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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心兰点了点头,她身边现在只有紫菱和锦儿是信得过的,芜儿、巧儿、小茜是王夫人送给她的,她并不想重用,安妈妈是侯府的人,还得慢慢观察……自然要尽快再找几个出来。
紫菱继续禀道:“芜儿目前看着倒是个规矩的,小茜和巧儿规矩还是不错,就是心大,总是打听府里其他主子的事,怕不会安分,我本不想让她俩办到园子外的差使,可安妈妈每天都是吩咐她俩去厨房催菜,大奶奶现在将园子里的人交给安妈妈管,我总不好多说。”
郁心兰闻言也蹙眉,她刚嫁入侯府没几天,总不好一下子就夺了安妈妈的权,但安妈妈若是乱指派差使,日后出了差错可都得算她的。况且……到底是安妈妈看不出巧儿和小茜不安分,还是故意这般安排?
正商议着,锦儿在门外禀报,“回大奶奶,喜来递话儿说,大爷已经回府了,现在在前院侯爷的书房回禀。”
“知道了。”
郁心兰舒了口气,出门四天,终于回来了。想着分别几日,不如去迎一迎,便唤人进来梳洗,打扮齐整后出了静思园。
在主院的抄手手游廊处,迎面遇见了二奶奶、三奶奶和二小姐。郁心兰面露微笑,这三人却仿佛没看见她似的,半途转下台阶,改走青石甬道了。
郁心兰也不在意,继续往二门而去。耳朵却听到二小姐娇纵地“哼”了一声。二奶奶问,“谁惹着姑娘了?”三奶奶笑道,“哪有人惹姑娘,姑娘这是感叹呢,女人啊,这辈子靠的就是男人,新婚期新郎就远行,这新娘子多不得欢心啊,日后怎么在夫家立足啊。”
声音渐远,只留下一串轻笑。
郁心兰微挑了挑眉,前几日这几人只当她是透明人,遇见了也不打招呼,今天连城回来了,她们反而说起这茬,是什么意思?
思量间,正遇上赫云连城,两人一同回了静思园,郁心兰让丫头们打好热水香茶,放入内室,便打发她们退出去。赫云连城很不喜欢身边人过多,许多事情也是亲力亲为,连她这个妻子也不让服侍。
换过了衣服,净了脸,赫云连城啜了几口茶后,才满足地长舒口气,看向郁心兰问,“这几日家中如何?”
“一切都好。”郁心兰伴着他坐下,微笑道。
赫云连城便宽了心,母亲说这几日小妻子都在宜静居服侍,想来没遇到什么人为难。
郁心兰细细打量他,见他满脸轻松,不由得暗叹,他居然就信了,也不多问一句,真是的。她微笑着问,“事办得顺利么?”
“嗯。”赫云连城眸中闪烁着喜悦,应了一声,却没再多一个字,婚后第二天说了那么多话后,他又恢复成那个冷峻寡言的赫云连城。
郁心兰觉得他比平时高兴了许多,于是不死心地追问,“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可能。”
呃……比刚才多了一个字。
郁心兰表示满足了,传了丫头摆饭。
连着三天一早,赫云连城就出门了,这挺不平常的,就连安妈妈都说,他平日里就是在书房看书,或者练武场习武,这般连续出门怕是几年都难得一回。
这天,郁心兰去宜静居请安的时候,长公主的兴致也显得极高,却只让她福了礼,就放她回去了。
郁心兰微笑着应了,眼光在榻边小几上的尊一品宫服和头饰上打了个转儿,这是要入宫么?不过平常入宫,也不必穿戴得这般正统的。
郁心兰回了静思园,立即打发了千荷去二门打探消息。
等了不过半个时辰,千荷一脸兴奋地小跑回来,喘着气禀报,“回大奶奶,大喜啊!姑爷被封为正五品京畿守备,即刻上任呢。”
这么说,定是与前几日出门办差有关了。郁心兰听父亲说过,这京畿守备官职虽小,却领兵二万,守备京城四门,地位极其重要,不是皇上信任的人,不可能得到这个职位。这是不是表明皇上已经不再猜忌他了?
不及细想,就有管事的请她到上房去。
郁心兰忙乘着软轿来到上房。侯爷竟提早下朝,与二位夫人坐在上首,面相虽是威严,眉宇间仍是流露出几分喜悦之情。长公主自不必说了,笑得眉眼弯弯,一张绝色的面庞更添风韵,见到她便招呼,“兰儿,快过来坐,靖儿被封为京畿守备……你可真是靖儿的福星啊。”
侯爷瞟了郁心兰一眼,微微点头,好似赞同长公主的话。甘夫人原本神色淡淡的,听到这句话鄙夷地扯了下嘴角,发觉侯爷看过来,便将头扭到一边,侯爷也不以为忤。
郁心兰忙谦虚道:“媳妇哪是什么福星,是公爹和婆婆们一起扶持着夫君,夫君才会有今日。”说着抿唇一笑,真心为夫君高兴。
终于有他施展才华的舞台了!
不论是古代现代,男人的事业都是男人心中第一位的存在,何况赫云连城这样精通文韬武略的人,抱负更是远大,他本就不该久困在浅池之中。
赫云连城入宫谢旨去了,几位弟弟都陪坐在正堂之中。郁心兰偷眼打量,二爷的笑容有几分勉强,三爷低头喝茶,神情淡漠,四爷扭头看向堂外,唇角的笑容很冷。
连城封了官,说明皇上已经消除了对他的猜忌,三位弟弟也不必再被他连累,却为何无人真心替他高兴?
主位上的侯爷夫妇三人,已经在商量办个宴会,邀请文武百官为连城庆贺,时间就定在明日午时。侯爷吩咐管家赫云忠尽快制好请柬,今晚之前就送至各府。定远侯府要好好热闹一番。
安排宴席的诸多事情自然是交由甘夫人负责。甘夫人道:“只一日便要安排出数百桌宴席,我这边怕出错,二媳妇三媳妇自然是要来帮手的,至于大媳妇……”说着瞟了一眼郁心兰,接着道:“她刚入门没几日,府中的情况不熟,这次就罢了。将你们静思园时的管事媳妇、婆子派几个出来,交给老二媳妇分派。”
长公主有些不满,不过也知道明日的宴会事关重大,便没提出异议,郁心兰对这些小权没兴趣,自是恭顺地应承。
不过她却没想到,甘夫人一下子抽走了静思园七名管事,其中还包括安妈妈和紫菱,她只得让锦儿先暂时管了园子里的大小事务,并吩咐其少让巧儿和小茜出园子。
第二日酉时初刻,刚刚下朝,文武百官便携同家眷陆续到达定远侯府。郁心兰和几位妯娌负责在主院的小花厅接待女眷,可郁心兰根本没参加过任何贵族聚会,谁也不认识。
负责迎客的管事媳妇是连胜家的,郁心兰早早地塞了个大荷包给她,连胜家的一迎进女客,便会介绍一番,郁心兰边应酬边用心记下,免得日后记不住人闹笑话。
门口又是一阵喧哗,连胜家的笑道:“亲家奶奶和亲家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王夫人、郁玫、郁琳和温姨娘的身影便出现在花厅门口。瞧见了温姨娘,郁心兰唇角含笑,忙迎上去屈膝一福,“见过母亲。三姐、五妹近来可好?姨娘可好?”
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郁玫便热情洋溢地拉起了她的手,“妹妹真是大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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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临时有事外出,很晚才回,不好意思,先补上,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十五章
郁心兰未及答话,门外又传:“礼部尚书贺夫人到贺!忠正伯蒋夫人携家人道贺!”
礼部尚书家是郁心兰的大姐郁瑾的夫家,忠正伯家是二姐郁英的夫家,两家女眷竟一起到达,仿佛约好似的。
郁心兰等人忙迎上去,二奶奶三奶奶引着贺夫人蒋夫人和王夫人去了正堂,郁心兰和惜奶奶陪着同辈的女眷到花厅,相互见过礼后依次坐下。
说起来,这是郁心兰第一次见到大姐和二姐,郁瑾像极了王夫人,高贵冷艳,郁英生得漂亮,却有点不知像谁,郁心兰成亲是,这两人都托病不来,这会儿乍见,也不好像郁玫那样装熟,只一边跟旁人说话,边偷偷打量郁心兰。
只见郁心兰一张俏脸只点了淡淡的唇红,素净的脸颊白里透红,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丰润的双唇微微带笑,眉毛、鼻子很像父亲,清雅妍丽,一双眼睛如同注入了春水,眼波脉脉,熠熠生辉,一身正红的烟罗褙子配绛红十二幅金纺宫裙,使她显得端庄大气。
再看装饰,头上是赤金镶红珊瑚的团花钗,翠玉搔头,赤金镶红宝石扁簪,两耳上的垂坠是眩目的粉钻,胸前是赤金缨络项圈,两只玉手上各戴一只血红玛瑙指环,更衬得十指纤长,肌肤如雪。
郁瑾暗自蹙眉,没想到兰丫头生得这般好,看来,这人选得再挑一挑才成。她弯眼一笑,亲切和气:“四妹大婚之时,偏不巧我病了,没能亲自回门恭贺,还请妹妹见谅。”
郁心兰忙起身到:“不敢!妹妹未能去府上探望大姐,也请大姐原谅则个。”
郁瑾找到了话头,便拉着郁心兰攀谈了起来。郁心兰总觉得大姐是在探她的底,于是什么都含糊而过,刻意显出没有个性的样子。
此时门外又报,丞相夫人携家人到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夫人及其家人,自然有许多人想巴结,大伙儿都迎了出去。郁心兰上前见过礼,就被人群给挤到了一边,她乘机吩咐芜儿几句,才跟在众人身后进了花厅。
一番见礼之后,花厅内喧宾夺主,王丞相的嫡亲孙女,刑部侍郎王大人的小女王姝成了众星捧月的那个月,高坐在上位,微带着笑,矜持的听着众人的奉承。
无人注意自己,郁心兰正想着乘机开溜,冷不丁身旁一人道:“别看她这么得意,她那个亲姐姐还不是嫁给了忠正伯家的瘫子?”
郁心兰回头,原来是御史家庶出的四小姐李清言。李小姐以为郁心兰有兴趣,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听说忠正伯三公子瘫了好几年了,脾气特别差,经常动手打蒋三奶奶,你二姐看在堂姐妹的份上去劝架,都被打过几次呢,蒋三奶奶今日不来,定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了。你家三奶奶跟蒋三奶奶是姨表妹,居然问都不问她一句。”
郁心兰这才想起来,的确没见到蒋三奶奶,但三奶奶问也不问一句,确实是冷漠了些。又想到这位李小姐如此传播旁人的隐私,自己还是离远些好。
正巧三奶奶赶过来找她,拉她到一旁轻声问:“再借我两丫头可好?正堂那边上茶水都忙不过来了。”
郁心兰忙道:“好,这就让芜儿,小茜去吧。”因为园子里的管事都被借走,她只得留了锦儿在园子里管着,也顺便看管一下明显兴奋过头的巧儿。
三奶奶却摇了摇头“你要在花厅里陪客,身边没有丫头怎行?我去你园子里借两个,你不会舍不得吧?实在也是因为你的园子离这里最近。”
这宴会本就是为她的夫君所办,几个丫头还能舍不得?郁心兰忙道:“那行。我园子里的千夏、千雪、千荷都是办事麻利的,我让芜儿陪着你去。”又特意嘱咐芜儿,“让千夏、千雪跟三奶奶去。”
三奶奶笑道:“好。”便由芜儿引着往静思园去了。
郁心兰见无人注意自己。便向身边的人告了罪,出了花厅,过了穿堂,走入了丫头放置茶具的隔间。
少顷,小茜领着温姨娘过来,郁心兰忙扶着温姨娘坐下,嗔道:“姨娘是有身子的人,何苦还来受罪?”
一般出席宴会,妾宦们都是站在正房的身后服侍,落不得座的,当然也会有些主母放他们去一旁休息,但王夫人肯定不会有这么好心,况且客人的丫头不能近身服侍,她怕王夫人使妖蛾子。
温姨娘笑了笑:“已有三个月,怀得稳了,夫人自己也有身孕,近来脾气好了很多,没事儿。”
郁心兰简直对娘亲的善良无语:“脾气哪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那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