慢道:“有这回事?”
“父皇,儿臣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撒谎;况且语丫头她若不喜欢儿臣,儿臣也不敢勉强到这请求父皇赐婚。”
“嗯,你们的请求朕需要仔细考虑考虑。”皇帝眼光一转,却落在了一直缄默不语的妖魅男子身上,声音隐隐透着莫名意味道:“墨白,他们每个人都喜欢上了小语那丫头,你不是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你觉得她怎么样?”
墨白心下微微生出一丝凉意,皇帝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不对小语动心?
“陛下”墨白略略沉吟了一下,随即拱手对着风非帆,淡淡道:“既然有三位殿下请求陛下赐婚,臣自然不敢再凑此热闹。”
墨白这话答得模棱两可,既不表明他不对东方语动心;也不否认他没对她动心。
皇帝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定定瞥了他一会,才懒懒道:“嗯,现在这样子,倒也够让人头疼了;若是你再来插上这么一脚,还真是够乱的。”
皇帝沉吟了一下,忽又看着风昱半晌,又望了望另外两个面色同样不太好看的儿子。
最后目光回转到风昱身上,道:“哦?太子之前说小语那丫头喜欢他?现在你又说她喜欢你?朕看不如让她亲自到这里,让她自己当场说出到底喜欢的人是谁!”
“来人,请东方语到御书房来。”
皇帝话落,立即有人出去传东方语。
而在场几人心里一时都涌出无比期盼的情绪来。
他们迫切想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总笑意晏晏的少女心中喜欢之人。
两刻钟后,那一抹如天边浮云般湛天蓝纯净的身影飘然临现御书房外。
众人禁不住齐齐回首,看向那抹飘逸灵动的身影。
“臣女叩见陛下。”东方语微微敛首,缓缓行至龙案前三丈距离,跪下。
双膝着地的时候,她心中不禁再无数次诅咒起这种万恶的折腾别人膝盖的制度来。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这种下跪礼。她真后悔自己进皇宫前没弄个什么跪得容易绑在膝盖保护着。
皇帝在龙案后看着底下那个姿容绝世的少女,下垂的眉宇间似乎正在隐忍地露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情绪,他不禁怔了怔,有些困惑地想:他没有让人招惹这个丫头呀!她如此痛恨的表情到底因何而来呢?
一分、两分、三分……东方语在心里默默数着,直至一百八十秒的时间过去,皇帝似乎仍旧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她当下忍不住了,也决定不再忍了。
少女就这样,默默忍受了一会之后,没有得到皇帝允许,直接自动自觉悠悠然站了起来;当然,她悠然是在心里,身体上是绝对配合的做出摇摇晃晃的姿势站起来的。她这副样子,就是皇帝想要冷下脸斥责两句,也斥责不出口。
皇帝见状,动了动嘴皮,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无奈中倒还掺杂着一抹慈爱。
“小语呀,朕传你来,其实就是让你在朕这三个儿子当中做出选择,你只要告诉朕,你心里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朕什么也不问,立刻就给你们赐婚。”
东方语闲闲地挑了挑眉,目光从风络到风情再落到风昱身上,她一时还不知道这里面有她什么事。
“陛下,请恕臣女愚钝,臣女不明白你这话是何意?”
“嗯?不明白吗?那朕这就解说解说给你听。”皇帝敲了敲龙案,侧着头盯着少女淡然从容的脸庞,缓缓道:“他们三个刚才一致地向朕请求,让朕为他们赐婚,不过巧得很的是,这赐婚的对象也很一致,都是你这个东方家二小姐。”
“他们仨要求赐婚……跟我?”少女惊讶的挑眉,目光淡淡流转过那兄弟三人,然后悄然凝落在那个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身上,却瞥见那人妖魅的容颜也淡淡透着层层隐约的寒意。
她怔了怔,当即恼怒地扬了扬眉梢,波光媚艳渐生的明丽里,她指了指自己,那明亮明眸除了惊讶,眼神却不见一丝欢喜激动。“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怎么?觉得很意外?”皇帝那威严十足的声音里还隐约透着意味不明的轻笑,他直直看定少女明光流丽眼睛,道:“他们还说,你都曾表示过喜欢他们!”
这话一出,东方语脚下狠狠一跄踉,除了惊讶,她风姿卓绝的俏脸上还微漾出三分苦笑的神色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下紊乱的心跳后,眸光顾盼里,隐约浮现出一丝冷意来。
“陛下,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臣女怎么可能同时表示过喜欢他们三个呢!”她明眸转动里,带着轻嗤之意凉凉瞟过那个明艳紫袍的高大男子。
说她喜欢他?
她还不如喜欢一头猪来得爽快!
至于风络和风昱这两人,一个所到之处必定带给别人祸害的混蛋;一只整天与她抬杠的洁癖孔雀;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们两个。
“误会?”皇帝凝眸盯着少女镇定坦然的俏脸,那而威严的目光似乎要透过她的血肉,直直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去,“朕倒想听听是什么样的误会,能造成他们今天齐齐在这求朕赐婚。”
“陛下,臣女也不清楚这当中有什么误会,但请陛下相信,臣女绝对是无意的。”
少女眼睛一转,见皇帝与他那三个儿子的面色都齐齐现出丝许不悦来,她心下哀哀叹了声,这事是谁搞的乌龙,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误会?”皇帝微眯起眼眸,看定少女坦然从容的眼神,淡淡道:“这么说,你并不喜欢他们!”
东方语在心里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想大声告诉在场这些姓风的男人们,对,她姑奶奶谁也不喜欢,她也不稀罕他们对她的喜欢!
那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烦恼,还是有可能会带给她无穷无尽的烦恼。
然而,少女不得不垂下眼眸,心里在叹息,面上还得作出欢喜的表情,微微笑道:“当然,请陛下明察,臣女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不好,相反,臣女知道三位殿下都是人中之龙,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优点。”
她目光一转,那长睫低垂里也微微溅出丝许寒意来。
“正因为这样,臣女更自觉以自己低微的出身,无德无才的名声,更知道自己高攀不上,也很清楚自己受不起殿下他们的青睐。”
她也不等皇帝再发话,眼眸一转,直接含笑转了话题,飞快道:“陛下,请容臣女放肆,在此说说臣女对人生里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可以吗?”
“另一半?要求?”皇帝微眯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嘴里低低咬着字音反复这两个对于他来说,十分新鲜的用词。
“好,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少女朝皇帝拱了拱手,甜甜一笑,道:“谢陛下。”
言罢,她略略侧过身,扬起眼眸,目光淡淡看过风络他们兄弟三人,不带任何情绪慢慢道:“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我只要求将来陪伴我度过一生的另一半伴侣,他能以一颗完整的心用完全的情感来对待我;一个人若是太过博爱,我想,这种人并不适合我。”
“因为在某些方面,我的心很小,小得只容得下一个人,而我也希望对方的心也一样,如果他是真心喜欢我,我想,除了我以外,他的心也应该不可能再容得下别的人才对。”
“小语,你的意思是:谁若想娶你,以后就只能娶你一个,连纳妾都不能?”皇帝眯着眼睛,幽远浮沉不定的目光里微微透着帝王天生的与威压,他的声音平静中透着淡然,根本听不出丝毫震惊。
曾经,多年以前,也有那么一个女子,坦然对他说过同样一番话。
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这是何等令人羡慕的感情,只可惜……。
少女嫣然含笑,却直直回望着皇帝凌厉里透着淡淡落寞惆怅的眼神,缓缓道:“嗯,如果陛下是这样理解的话,也没错;其实臣女的本意是想说,一个人不论男女,他若真心真意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别人是完全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的,更何况是生活了。”
一生一世的承诺?一生一世的爱恋?可能吗?
皇帝斜望着少女,眼神里盛满了怀疑,在场另外几个却在脸色微变里,眼神略略垂低了下去,在沉思的同时扪心自问。
东方语没有转头去看他们的表情,她能从他们那低沉略略加快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