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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墨无殇长长叹了口气,又道:“回去吧,从此时开始你和我再不分离。”
“不,我会去黎国。”
“为何?”墨无殇怔怔地问道。
“你派我去黎国和亲的真正目的还没有达到,你是想引出剩余的残留于世的弑神社的人汇聚黎,然后派出千军万马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说得可对?”
“这……风险甚大,你……”
“罗刹女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我希望你能遵守慕容金枝的话,消灭弑神社。”
“犬儿他在宫里等着他娘亲呢。”
“嗯。”
慕容玉叶笑了笑,转身欲要朝车舆上走去。
一双手从她后面伸来,紧紧地搂住了她,她抬头去望,看见一双长眸好似注入清泉的水,深情款款地凝望她。
“爱妃这身嫁服真好看,改日我应该补办一场华丽丽的婚宴。”
墨无殇将慕容玉叶额头上被风吹乱的发丝顺到旁边,痴痴望着眼前如天上神女般动人灵秀的女子。她与第一次出现在蕃谷的模样毫无区别,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舍不得放手,只想将她如置于手中的栀子般,尽情嗅着芬芳,赏着清丽的姿容。
“怎么,舍不得我当别人的皇后?”
“你敢?”
“这可是某人的旨意,半夜三更送来圣旨可见其一片赤诚心意,我岂能辜负?”
“你看出那个公公是我所扮?”
慕容玉叶咯咯笑起,“你以为我是傻子,你样貌换了,可声音没变。”
“哦,是我失策。”
“不,是你故意的吧?只想看看我又没了解你真是的心意。”
“看来我的爱妃不笨啊!”
“是不是与那个有着文采武功天下第一,姿容仪表天下第一,智谋兵略天下第一的男子很相配啊?话说那天我说这话的时候,你以夜叉鬼的身份在仰头大笑,难道你不是?”
“再多的天下第一都配上不叱咤天下的罗刹女。”
慕容玉叶踮脚朝墨无殇的脸上亲去一口,这让他愣了愣。
“当初我不辞而别,让你担心了,这是该给你的。”
墨无殇低首朝她的脸上也亲了一口,附耳说道:“当心渡红尘,她就是弑神社的血莲花,她已离开墨国皇宫,估计尾随着你。慕容金枝的死与她有关,你要防着她。”
“嗯。”
第5章 皇后当祭品
和亲的车舆继续朝着黎国前进,傍晚时分到了黎河。
迎亲的队伍早已在河边驻扎,与墨国的送亲大使交接过后,慕容玉叶安排在帐篷中住下。
慕容玉叶站在帐篷门口,掀开门帘瞧见黎河平静得好似一面镜子,黄色的斜阳倒影在河面上,金灿灿的光芒反射进慕容玉叶的眼中。
河面如黄色的绸缎,望着滚滚河水发呆的慕容玉叶忽然发现河中跃上粗如水桶般的东西,将她吓了一跳。她揉揉眼睛,怕这是错觉。
黎国的侍女端来清甜的莲子羹,慕容玉叶确实饿了,端着玉碗吃了个干净。待她将碗送回侍女的手中,侍女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捉摸不透的微笑。
慕容玉叶心头一颤,立马察觉不妙。她隐隐发觉两手发抖,四肢无力,清楚这莲子羹肯定有问题。她摸了摸滚烫的脑袋,人昏昏沉沉的。
门帘外,一个男子细尖的声音响起,“祭品准备成功了吗?”
“迷药已经下肚,估计睡下了。”侍女回答道。
“好,很好,立马搭建祭祀的祭坛,还有立吩咐黎河两岸的人统统前往祭坛观看祭祀活动。”
“奴婢这就去办。”
慕容玉叶模模糊糊听见帘子外的对话,清楚两人说的祭品就是她,难道她嫁到黎国仅仅是当祭品来着?
门帘掀开,一个精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头戴玉冠,一颗硕大的南珠熠熠闪闪,明黄色长袍坠地。一张尖细的三角头怪异得同蜥蜴,舌头发黑。他俯身蹲在慕容玉叶的身侧,笑嘻嘻地说道:“黎王我不喜欢娶妻,最喜欢当祭师,看着众人在惊惧中视我如世间佛陀是我最大的享受。”
慕容玉叶的眼皮眨了眨,看着黎王怪异如妖魔般的模样,一头栽倒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来人啊,将这个祭品送上祭台!”黎王的声音如尖刀般冲出帐篷,传到侍卫的耳朵中。
门帘外,走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着慕容玉叶朝外高高垒搭的祭台走去。
入夜,黎河两岸站满了人,大家翘首看着高高的祭台。
凉飕飕的江风吹在慕容玉叶的脸上,她清醒后立马握拳,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感叫她清醒几分。
祭台上火光通明,慕容玉叶看见黎王穿着宽袍,头上戴着高而尖的帽子,帽子两侧缀有彩穗,两条长长的白色飘带迎风飞动。
黎王手持一把降妖除魔的七星剑,在一火盆边舞着奇怪的动作。
哗啦啦——
哗啦啦——
哗啦啦——
平静地黎河中央开始涌出如柱般的水花,一条大龙从水中涌出。
霎时,河岸两边观看的人群立马骚动起来,惊叫声四起。
“这恶龙又来了,黎王今日要掏心给龙吃,这龙吃了就不会让黎河发水灾了。”一个衣着破旧的农人说道。
“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年轻就……”
“唉,这恶龙喜欢年轻漂亮姑娘的心,不知哪家的姑娘要倒霉了。”
“若是这恶龙死了就用不着年年供奉祭品了。”
人群叽叽喳喳地说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黎王手里的刀。
祭台上,慕容玉叶挣扎了两下,发现身上有丝绳捆绑,根本动弹不得。她俯瞰人群,在河岸的西南角看见了残枝的身影,而河的北面山麓上,墨无殇紧张看着,四周的神箭手已瞄准了黎王。
这么多人看戏,戏可演好了。
慕容玉叶手中银丝如刃,将身上的丝绳割开。
黎王跨过火盆,朝慕容玉叶逼近。
刀尖靠近慕容玉叶的胸口,慕容玉叶呵呵一笑,反身夺过了黎王手中锋锐的刀,将刀尖对向了他。
“啊啊——”黎王吓得尖叫起来,两手抱头蹲下了身。
岸边的人群骚动起来,大家一看祭品居然逃脱了,这就意味恶龙吃不到人心,岂不是要大发雷霆,这黎河便要发水灾的。
慕容玉叶走到祭台的最前面,持刀朝河中的恶龙奔去。
她早就看出这恶龙是黎王玩得鬼把戏,这龙是人工制作的,上面涂了一层蜡油防水,上面用牢固的丝线牵引将它拉出水面。
现在,她就一刀将这恶龙在众人的视线中砍个稀巴烂,看还有人认为河水泛滥是谁作怪?现实,人比恶龙还狠毒,这黎王为了祭祀,人为破坏堤坝,致使黎河两岸百姓死伤无数。如果说恶龙在黎河上作祟,不如说黎王内心强烈的崇拜欲望在作祟。
“我是罗刹女,今天替天行道杀了这恶龙!”
慕容玉叶扬声一说,手中的刀将拉住龙上面的丝线砍断,然后又一刀将龙从中央劈了开来,假冒的龙立马变成碎纸断竹竿掉入水里。
岸边的人看见龙的真相,纷纷唏嘘,痛骂黎王。在前几次祭祀中失去女儿的人更是气愤不堪,操起身边的农具朝祭台奔去。
一时,祭台这里闹哄哄的。
侍卫们面对暴怒的百姓吓得连连朝祭台上面退,此时黎王哭得跟个小鬼似的。
慕容玉叶走到黎王的身边,笑嘻嘻地说道:“喂,如果你要是真娶我当皇后就不会有如今失控的状态,这要怪就怪你自个。”
“姑娘,救我。”黎王惨兮兮地向慕容玉叶救助。
“呸!姑娘我没杀你就是抬举你,你还指望我救你,没门!”
慕容玉叶摘下头顶累赘的凤冠,朝着对面的河岸跃去。她没有去墨无殇那里,而是朝着残枝走近。
她的这一举措使得北面山麓上站立的墨无殇气得将牙咬得格格响。
她居然当着夫君的面,明目张胆地勾搭别的男人,回去一定要好好进行教育,为人妻者的本分是什么,她不会不知。
墨无殇朝身边人吩咐道:“十万大军分两路,一路夺取黎国都城,一路前往黎河稳住眼前混乱局势,活捉黎王。”
“是。”
两个传令兵立马手持军旗,跨马扬鞭,朝后方跑去。
“残枝,这戏可精彩?”慕容玉叶笑着问残枝。
“精彩,罗刹女替天行道当然精彩。”残枝手指缠绕着一截头发,讪讪看着慕容玉叶
“你是天工?而且搞不好无常这人也是你,我说得可对?”慕容玉叶的一双明丽的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残枝。
“你说对了,我不仅是弑神社的天工,也是弑神社的无常。如今的弑神社光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流传人世,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慕容玉叶呵呵一笑,撇头看向对面的墨无殇,冷着脸道:“所以你和墨无殇早就联手,在我固执认为慕容金枝是被墨无殇害死,发疯后是墨无殇将我托付给你这个最信任的朋友,是不是?”
“罗刹女找回了记忆,这思维果然清晰了。”
“我要朱雀弓。”慕容玉叶朝残枝伸出了手。
残枝朝身后站立的风隐瞟了一眼,风隐从马背上拿下布包的弓囊递到慕容玉叶的手中。慕容玉叶将缠绕在弓囊上的膝布扯落,朱雀弓的艳丽颜色跳入她的眼中,与眼中仇恨的怒火纠缠在一起。
“我要杀了血莲花!”慕容玉叶握紧朱雀弓,一字一字地将话蹦出口。
“你已经知道血莲花是谁?”
“渡红尘。”
“我和墨无殇将害死慕容金枝的人留到今日,就是让你来收拾的。”
“死狐狸,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慕容玉叶走到风隐的身边,翻身跨上马,朝风隐说道:“风隐,你速度比马快多了,这马跟着你不是累死而是惭愧死,送给我吧?”
风隐摆摆手,苦笑一阵,清楚跟这脸皮如城墙般厚的女子无道理可谈。
“谢了。”
慕容玉叶调转马头,朝墨无殇匆忙瞥了眼,扬鞭打马朝着蕃谷方向奔去。
蕃谷那里,血莲花是不是很想与她一争高下?当年,若慕容金枝不被她的柔情与蜜语所蛊惑,就不会中了她精心设计的丧心蛊,迫不得已之下请求墨无殇一剑了结他的痛苦,结束他本应如火般燃烧的炽烈而鲜活的生命。
如果大燕国没有组建弑神社,就不会有现今的自相残杀。
风萧萧,马蹄声笃笃。
蕃谷,血莲花立在巉岩上,手里抱着的玉琵琶开始泛出血样的颜色,翘首等着一场血战开始。
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不是她的末日就是慕容玉叶的末日。
黑暗的岩石阴面,一清瘦的男子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嘶嘶声。
血莲花眉头皱了皱,朝男子说道:“虫师,你能不能叫你的那些臭虫子安静些?发出的声响搅得我心烦意乱的。”
虫师将竹篓从后背拿了下来,放到两膝之间,朝血莲花笑着说道:“莲花,你别发这么大的火,你是不是烦躁罗刹女会杀了你?”
“我会害怕她?这些年来我潜心研究技艺,将丧心蛊隐藏在玉琵琶的弦音中,只要我触动丝弦发出声响,罗刹女便和慕容金枝一样在痛苦中死掉。”
“那你额头上为何还渗出冷汗?”
“我……我没有,没有。”血莲花将手中的玉琵琶抱紧,身子颤抖着。
虫师丢下竹篓俯身朝她亲去,一只手不规矩地伸向了她的前胸,低低喃语道:“今日若是死路一条,不如当鬼之前先风流下。”
血莲花恼怒地将虫师推开,一脸嫌弃地说道:“你离我远点!”
虫师不依不饶地将手从她衣襟伸到了胸口温柔处,狠狠捏了把,接着眸光冰冷地看向血莲花,“你心里是不是还念着慕容金枝?要知道当初是你害死他的。”
血莲花身子一颤,伸手朝虫师扇去一个巴掌,捂住了脸嘤嘤哭泣起来。
“乖,我可以代替他对你好的。”虫师伸手将血莲花的衣服解下。
月色下,两个黢黑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血莲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