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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花月又不叫我少爷。”应无御嘟嘴。
“但她是我女儿。”花婶一点不退让。
除了对花月千依百顺之外,还没有谁能让应无御委曲求全过。他沉下了脸,“花婶,你不要太放肆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您着想。”花婶恭敬地道。
“你!”
“咳!”花月暗示地咳了咳。
应无御与花月对视了一会,然后十分不满地吞下要说的话,“哼”了一声之后,像泄愤似的狠狠地切着盘里的牛肉。但他赌气吃了两口后,将刀叉重重一摔,“不吃了!”然后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少爷……”花婶对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无奈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后,才转头对女仆道:“先收起来吧,少爷饿的时候会吃的。”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月一眼,转身离开了。
难道真要经历波折才有资格在一起吗?还是她交往的对象太特殊?花月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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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佣人餐厅里,花月与花婶低头安静地吃这饭。气氛很奇怪。
一个女仆为了打破僵局,开玩笑地道:“花月,这饭还吃的惯吧?”
“这饭很好吃。”花月淡淡一笑。
“真的?那我也要吃。”应无御突然趴在花月的背上,笑眯眯地道。
“少爷!”花婶与仆人们慌忙地站了起来。
“坐吧坐吧,我只是来找花月而已。”应无御盯着桌上的菜,随便挥了挥手。“花月,啊、啊,我要吃鱼。快喂我——”
应无御张着嘴等着喂食,花月轻笑道:“先把嘴闭上,我把刺挑出来。”
“哦。”应无御乖乖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听话地应了声。
“少爷,如果您饿的话……”花婶的话消失在空气中,她被应无御眼中冰冷的寒光骇住了。
“来,张开嘴。”花月垂了垂眼睑,然后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地抬了头。
“好——”应无御马上又换上了可爱的笑脸。
一顿饭在很奇怪的氛围中吃完了,应无御像是没看到花婶不豫的脸色,笑眯眯地与花月手拉着手往花家走。
路上,应无御突然故意问道:“花月,你的睡衣还在我房里。今天也是过去睡得吧?”
这小孩的性格还是这么坏,竟在这时候要她表明立场。花月淡淡瞥了他一眼,算了,这种事早在她答应跟他在一起时就已经选好了不是吗?
“嗯,我洗了澡就过去。”
“花月……”
花婶着急的声音被应无御快乐的欢呼打断了,“哇!花月最好了。那你快去洗吧,我让花婶先送我回去好了。”他眼底有藏不住的喜悦,搂住花月的脖子大大地“啵”了一口。他的花月呵!
“花月……”花婶再次开口,却依然受到应无御的阻挠。这次,他直接推着花婶往前走,“花婶,快,我也要回去洗澡。”
“等等、少爷……”声音逐渐飘远,花月喃喃自语道:“不要恐吓的太厉害啊,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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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确定看不见花月,应无御才松了手,笑眯眯地与花婶缓慢地向前走。在花婶开口之前他抢先道:“花婶与花月真得很不像呢。”
怎么突然这样说?花婶疑惑地看着应无御。
应无御勾起一抹笑,“花婶这么纤细敏感的女子,女儿却是感情很淡呢。”
究竟是什么意思?花婶觉得一阵凉意袭上背脊。
“我在想,若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有家室的企业家二代,却是抛弃花月的她的父亲,花月也不会感到太困扰吧,但是您……会不会被逼得发疯呢?”在月光底下,应无御完全打开了他的恶魔羽翼。
“少爷……”花婶一听,脸色“刷”地惨白,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应无御见达到了目的,露出了无邪的笑容,“别那么紧张嘛,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花婶您平时对我那么好,我也不可能无故让你为难呀。好了,到这就不用送了。”他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上台阶,不管身后花婶惊恐的表情。
第十一章
不知过了多久,花婶终于从恶梦中稍稍挣脱,像失了魂似的回到家,穿过客厅想进卧室时,却被一旁沙发上的花月叫住了。
“啊,你洗完了?”花婶这才发现花月的存在,她勉强一笑。
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花月便知道那坏小孩起码下了八分重。她叹了一口气,“妈,您别把御的话当真,她只是说说而已。”
花婶身体一颤,“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花月起身扶着母亲坐下,问。
“没、没什么。”花婶的眼神很缥缈。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母女两个知道必须要说点什么,但生疏惯了的两人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花月先开口了,“妈,我的事我会处理好,您不用担心。”
“花月,你这孩子一直都很有分寸我知道,但你怎么能和少爷……”花婶紧皱眉头,欲言又止。
花月沉默。
花婶放柔了语气,“花月,听妈一句话,像少爷这种大豪门的独子,他的父母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况且,少爷今年才十三岁呀,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啊。”
花月很诧异,她知道因父亲为了娶进门当户对的妻子抛弃了身怀六甲的母亲,让母亲伤痛欲绝,从她出生以来就一直疏远她,一直都认为母亲是憎恶她的,没想到今天……
谁知,花婶接下来的一席话彻底打破了花月的一丝感动,“等少爷长大了,他就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当应家的少夫人,那时他就会知道现在的他只是对你的依赖罢了。所以,花月,你要趁现在与少爷保持距离,不要天真,也不要毁了少爷的前程啊。”
她的母亲……真是可怜的叫人无力啊。自己被豪门少爷玩弄抛弃了,一边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一边又站在主人的立场为少爷考虑,像当年的人对她一样的想法来劝自己的女儿。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可笑状况?
一辆加长型房车停在青阳公立高中的大门旁,来来往往的人群无不侧目,议论纷纷地猜测着里面坐着什么大人物。一些想飞上枝头的女孩们可以地从旁边走过了一次又一次。
花月与石雅婷走出校门,便马上看到了那显目的车。
“哇!好高级的车。” 石雅婷惊叹道。
“他怎么来了?”花月有些奇怪。
“他?谁啊?”
像是要回答石雅婷的问题,房车后座的门缓缓打开,在众人的注目下,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美小王子地走了出来。
“啊!花月,他不是上次……”
“花月!”带着媲美太阳的灿烂笑容,应无御在众目睽睽抱住了她。
“你怎么来了?”虽然明白她又要有几天不得安宁了,但她却不想否认见到他的高兴心情。
“来接你啊。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应无御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花月微微一愣,然后开心地笑了。男朋友的权利吗?
应无御见花月笑得那么开心,心里泛起一阵愉悦的激荡,他亲昵地亲了亲花月的脸,“走吧,公主殿下。”
“那我先走了,雅婷。”花月笑着对傻傻看着他俩的雅婷道。
“啊!嗯。” 石雅婷一直与众人一样目送着两人上了车,还是不明白应无御那句话的意思。
来接花月,需要有什么样的权利?
车上,两人愉快地聊了一会,花月扬起轻轻的笑,“你在担心我吧?我没事的。”昨晚与她妈不欢而散后,御不发一言地陪了她一个晚上。
应无御一挑眉,“你在说什么,我担心才怪,老实交待,你有没有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花月怪异地看着他。
“对!”应无御凶巴巴地道,“说,你那个什么康学长还在缠你吗?”一想起来就有扁人的冲动。
花月受不了地弹弹他的额,“胡说什么呢,不过……”她偏头一想,“本想找学长说清楚,但这几天都不见他人呢。”
“消失了最好。”应无御小声嘀咕。
“你真是……”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花月的话,她理所当然地看着应无御。后者无辜地一耸肩,“不是我的。”
“咦?”她的手机一向只有御打啊。因为是他硬塞给她的。
花月疑惑地从书包里取出精巧的手机,看了屏幕后迟疑了一会,然后按下了通话键。
“妈,有什么事吗?”…“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再见。”
“什么事?”应无御趴在她身上问道。
“妈说外公打电话来,叫我过去一趟。”
“外公?”那个对花月疼爱备至,在这世上花月唯一不敢抗拒的亲人?“该不会是你妈对他说了什么吧?”
“不,应该不会。听声音妈也很困惑的样子。”
应无御垂下眼沉思了一会,对司机道:“王伯,掉头,去花月的老家。”
“你也去?”
“我可不想女友突然变了心。”他到现在都还有种不踏实感,花月从未说为什么会答应他,也许只是认为他在开玩笑,她顺势跟他玩游戏罢了。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真稀奇,这小孩不是从几岁起就拽的二五八万的了吗?
应无御被说中了心事,困窘地将头埋在她身上闷闷道:“你答应当我女朋友那么干脆,反倒看不出喜欢我的样子,女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不是应该很害羞的吗?”越想越不对劲。应无御的眉都要皱到一起了
这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小孩竟还有这么不确定的时候呢。花月轻笑,“我喜欢你啊。”
应无御迅速激动地抬起头,但马上又嘟嘴道:“看吧,又像是在敷衍我。”
名堂还真多。“那我应该怎么说?”
“轻柔一点。”
“我喜欢你。”现在好了吧?粉色悄悄染上花月的脸颊。
“再轻柔一点。”应无御顺手按下隔板玻璃的按钮,一起身跨坐在她身上,双手交叉放在她的脑后,带着迷死人的笑看着她。
“我喜欢你。”花月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与他对视。
“我也喜欢你,”应无御缓缓靠近,轻轻地吻上她的红唇,一下、两下,“好喜欢你……”他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唇……
第十二章
郊外的乡下,满地绿油油的青草中夹杂着零零星星的小野花,扑鼻而来的清新空气让人精神一振。
花月与应无御像郊游似的慢慢向前走,时不时还停下来看跑过的野兔。
“小花儿——”一个穿着白衬衫,手臂上还套了一圈黑纱的白发老人笑着向他们招手。
两人见到那精神矍铄的老人,快步走向他。
“外公。”花月微笑地叫道。
“外公好。”应无御露出乖巧可爱的笑,甜甜地叫道。
“哦。应少爷也来了。也好,你像小花儿的亲弟弟一样,帮小花儿看看也好。”花爷爷笑呵呵地道。
两人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花月一边跟着花爷爷往前走一边问道:“外公,您这身打扮……”
“唉!我一个老友在外闯荡了几十年,该享清福时却又得了病,活不长了,就像着回来终老。这样,我才又见到了他,可又马上分开了啊——”花爷爷满是皱纹的脸浮现出沧桑的神情。
花月没说话,轻轻挽着花爷爷的胳膊慢慢走。
花爷爷拍了拍花月的手,微笑着道:“我不难过,我也马上会去那个地方的,那时再跟他喝两杯。”
“外公会长命百岁的。”应无御笑眯眯地道。
“我一个老头儿也不在乎活那么长了,我现在也只有一桩心愿未了啊。”这时花爷爷开心地笑了笑,接着说:“你们知道吗?在我跟那个老朋友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曾发过誓,如两人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孙子孙女也长大了,前两天我跟他谈起往事的时候提到了这事,我就开玩笑说可以把我们的孙子孙女凑成一对,,他竟高兴