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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落,那一抹精灵一般的蓝衣倩影才婉转袅袅而入。
少女含笑举步行来的时候,蓦然看见风昱旁边,多了一抹如雪白衣人影。顿时欣喜盈漫眉梢,欢快道:“嗯,墨白,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墨白有些不悦地斜睨了风昱一眼,才微微含笑道:“路过,便进来看看。”
“嘿嘿……那你有口福了,今天我可烧了很多菜。”少女眼睛一转,眉宇间流转出几分浅淡得意。
风昱见她那副得瑟样,便忍不住想挫一挫她的骄气,又想顺便打击一下那个自进来便拿凶狠吃人眼光瞪他的妖魅男子。
“是,你确实烧了很多菜,不过,好像这些菜全都是我爱吃的!”
风昱说完这句话,他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他同时感受到了两道同样凛冽骇人的森寒眼风,强烈无比地朝他杀过来。
“多话,吃完了,快滚回你自己的窝去!”少女眉眼一冷,声音更是含了几分恼恨。
天天在这奴役她当烧菜丫环,还敢得意洋洋地嚣张!
不知道天天近厨房的人火气大么!
“嗯,如果你不懂怎么滚的话,我让融雪牺牲一次,向你示范滚的动作。”妖魅男子慢悠悠接口,低垂眼眸也在瞬间溅出一抹幸灾乐祸的色彩。
而趴在他肩上那只雪白可爱的小家伙闻言,立时瞪大眼睛,露出极端幽怨的眼神狠狠盯向那闪着桃花眼的俊朗男子。
风昱见状,立时大感郁碎,想他堂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六殿下,居然因为一顿饭而沦落到被一只畜牲怒瞪的地步,他以后还用混么?
想了一下,终是不甘地眯起桃花眼,狠狠地瞪了眼口吻一致的少年男女;随即很自觉地嘴巴,拿起筷子,闪电般往自己嘴里挟菜。
他说不过他们,吃东西总行了吧!
少女见他那副憋屈又不甘的模样,登时觉得心情舒畅。
“对了,墨白,寿宴那天帝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她骤然想起那天墨白急匆匆离去的情形,心里不知怎的,竟忽然联系到当天那个也莫名其妙不见踪影的东方贤身上。
“嗯,确实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墨白看着她恣意浅笑的绝世容颜,淡淡道:“而且,这件事还与你的大哥,东方大少爷有关系。”
“跟他有关?”东方语略一抬眉,眼眸内闪过一抹沉思,“他该不会是偷偷去干了什么可能连累到我掉脑袋的事吧?”
少女笑意吟吟看定如雪男子,又悠悠道:“如果是的话,你可得提前告诉我,我好赶紧与他们脱离关系去。”
“语丫头,看不出你这么凉薄无情!”风昱舔了舔薄唇上的酱汁,眯着勾魂桃花眼,幽幽促狭道:“虽然你与他不是同一个娘胎出来,可终究还有点血缘关系,这还没出事呢,就先想着摘清关系,保全自己的脑袋了!”
“啧啧,你跟他亲近,你不薄情,要掉脑袋的话,你陪他一起掉去!”少女笑意晏晏凝着风昱,眉梢一收,凉凉地反唇相讥道:“大不了到时,我将我的第一次献给你。”
少女这句含糊透着隐隐暧昧的话一出口,立时有人脸红,有人黑脸。
风昱飞快瞥了眼那妖魅容颜隐隐浮着黑色的男子,充满期待问道:“你刚才说的第一次是……?”
第129章 活色生香
更新时间:20131015 16:19:51 本章字数:11970
“在你的墓志铭上,亲手为你提几个字啊,你要知道,我还真从来没有这种经历呢。爱耨朾碣”少女笑眯眯看定他,答得理所当然,一点误导了别人,该惭愧的自觉也没有。“你荣幸吧。”
风昱的脸一瞬直接黑如锅底。他就知道,他怎么能期待从她嘴里能嘣出什么好话来呢!
“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呢,还是好好吃饭吧。”墨白淡淡看了看风昱,漆黑眸子微微透着欣慰笑意,“再不吃,菜可都凉透了。”
风昱闻言,立时住嘴,两眼定定盯着桌子,并且动作麻利地一柱接一柱将菜往嘴里送;开玩笑,东方贤是死是活关他屁事,眼下这桌菜,他吃了这顿,想要再吃语丫头亲手做的下顿,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当然是吃饭最重要,哦不,是吃菜最重要,起码在这一刻比命都重要。
东方语看着风昱那完全没有一丝优雅可言的狼狈吃相,忍不住撇了撇嘴角,道:“对了,墨白,你还没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墨白静静看着她,神色微微有些沉吟。
东方语眼角一掠,有些意外道:“怎么?这事不方便让我知道?”
“嗯,若是什么敏感的政治话题,你不说也罢,反正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妖魅男子慢慢咀嚼着,半晌,才缓缓道:“老夫人寿宴那天,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在外面放了些虚风,造成在同一时间里,有很多商贾一齐挤到钱庄去调取大量金银。”
东方语闻言,惊愕了一下,眉心一瞬溅出缕缕凉意,道:“调取大量金银?这事若处理不好,岂不要让帝都的经济都陷入崩溃之中?”
墨白点了点头,道:“如果是全帝都的钱庄都遭此波及的话,这当然极有可能;不过,那天的事只是在城北小范围内发生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东方贤就是那个散布虚假消息,引起商贾恐慌的幕后黑手?”
“据我这些天的调查与了解,这事应该错不了。”墨白瞥了眼一个劲低头往嘴里送菜的家伙,声音中透着淡淡寒意道:“昱,你在这躲了那么多天,是不是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嘿嘿……能者多劳。”风昱头也没抬,随意而张扬一笑,又眼疾手快往嘴里塞了一柱菜。“再说,管银子那是你的份内事;我怎么好插手。”
墨白扬起妖惑眼眸,森寒中含着一丝隐隐促狭的威胁,淡淡盯了风昱一眼,“好啊,我记得年贵妃好像说过,她很久都没出宫散心了,也许我该建议她出来走走,比如回年府省省亲什么的……”
“墨白……”风昱终于从菜碟里抬起头来,正眼盯着容颜妖魅的男子,含着几分无奈的恼意,恨声道:“我吃完就回去,你想让我干什么,说吧?”
“没想让你干什么!”墨白将剔了刺的鱼肉放到少女碗里,眉睫轻颤下掩映温柔,半晌,才懒洋洋地看了看风昱,慢悠悠道:“你不是喜欢画画,我就是想让你帮忙猜一猜谜而已。”
“是关于那些暗中聚乱造谣放虚假消息的名单?”东方语听罢,露出恍然之色,她忽然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府里悄悄流传的关于东方贤书房失窃的事情。
墨白只是微微含笑,看着她点了点头,却没有再细说下去。
少女见状,略感意外道:“大少爷他就没露出什么马脚让你捉?”
“他谨慎多疑;一时倒也没露出什么大的破绽。”男子眼眸转动,凝飞出若有所思之色,“不过,现在的他已如惊弓之鸟,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嘿嘿,要不,我来给他添把柴……”少女明亮眼睛轻转,长睫掩映下也隐约可见狡黠之色。“好让他这只受惊的小鸟快点扑去找庇护。”
墨白与风昱静静对望了一眼,怔了一下之后,两人齐齐脸上一红。
半晌,风昱轻咳一声借以掩饰脸上的尴尬之色,眯着勾魂桃花眼,冒出闪闪亮光看她,好奇问道:“语丫头,你打算用什么招待他……呃,你大哥?”
少女目光随意看过去,露出森森白牙,笑眯眯道:“哦,没什么啦,看在他还没连累我掉脑袋的份上,可能、也许、大概会给他加点佐料,让他的脑子好好清醒清醒之类的。”
风昱闻言,露出怕怕的表情,与墨白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居然一致的神奇地读懂了对方眼神突然浮出的话:这丫头不会想玩疯东方贤吧?
富织院。
夜半三更的寂静里,东方贤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愣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一摸额头,手心便全是冰凉粘腻的汗。
他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撑着额头僵坐着发呆。
也不知是第几次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如此,睡得相当不踏实,梦里时常梦见自己被砍头的血淋淋场景。
可是,那件事,虽说名单丢失了。但他事先早有防备,那些人的名字全都用特殊的方法处理过,按说除了他,应该没人能解开那些谜才对。若是他们已经暴露出来,现在他的处境只怕早就岌岌可危了。
东方贤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用力晃了晃头,又坐了一会,决定还是上床继续再睡。
可他睡下没多久,便又再次被可怕的梦境给惊醒过来。
如是三番之后,天便也大亮了。
夜晚睡眠不好,东方贤出门的时候精神状态便有些恹恹的,他那张本来就阴柔得让人不舒服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如乌云压面的大海,尽管暴风雨还没来,但那气氛已压抑得令人紧张害怕。
他出府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四周望去,想要证实自己这些天的感觉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一直有人在四周监视;不过他这一望,自然也跟往常一样,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他皱着眉头,默默往户部所在方向走去。却总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他,但他欲回头揪出跟踪之人时,却又什么也看不到,身后空空如也,别说是个人,就连一片阴影也没有。
他一路走去,这种感觉一直如影随形;几次下来之后,他开始对自己原本坚定的想法表示怀疑,也许他最近休息不好,大概真的出现幻觉了。
但这种情况,却持续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改变。东方贤日复日生活在紧张的情绪中,连脾气也越发阴沉暴燥。
这一天,已经是他这不到十天已来,第三次在途中偶遇御史中丞。
东方贤阴沉着脸回到府,夫人知道他最近休息不好,便亲自炖了些安神的汤水给他。
“贤儿,你最近憔悴得厉害,是不是在户部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我没事,娘你不用担心;你有空的话就多去绮香苑看看舞儿。”东方贤埋头将汤水饮尽,听闻夫人问话,略略蹙了蹙眉,习惯性的敷衍着夫人。
“唉,贤儿,舞儿她已经这样了……娘以后只能靠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别出什么事才好。”夫人不知为何,突然叹起气来,想着那个半疯半傻的女儿,心下只觉堵得慌,“你若是有什么事觉得不痛快,不如找个时间约耿家小姐出去游乐一番?”
“散散心中闷气,也多多增加你们俩的感情;依我看,日后你还是调离户部,到别的地方任职好了,说不定到了别的地方,你就可以大展拳脚……”夫人慈和看着东方贤,关怀透着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
她以为东方贤最近的郁闷不痛快,只是单纯因为仕途不得志而已。
东方贤听着她唠叨,原本心里便有些不耐烦;但听了一会,他蓦地心中一亮,这些日子因为那件事,他都忘了还有耿府,还有耿言暖那个人了;他可没忘记他当初费心接近耿言暖的初衷,现在看来,是时候用上这张牌了。
“娘,你挑个时间去一趟耿府吧。”东方贤想了一下,握了握拳头,似是下定决心般,“该和耿府商量商量将我和言暖的婚事给办了。”
夫人闻言,立时惊喜莫名,欢喜道:“贤儿?你说真的?娘还以为你最近烦心,都没心思想这成亲的事呢。”
“娘,瞧把你激动得,我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东方贤略略扯着嘴角,干笑了一下,“言暖和我情投意合,早日把她娶回家,我也早日安心。”
安心名正言顺借助耿原在吏部之力。
夫人哪知他心里重重遮掩的心事,只当他是想通了,当下又欢喜地说了一会话,才出了富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