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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己人先倒下,东方府的家丁们立时便怯了气势,于是乎,有人双腿打颤,有人开始畏缩往后倒退。
东方贤见状,不禁眉头深锁,想了一下,随即高声喝道:“大家别慌,你们看他们也一样有人受了伤;只要大家团结一致,不被他们所趁,我们最后一定会打赢他们的。”
东方贤眼睛一转,暗地咬了咬牙,高呼道:“大家听好了,刚才我说的每人发五十两,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哇……是金子啊!”
“我们就是做一辈子奴才也挣不到五十两金子。”
胆怯的似乎因为可以看得见那澄光闪闪的金子,打颤的不再打颤了,发软的不再发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众家丁又再劲力十足往蒙面汉们冲过去。
蒙面汉们一见这不利情形,为首的立时嘿嘿冷笑起来,狠刀劈下的同时,也放了狠话:“不怕死的就过来吧;你们想想,若是连命都没有了,就算给你们一座金山又怎么样,你们要拿到阴曹地府去花吗?”
“哈哈哈……!”一众蒙面汉听罢,也鼓足士气齐声狂笑讥讽家丁们。
这极具威慑力的笑声立时又吓得家丁们四肢打颤了。
东方贤见状,眉头难展。
随即振臂高呼,道:“大家别听他们胡说,你们想想,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强盗,是官府高额悬赏缉拿的要犯;是亡命徒,他们最怕就是被人认出来,今天在场的各位可都看见了他们,就算你们现在收手,你们以为他们会就此放过你们吗?”
“为了能够活命,我敢说,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咱们的;既然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放手跟他们一搏,这搏了,好歹还有五成活命的机会。”
东方贤这番话果然激起了家丁们同仇敌忾的血性,性命攸关的事,自然是不能退缩的;再退缩那下场就唯有死!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家丁们自然个个都放手与蒙面汉们来番殊死一搏了。
几番激烈交战之下,蒙面汉终不敌东方府家丁人多,最后,以五死五伤收场;东方府的情况比起蒙面汉来,可就好多了,只死一人,伤者虽众多,但俱无性命之忧,就连东方贤也在打斗中负了伤。
制服了这帮强盗,东方贤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检查车厢内,他那个好妹妹的伤亡情况了。
不过,单从外面看车厢那血迹斑斑的惨状,谁心里都觉得马车里的人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就连那伙下手杀人的蒙面汉们也是这样认为。
“大桂。”东方贤唤了一名壮实的家丁,望向那被砍得七零八落的马车,神色悲戚道:“你去看看……,二小姐她可还……活着。”
大桂自然点头应是。他心情沉重地走向马车,谁也没注意东方贤那三角眼里,此时正漫转着幽幽泛冷的得意讥笑。
基于整个车厢都被蒙面汉们给毁了,大桂好不容易将那些碎断的木板给弄出来,现出车厢原貎,扯掉车帘,去了车顶,里面的情形自然在众人眼前暴露无遗。
里面确实有个血肉模糊的人,不过这个人原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东方语,而是——。
东方贤在看清那个人的情况后,原本满心掩饰的欢喜一瞬变成了极大落差的愤怒。
里面的人根本就是个穿着衣裳的假人,至于到处外溅的血迹,不过是一些番茄与胭脂混合做成的液体,被人事先装成一袋袋挂在那个端坐的假人身上。
这个车厢,除了一个与真人相似的假人外,底部还有一块大石头;这石头的重量与假人的重量加起来,应该跟东方语主仆三人的重量差不多,所以赶车的车夫才会没察觉异状。
东方贤的脸色在这一刹,由那装出来的悲戚一下剧变成铁青,三角眼里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与困惑来。
“啊,他们不是二小姐,那二小姐她人到哪里去了?”大桂后知后觉地惊呼起来。
就在这时,转往观音庙的山道上,突然传来大批骏马奔腾的马蹄声。
东方贤扭头望去,只见尘埃滚滚飞扬里,现出了他并不熟悉,却是他等待的脸。
心下总算微微有些安慰,虽然东方语没有死在这批强盗手里,但这伙强盗却是货真价实的,而他东方贤擒下这伙穷凶极恶的强盗也是板上钉钉——铁定的事。
他心神略定,收敛了面上那铁青失望之色,往那奔腾而来的大批穿着官府服饰的人马迎了过去。
东方语此刻在哪里呢?
时间倒回到夫人接到东方贤消息,离开如来酒馆折返东方府的时候。
夫人离去的时候,东方语便暗暗留心,她见夫人脚步虽匆忙,但神色之间根本不见一丝焦急担忧,她便因此起了疑心。
随后便借着想要提前到观音庙长见识为由,离开了耿言暖一众大队人马;但是,谁也没注意到她们主仆三人坐着马车拐了弯,离开耿言暖她们一行视线后,便在马车上故布疑阵,更乘机偷偷溜下了马车,因为马车行进的速度本就不快,所以这也更方便了她们的调包行动。
至于那具假人与那块大石头,都是东方语事先命威崖准备好的,她早料到她们一行人会在山脚下停留;是以便令威崖在她们前面赶到附近做好手脚;她们主仆三人溜下马车之后,东方语与夏雪骑上威崖准备的马匹,跟随在夫人后面,也悄悄折返回府。
而胭脂则与威崖一道,从岔路绕到别的地方去等候着。
夫人坐着马车,一路马不停蹄往东方府赶。
她完全没有料到东方语与夏雪两人会乔装改扮后,大摇大摆跟在她后面一同回府。
当然,东方语在折返途中,自然碰上了东方贤带领大批家丁前往观音庙,但东方贤似乎心事重重,压根没朝他们这两个丑不拉叽的小子多看一眼,直接便擦肩而过了。
东方府的大门很快便遥遥在望。
夫人火烧火燎下了马车,她进去之后,便见一名姓田的大夫在府内不时张望着。
东方语与夏雪此际自然不方便露出真容进府。
眼看着夫人与那擅长回颜的圣手名医一同往绮香苑的路上去,东方语沉吟了一会,低声对夏雪道:“嗯,夏雪,接下来的事情只好靠你了,你马上绕到后院的围墙,掠到绮香苑东方舞的屋顶上,看看夫人与那回颜圣手,是不是在给东方舞做什么复容的事情。”
夏雪淡淡看了东方语一眼,只得点头,随即转身掠向后院的围墙。她知道以她的武功,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实在是没有把握带上东方语一起爬屋顶,而不被人发现。
东方语看着夏雪消失在视线内,正沉吟着在府外转悠。忽然却见一抹俊朗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奔掠而来。
“语丫头?”
勾魂桃花眼隐隐泛着疑惑,清冽声音含着试探,然而他看她的眼神却又浮着五分肯定。
少女乍然看到他,却直接迎过去,一把拽住他手臂将他拖到旁边拐角,纤指随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右瞄左望,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时,才微透困惑与欢喜,道:“风昱,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来这?”
“语丫头真是你!”相对于少女的欢喜,风昱更多的是困惑,他盯着她拽住手臂不放的小手,眸光闪闪里隐约掠一抹甜蜜,“我鬼鬼祟祟?我看你鬼鬼祟祟才对吧?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模样?还躲在自己府外偷偷摸摸的转悠?”
“嘿……这事说来话长。”少女目光闪闪地盯着他,道:“倒是你,怎么认出是我的?”她自问眼下这副打扮已将原本的模样改得面目全非,难道这厮除了有洁癖的毛病外,还有不为人知的某种特异本领,比如火眼金睛什么的。
风昱看着她丑不拉叽的模样,挑了挑眉,眼神微渗着尴尬,道:“我原先认出的并不是你,而是你追着走的那辆马车;后来才猜出是你来的。”
少女翻了翻白眼,原来是夫人乘坐那辆马车给露了底,她还以为这厮真那么厉害,能识破她眼下这身伪装。
“你现在很闲对吧?”
风昱迎上她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立时绷起警剔的弦。
“语丫头,你不会又想对我打什么坏主意吧?”
“你说什么呢!”少女露出森森白牙,那眉眼弯弯的笑容,显示她真没什么不良企图,只是很单纯的想让他顺便帮个小忙而已。“我想飞到绮香苑的屋顶,可惜我不会那万恶的轻功,想借你的内力一用,如此而已;真是的,你别将我想得那么邪恶行不行!”
少女笑意微微看着他,脑里却开始反省,难道她以往见到这厮就欺负他吗?
想了半晌,她觉得自己对他还是挺良善友好的呀!
想想,她除了提供机会让他发挥画画所长又大赚银子之外;还陪他坐过大牢;嗯,他上回被叶氏用七步倒毒害时,她还好心的收留了他好几天,还为他做了无数顿美味佳肴。
好吧,她承认,她是偶尔玩心起的时候,才会拿他洁癖的毛病捉弄他一下;除此之外,她也没对他做什么坏事嘛!
这厮,至于将她想得那么差吗?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呀?就像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一样,恐惧有加!
风昱看着她眸光闪闪露出无辜眼神,笑得特别甜美的笑容,心里就觉得发毛。
“语丫头,你该不会有什么暗中偷窥别人做那什么的癖好吧?”
“去你的,收起你那乱七八糟的龌龊念头,我是有正经事。”少女凉凉睨他一眼,眸内瞬间泛起一片飕飕寒意,直直对着那笑容邪肆的男子飞奔而来,“废话少说,帮忙的话就赶紧;不帮的话也赶紧让开。”
风昱垂下勾魂桃花眼,嘴角隐隐透出一分无奈,眼角掠转时,又微微含着浅浅的甜蜜。
当即不再说话,而直接伸出手臂挽上少女腰肢,足尖点地之际,两人便如一双飘逸壁人朝绮香苑的屋顶飞掠而去。
夏雪此际正伏低身子自揭起的瓦砾往下面看着呢。忽然听闻空气传来微微的风动破空之声,顿时绷起神经,扭头往空气搅动处望去,不料转眼间,风昱已搂着东方语无声落在她旁边。
“六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风昱闻言,只懒懒挑了挑眉,指了指东方语,却没有说话。
“夏雪你不用管他;下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语姑娘,夫人与那有回颜圣手之称的田大夫正在下面讨论着怎么为东方舞恢复容貌呢。”夏雪看了东方语一眼,立时又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动静。
虽然她没有再看东方语,但她的语气却已隐约透露出了她的不解,她是不明白东方语那么费心思跟着夫人折返回府,为的是什么?难道就只为了看夫人找大夫替东方舞恢复容貌的事?
东方语眨了眨明亮眼眸,并没有立即解说,而是也伏低身子,揭开瓦片往下去望去。
夏雪很快就激动惊愕得几乎要失声叫起来。
因为下面的夫人,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个盒子,而盒子里面装的却是一株雪莲。
这一下,夏雪终于明白东方语的用意;但眼神仍旧盛满困惑,夫人手里那株雪莲该不会就是威崖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那株千年雪莲吧?
东方语微微一笑,却在她疑惑惊诧的目光里轻轻点了点头,道:“不用怀疑,那就是威崖莫名其妙弄丢的雪莲。”
“至于它是怎么到了夫人手里;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威崖初回来那天所遭遇的事情吧,他不是说曾经被三个身份不同的接触过吗?那三个人,我记得一个是乞丐,一个是赌鬼,还有一个是随从;当时我就怀疑,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天南地北风马牛不相及的,他们为什么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还对威崖做了同一件事呢?”
“那自然是有人认识他们三个,而且因为某种目的,迅速地将没有什么背景的他们找到一起,然后对威崖做了同一件事,既然这三个人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