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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地对父皇说,“我要跟子恒一起读书”此后,我就成了他的伴读。这件事,一直就被我视为奇耻大辱!”
“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拿我当过兄弟?”
赫云连城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了进来,明子恒一怔,还未及反应,赫云连城已经进到屋内,迅速将兰儿揽入自己怀中,保护起来。他看向明子恒道:“原来你竟是这样认为的。”
明子恒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你怎么出来的?”建安帝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朕放他出来的。”
明子恒顿时便慌了,难道,是他中计了?确切地说,别人将计就计,让他中计了?那么,明子期也一定没有死!可恨!
建安帝在几名剑龙卫的保护之下,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在主位上坐好后,一拍掌,只见江南押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也不用明子恒发问,江南便笑嘻嘻地一揖到地:“给王爷请安。王爷安好!微臣是奉了皇上之命接近王爷的,为的就是查这个人,嘻嘻,王爷您一定是认识他的。”
郁心兰虽然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却不知还有这么一茬,忙看过去,只见那人唇红齿白,生得十分俊俏,看着也很面熟。她以前是人事科的,识人算是十分厉害了,可是这人却是不能肯定,象某人,却又不完全一样,脸形和眼睛不同,她试探地道:“红渠!”
那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江南立即拍掌道:“弟妹真是聪明,的确是红渠,不过以前,他都是化了妆的。”
真是谨亲王世子豢养的那个男宠红渠。
江南偷瞄一眼皇上,见皇上神色淡淡,便笑嘻嘻地解释道:“此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还曾经是御林军都督,官职不小呢,当年童普制的那些个爆破的药粉,就是此人放行,才搬入秋山的。”
明子恒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哆嗦着向皇上跪下,“父皇,儿臣不认识此人,不知是谁要诬陷儿臣……”
江南叹了口气,不言语了。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承认,不是想试试刑具的滋味是什么?
赫云连城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是否是诬陷,皇上自会查明,还请王爷到天牢之中委曲几日吧。”
昨晚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郁心兰暗暗砸舌,原来连城也挺小心眼的嘛。
建安帝似乎是累了,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朝赫云连城道:“你府中的事,你快些料理好,到宫中来回话。”说罢大步走了出动,江南和剑龙卫们押着满面惊惶,却又满眼怨毒的明子恒走了。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忙蹲身恭送御驾。
待人都走远了之后,郁心兰不满地轻哼一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赫云连城无奈地笑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十年前的秋山之案,以及安亲王的谋乱案,都有一些小疑点无法解释,皇上其实一直都没放弃调查,这些,我都是不知道的。象江南,是皇上派到子恒身边的,而子期和子信的身边,他都派了人,只不过,只在子恒的身边找到了红渠。别的,还得等审完了子恒,才会知道。”过得两日,明子期就带回了审讯得来的确切消息。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原来,这个红渠,若干年前是安亲王手下的人,在御林军中任高职,谋划了秋山一案,只不过,当时搬运药粉后,却被明子恒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正巧那日长公主身体不适,连城守着照顾母亲,他便一人顺着线索查下去,发现了那个惊天内幕。
他当时就决定将计就计,想乘机除掉几个兄弟,一人独大。他连夜去踩了地形,早就预演好“跌”下山崖的路线,必定能挂在一株极小的崖树之上,成为唯一活着的皇子。可是没曾想,赫云连城竟会不顾自身安危地来救他,无论他怎么说“放开我,你自己逃生去吧”,连城都不曾放开他的手,任山石在自己的俊脸上划下丑陋的伤痕,生生地将他救了出来,却也将他带入了父皇的猜忌之中。
之后,安亲王怕事情败露,要杀了所有知情人灭口,他却悄悄地将红渠救了下来,送给喜好男风的欢世子。
对赫云连城,明子恒自幼就有一种似乎于恨的嫉妒。因为他二人只相差了三个月,可是皇上对他的关怀,远不及对连城的,就象他说的那样,连城想与他一起读书,成了他的伴读,他却认为是连城挑了自己当伴读,失了皇子的尊严。
明子期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九哥怎么会这样想。而且,那晚的事,不过是他的一计罢了,他还有后招,若是被我察觉了,要对他不利的话,他就在行宫刺杀父皇,再假传圣旨,先夺了皇位再说。”
明子恒可能以为,坐上了龙椅,群臣们就会归附了,却不知道,若他的龙椅还未坐稳,就被人拆穿了,可是会被掀下来的。郁心兰摇头叹息了一声,又问连城道:“那皇上说的,我们府中的事,是什么事?”
明子期抿唇一笑,“这事儿跟大庆国的太子殿下有关。”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得了玥国的助力成功击败诸皇子当上太子之后,便开始琢磨着怎么再到玥国来捞好处。听说玥国皇帝病重,两位王爷执政之后,忙忙地带着两名玥国的妃子赶来。他之所以要求在城郡王府小住,是因为他要放一点东西,到连城的书房内,这个东西,会让人认为连城是里通外国的卖国贼,为了不宣扬出去,就只能与他合作了。
因为他也看得非常清楚,这两位执政的王爷手中都没有兵权,只要连城支持谁,谁的希望就大。所以他要先拿下连城,再分别与两位王爷谈交意。这样险恶的用心,建安帝自是不会容他,只是他是别国的太子,杀不得,只能将他驱逐出境。
只不过,帮着大庆国太子来行事的仁王和仁王妃郁玫,却倒了大霉。明子期道:“已经将仁王府抄了,加上上回与王丞相合谋一事,父皇打算赐酒。”
这个酒,肯定不是美酒了。
听到这样的话,郁心兰不由得叹息道:“他们怎么一个个地想不明白呢,帮着外国人来害自己人,不就是判国吗?若是被百姓们知道,谁会容忍这样的皇帝?”
明子期看着她道:“若是人人都象表嫂这样明事理就好了。”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眸。
郁心兰也不好接话,那晚的事唐羽也参与了,虽然唐羽并不知情,但有了这样的举动,也只有被休一途了。
明子期又坐了坐,便告辞回府了。郁心兰问赫云连城道:“现在只有他一个成年的皇子了,皇上难道还不打算立储吗?”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赫云连城道:“立!听说诏书明日就会下来了。所以今日子期的心情不佳,你没发现吗?”
郁心兰忙道:“我只关心你的心情好不好。”
赫云连城亲昵地一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小马屁精。”
郁心兰撅起小嘴,“我不拍你马屁不行啊,你整天说我聪明,其实你自己什么事儿都已经理好了,根本不用我多事的。”赫云连城清咳了一声,有些事的确是他早就在关注了,有些事,也确认是在她提醒之下才注意的。只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高大形象,他决定不告诉她。
转了话题,赫云连城叮嘱道:“明骏也落狱了,你有空去安慰一下大姐吧。”
郁心兰忙点头应下,亲自提了礼品去看望赫云彤。哪知赫云彤分外想得开,“我早劝过他,若是不听,必会有今天。没什么,我自己能将孩子带大,会教他们如何做人,他们还有祖父祖母,不会少了亲情。”
郁心兰不由得佩服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能有这样的气魄,明骏明明娶到了,却不知珍惜,真是傻啊!
回到王府,定远侯和长公主也来了,坐在正堂里逗几个小家伙们玩。极难得的,这回侯爷抱着小悦儿不松手,一个劲地夸她乖巧可爱。长公主笑道:“柔儿连生了两个儿子,都皮得要命,现在侯爷喜欢孙女了。”说着殷切地看向郁心兰,“纭儿也有两岁了,可以自己走路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孙女给我们抱抱啊。”
郁心兰小脸一白,赶忙摆手,赫云连城却抢在她之前笑道:“请父亲和母亲放心,我们一定会多生几个孙儿,让他们承欢膝下的。”
定远侯和长公主大乐,“这样才对嘛。”
郁心兰欲哭无泪啊,我不要做生产工具行不行呐!
赫云连城悄声耳语,“不会呐,只是哄哄父母亲,我保证顺其自然,不会逼你的。”
这还差不多。
郁心兰娇羞地回望了丈夫一眼,轻声道,“人都道百年修得共枕眠,能嫁给你这么体贴的丈夫,我前世定然是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的。”
赫云连城抿唇轻笑,“我求了一千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