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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怎么样有才华,也不能进内宅来吧?
黄庭一惊,“这是内宅吗?平日里黄某都是在此与秦小王爷议事,秦小王爷的书房就在对面……”
言下之意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内宅。
郁心兰道:“这里的确是内宅。”说罢便转了身。
黄庭知道这是内宅后,也知自己在这与郁心兰说话十分不妥,忙转身快步跑出了小院。
郁心兰的眼睛眯了眯,这事儿透着古怪,怎么就这么巧遇到黄庭了?
她让锦儿上前,附耳低语几句。自温氏出了月子后,就将岳如给送回了她身边,今日正好带了过来,正用得着。
二奶奶总算是解决完了,笑吟吟地出来,张口就问,“大嫂,刚才我在里面好象听到你与一个男人在说话?”
郁心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声道:“看来二弟妹要去治治耳朵了,居然敢说晋王府内宅里有外男!”
二奶奶心里一颤,光顾着寒碜郁心兰,却忘了这里是晋王府,这话听了,确实讨不着好处,忙道:“我说着玩的。”
郁心兰勾起唇角,阴险地一笑,“下回我也去跟二爷说几句弟妹的玩笑去。”
二奶奶顿时哑了,气血上涌,却又说不出话来。
回到梅园,郁心兰便称累了,回到花厅取暖。锦儿一会之后回到大奶奶身边,郁心兰借故走远一点,锦儿轻声道:“岳如去查了,那里隔墙就是外院,是有人故意放黄公子进来的。”
九十八章
话说到一半,便听门外的丫头唱名,“荣琳郡主到。”
郁心兰便回座站好,厅内至少大半的贵妇和闺秀都站了起来,准备迎接荣琳郡主。
耳边有极低的轻语,众人眼中都是既羡慕又嫉妒的光芒,令郁心兰对这位荣琳公主生出了几分好奇心。
环佩叮咚,十余名俏丽的大丫头簇拥着一位姿容绝色的少女款款步入花厅,那名少女一身桃红色遍地芙蓉花的褙子,藕荷色百合纹八幅罗裙,眉如远山,眸如春水,唇如籽玉,轻轻抬眼间,眸中珠辉闪动,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荣琳郡主看到我了”。
纵使是郁心兰前世从各类广告海报上阅尽天下美女,也被荣琳公主的绝世之姿震得说不出话来。
“荣琳给皇姑母请安!给姨母请安!给各位伯母、婶婶请安!”
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人到处,香风扑鼻。
众命妇和闺秀也与荣琳郡主见过礼,众人再度坐下,荣琳郡主坐在晋王妃的下首,与几位王妃亲切地交谈,也没忘了照拂她认识的闺中千金。她有一双大大的鹿眼,配合着小巧的瓜子脸、渐渐地下颌,宛如一朵柔弱的迎春花,那么娇嫩,那么艳丽,又那么令人怜惜。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郁心兰想了想,与淑妃有些象,柔弱如皎花照水,楚楚动人。
但是荣琳郡主比淑妃生得更美、更柔。
郁心兰有些无聊地想,难道皇上不认识荣琳郡主?若是认识的话,为何不选荣琳郡主进宫?
“这位就是我的大儿媳妇。”
长公主亲切柔和的声音忽地响起,郁心兰忙站了起来,冲上位的方向福了一福。
荣琳郡主柔柔地看了郁心兰一眼,也起身还了半礼,柔柔地道:“见过靖嫂子。”
郁心兰含笑颔首两人见过礼便坐下了。荣琳郡主仍是笑看着郁心兰,嘴里却向长公主赞道:“靖嫂子生得真俊,皇姑母真有福气呀。”
说到美貌,世间怕是难有女子能同荣琳郡主媲美的,由她开口赞人美貌,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尤其刚才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异样。
郁心兰只是笑了笑。长公主听到旁人夸赞自己的儿媳,心里高兴,嘴里还是要谦虚几句的,“样貌什么的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孩子心性好,与靖儿很和得来,又有孝顺乖巧,我和侯爷都十分满意。”
旁人自然要顺着这话赞几句,郁心兰羞红了脸,垂首不语。荣琳郡主亦含着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而与其他人交谈,言语里或多或少地奉承着长公主。
郁心兰心中怪异的感觉更深了。不过眼下弄清楚秦小王爷的打算才是最重要的,她抽了个空,趁人不备交代了锦儿几句,晋王妃应当也请了郁家的人才对。
宴会上果然见到郁玫和郁琳两姐妹,之前在花厅里她们却一直没露面。郁心兰笑着过去打了声招呼,郁玫解释说因没有母亲带着,所以她们在苑郡主的闺房里玩耍,并没到花厅来见客。
用过饭,又听了戏,宾主尽欢。
晋王妃亲自将长公主一行人送至二门,优雅地笑道:“日后咱们要多多走动才是,到底是亲戚,没得生分了的道理。”
荣琳郡主陪着送客,也相邀了两句,言辞肯切,语气柔和,听着真是心情愉悦。
长公主含笑客套了几句,却也没一口应承下来。
回程仍是和二奶奶三奶奶一辆马车,二奶奶这回话可多了,不住笑赞荣琳郡主,“都说是玥国第一美女,我看真是半分不假,那样貌儿、那气质、那神韵。”说着笑睇了郁心兰一眼,意有所指地道:“荣琳郡主是安王爷的独女,太后和皇后都喜欢她,可宝贝着呢,听我家二爷说,自小就是跟他们几兄弟一同长大的。”
安王爷……以前与皇上争夺储位,被留在京城,不得回封地的两位王爷之一。
郁心兰随意地笑了笑,二奶奶无非是想告诉她,荣琳郡主是连城的青梅竹马,可有了这么一个父亲,她只怕也寻不到太好的亲事……至少在旁人看来很好的亲事。
三奶奶也附和起来,目光淡淡扫过郁心兰,“听说是命中有一劫,便到寺中精修了几年,避了劫,年初一才从大佛寺回京。她也有十五了吧,应当是要定亲了,太后答应让她自己选婿的,京中的才俊任其挑选,只要她喜欢,就会指给她。”
也就是说,哪怕是有妇之夫,也会只给荣琳郡主的。毕竟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公主们仗着有天下最尊贵的父母,强要嫁给某才俊,嫡妻只能自请下堂或是自请下位为平妻。这般绕着说,荣琳郡主与连城的感情应当不错……想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吧?
郁心兰弯唇含笑,“原来与二爷、三爷是青梅竹马呀,正好年纪也相配,说不定皇上会指给二爷或三爷当平妻呢。到时可不知道要恭喜哪位弟妹。”
二奶奶三奶奶顿时笑不出了,这才想到荣琳郡主不过十五岁,似乎的确是与二爷、三爷的年纪更相配一点,况且,郁心兰就是皇上指婚的,断没得她自请下堂的道理……
回到静思园,锦儿上前来耳语道:“岳如说她再后园子里,看到秦小王爷和五小姐谈了很久,五小姐一直羞答答的红着脸,后来,还赠了块帕子给秦小王爷。”
郁心兰瞪大了眼睛,这就是王夫人教出来的女儿!私相授受在这时代可是坏名声的大事,郁琳她居然做得出来!
“明日你带着千荷回郁府一趟,打听清楚一点,先别忙着告诉老爷和老太太。”郁心兰说完径直往寝房里去。
巧儿连忙跟了上来,殷勤地打好热水,绞了帕子为郁心兰净面,服侍她更了家常衣裳之后,又奉上了热茶和手炉。
锦儿将引枕放在暖阁的短炕上,郁心兰靠上去,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淡淡地道:“快要晚饭了,巧儿去厨房点几个菜色。”然后报了一串菜名。
巧儿有满腔的话,也无法说出口,只得先领命下去。
紫菱待巧儿出了园子后,方笑道:“这丫头越来越乖觉了。奶奶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用她?”
郁心兰笑道:“不着急,再憋憋她的性子。”越是要用的人,越是要让她彻底明白过来,到底谁是她的主子。
想起了黄庭,郁心兰打发锦儿道门口守着,跟紫菱商量,秦小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紫菱蹙眉道:“还能有什么,要么就是想坏了奶奶的名声,要么就是想抓到奶奶的把柄。”
郁心兰听到把柄两个字,放领悟过来,原来如此!
“你让人传个话到回事处,明日一早请郁八少爷过府一趟。”
黄庭的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免得不知不觉着了道。
正聊着,赫云连城回房了。郁心兰便跟进去服侍,边为他解颈口的扣子边问,“怎么比我们还回得晚?”
“父亲找我们几兄弟商量点事。”
“哦,”郁心兰没继续打听,服侍他更了衣净了手,一同坐到炕上后才问,“听说你与荣琳郡主是自幼一同长大的?”
赫云连城从书本中抬起眼来,奇怪地盯着她,“怎么忽然说这个?”
“今天的宴会荣琳郡主不是去了吗?我听两个弟妹说的。”
“我们与安王府走得近,小时候的确是常在一起玩儿。”赫云连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皇上……并不是很放心安王。”
原来是借交往的机会去监视的意思。
郁心兰斜睇了他一眼,假装随意地道:“都说荣琳郡主是第一美人,今日见了真是名符其实呢。”
口气有点酸,赫云连城再次将眼睛从书本中挪开,仔细看向她的眼睛,轻笑道:“那又怎么样?”
郁心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那又怎么样!听说太后允了她自行选婿,只要她看上的,就给指婚。”
快点回答,第一美人是不是一定要配第一美男?小时候她有没有流露出觊觎你的端倪?
赫云连城挑眉道:“这事儿我也听过。”
郁心兰气死了,这家伙,一句安心的话都不给!
她当即别过头去,从针线篓子里拿出一个荷包,荷包里是她正在雕这的香木珠子,珠子很大,直径有一公分左右,怎么看都不象是女子戴的。
赫云连城凑过去看了一眼,面露微笑,“这是给我的?”说着捏起一颗,打量几眼,珠子上雕了祥云图案,细看又能拼出两个篆体字来,平安。
赫云连城拿在手中赏玩许久,轻声道:“我很喜欢!”他身为将军,最重要的不就是平安么。
郁心兰垂了眸,没理会他,小脸却有些微微地泛红,这花纹可是她琢磨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能得到他的肯定,心里自是甜滋滋的。忽地想到自己还在生他的气,一把抢过珠子,撇嘴道:“你喜欢什么,又没说是给你的。”
赫云连城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轻叹道:“不给我还想给谁,你松了母亲和大姐,第三个才轮到我,我都没跟你计较。”
郁心兰气死了,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这么难缠,她完全是为了配合这世间的人说话含蓄的特点,才拐着弯儿说的,他这么聪明一个人,明知她想听什么,竟装傻充愣……可是,如果直接问“你喜不喜欢荣琳郡主”,又显得自己心眼太小且没自信。
郁心兰心中恼火,手下的力度就控制不好,一不留神,一刀下得深了,还滑了一下,一朵祥云就这么变成了麻花。
赫云连城轻笑,郁心兰火了,怨忿地瞪着他道:“有什么好笑的,看我不自在你很高兴么?你们小时候到底怎么样,连句实话也不肯给。”
赫云连城佯装不知,“我跟谁?你什么时候问了我这个?”
她的确是没明显的问,但她提了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儿,他就应该主动坦白好不好?想到这儿,郁心兰便堵气道:“我是不会做平妻的,也不愿意别人做你的平妻,若……”后面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有些事,说的太早伤感情,只能在适当的时候说。
赫云连城怔了怔,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印象里她总是从容淡然,就算对着下人们也是和颜悦色,虽说王夫人几次三番的加害,她发火的时候,也不过是拧起眉头而已,却没想到今天她会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动了肝火。
赫云连城凝视着小妻子,明子期曾说过的一句无聊话不知怎么就钻进了脑子里,女人只有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