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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处理的事。
只道傅晓生天性风流,然而色而不淫,花街柳岸的也搏得了不少女人欢心。
“傅师爷,你说小姐能嫁出去么?”春桃一脸担忧。
傅晓生悠然一笑,并未正面回答,“小桃姐姐处处为小姐着想,让晓生泊好生感动……”完了极具诱惑的冲春桃挑逗一笑。
春桃顿时又涨红了脸,可跟得小姐多了,尚有几分看人的本事,谁人不知傅师爷天生犯桃花,见了哪家姑娘嘴都跟抹了蜜似的,可实际上吃人不吐骨头。
因此还算清醒,没被勾了魂去。而后又叹了口气,“傅师爷你说,全都符合小姐列的条件的,这样的男人还存在么?”
傅晓生一把折扇突然挑了挑春桃下颚,又是一个媚眼抛去,“小桃姐姐多虑了……”突然话锋一转,几分玩笑,“晓生不就是么?”
“哦……”
欸?春桃又震惊了,刚刚、刚刚傅师爷说什么来着?
他……慢着,春桃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敛了震惊一脸纳闷,现今傅师爷究竟多大了?
好像都没人知晓,也没人问起过。
看起来很年轻,但应该比她大,毕竟他之前还跟在知府身边两年,只是他管谁都叫姐姐……
至于傅晓生本人,已是扔下一句姐姐不送,然后潇洒离去。
第三章 虎狼之辈
午时小憩,诸位用膳。
然而下人说了,外边依旧侯着不少人,敢情一开始这些男子都因征夫这事太新鲜,持观望态度,都藏匿在一旁,先看看情况?
这么想来那第一人,倒是给等候在外的若干人等,点燃了一盏明灯,开启了一扇神秘的门。
午膳过后,各位夫人对此次的甄选活动简单发表感言,你一言来我一语,一来一去间,好不热闹。
然而众人虽感慨不同,观点不同,但总结却只有一句:无人及格。
贾无双唔了一声,并未发表意见,只是衔着自若的笑容,看起来倒是一派富家小姐的天生气质,举手投足皆显大家风范。
只是贾无双知道,有很多东西皆是后天养成,只是年月间沉淀了许多浮躁,多得些小姑娘家没有的沉稳与气概。
道了一句劳烦诸位,宣布下午甄选继续开始,众人各就各位,依旧兴致高昂。
也是,这些富家太太,平日闷在家里太久,无所事事,好容易能一展口才,这还不卯足了劲展现?
因而众应征者迈入贾府大厅的第一刻,都被迫直面惨淡人生,出去时已深刻认知自身所存在的不足,以及将有可能存在的缺点。
甄选会一直波涛暗涌,却也毫无新意的继续着。
眼看已是日落西山斜霞归,这甄夫会也进入尾声,诸位夫人仍是意犹未尽的模样,便是再问了问丫头,说是外边人的确还有,但大多瞥见出场者的惨状,如今都在孤注一掷奋身一搏和人贵自知不自取其辱之间天人交一,纠缠不休……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白色身影出现,也不待通报,已是大步流星的跨入贾府大门,站定在大厅前院。
丫头小厮人等也是反应过来,正欲去拦,却是自那身影之处,发出一声颇具中气的嚷嚷,“让开!”
斜阳之下,余晖染红了他白色长衫,随着微风翩翩,身姿英挺。
竟是一时忘记去看他的脸,人已自动闪开条道。
那人便是大步地迈进大厅。
然而仅在入门处,又停住了脚步。
大厅之中,因天色关系,已是略带昏暗,尚未来得及点灯。
夕阳残橘,光影掩去他上半身。
那影子,自厅外影入,拖得老长老长,颇具意境。
接着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的环视了厅内。
然后一声笑道,“吾乃应征者。”
五个字,明明平淡无奇,却是掷地有声。
又叫在座之人稍稍失声,好半晌,又是李夫人打破僵局,重复着先前的戏码,“你姓甚名谁?”
“你是做什么的?”
……
只道这两个问题间距非常之短,寻常人往往无法反应,加上后之问题接踵而来,因此来人常常被问得哑口无言。
然而就在此间之空隙,那人竟已回答,“钱君宝。”
第二个问题刚一落音,众人才意识到,他竟又回答完毕,“行商。”
言谈中,突显着几分从容不迫。
这时坐在一旁的贾无双眯了眯眼,反而敛了三分笑意,抿了抿唇,开始在记忆中搜寻钱君宝这三个字。
已显昏暗的大厅,很好的掩去了她的存在。而后她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钱君宝的侧面。
“家住何处?”
“嵘唐城。”
“这么远?”
“可谓不远千里,”笑笑,“却道这千里姻缘么……一线牵。”
“家里还有多少人?”
“一脉单承。”钱君宝应付自如,语速极快地回答着若干娘子军的问题。
“就这模样……”一人正欲以相貌作以攻击,然而钱君宝恰好一侧身,直面她。那模样……
好生俊俏!
皓齿星眸,端丽冠绝,这一对上了眼,足以教人生死相许。
只得乖乖的隐了声,转为心中赞叹。
“你年纪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
“夫人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七,在下只是恰巧生得童颜。”
夭寿咯!
某媒婆捂着脸做害羞状,她在这行打滚也不止十五六七年。
大夫坐在上席,突然开了口,“看你面色发青,似有隐疾啊!”
“哦?”钱君宝也不介意,“在下反倒觉得大夫神色不好,是否近日肠胃不适?”正所谓能医者不能自医。
大夫没了声音。
有人不服,支吾之下顿起,“你——”
“品性这类太显虚无,”已是被抢去话端,“还得有请无双小姐日后观望……”而后他目光似有偏移,侧向一旁,似有若无的瞥向贾无双的方向,“不是么?”
因他略微偏头,让春桃看了大半面容,不由得大吃一惊,虽说早上才送走了傅晓生那玉面书生,然而眼前这人,还真是一张美仑美奂的脸啊!
春桃稍稍迟疑……唔,美仑美奂,应该没用错。
贾无双依旧不动声色,想她识人无数,眼前这男子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
当然,确实有人天生童颜,然而虽然是背光,这钱姓男子眼眸之中隐藏的玩味,相较之下还是略嫌稚嫩。
贾无双又是笑笑,小孩子罢了,显然是过来找乐子。
想到这里,心里也有了底。
天下之大,要找未婚男子实则不难,难就难在,要找一个般配之人。
贾无双并非看中门当户对,事实上,她也不过是小殷之家出身。然而她却知道,若今日她还是汝安街头一名普通女子,那么找个未婚男子相嫁,说不定还能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然而今日她贾无双也可谓功成名就罢,但凡男子对她都心存个“忌”字,恐怕无人敢娶。
换个角度,与她这般年纪之辈谈情说爱,也未免可笑。
事实上,说好听点,她是为了爹爹,为了幼弟奋斗努力,然而她心里明白,这些年打拼,她实则是乐在其中的,甚至乐此不疲。
她不是坐得住的人,也并非会依附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不是没想过孑然一身孤独终老,只是爹爹一走,加上万事进入轨道,她才会多少有些不适应。
终归是女子罢,人生苦短,她想,至少也该把女子能做的事,皆完成,才不会抱有遗憾的离开。
相不相爱这个问题,反倒成了其次,既然如此,还不如嫁一个对双方皆有好处的男子。
至少是个有能力,不会“忌”她的男子。
因而索性就把这场婚姻,当成一桩生意。
至于明明不为爱,却不允许男方已有婚事这点……其实,她倒也不在意男方他日纳妾,只是她至少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用这般身份说话,才有底气。
方才傅晓生所说之事,是说已经疏通了去浣纱城的门道,过几日她就打算去浣纱城谈谈生意。
然而这次,谈生意却不是主要目的。
事实上,这次欲出嫁,她就所需要求,在心中早已有一系列名单,这些人,与她年纪相当,皆未婚未娶,却各有家业。譬如,浣纱城华清风。
此人若不行,婚姻不成买卖在,她依旧可以获利,接着便是密州程浚。
还有锡业城柳一欢。
或者臻州黎瞬熙。
如此等等,她才说,完成出嫁,兴许需要两年。
男子不若女子,要娶亲轻而易举,尤其是有所家底的。
说媒之人定是络绎不绝,家里人也会着急,然而这些人既然至今单身,定有理由,或放荡不羁,或天性孤僻,或是故意不娶……
但都无所谓,只要对症下药,总归是有办法的。
至于这甄夫之事嘛……
一来直截了当,届时商榷婚嫁之事,无需拐弯抹角,便可直切主题。
二来么,口沫相传,诸人只要好奇她贾无双究竟是何许人也,贾家这块招牌便能顺带提升知名度……贾无双抿抿嘴轻笑,届时她这小本生意说不定还能走出汝安城,又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这钱君宝,显然不在名单之内。
这时钱君宝已是直接面向她,突然扬了扬唇,“看来这位就是无双小姐。”
贾无双点点头,轻笑,天色更显昏暗,隐去她眼眉,然后她笑道,“说吧,此行所为何事?”
钱君宝眨眼,装傻,“婚事。”
贾无双笑,突然交代了春桃一句话,春桃顿时胀红了脸,然而有令在身,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移到钱君宝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等说完,春桃的脸还真是映面桃花别样红。
然而钱君宝却顿在原处好半晌,和贾无双交换着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突然大笑出声,接着轻轻晃了晃头,道,“无双小姐,在下其实是来和你谈一桩生意。”
“然后?”
“嵘唐城,甄不凡。”
唔,贾无双敛了敛眼眉,这个名字,也在她名单之中。却是最后。
下下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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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你家小姐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不、不能说。”春桃耳根仍旧红透,有几分窘迫。
小、小姐说:君宝弟,那不如今晚就洞房花烛夜?
小姐和一群大男人混久了,又常常和傅师爷共事……
都、都成虎狼之辈了!
第四章 抵至嵘唐
话说这甄不凡,在名单之内,实则是家境最富实的一个。
不夸张的说句,今日她贾无双的身家,在财力上,根本就无力与之抗衡。即便如此,她无甚思考,就直接把这个名字放在最后,权当是逼不得已之时的选择。
如果可以,贾无双甚至不愿与这人有任何牵扯,这缘由么,还得从甄不凡这个人说起。
此人名字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铮铮气概。
偏偏出身草莽,据说举止粗鄙不堪。
坊间传闻他发家的钱财是以打家劫舍此类偏道捷径而来。以他为首,周遭长期聚集众多乌合之众,出入间结群成队,很是嚣张。正因如此,官府也忌他三分,他才至今逍遥法外。
也不过十数年,他迅速在嵘唐城站稳了脚,打响名堂,旗下产业横跨南方各大城镇,手下能者无数。这些年来,风头无二,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姑且不论原因,甄不凡相识满天下,也是众所皆知,只是这些关系究竟建立在何等利益之上,大家心照不宣。
单凭这几点,他确实也称得上是不凡之人。
甚至有些商场上老狐狸还戏称,南有甄不凡,北有贾无双。
后半句她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指,她和甄不凡二人,皆是商场上的异数。
然而传闻毕竟是传闻,贾无双知道有些东西听一听即可,无须全信。
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她多少留个心眼,而有件事她清楚,说是嵘唐城很多为人母者,都拿甄不凡这三个字来吓唬自己的小孩。
意指此人之可怕。
她之所以仍把他列在名单之上,一来为利,二来么……
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尤其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